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述生活在日本九州田舍的17岁少女?铃芽遇见了为了寻找“门”而踏上旅途的青年。追随着青年的脚步,铃芽来到了山上一片废墟之地,在这里静静伫立着一扇古老的门,仿佛是坍塌中存留的唯一遗迹。铃芽仿佛被什么吸引了一般,将手伸向了那扇门… 不久之后,日本各地的门开始一扇一扇地打开。据说,开着的门必须关上,否则灾祸将会从门的那一边降临于现世。
《すずめの戸締り》⭐️⭐️(2/5)
(纯纯抒发个人情绪,极其不客观,非专业影评人,酌情观看)
看小红书给我推喷它和赞它的帖子好多天,心痒痒就来看了,果不其然是好烂的片子。为了防止被骂说我没认真看,我还得把他写的又臭又长的册子给逐字阅读之,新海诚我为了喷你真是鞠躬尽瘁啊。
我觉得吧,这部电影依旧是新海诚在《你的名字》之后,继《天气之子》又一次失败的尝试。他自己的职业规划具体如何我不清楚,但我感觉到他真的很想要把灾难题材做好。即使《你的名字》前后无数部作品已经自证了他做不好灾难片,只擅长做小情小爱的个人题材。
设定乱七八糟,恋爱线莫名其妙这种被大家诟病的我就不说了。整部电影就是想一出是一出,设定全部在剧情高潮中硬挖空间来找补,从头到尾女主就在诶诶啊啊中被拉来扯去,观众也跟着被拉来扯去,被动的要命。一会儿吃个饭一会儿演点公路片,到头来女主一直在蹭吃蹭喝蹭车蹭衣服,危险来了物理关个门往地上扎个洞就万事大吉了,真的给我看出一种我上我也行的错觉。
新海诚近年来越活越像他自己片里的主人公。叛逆期,像个小孩,在世界的动荡中迷茫又摇摆。这些特质能让他笔下的角色栩栩如生,但是也显现出他对于灾难的感受:空虚,肤浅。在片外现实生活中他看到灾难发生时还是只会张大嘴巴惊叹,真糟糕。
他在册子里说,“311的十天后,我注意到东京的樱花开了。”
这就是他的人生观,改不了的,他的心向着的不是众生的悲伤和苦痛,他看到的就是虚无缥缈的生活中的碎。新海诚为什么做灾难题材一直做一直拉,就因为他还是个看着亮晶晶的东西就移不开目光的小孩。
就好像小孩也知道什么是美,小孩也知道绘本中简单的故事里蕴含着大道理一样,整部电影就像会动的绘本,新海诚就是那个很会画画的小孩。但让小孩清晰地理解/说明绘本中到底蕴含着什么大道理,我相信新海诚就和小孩一样,支支吾吾说不明白。
which means,画面是美的,世界系大手新海诚依旧特别清楚怎么把自然描绘得淋漓尽致,很赏心悦目的,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说实话吧新海诚,你是不是把宫老的电影给盘烂了?这个到处都是幽灵公主和哈尔的移动城堡即视感的片子让我觉得你好可爱,和追逐繁星的孩子阶段的你一样可爱。承认吧新海诚,你想不出分镜的时候是不是也来来回回把宫老的电影翻来覆去地看?哎,我懂你啊。
他自己也说,49岁的自己已经做不出当年那样的《你的名字》。能感觉到疫情把他伤春悲秋的心给震碎了,所以做出来的影片也是碎不拉几的。我能在场景刻画中感受到悲痛的力量,很震撼。但一旦人物开始说话,整个剧情就变得无病呻吟起来。我说话比较直接,我觉得这是新海诚的思想没有深度的见证。毕竟怎么会有一个人快中老了还在画叽叽喳喳的叛逆女高中生嘛…
但我还是很敬佩他更新的速度,你的名字之后明明可以坐享其成,但是他依旧在不停写新的企划,做新的作品,挑战他不会的东西。唯一让我觉得不舒服的是,他何德何能请得动那么多业界精英陪他这个小孩一起玩啊?真是酸死我了。
他的作品里,我还是最喜欢《言叶之庭》,《言叶之庭》出的时候我就在喜欢《言叶之庭》,谁曾想2022年他做了那么多部电影,我还是最喜欢《言叶之庭》。不知道他现在这样算不算执迷不悟,也或许我期待他回到过去其实才是执迷不悟。
这绝对是只有49岁的新海诚,才能拍出来的故事。
在《铃芽之旅》于日本上映的2022年,新海诚四十九岁,做了爸爸,除了写小说,画原画,拍电影,还要养小孩。在东日本311大地震发生的2011年,新海诚三十八岁,有过《秒速五厘米》,还没拍出《你的名字》。他不是直接受灾的群体,却在之后十数年里止不住问自己,为什么?该怎么做?当时还能够做些什么?
这是一个节点。
于是在《铃芽之旅》这里,比起陨石降临、洪水滔天,这个关于“灾难”的议题,被更直接地摆到了台面上来。象征着地震的“蚓厄”,从被铃芽不小心打开的神秘门扉里喷涌而出。直接在背景中出现的311字样,虽然没有言明,却无疑对应了改变一切的那天。在这样的设定下,怀抱着三条腿椅子穿行在日本各处,关闭门扉、阻止灾难的铃芽,以及这背后加持的神话和民俗背景,就成为了新海诚哀悼日本伤痛的方式。
不过,比起把《铃芽之旅》看做新海诚灾难三部曲的终章,我却更愿意把《铃芽之旅》的关键词看做是——“废墟”。影片(小说)中男主角草太在遇到铃芽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附近有没有废墟?
废墟,作为一个关键场景在片中多次复现。因为铃芽的好奇心,这些代表着灾难的门逐一开启,若不及时关闭,释放出的蚓厄就会在当地降下毁灭性的力量。绝非偶然,这些门,几乎每一次都出现废墟里。
这些废墟带着深厚的时代印记,甚至于可以说,它们就是被抛下的时代本身。片中几处铃芽的关门之地:废弃的温泉镇、弃用的学校、无人问津的游乐园、记忆中的故地,都是日本在经历九十年代泡沫经济后留下的时代遗产。当温泉镇不再有游客,学校不再传递成长,游乐园也不再制造欢愉,这些曾经被寄予厚望、代表着时代突飞猛进的庞大建筑,一夜之间就显得毫无用处了。
这就是新海诚说的:“人死去都会有葬礼,但是土地和城市死去却没有。”
于是铃芽的闭门之旅,就像是一场为土地、为过去和为现实举办的祭奠仪式。一个很有意思的设定是,她每次想要关闭门扉的时候,都需要借助“回忆”的力量。她需要闭上眼睛,去倾听曾经在这个地方生活过、体验着、成长了的人们的声音,才能得到关上灾难之门,封印蚓厄的能量。
这些回忆,是这些“无用”的废墟里,最为“有用”也最珍贵的东西。
因为,只有这些回忆不曾忘掉过这些地方,在自然灾难或是泡沫经济中都没有抛下过这些地方。而铃芽重新召唤出这些回忆之音的时刻,大概就是新海诚想要的那种,为死去的城市和土地举办的葬礼吧。它一面宽慰生者,一面吊唁故人,而发生着这一切的废墟,无疑是最适合举办这场葬礼的场地,因为,人们只有钻出废墟,才能踏上新的土地。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也就会更理解铃芽穿越日本的关门之旅,和她在一路上遇到的那些人了。整个《铃芽之旅》,还可以被看做是一个小女孩的成长故事,并且很难得的,可能是当了爸爸的缘故,新海诚这一次少有地触及到了成人世界,并为环姨妈这个角色,赋予了相当的复杂性。
《铃芽之旅》的主结构是公路片,在不小心打开过和姨妈一起生活的九州的门之后,铃芽必须跟随大臣猫咪的脚步,去日本各处关门。她在一路上遇到的各色人等,除了草太的同学岡部之外,全部都是女性。
现实,善意,还很女性主义。
当然,这一定程度上是为了解决“离家出走的未成年女孩铃芽要住在哪里”的道德前提。但与此同时,你会慢慢发现,这些人物,也共同构建了以现实为前提的女性图谱。
在第一站的爱媛县,铃芽遇到了和自己同为女高生的海部千果,于是住在女孩子的家里,也成了一个理所当然的密友时刻。与铃芽相对无忧的少女生活不同,海部千果需要帮忙运橘子,给家里帮忙。这是另一种早早就社会化的女高生活。千果和铃芽因为找猫建立起的共同话题、聊男生和恋爱时的萌动,都独属于少女的时刻。在这之外,遇见千果,其实也还隐藏了另一层含义,那就是,假如没有失去妈妈,假如日子还能正常生活,那铃芽或许,就能有千果这样简单温暖的家庭体验。
那是铃芽所没能拥有的生活。
比起千果,在下一站遇到的单亲妈妈二宫留美,则又代表了另一种方式。单身、带着两个孩子、夜晚从妈妈变成酒家女,你完全可以想象她生活里的千疮百孔之处,但她却能让这疲倦消散在夜色、歌声、酒水和孩子的欢笑声里。这是《铃芽之旅》想要让我们看到的、明显的镜像关系——独自带着铃芽生活的环阿姨,就是另一种二宫留美的生活。
于是在这样的铺垫下,环姨妈爆发的那句“把我的人生还给我”的崩溃,便已经足以勾勒出她全部的前史。我们以前有多么站在铃芽的角度去对待与环姨妈之间的关系,现在就有多理解环姨妈在代替母职的位置上,所经受的一切。这不仅是作为观看者的我们在代入感上的成长,也是铃芽“之旅”里,她自己的成长。这甚至还是一个不断接近社会、不断靠近真实生活、一步步迈向成人世界,乃至“去童年神话”的过程。
铃芽必须要从少女神话中走出来,面对真正的现实。她之所以能够被选中,成为闭门的少女,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有其他“不再是少女”的女性,帮她缔造了一个可以做梦、能够参与神话的空间。
一个证据是,这个故事不管是小说还是电影,都开始于铃芽的梦境。另一个证据则是,环和铃芽的姨侄关系,也是在后来不同版本的修改中,慢慢诞生的。她沉重的爱,她有点令人窒息的关心,她被突然到来的亲情夺去的生活,都使得铃芽的成长故事,找到了那个闭环的关键点。
抛弃掉少女神话,也是需要勇气的。尤其是对于一直拍少男少女的动画宇宙来说。在动画世界中“少年纯真即正义”的宇宙法则下,成年人的世界可能因为其世俗被视为某种“废墟”,《铃芽之旅》在小小地尝试挪动这个法则,哪怕只有一点点。
于是,废墟的意义,也在灾难、时代变迁和少女成长故事上三位一体了。在故事的最开始,铃芽还没有领悟到,自己和环姨妈之间不够亲密的关系,是失去妈妈后、经历灾难后的的求生技能。在故事的最后,在与环姨妈的那场大雨争吵中,在回到家乡重新面对那段回忆之后,铃芽才明白过来,阻止灾难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灾难过后,我们要如何和那些具体的人,一起生活下去。
而这,也使得《铃芽之旅》的故事,从“废墟”中,掘出了一条通往“后灾难叙事”的甬道。一个人的死是悲剧,一万人的死是历史数据,对铃芽来说也是如此。这是她理解灾难的方式,也是新海诚为什么一直在片中,把311作为一个大背景,却从没有点明的原因。这是属于太多人具体的悲剧。神话不能改变悲剧,但电影,或许可以给大家一些重新看待悲剧的力量。
《铃芽之旅》初看之下是一部令人失望的作品。诚然动画制作的精良程度达到了新的高峰,但在意识形态上却好像落入了低谷,回到了中庸的调和模式。
和《天气之子》一样,铃芽在片中也遇到了终极二选一的问题:是选择世界,还是选择恋人?但不同的是,《天气》中的主角勇敢地直面了这一问题,并坚定地选择了恋人,即使代价是让整个世界降下大雨、陷入灾难。从这一选择中似乎能解读出新海诚在政治上的左翼倾向:如果要以人的异化为代价来维持世界的“正常”运转,那么这种“正常”不要也罢。
与此相对,铃芽的表现则显得有些首鼠两端。她先是在即将降下的灭顶之灾面前慌了手脚,无奈地牺牲恋人,拯救了世界。这与其说是一种主动的选择,不如说是输给了“必须做些什么来阻止灾难”的巨大压力,是在紧急状态下做出的违心之举。果然,拯救世界后的铃芽很快陷入了后悔,她拒绝了草太爷爷“将这一切当作荣耀,然后忘掉”的提议,又不顾一切地想要救回自己刚刚亲手牺牲掉的男主。
于是,令人失望的一幕出现了——基于电影中的设定,要镇压住灾厄,必须有人做出牺牲成为要石;为了回避掉“世界还是恋人”这个二选一问题,电影不惜在很短的时间内连续上演了两次和稀泥的戏码。
首先,女主决心自己成为要石以换回男主,即既不牺牲世界,也不牺牲恋人,而是牺牲自己——这是第一次调和。这种选择虽然略显“圣母”,但也算是常见的破局之法,成功作品如《魔法少女小圆》还会因为主角的自我牺牲精神而在观众心中造成持久的震撼。
然而,这种悲剧性结局对于致力于打造异性恋合家欢大电影的新海诚来说,是不可接受的。因此,影片又不得不出现了第二次调和——此前一直抵触做要石、想要寻求自由的白猫“大臣”,突然“良心发现”了,它主动地承担了牺牲的命运,也成全了男女主角的爱情。问题再一次被回避,而这一经过双重扭曲后的答案看上去便利得令人发笑:既不牺牲世界,也不牺牲恋人,还不牺牲自己,而是牺牲关系浅薄的第三者——哦不,为了彻底免除主角的道德责任,应该说是有关系浅薄的第三者恰到好处地自愿站出来牺牲自己。
如蒙大赦的男女主角不再考虑救回白猫,两人整理心情后,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结尾处,未来的铃芽对儿时自己进行了一番说教,试图用一碗鸡汤将之前发生的一切进一步合理化。未来的铃芽说,死去的人就是死去了,活着的人要接受这一点,然后继续向前,悲伤是暂时的,明天会更好(大意)。这段话放在现实生活中原本是再正确不过的道理,但偏偏这是一部含有超现实要素的电影,联系到铃芽在片中做出的选择,反倒让人越发疑惑起来——
为什么母亲的死是可以接受的,而男主的牺牲是不能接受的?为什么男主的牺牲是不能接受的,但白猫的牺牲又是可以接受的?
许多人在看完影片后,分成了白猫党和椅子党,围绕应该牺牲谁这个问题展开了激烈争辩。这种争辩并不是在没事找事,不如说,这是影片表面上自相矛盾的价值观导致的必然结果。为什么大家都应该活着,但白猫可以去死?如果不能合理地解释这个问题,整部《铃芽之旅》将陷入重大的价值危机。即便大团圆的结局能够掩盖掉很多问题,但是白猫之死依然会像一根刺一样,暗暗地扎在每一个观众的心中。
新海诚平息了电影中的地震,却无意中抽去了“公平性”这一要石,诱发了电影本身的伦理大地震。为了替新海诚关上他的门子,我陷入了苦苦思索。然后我想到了答案,这或许是唯一一个可以弥合电影中的价值裂缝的答案。
在说答案之前,我们先看一下新海诚想通过这部电影谈些什么。《铃芽之旅》以公路片的形式,带领观众跟随女主的步伐,周游了日本历史上多个重要的地震受灾地,这是电影的明线。铃芽一路上目睹了凝结于废墟上的过去人们日常生活的片断,同时也受到许多受灾地当地居民的帮助,观众从中能感受到灾害的残酷和善意的传承。而电影的暗线也并不隐晦,描绘的是铃芽的心灵修复之旅,新海诚借此探讨了灾难幸存者的心理重建问题。
铃芽作为311大地震的幸存者,在地震引发的海啸中失去了自己的母亲,这一经历塑造了她不同于一般人的生死观。影片的开头,当她从学校的窗口看到远方出现蚓厄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朝着蚓厄跑去。当男主以太危险为由让她赶紧离开时,铃芽却冲上去帮忙一起关门。“我不怕死”,是铃芽在片中多次说过的一句话,但这并不是出自纯粹的勇敢,倒更像是幸存者因为负罪感而表现出的对自己生命的轻贱。同样,当她发现自己可以替代男主成为要石的时候,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准备献出自己的生命,因为“我害怕没有草太的世界”。世界不能没有草太,背后的潜台词是,世界可以没有我——铃芽能够理解他人生命的珍贵,却不愿承认自己的生命同样珍贵,这种自轻的倾向并不是一个健康的心理状态。
在幸存者身上,我们经常能见到这样的“死亡冲动”。灾难是不讲道理的,它随机地带走一些人,又留下另一些人,逼得幸存者不停地追问自己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我?无数遇难者抱着对尘世的留恋离开了这个世界,而幸存者则想象着逝者的委屈与不甘,任由负罪感侵蚀着自己的内心。然而灾难不因任何人而起,也无法由任何人担责,没有人会否认逝者的不幸,但这份不幸不应成为对生者的诅咒。
这就是白猫之死的答案,为什么白猫可以死?因为白猫本就已经死了。
白猫象征的就是地震中已经逝去的人们,是那些无辜的、懵懂的、无法接受自己死亡命运的人们。更确切地说,是幸存者对这样的逝者的想象。这就是为什么,电影中的白猫像孩童一样天真而任性,甚至有一点点残酷——他们还太年轻、还远远没活够,如果给他们一个重生的机会,他们一定会尽可能地活下去,哪怕要用其他人的生命做交换。而与只在乎自身想法的白猫相比,黑猫显得更成熟,它舔舐白猫、引导铃芽和阿姨说出心里话、甚至主动与蚓厄搏斗——这是坦然接受了自己命运的大人。
铃芽天然地同情白猫,哪怕它并非这个世界的生物,铃芽仍想要收留它,和它一起生活,其中多半有她对逝者的愧疚心在作祟。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论,人的精神由本我、自我和超我构成,其中超我由道德原则支配,表现为一种在道德上的非理性的自我要求,幸存者感到愧疚、想要补偿或代替逝者,正是超我在精神中占据了主导地位的结果。但是,当铃芽发现自己心爱的恋人要因为白猫牺牲时,她开始憎恨白猫,她终于意识到这份对逝者非理性的同情有可能吞噬掉鲜活的生命——但她终究无法真的对白猫下手,因为逝者无辜,白猫只是生者的心中幻影,最终能够完成救赎的只有生者自己。
所以我们看到,在经历了和蚓厄的大决战,舍命救回男主后,铃芽从“死”过一次的草太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生之意志(这里的草太或许可以看成是铃芽的分身,铃芽穿上草太的鞋子和衣服,暗示着两者的同一性),她的心态从“不怕死”转变成了“我想活”。与此同时,白猫仿佛感应到了她的内心一般,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回到了死者的国度。草太最后的封印咒语中多出的一段,呐喊出了包括铃芽在内的幸存者们的心声:“我知道生命很短暂,我知道死亡随时会来临,即使如此,再一年、再一天,就算只是再一小时,我们都想活下去!”铃芽终于不再沉溺于负罪的幻想之中,她选择允许死者死去,也允许自己继续活下去。(或者沿用弗洛伊德的术语,她完成了“哀悼”,走出了“忧郁”状态。)
最后的谜题是,铃芽在结尾处与儿时自己的对话中,悟出“原来最重要的东西,我早就已经拥有了”。这里“最重要的东西”指的究竟是什么?电影中没有给出直接的答案,因此观众有了自由想象的空间。按照上面的推理,在这里也许可以填上“生命”二字。生命是生者拥有的最重要的东西,活着意味着有无数个明天可以去书写,意味着可以尝试、改正、重来,意味着仍有“可能性”。
虽然《铃芽之旅》从很多方面来说并不是一部令人满意的作品,不过往好处想,新海诚还活着,他也还有“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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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阅读:
锐评新海诚系列
《天气之子》影评:就让大雨把城市倾倒——比左更左的《天气之子》
《你的名字。》影评:《你的名字》并不叫希望
我支持此译名的理由:
先看看原文的“戸締まり”在《大辞林》中的释义:
戸締まり(名)スル: 出入り口の戸や窓などを締め、鍵をかけたりなどして、外から入れないようにすること。
简而言之:锁门。
我们知道锁门实质上就是将本可以活动的门扇通过插销之类的装置与固定的门框连结,使门扇无法活动从而达到阻止通行的效果。
接着看下中文中的“户”“缔”二字:
户:半门曰户,象形。——《说文解字注》
也就是半开的门,“门”是两边对开,从繁体“門”字形可看出。
缔:结不解也,从糸帝声。——《说文解字注》
缔:结在一起。屈原《九章》:“气缭转而自缔。”引申为缔结,订立。贾谊《过秦论》:“合从缔交,相与为一。”——《古代汉语常用字字典》
相关词:缔连,缔合,缔结,缔约,缔交,缔盟,缔婚等。这是由物理的连结引申向抽象意义的连结,是汉语发展过程中的词义扩大。
可以看出,“缔”字含义与锁门动作本质上的共通处,因此,用“缔户”表示锁门,虽然是日语用法,但作为中文也是成立的。
接下来是语序问题,按照中文语序,门是被锁的,是宾语,应在动词后,“锁门”应当对应“缔户”,译名保留日语“户缔”是否不恰当呢?
请看中文中的例子:
“兵挫地削,亡其六郡。”《史记·屈原贾生列传》
“兵”被“挫”,“地”被“削”。“户”被“缔”。
这样的句子中,受事者置于动词之前,成为焦点。
因此,“户缔”语序在中文中没有问题。
接下来是美感。
这一点,我想先介绍一下由俄国文学理论家什克洛夫斯基提出的“陌生化理论”:
“给平常的事物赋予一种不平常的气氛,这是很好的;人们喜欢被不平常的东西打动。在诗歌中,这种方式是常见的,并且也适宜于这种方式。”
陌生化理论在文学上有着广泛应用,我国古代也不乏有诗人用字求新求奇求险,不遵成规,不落窠臼,为的就是给人“耳目一新”之感,“延长读者的感受时间从而增加美感”,而汉字的含义不断丰富的过程,也离不开创新的用法。因此如果以“我们古代用‘阖户’,用‘闭户’,又不用‘缔户’”为由反对此译名,未免有点低估汉语的创造力,容纳力,生发力。
大家或许听说过,“取缔”这个词,就是近代由日本传入,而在它在现代汉语中的含义“明令取消,关闭,禁止”中,我们难以发觉与“缔”字本义“系结”的关联,但这个词依旧为我们的语言系统接纳并且固定下来。而“铃芽户缔”不仅意思上可以得到解释,同时“缔户”并不作为固定用法进入汉语,只是一部电影的译名中临时的语言现象,这样看来,大家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此外,电影的标题并不承担让观众一目了然地知道作品讲的是什么的功能——我们有简介。也并不追求一定是在语法上准确无误的,表达上符合语言规范的,能让人从字面上直接了解含义的。标题,完全可以以简洁的音韵美和形体美为导向,即使要以会变得“不知所云”为代价。何况本例还可以得到解释。
综上所述,我认为“铃芽户缔”作为《すずめの戸締まり》的中文译名,虽然表面上是删去了所有假名而已的粗暴移植,但实际上选词含义通顺,语言结构有据可循,印象上整体简洁约练,是可接受的,合适的,甚至优秀的。
2023年2月12日编辑:
想补充一下,好多小伙伴的回复看上去是把不同的译名完全对立起来了,只要支持某一个就一定是在否定其他,这篇文章的所谓“支持此译名的理由”,就只是阐述一下我认为“铃芽户缔”作为译名可以接受甚至好的原因在哪里。这种过程不存在对其他译名的攻击,也没有要粗暴地把不同喜好的人区分开来贴上“雅”“俗”“文艺”“土”等任何定式的标签,更绝没有要贬低喜欢其他译名的小伙伴们的自身价值。
译名并没有唯一的标准答案,实际上后面的几稿“铃芽的门锁”,“铃芽之旅”,我也认为很得体很恰当。“铃芽小姐来锁门”我虽然觉得有些欠考量,但如果你喜欢,我也相信你一定有个人的理由,如果你愿意花时间组织语言并分享出来,我也非常欢迎。
本文围绕的问题,本身只是一个语言上的小问题,是一个完全可以在轻松随意的氛围中展开意见交换的问题,意见的分歧很正常,因为大家对文字的感觉各不相同,对“电影标题”应当具备的特征也都有自己的标准,我发文的目的并不是要让大家都来认同我,认同“铃芽户缔”为最好的答案(这一点我自己也并没有断言),只是想分享自己的感受和随之的一些思考。
所以,支持我也好,反驳我也好,希望大家友好地发表观点,谢谢。
一男一女,以奇幻方式遇见的两位主角,为了一个共同的奇迹使命产生羁绊,走过一段少年的旅程,这大概是新海诚的故事基底。他甚至尝试用这种简单纯粹的两人关系承托一切复杂表达。
不同的是,这次不用画男主角了,因为男主直接变成了一把三条腿的椅子。
同样是以超现实的方式去描写灾难,《铃芽之旅》这一次触及的却是对于日本民众来说更切身的地震。于是,在兼顾本土性和银幕景观的同时,新海诚依然希望以荒诞又治愈的主角关系来为这种沉重铺底。
从看到男主角变成小椅子的时候我已经开始觉得离谱了,但又觉得,诶,他在搞什么新东西。这好像也是很多人觉得不解的地方,难得这么帅气的男主角,从头到尾却没几分钟人形。
新海诚的纯爱在于,他总是喜欢描绘女孩遇见男孩,但更着重于讲一种去性化的羁绊。当你觉得他们只是同伴时,铃芽亲吻了这把小椅子,而且影片还给了一段椅子视角看铃芽的POV镜头;当你期待他们会向恋人的方向发展,两个人又回到了同伴的关系。
一是铃芽珍重的童年小椅子本身代表着一段被损毁的记忆,而男主的附身让这段记忆鲜活起来,这很符合我们常见的爱情那种“你让我完整”的说法。
二是,假如是椅子,就没有身体,也没有人与人之间的问题了。
把两个人链接在一起的不是点对点的吸引,而是两个人共同被一种更高使命召唤的宿命感,这就让这种感情超脱出了一般爱情电影那种多疑、易碎的范畴。当然,这不是一部爱情片,只是它其中的爱情元素,也不是好莱坞那种性征强烈的爱情元素。
看到结尾时,突然想起今敏的《千年女优》:女主同样是在对男主角的迷恋敬仰和追随中经历了好几种不同的生活,直到最后她才知道,她寻找的男主早就死去了;然后她说——这也是让《千年女优》如此不同的地方——“我喜欢的,是那个追随着你的自己啊!”
日本故事里很喜欢描述这种对超乎人之上的某种精神力量、也可以说是执念的追随。但是当这个神秘力量像小猫咪一样乖乖靠在你脚边的时候,你并不想要它,也不想拥有它,那时你就知道,需要开始下一段旅程了。
说到底,我们只是以爱情之名,完成自己的成长罢了。
不管借助爱情还是什么别的,现代人很难再寻到这种精神力量,老天也不会突然拍拍你的肩膀,为你降下一个最高使命。所以这种程度的羁绊,多多少少来自现实里的信仰空缺。
除了男主变成小椅子,电影里还有很多一半鲜活一半匪夷所思的设定。比如男主、女主和作为守门石头的小猫咪大臣,构成了一对相互制约的三角关系。猫咪大臣想要自由,就想把男主变成守门石。
但这是恋爱那种三角关系吗?好像也不是耶。少女、椅子和小白猫,怎么说都不会想要相互占有的,他们更像是相携一程的伙伴。
铃芽在持续旅程时,收到了很多女生朋友的帮助,一直苦心抚养她的小姨也在找她。有个段落我很喜欢,在铃芽生气反抗时,小姨也突然暴走,说了一通“很后悔养了你,你阻碍了我自己的生活”之类的话。
后来两人和好,一般人在劝慰时可能会说,那是气话别当真。但铃芽的小姨对她说,那确实是真心话,但那不是全部。
小白猫和大黑猫,铃芽和小姨都是充满热情、混乱但赤诚的新一代人,而沉默、包容、大地一般的上一代则在默默地供给,并收拾他们的小烂摊子。
不管是铃芽与女孩女人们,还是铃芽和男主,其中更重要的东西都是互助和羁绊。
新海诚在《铃芽之旅》里铺开了一张散点透视的画卷,而并不着意于让一切都严丝合缝、合乎情理,因为生活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假如像做阅读理解那样机械地看,片子想表达的其实很简单,无非是在灾难后继续前行的勇气之类,但是围绕这条沉重的线,他极尽所能地加上了许多彩色的点缀。这种充满象征感的讲述方式,也把超现实背景所能做得发挥到了极致。
我比较喜欢的一点是,电影的末尾延续了两人的任务和日常,而不是在一起happy ever after。毕竟这里是铃芽之旅,而非铃芽之爱。
几次关门的核心位置都发生在曾经人气旺盛,如今被遗弃的土地之上。虽然这种设置颠倒了因果,但正如电影想说的,被遗弃的土地就像死去的记忆,假如只是压抑它,不再去理它,那总有一天,人也会被迫去好好直面它的动荡。
用关门的方式去阻挡蚓厄(是这个名字吗我忘了),不是哪一次做得好就能一劳永逸的,而是在将来依然会不断发生的。也就是说,即使治愈了这一次的伤痛,下一次也开始会有新的破坏发生,你只能一直呆在旅途中,学会应对它的方法。
人生活在他们的环境中。
同样的,恋爱、伙伴或家人,都不仅是简单的一对一关系,而是两个生活在自己的网状关系中的人相互靠近的尝试。成长则是网状关系中的成长,与周围的人,与周边的环境和景观有很大关联。哪怕有人感觉自己只是孤身一人,他同样和他生活的环境一起置身于这张复杂的网络中。
坏消息是,任何同伴、亲人、爱人都不永恒;好消息是,所有创伤、空缺和孤独也绝不永恒。
凭借《你的名字。》《天气之子》奠定自己在日本动画界地位的新海诚,如今再赴“三年之约”,带着自己的“灾难三部曲”第三部《铃芽之旅》来到中国。
《铃芽之旅》的国内票房在预售期间就已经惊人破亿,目前电影的口碑也相当良好,普遍被誉为是新海诚的生涯集大成之作。
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新海诚除了是动画导演之外,他还是一名资深的硬科幻小说爱好者。
新海诚第一部公映的动画作品《星之声》就致敬了黄金时代的硬科幻巨头阿瑟·克拉克;他也读刘慈欣的《三体》和《乡村教师》;而让他彻底破圈的《你的名字。》,创作灵感正是来自于当代的硬科幻之王格雷格·伊根……
下面本文就为你全面解析这位大导演的“幻迷”心路——
01|直球表白科幻偶像格雷格·伊根:“我永远期待您的下一部作品!”
新海诚是澳大利亚科幻作家格雷格·伊根的头号迷弟。他在采访中直言不讳:在自己目前最为知名的动画电影《你的名字。》中,“身份互换”这个核心概念的灵感来源,就是出自伊根的科幻小说。
格雷格·伊根以擅长生物科幻、数学科幻和物理科幻闻名。出道三十余年来,伊根斩获雨果奖、星云奖、轨迹奖、坎贝尔纪念奖等科幻大奖无数。伊根在日本也有着非同寻常的人气,不仅多次拿到过日本科幻星云赏的提名及大奖,更是有大量的日本动画埋梗致敬伊根的小说。
然而伊根是一位非常神秘的作家,从未在网上公开过任何一张照片,读者能见到的只有一个相当具有“理科范”的个人网站,和日常转发着数学新闻的社交媒体账号。伊根在得知新海诚致敬自己的消息后,也去看了《你的名字。》并表示赞许。
新海诚看到伊根账号的发言,就和每一个被偶像作家翻牌的科幻迷一样兴奋不已。当时的他连忙用英语与伊根进行互动与表白:“如同您全世界的诸多粉丝一般,您的书极大地改变了我的想法。我永远期待您的下一部作品!”
新海诚为伊根在日本出版的小说集《祈祷之海》撰写了腰封推荐,伊根小说里那种“跨越平行世界的想象力”深深影响着新海诚的创作。从《你的名字。》《天气之子》到最新作《铃芽之旅》,我们都可以看到伊根小说中平行世界、身份互换、地缘政治和民俗信仰等主题,与这些电影中的设定、情感遥相呼应。
新海诚动画作品的一大主题,就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仅是在空间上、在时间上,还包括心灵之间的“距离”。而伊根恰恰在小说《游离之境》里设定了一个人与人之间已经没有思想“距离”的“灾后世界”。虽然新海诚自己也经常抱怨伊根的作品晦涩难懂,但这篇作品就是他们之间在创作上所产生的共鸣。
02|可能是日本最懂刘慈欣的动画导演:“真是美丽的科幻,美丽的故事。”
在格雷格·伊根的小说《学习成为我》中,人类可以利用“宝石”技术制造自己的“第二大脑”。除了是非常经典的关于探讨自我意识的科幻作品外,这篇小说也反映出伊根对于人类技术发展的忧思。这种忧思也是同时代硬科幻作家共通的创作母题,就比如我们最熟悉的科幻作家刘慈欣。
在创作《铃芽之旅》期间,闲暇之余的新海诚就孜孜不倦地读着刘慈欣的科幻小说。从《三体》三部曲到日本编选的短篇集《圆》,新海诚都是抢在第一时间阅读,并在社交媒体上发表感想,表示强烈推荐。
“不断克服困难,方法是技术的,战略是理智的……真是美丽的科幻,美丽的故事。”从新海诚评价《三体Ⅱ·黑暗森林》的这句话我们就能看出他的“硬科幻”爱好程度不低。新海诚和我们一样都非常佩服刘慈欣作品里的格局和想象力。
实际上,新海诚还在另一篇谈创作《铃芽之旅》的采访中提到,近期爱不释手的小说也是刘慈欣的短篇集,尤其喜欢《地火》《乡村教师》和《圆圆的肥皂泡》这三篇。刘慈欣小说里的人物,通过对某种事物的热情,最终直接影响和改变历史的故事,总是让他感动不已。
新海诚说,他从刘慈欣身上学到了一个非常宝贵的方法论,就是通过制造“强烈的视觉印象”,来让“硬科幻”作品更容易被一般读者所接受。这其实也点出了为什么新海诚执着于要当所谓的“壁纸狂魔”,以及为什么要以“巨大的天灾”作为如今作品的核心设定。这就是创作者之间的相互理解。
《铃芽之旅》中的“常世”设定,我们也可以理解为一种“高维度”空间。日本神话中的“常世”就是一个没有时间概念的地方。硬科幻作家包括格雷格·伊根、刘慈欣都写过这样的概念。当然最终我们还是要回到科幻的黄金时代,因为这些作品的源头,其实都是来自于一位硬科幻巨头——阿瑟·克拉克。
03|从小看着阿瑟·克拉克的小说长大:“我就是那个要出发前往别处的孩子。”
新海诚毫无疑问是一个看着八九十年代日本科幻动画长大的“老二次元”,进而自己也一步步走上了成为动画导演的道路。新海诚对科幻的热衷是贯穿始终的,而阿瑟·克拉克就是那位带领他进入科幻大门的作家。
新海诚2002年第一部在影院公映的短篇动画《星之声》(The Voices of a Distant Star),英文标题来自克拉克《遥远的地球之歌》(The Songs of Distant Earth)。新海诚在2016年的采访中说,他最喜欢的三部克拉克小说是《童年的终结》《城市与群星》《2001太空漫游》。
在新海诚的每一部动画作品中,我们确实都能看到克拉克《城市与群星》的影子。《城市与群星》讲述的是主角阿尔文想要离开“乌托邦”前往外部世界的故事。对新海诚来说,这个“外部世界”就是东京。每一个主角比如宫水三叶、森岛帆高、岩户铃芽,甚至包括新海诚导演自己,都是在离开自己的家乡后前往东京。
“‘从现今所在的地方出发前往别处的孩子’的主题,与当时还身处长野的我抱有的‘想去东京’的心情相重叠了……我过去的作品都有着相同的主题,看来自己所喜爱的东西与自己创作的东西是紧密联系的。”新海诚如是说。
细心的朋友还会发现,《铃芽之旅》以及新海诚之前的所有动画电影,其实都严格遵循着克拉克的“三大定律(Clarke's Laws)”。以《铃芽之旅》为例,草太的爷爷说铃芽帮不了草太,这是第一定律;铃芽能不能帮到草太,只有帮了才能知道,这是第二定律;而“关门”的设定看起来就是一种不科学的魔法,这是第三定律。
新海诚完全明白克拉克作品的情绪,那是一种坚信在科学技术的引导下,人类会通往光明未来的积极世界观。而无论是新海诚、刘慈欣还是格雷格·伊根,他们都对阿瑟·克拉克的这种科幻精神进行了继承、改造与发扬。
正如刘慈欣在《三体》中致敬阿瑟·克拉克《天堂的喷泉》里的太空电梯,《天堂的喷泉》里的异域风俗又呼应着新海诚“灾难三部曲”里的乡土信仰;克拉克在澳大利亚写完了“离乡”的《城市与群星》,而那里却也是格雷格·伊根的故乡,《2001太空漫游》中的“摆脱物质束缚”化为了伊根小说里的那片“祈祷之海”。
无论是黄金时代的克拉克,还是我们熟悉的刘慈欣,抑或是当代的格雷格·伊根,新海诚正好喜欢这几位硬科幻作家绝非巧合。优秀的创作者总是善于从他人的作品中发现共性并加以学习。所以如果既喜欢科幻小说,又喜欢新海诚的动画电影,那么阅读这些作品一定能够更好地理解这些创作者之间的情感共鸣。
《铃芽之旅》的宣传标语是这样一句简单的台词:我出发了。阿尔文出发了,“主”出发了,要逃离奇异吸引子的人也出发了。
和天气之子一样完全无法理解男女主之间突然的深情,但其他部分都优于前作。一直都更喜欢偏向表达自我的作者,但新海诚的内在世界总让我觉得幼稚和苍白,这次选择社会化一点的中心议题反而比较好。一如既往的精致作画下掩盖不住喷薄而出的恶趣味。
绝望了,非要用猫置换你那小男友是吗
相较于之前相对私人化的作品,《铃芽户缔》包含了之前新海诚作品中不怎么出现的社会性元素。正面描写311东日本大地震对社会,对家,对人的深层次摧毁性的同时,也正好映衬着当下的疫情世界,以及疫情背后闭塞的日本社会。此外,或许这些年去过太多日本的乡村,泡沫经济后留下的废墟,以及311的受灾小镇,当看到这些熟悉的场景以动画的形式出现在影片中时,感触很深。世界虽然越来越混乱,还是希望能够守护,珍惜世间美好。新海诚或开启属于自己的新篇章!
旅途和废墟 所有情感中只有爱情最无聊
两只猫咪,原本是怎样的两个人呢,有些可怜捏,很在意,能不能出个番外交代一下。看完特典画册发现大臣原始形态就是在往门里面那只大猫,那无缘无故让闭门师来顶替它自己的使命,就有点太过简单了,就是寂寞了想出来玩就牺牲掉一个闭门师的生生世世吗,真是有点……
新海诚比较适合拍言叶之庭和秒五那种剧情可以用一句话概括的,一旦有起伏就不太行了
结局若是男女主都变成要石,猫咪依偎看风景就更妙了
期待拍续集,讲述铃芽去四川封印地震的故事。第一部铃芽体验了神户小酒馆夜生活,第二部可以拍铃芽去四川旅游,发现地震的时候四川人还坐在河里打麻将。
下届奥运会没女主我不看。
爱猫人士看不得这个,小猫为什么要成为男女主爱情的牺牲品,小猫那么可爱,那么无辜,那么喜欢女主,女主怎么可以凶小猫,到最后也没给小猫道歉!你也知道当要石多么痛苦艰难,不想让你男人当,为啥就让小猫当,小猫对人类仁至义尽了!自私丑恶的人类就应该灭绝!!!小猫统治天下!!
女主的角色性格也太不讨喜了吧,看得全程迷惑脸。为了一个上学路上萍水相逢的陌生男子,就学也不上了,家也不回了,抚养自己十年的姨妈也不要了,一门心思追求真爱去了。这种浪漫爱的情节真是让人受不了啊。另外,我一直想问女主的爸爸在哪里?二娃酒馆老板娘的丈夫又在哪里?如果日本社会普遍都是丧偶式家庭的话,女主到底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对一个异性产生爱情啊?这样的异性根本就不可靠啊,不是吗!
铃芽和她的椅子,从狭长日本的西南九州,一直跑到东北宫崎,横穿了整个岛国。途中乘新干线,经过名古屋到东京站,再到御茶水,这种我曾经也走过的路、见过的风景和建筑出现在动画电影中的兴奋心情,大概是只有在这里实际生活过的人才能体会到的,更不用提它可能带给观影者饱含代入感的灾后反思了。以前一直对新海诚无感,大部分是因为拒斥莫名其妙的爱情展开,凭啥这就爱起来了?但我现在觉得“想要接近”只是爱的必要条件,“害怕远离”才是其充分条件,即铃芽所说的“没有草太的世界才让我恐惧”,或《雀斑公主》那句“我不愿想象没有你的未来”所表达的不可或缺性。或许只要当事人清楚感受到这一点,爱就可以成立。至于这种不可或缺是从哪来的,则全无所谓。正因如此,人才愿意打破以往循规蹈矩的生活,去追逐梦想,否则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像在网红餐厅吃了一顿饭。
我在意的是,你们真的把两只猫猫给扔在那了😭
真是,拍了八百年还是那味儿,不了解爱也不会讲故事,只会一味地铺华而不实的浪漫爱神话。从女主为了男主死活不跟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姨妈好好解释为什么自己不着家,我就知道这一看就是幼稚没吃过苦的男宝编的看似工业糖精实际把女的智商碾在脚底的文化大糟粕
新海诚所有作品以来的超越之作,谁说你电影没内核,这次咱不就飞升了吗!这次他将作品献给了所有人,你是否也在等待着为你打开门撞破桎梏的人呢。和解是人生最重要的一步,痛苦才能让我们学会成熟,一笑了之,你现在经历着的正是最美丽的人生啊!
大臣我啊,不能去铃芽的家啦。暴风哭泣。
《你的椅子》
11.7提前点映。简要的感想大概有这么几点。1、虽然涉及了记忆不可能性的问题,但是对灾害的专名(例如3.11)过于固执。2、恋爱线展开过程中情感互动太苍白,以至于不得不将男主设定成大帅比来弥补坠入爱河的动机。3、在设定上灾害之门只在人口减少的寂寥场所才会出现,但是人山人海的东京也成为了其中之一,为什么东京是一个寂寥的场所,处理方式过于暧昧。整个电影都在散发着一种“就算是充满灾害的列岛之国,我们也要、也能够继续活下去”这样的强有力的鼓励,但是因为以上几点的拉胯,导致这个鼓励的感动至少减少了一半。
請給我芹澤車上的歌單,我下次出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