1 ) 无题
导演在片中叠加了很多悲剧元素,而又用比较轻快的手法表现。其中自然少不了孩子,片尾的画外音让主题更加鲜明。
2 ) 《稻草人》的空间选择——处境尴尬的孤岛
《稻草人》的空间选择——处境尴尬的孤岛
《稻草人》的故事发生在二战时期一个日本占领的台湾村庄,它好像是远离战争的净土,又无时无刻不受战争阴影的笼罩。绿油油的水田,赤脚在田里玩耍的孩童,下雨天宛若水墨画的草房子,一切都带着一种田园牧歌式的悠闲与恬淡。可是水仙褴褛的红袖子悠悠地摇荡在绿色水田上的镜头,断腿的士兵仰头向站在桌上的日本官员行礼的镜头,又赤裸裸地展现出战争给这个村子留下的触目惊心的伤疤。这种恬淡包裹着挥之不去的过去的悲怆和未来的不安。这两种看似矛盾的存在,都在一家人为了生存而渴望炸弹的黑色荒诞中得到了可悲而可笑的共存。
这个小岛的尴尬之处还在于,岛上保留着台湾的风土人情以及传统农业社会的伦理观念,却又不断受到新时代文化和外来文化的冲击。祖宗的坟不能玷污,客人吃饭的时候小孩不能上桌,这些都是我们再熟悉不过的中国传统农业社会中的道德伦理观念。然而就像父亲仅仅为了把黑糖变成白糖,就愿意让孩子修改最最重要的姓名一样,这种传统的价值观在生存的压迫下不断受到挑战,显得极其无力。以至到最后,我们悲哀地听到中国士兵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好人,潜意识里的反应竟然是唱一首日本歌以显示对天皇的效忠。这种生存压迫下身份认知的危机贯穿全片。然而在这里,这种身份认知的困惑,并没有指向高远的的民族大义,而是小人物对生存最原始的渴望和挣扎,因而更凸显出战争环境下人的无奈、辛酸与麻木。除了外来文化(日本文化)的冲击,我们也能看到现代文明对这个近乎被遗弃的小村庄的冲击。小贩来到村子的时候,带来了各种新鲜玩意,孩子们兴奋不已,女人们爱美本性萌动。当阔嘴的妻子拼命地往脸上涂粉时,当她一边洗鱼一边克制不住地放声大哭时,我们看到一个女人最单纯的爱美天性被这个没落的小村子压制着,看到了现代文明(对她来说是香水,香粉)给这个落后的村子里的人带来的心理波动。
在这样一个处境尴尬的孤岛中,日据时代的老百姓在美日的伤害下,挣扎着生活,并无时无刻不体现出中国农民一贯的纯朴和认命,全片既充满了乡土小说的悲悯精神,又完成了看似轻描淡写、滑稽荒诞却无法让人真正尽展欢颜的政治讽刺。
3 ) 论史诗片的组成方式
史诗难拍,因为容易轻重不分与材料撷取。这一部则恰到好处。
头三分钟的葬礼,走路,一步步跟着人物走的运镜方式与定格镜头念悼词,日本哀乐,烘托缓慢甚阻塞的氛围。愚昧的本土人已经呼之欲出。
但是,中国式的唢呐响起,一种杂糅、错乱。然后是小号传递出轻快的节奏。
稻草人开始讲述,本土口音的趣味。但是观众在看时想笑却觉得不好意思,这就是导演把握的成功,一种有限的滑稽。为什么不当兵,偏方,悬念与台湾乡土气息的培植。
然后导演花了十分钟呈现大时代的悲凉,构图,美丽的缎带与对这个缎带的揭露。背后时代的悲情如乌木横梁沉沉局限住观众的视野。
这部电影分两半,第一部分用时间来确定结构,后半部分用悬念。
三次起床来表现他们的生活,分别在第十、二十与五十六分钟,这带出一种结构的均衡与寻常生活的缓慢与渗透入美学。
第一个十分钟,伴随着日常生活的场景,跟随人物的缓慢运镜方式,偷看与开窗。但是全部是生殖意象,妓女闲闲伸出脚穿拖鞋,看猪交配,人的仓促交配。祭祖。这些人类生活的核心事件恰恰是一个时代的本质,那个时代人连生殖的权利都没有。
但是却是滑稽的,有局部悬念的。电影的缓中带急,滑稽的趣味渐渐成为基调。
女人匆忙化妆,两次救灾氛围的区别;滑稽:断腿人的转身,用玻璃瓶比喻性器官。
第二次起床,炊烟,吃,时代的核心,骂稻草人的情绪铺陈。又滑稽。
第三十分钟,炸弹,这里战争的发展与这一家人的关联成为电影情节运行的最基本动力,观众甚至会帮忙算还有几年结束。
战争带来奖励碎片,新人,情节的后半段开始。这家人的处境变差,牛被拖走。逃亡的士兵。
五十六分钟,醒来的孩子。局部悬念,小孩会不会炸死。炸弹会不会爆炸与真的爆炸是后半段电影的主要情节。
这部影片中最为深刻的表现是对人物关系。在这部影片中有三种人,日本官方、买办与农民。这三种人在这部片子里形成了一个整体,一起吃饭、一起玩笑。这是一种相对危险的情节(未完)
4 ) 空间-电影史作业
首先,故事发生在日本统治台湾的末期,地点是普通的农村。那个时代的农村这个空间,既是事件发生的具体地点,又是推动事件发展的主要载体。只有在农村这个空间中,被压榨的佃农才能对“炸弹”产生恐惧-守护-无可奈何-惊喜-期盼。也只有这个空间才能使故事所具有的喜剧效果顺利的发展、得到表达。
另外,影片的空间往往还具有很大的象征意味。在影片中可以看到大量本岛村民尽力守护的稻田,以及麦田的守望者——稻草人,稻田是佃农生存唯一的希望,而只能靠稻草人来保护。同时,如果不是那颗炸弹,陈家兄弟的田也会被收走。影片的最后,孩子希望美国飞机天天来,只为有鱼吃,多么低微的期盼啊。而就这点,阿妈也说:不要太贪心。表现了农民那种纯朴、善良的品质。另外,影片中巧妙的用稻草人象征了台湾日据时期被统治的岛民的心态:资讯极度封闭导致对统治者的臣服,对自我处境的认命,因为草包脑袋而完全丧失的话语权。对于岛民,他们可不关心谁来统治,可以说在任何一个统治者下面,他们的都能迅速的习惯,接受。这与《鬼子来了》中用骡子与马来挖掘中、日两个民族的劣根性是类似的。
然后,影片空间上存在多重对比,台湾农村以及岛民与统治者的对比,衣衫的破烂与华丽的对比,台湾话与日语的对比。都深刻的反映了那样一个特殊的时代和地域特点。
最后还有一点值得注意,影片的环境空间,除了完成影片的叙事、塑造人物形象之外,还有独特的视觉造型特征。影片从最开始的稻田的广阔,到佃农房屋内的平面处理,以及路途上的长镜头,在后来海边的开阔以及最后晚饭时的空间表现,都紧跟故事情节以及人物的内心变化。
5 ) 请问你们准备好被碾过了么
小村庄,每个人都似乎透露着无知,在那个动荡的历史时代,一群与世无争的小民形象,但是战争是不顾及他们的想法的,被卷入其中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小人物总是最容易被忽视的,在众多的利益冲突中,他们显得那么无足轻重,那么可笑,面对突然到来的战争,他们还是吵吵闹闹的,丑态百出,滑稽,但我笑不出来,战争碾过他们而甚至没有意识他们的存在。日据时代的他们被迫开始尝试适应环境,但是没有人在乎他们是不是真正适应,因为无所谓,卑贱的他们根本引不起兴趣。小人物可悲,却没有任何办法,时代总是不会顾及那么多人的利益的。
面对无力感的解决方式就是放肆,用荒诞对抗这个荒诞的世界,然后叩问自己:请问你们准备好被碾过了么。
6 ) 人不能太贪心
台湾有几个好导演,王童无论如何应该算一个。据说他以前是画画的,画画的改导演也不稀奇。俄国有个名导演分镜头的说明,画得清爽。摄影师一看就明白,他画得象连环画一样。一看就知道以前是画画出身。
这部影片是说日治时期的台湾人农民的日常生活。电影里农夫兄弟捡到一颗炸弹,是美国飞机投下来的。他们认为是祖宗积了德,否则为什么不往别人家的田里投,却偏偏投到他们租的田里来了呢?而且投而未炸。这不是祖宗积了德又是什么呢?那时日本已经统治台湾很久了,一般老百姓都淡漠得很。反正天天要吃饭,做活。老百姓在谁的治下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什么商女不知亡国恨,那还得算高看了一眼。全村人一合计认为这个炸弹还是有用场的,他们向村公所的所长请求,要把炸弹抬到县上去请赏。所长是个日本人,胖而憨。于是三人拉着炸弹去日本人那里请赏,所长陪着。路上所长把制服脱下来浸了水盖在炸弹上,据云可防太阳晒炸了。后来走到一个吊桥上,对面来一抬棺材的。对面见了的人害怕,在桥上就晃了起来,差点把宝贝给晃到河里去了。结果是把小板车给晃到河里去了,没法子。只好撅根树棍抬着,经过一番周折总算是把炸弹抬到县上。在街上走的时候,一街的人都惊了,跑得鞋都掉了。谁见那黑乎乎的大家伙不怕。县官也怕,县官是个日本人。差点没活劈了乡下那个胖所长。最后拎着三八大盖枪站在县衙的后墙上,用枪立逼着兄弟俩把炸弹抬走。兄弟俩觉得很委屈,向县太爷保证不会炸。一边说一边用东西砸,以证明确实安全。县官不要,说安全也不要。抬走,不抬走,死啦!死啦的!拗不过这个死不开眼的东西,只好抬走了。可能是因为他们的的一通胡砸,炸弹刚扔到海里就炸了。炸晕了许多鱼,兄弟俩就捞鱼,总比什么没有强啊。附近许多人也来捞鱼,气得两兄弟够呛。一边捞一边骂他们:“不要脸的东西,是你们家炸弹炸的吗?你们也来捞!”不管谁的治下,其实老百姓就是为了过日子,繁育后代。最起码的标准是:饿不死。至于谁来统治他,他是不大关心的。有个人说被日本人统治还不如死掉好了,我说你吃个灯草说得轻巧。那是大势,个人与大势相比多渺小啊。你死掉好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是多个蠢人而已。乱世的人不如太平盛世的狗。因为那个时候就是乱世,人只能这么想,这么做。梦想低微到可笑,可悲。
晚上两人抬着炸来的鱼回家,全村老少延颈相望。一大早就说请赏去的?大家想知道日本人赏个什么东西。最后家家分了条鱼,于是全村吃鱼。炊烟四起。老大的儿子坐在门槛上吃饭,碗上搭一条鱼。尾巴还伸出碗边一大截子。鱼是整头整脑的。他的儿子无限向往地说:如果美国飞机天天来就好了,那我们就能天天吃鱼了。但老大的母亲,也就是孩子的奶奶马上就训他说:憨仔!人不能太贪心啊。美国人一个月来一回那我们就有鱼吃了。穷人的梦想有个炸弹落下来,也怕是贪心。
黑色的荒诞喜剧,运炸弹事件颠簸起伏,趣味横生,村民的愚笨却仍旧乐趣盎然,苦中作乐,在乃人生难事。那是一个陌生又令人感到心酸的年代,那是一群困苦但却没有绝望的民众。
开篇送葬的段落,倏然勾起了大佛plus的雷同设置,不知是偶有巧合还是特别致敬。同样荒诞不经,看到了日据时代和小确幸时代宝岛人民同样的秉性,而这种秉性恐怕也是同种同族的我们骨髓里的劣根性。又想到了老库,只不过老库爱用婚礼,爱光怪陆离,但在老库和王童的眼里,他们的同胞都是可悲的吧
笑中带泪,浓浓的乡土气,可与内地抗日题材比照着看,相当精彩
*左边是当地民乐接到人走了,右边是日本军队送完人吹号撤了。*沙眼散光带色盲想当兵,人家都不要,真有福气哦*臭头因为客人把鱼翻过来吃而在门框边大哭*我姐姐一家过的如此辛苦,你就忍心把他们的田卖给糖厂。“我明天会跟他们男人讲。”*未婚夫入伍后死去,婚衣再也不脱的水仙。*参军不是死就是断手断脚,得到奖状或者旗子有什么用,旗子都不够做内裤。*老板不让把哑弹留在自己也住的屋子里,“放水仙那里?”“好”*美国再多丢几个弹,我们就有吃不完的鱼啦。
有时候我觉得,对于深刻伤痛的最苍凉的表达方式就是辛酸的戏谑,就好比这部稻草人的一样。从哀乐齐鸣的交接到企盼炸弹的哑然,庄稼人的苦痛的快乐都来的这么直接和简单,他们身上投射了时代,但是他们却浑然不觉,这可能就是底层人物的涕泪欢欣。四星半。
如何学会停止恐惧并爱上炸弹,王童台湾三部曲从第一部开始就是俩男主的设定,愚昧愣呼呼但都很努力按自己的方式活下去,女演员依旧都很标志性。日治的战败前夕,天皇统治下政策教育看上去都很操蛋也导致了一连串悲剧,但靠天吃饭的农民在哪个朝代都不会有太大的区别,那些荒诞又很真实的喜剧桥段也很反转的在这么苦无奈没有希望的故事里找到了每个人的满足,很高级的讽刺效果。早场空腹看片,然后好想吃鱼。朗园中影修复版。
很多人都很喜欢这个片子,照镜头语言来说,不是非常出色,也许大伙对这样的话题普遍比较感兴趣吧,鲁迅的影响过于深刻,尤其是之后又有了一部姜文的鬼子来了,到底怎么说好呢,是批判,是同情,还是讽刺。我们置身于境外,片中的农民置身于境内,他们的行为展现了老百姓生活朴实的质感和喜感以及痛楚感,相对于国家,他们更加关心自己的饭碗,其实革命也是扯淡,还不是混饭吃。所以反过来该批判的是我们自己,当我们置身于他们的状态之下,我们表达出来的可能不只是“愚昧麻木”,还有人性的丑陋龌龊,而不是老百姓善良朴实的天性。所以最好两三天就能掉下一个炮弹,那么我们就天天有雨吃了。
庄子的道分文人道和至人道。文人道是极大极狂,大到神龙见首不见尾,你以为他很小,故不需要藏身于山林就已经大隐隐于市。至人道通俗来讲,就是我想给他一台饮水机,他却想自己动手挖口井,极小极拙,小到看不清道不明,拙到山野村夫也为之嫌弃,你以为它空无一物它却无所不包。张大千和齐白石的区别就是文人道和至人道的区别,王童的电影表现的就是至人道,至于《稻草人》里的福兮祸兮的“炸弹”,那正是福气来了门板挡不住,福气走了要顺其自然,若是心中还存有一丝挂念,那就“隔个两三天丢一颗好了”,管我温饱,年年有余即可。
王童导演用荒诞喜剧的方式,构筑了一个黑色幽默与温情共存的特殊年代,由生存而来的各种事件都由后来人的特殊反思方式呈现出一种极具认识自我和反思时代的面貌,由这种特性他和他的后辈姜文达到了统一。
最近看了几部日据时代的台湾电影,才意识到那五十年他们所经历的苦难并不比大陆少。而导演却是以"苦中作乐"的手法拍摄这部片子,荒诞又真实的现实,结尾一家人和和乐乐坐在一起吃鱼时,我觉得仿佛这么多年过去了,生活的本真还是没有改变。
日本战败背景,灰色调子,台湾阿Q精神。防空演习,在截肢日本军官的号令下,妇女们传递水桶往涂红的牛身上泼水;运送美国炸弹献给日本人,炸出一大堆鲜鱼,“三天炸一次就好了,吃不完可以晒成鱼干”,荒诞十足的黑色喜剧。改成日本名可以发白糖
优秀的抗战荒诞喜剧。前一个小时是日据时期台湾底层人民的生存状态,乡野图景,孩童的纯稚,生活的艰难,笼罩在战争的阴云下,有种绵柔但有力的忧伤。后半小时,围绕捡炸弹送炸弹展开,荒诞意味也达到高潮。对于战争的无知和小民生存囧态让人心酸。最后孩子吃着鱼,说希望美国人天天扔炸弹,哭笑不得。
荒诞、戏谑的背后是一个民族沉痛的历史与血泪
王童的电影永远有莫名的沉重,压得让人喘不过气。就算是同样的题目,侯孝贤可以给人淡淡的温柔,杨德昌把血淋淋的残忍割开给你看,而王童身上就全是沧桑的山河情怀。台湾人民不只会小清新的时候,曾经是影迷多大的幸福
98分钟版。断了双腿的军人,发疯的新娘,美国屌有酒瓶大,天皇是太阳我们是放大镜,因客人吃掉鱼而哭泣的孩子,迎着轰炸去捡铁的村民,扛着炸弹去领赏……开场就用台湾兵的死讯,制造了日本军乐和乡间唢呐的不和谐,继而用来自稻草人的画外音,标记出在全片不存在又无处不在的大地立场、生存逻辑——于是村民们颠三倒四、大悲大喜以致无悲无喜的生活,在一种超越了历史、国籍、战争的超然视角下,拥有了荒诞的喜剧性。前一个小时是日据时期台湾后方生活碎片,有种田间“讲古”的趣味,孩子一大窝的兄弟俩在家里家外演出了一种文盲式的质朴、狡黠、蛮横、温柔,两个人是很有看点的,除了抱怨稻草人不济事那场戏略显刻意;后半小时运炸弹简直又一部《恐惧的代价》,而之前无甚用的疯女人角色,在这里也制造了紧张感,最后炸鱼衔接上吃鱼的戏,续得好
异族统治和战争无疑是痛苦的,但对于底民而言,生活总归就是无奈的,无论是要换日本姓名,还是去捡美国炸弹,这就是求生的方式,千百年以来压在我们身上的只有命运罢了
原来,电影若想要感动观众,竟然如此简单,不需要大明星,不需要大场面,只是认真讲一个故事就可以做到。
http://news.mtime.com/2017/08/02/1572003.html 在时光网上看到这篇标题党严重但写得还算不错的文章,得知想看的《稻草人》上映30周年便前来观影:在被荒诞有趣的故事吸引得同时,也被乡下的农耕生活唤起了不少童年回忆,感恩,亲爱的老爸老妈通过辛勤的劳动将我们姐弟养大成人,那些年,你们受苦了!
杰作。黑色荒诞意味极其强烈,且又处理的恰到好处,一派恬淡欢乐中透着无尽心酸与残酷。这个王童还真不可小视啊。
4.5 稻草人反映出的问题是台湾一直面临的一大问题:普通民众不太有国家认同,对主权没有什么概念也不太关心;但另一方面,殖民主义的痛苦感受又是切身的。二者之间没有太过强烈的相关性,不存在此消彼长的必然,本土主义就在这样的缝隙里,在一点贫瘠的土壤上生长出来。悲情城市与稻草人其实是一体两面的:大陆人和日本人没有什么两样。王童用他惊人的客观笔触描绘了日据末期台湾历史和社会的吊诡,要我说这哪里是喜剧,分明充斥着无数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