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药
杀死女人是作家(无论是卡夫卡还是纪尧母)的证明 所以作家要更换女人 然后杀死她们(那是一种写作么) 然后寻找下一个 不对
那代理人呢 代理的是powder是药
与幻化的打字机交谈会让人变成gay 而女人用笔
勾心斗角的作家圈子
所以不再需要药和打字机 女人仍是你的灵感来源 带着她和一支笔就可以上路 在路的尽头抛弃她 开始撰写一份新的以你的视角对这个世界(药物世界或者宗教世界或者其他)的调查报告 并把它当作一部小说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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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搜机械战警的主演搜到的这部片
2 ) 虫
一:普通中年大叔最大的心愿是:升官、发财、死老婆,
文艺中年大叔最大的心愿是:毒品、出书、死老婆。
二:除了蝴蝶,没法觉得虫子这种生物萌,再斥我异次元也修行不到能体会这些多脚生物可爱的境界,所以,生理上就无法接受卡夫卡变形记一类的文字,管你另不另类
三:一开始弄错了,觉得这么前卫的片子,应该是柯南伯格在《蝴蝶君》之后的作品,其实,《蝴蝶君》要晚两年,那么,其实我可以寻踪到隐藏在柯南伯格变态镜头后的,多多少少的那么一点浪漫,从影片最后男主角眼睛里流下的一滴眼泪
算了,蝴蝶和蜈蚣,都素虫
3 ) 裸体午餐不裸体,没海鲜
如果要看娱乐片,如果怕沉闷,如果看到肛门就恶心,这部电影大可不必观看。
第一遍看卡夫卡长篇的时候不亚于看天书,又烦又闷,几乎睡着,但却记住了他那部短篇《变形记》,之所以记住,是因为视它变态中的豪杰,几乎是由它开始我的注意力开始由浪漫和现实向“变态”的现代心理作品倾斜,由此结实了格里高尔,默尔索,罗生门,达洛维夫人,等待的戈多,唱情歌的普鲁弗洛克。一段时间我沉迷其中,不能自拔,直到后来看得胆战心惊,看得心乱如麻,看得夜不能寐,于是打住,不敢再看。
这一丢已是两年光景。我浪费了两年。
但是无论我如何视而不见,依然无法规避这一现代主义大类,见到它,我像皮条的熟客,不再面红耳赤,提起它,我像久违的老友,叫我如何不想它。
再看《裸体午餐》我已几乎将“异化”这个词忘记,我穿着本山丹丹合手编织的马甲,从未脱身,以为它就是身体的一部分,安然惬意,不担心早起会变成墙角倒爬的甲壳虫或忙碌织网的灰蜘蛛。
这里是一如既往的疯狂与魔幻,丑恶与苍白。打印机变甲虫,甲虫变性器。屁股会说话,肛门想吸毒。白粉变黄粉,黄粉变黑粉。夫妻玩游戏,游戏即证明。
再用理性去解构,用道德去观察,看到的是白马非马。
但解构和观察从来是人热衷的行为,也是人得意于其他动物的炫耀,自打着认识自己的口号之前,人人孜孜以求的不外乎探寻自身和自身外的无知。我没有专注导演,演员,编剧,技巧,我只是用零星琐碎的段落记录了一点观影体验。
女性的从属地位:一笔带过,具象道德和正义感的Fadela原来不过是一个穿着人皮的Benway,围绕Benway的是忏悔的情人,是一群活生生的卫道士。Lee的妻子Joan更是无足轻重,两次无厘头地重复了相同的死亡。
男性的主导地位:知识(杀虫粉,蜈蚣粉)和权力(传统和道德)的双重谋划下,Benway成为控制和麻痹意识的指示牌和风向标,叫人捏着一把汗的是小人物聚集在他的周围,甘心变成他的情人和奴仆,贪婪地吮吸着打字机流下的精液,而作为知识和文明代言的打字机实际上是在为权利集团唱赞歌,谋利益,是他们的奴隶。
边缘意识及潜意识的真实:借助药物,Interzone被一层层剥皮,密地的秘密最终暴露,黄粉黑粉,逮到了真实就是好粉。这里理性不带一点光辉,理性思维得出的结论无一例外地站不住脚,唯经麻痹的黄黑粉催化,我们才逐一看到Lee的同性恋倾向,Fadela与Benway的合二为一,密地的愚弄本性等等。
艺术与内心世界的真实与虚幻:作家有家不成其为作家,作家是无家的游子,是孤独的代言,是虚幻的瘾君子。片中游戏不过是潜意识的外在表征,是内心的真实想法,“杀死屋里的天使”,Lee才能捧起打字机羽化成作家。电影本身同样是真实与虚幻的交媾产儿:人在其中,身在其外,似是而非,实乎玄乎。
异化的普世存在:横向的异化是不同物种的变异,纵向的异化是个体内部的变异。影片里的人可谓个个不“正常”,同性恋,性变态,多虑症,当人人“不正常”的时候人人都是“正常”的。当人人异化时,异化随即变为生存常态。
现实意义:既然没有一个人能逃得脱异化,掌控,自然没有必要大惊小怪,大呼小叫。所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不过是自我的华丽标榜;所谓高山流水,桃花源地,也不过是自我的顽固逃遁;而所谓道行高远,德行远扬,不过是自我的贵重皮囊。
电影的思想和深度远远不止于此,我凭一己理解,只能掘其一角。
原文博客:
http://yanhaibing.blogspot.com/2008/11/blog-post_19.html 4 ) 赤裸午餐
看得我頭痛欲裂的怪異電影。
Billy Lee穿上西裝, 打著一份滅蟲差事, 長期受到滅蟲藥粉的影響, 意識有了不是屬於現世的幻覺。他想做作家, 在電腦還只是科幻小說的未來主宰預言時, 打字機是五十年代作家賴以把中心思想及用字遣詞化為文字的夥伴。有如現代作家不能沒有電腦, 兩者關係相敬如賓, 沒有鍵盤的下按感應, 末端不能接通中央處理器的指令庫, 佳句篇幅不能組織成可供閱讀的文章。 電影原著作者William S. Burroughs深明可信賴的文字處理器是撰寫文句的重要環節, 不可馬虎, 影像亦突出了作者對寫作的入魔境界: 打字機可以化為作家厭惡的昆蟲樣子, 他要按其鍵盤輸入文字, 昆蟲打字機的感官神經藉著綿密有緻的指頭觸動, 輕聲呻吟, 宛如幻想出來的怪異蟲機混合體是Lee的情婦, 作家和溝通工具升華, 由以往的主僕, 到不可分離的曖昧, 人和物的理論、作家隱藏的殺氣, 欲毀之而後快的決意, 因為相處日久, 他的報告文學寫得清暢流利, 原諒了不斷說作家妻子是蜈蚣間諜的打字機, 作家不需要嗅黃色粉末, 目睹蟑螂醜陋死相, 背著和整潔洋服不協調的殺蟲藥劑, 所以他希望盡快擺脫和身份不配的低下工作。
在Interzone, 作家遇見了同是作家的夫婦, 他們給了打字機名字, 視為至寶, 會為它們的下落, 生命安全擔心, 作家把成名的寄望, 情色的傾瀉, 投注在異形化的打字機。 以上是作家嗑藥造成的虛幻, 他要服食藥粉, 是逃避不如意的工作及失敗的婚姻: 妻子Joan和丈夫朋友嗑了藥, 靈魂飄落至迷離境界, 當著Lee面前親熱, 丈夫沒有問罪, 道德良心已經想成為著名作家的理想佔據, 所以他要用藥物帶他到中東風味濃烈的異域尋找寫作靈感, 寫出來的文字現實與迷幻夾纏不清, 是朋友讚頌的好作品, 畢竟現實不容他存有幻想, 藥物是作家初時殺死昆蟲打字機的藥引, 後來為了擺脫困局, 他同異形怪物合作, 和另一個幻界作家Joan情色交融, 才能寫出與當代文壇風氣大不相同的情色、同性, 文筆遊走真實及虛構的架空世界, 是妥協藥品副作用, 名成利就的交易。
電影現實及幻覺的畫面交代清楚簡潔, 不像《世紀毒殺網絡》全套用電腦動畫, 要是沒有留神, 很容易分不清虛實, 這點《赤裸午餐》的人工模型昆蟲打字機、酒吧喝酒的怪物和放滿了針筒藥物的公事包對照, 明顯更勝一籌。
此外, 《赤裸午餐》用了主角聲線的起落詮釋了現實與幻想世界: 作家在現實的聲線線條清楚; 身陷幻想世界時聲音低沉, 較難聽懂他說什麼, 最難明白的一節是作家用[肛門侵占身體]的譬喻, 切合服用藥物的人的必有口齒含糊現象。電影也觸及了戰後的同性戀禁忌: 作家吻了同性戀者Kiki額頭, 是回應同性愛不被當時社會接納的挑戰。
我現時寫稿都是假手電腦, 回想那部鋼筋蟲身的混合新品種, 要把手按在鍵盤是噁心透頂視感, 但願不要寫作泉源閉塞時, 腦門幻想面前的電腦鍵盤及主機是與日常工作相關的怪物。
5 ) 绝妙的改编
本片是加拿大导演大卫·柯南伯格(David Cronenberg)根据威廉·柏洛兹(William S. Burroughs)同名小说改编。影片里充满了打字机、会说话的甲虫、各种意寓深刻的对话。非常cult,是绝妙的改编。不但具有卡夫卡式意识流派的诗意,也是对the beat generation作家walliam lee创作流程充满传记性的再现。正如美国影评人David Ansen所言:“显然这不是适合大众口味的怪味茶,欣赏此片需要一种对重口味美学的品位。对敢于接受的观众来说,这绝对是一部引人入胜的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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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后,美国文学界出现了“垮掉的一代”。他们的特征是:吸毒、尝试新的性行为、对东方宗教的兴趣、反物质主义和充满狂热的表达。柏洛兹的《Naked Lunch》正是“垮掉文学”的重要代表作之一,与之齐名的是阿兰·金斯伯格的《嚎叫Howl》和捷克·凯鲁亚克的《在路上On the Road》他们都推崇即兴创作。即在吸食某些药物后,凭着热情和幻觉创作文学作品,也是标志其难以影视化的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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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洛兹的Naked Lunch是无线索、不叙事化、不情节化的小说,把它改编成电影貌似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大卫·柯南伯格此番改编,不仅源自小说本身,还来自柏洛兹的其他小说和柏洛兹的亲身经历。电影里的Bill Lee就是柏洛兹,柏洛兹的确做过“杀虫人”的工作;Hank和Martin的人物形象基于捷克·凯鲁亚克和阿兰·金斯伯格,他们是帮助柏洛兹整理小说原稿的朋友;Tom和Joan Frost基于柏洛兹在摩洛哥丹吉尔生活时认识的朋友Paul和Jane Bowles;而用枪射杀妻子的情节也取自作者的真实经历,他在1951年墨西哥醉酒后玩一个叫做“威廉·泰尔William Tell”的游戏时杀死了自己的结发妻子Joan Vollmer,此后柏洛兹正式开始了写作生涯。电影的叙事逻辑就是柏洛兹本人的经历,整部影片就是对柏洛兹文学创作流程具有传记性的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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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豆瓣标记的这部影片同步到了微博上。一向清静的微博上突然就出现了两条评论,原来是有人希望我加入他们的ONS俱乐部。当然,这只是对《裸体午餐Naked Lunch》这个名字的字面误解,一如柏洛兹的朋友金斯伯格,他一开始竟把书名读作了《Naked Lust》。据柏洛兹在书里的介绍,这本小说的名字实际上来自凯鲁亚克的建议:naked lunch, a frozen moment when everyone sees what is on the end of every fo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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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中让人印象最为深刻的,应该是那两台风格迥异的打字机。一台打字机化身为甲虫克劳克·诺娃,用屁眼说话,它自称是男主角的“代理人”,还指导男主角杀掉自己的妻子,考虑同性恋的行为。另外一台打字机,则化身为具有男性性特征的妖怪玛格瓦姆,在打字的间隙,它头上的触角会如JJ一样勃起,并流出一些乳白色的液体。这一系列的影像,都是男主角Bill在古玩店用手枪换取打字机时看到一个小挂件的印象,小挂件上是一只玛格瓦姆在吸食一名裸体男子。对应后面Kiki被化身成怪物的瑞士同性恋Cloquet吃掉。而那些打印机都是普通的打印机,这在影片里有所揭示,幻化出来的形象都是Bill吸食药物后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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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l吸食的药物,最先是用来杀虫的黄色粉末,后来接触到了一种黑色粉末,在Interzone里,发生了同性性行为后,开始食用妖怪玛格瓦姆分泌的液体。这些粉末和液体在现实中分别对应一些毒品。现实中的柏洛兹对意外杀死妻子耿耿于怀,开启了他的写作生涯,在写作中也对此念念不忘。杀死妻子之前,Bill接触到了一种黑色粉末,药物作用让他发生意外。后来在一个市场,他看到晒干的巴西蜈蚣后悲痛不堪,也是因为这种动物制作的黑色粉末让他错杀爱妻。Bill后来接受建议准备和与妻子酷似的女人开始新生活时,又一次在玩“William Tell”的游戏中杀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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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也有对写作态度的表达。Bill第一次和两个写作朋友聊天时,他们在争论:应不应该对写出的作品进行修改。Bill的回答也正是柏洛兹的态度:清除一切合理的思想都是错误的。这种对写出的作品保留原状的态度就是“垮掉文学”的写作价值观:即兴,并保留原状。在Interzone的第一天,Bill遇到一个向他兜售“黑肉”的人,他说:“在艺术世界里能够助你一臂之力”。“垮掉文学”就是在毒品的影响下的即兴创作,所以毒品是能助作家一臂之力的。Bill第一次遇到瑞士同性恋者时,他说出了他的另一本书《QUEER》里面的句子。这就是毒品和性。
第一遍看完,不敢说理解。这堆废话作记录之用。本片绝对是值得多次回味的blockbuster。不推荐给寻求娱乐重口味情色的观众,这注定离你们的期待太远。
6 ) 《裸体午餐》——一种卡夫卡式的战栗
《裸体午餐》由cult片大师大卫·柯南伯格执导,于1991年上映,改编自垮掉派小说家威廉·巴勒斯的同名小说,讲述了一个嗜好嗑杀虫药的作家在写作与嗑药的幻觉经验中再也难以分辨现实世界与迷幻世界的故事。
这部极具奇观性的电影展现了一系列荒诞不经的事件:打字机打字机异化成甲虫,用肛门与作家交谈,掌控作家思想使他杀妻。本片又集cult片各元素于一体:吸毒、贩毒、同性恋、间谍、性倒错,导演在本片提出一个概念:“卡夫卡式的快感”,因本片过于猎奇无法让我产生快感,我愿称之为卡夫卡式的战栗。
要理解这部怪异的电影,首先要了解《裸体午餐》这本自传性的小说,作者巴勒斯最爱的作家便是卡夫卡,在卡夫卡的作品中,人的肉身与心理在人际与社会的影响下逐渐被异化,人不再可能作为真正的人而存在,巴勒斯对此感同身受。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美国,二战的恐惧似乎已经走远,但战争过后人们心灵上巨大的创伤和空白无法用新的理想和斗争目标填补,只能借助药物来对抗时代的荒谬。在此背景下,巴勒斯受艾伦·金斯堡公寓窗外层层叠叠的晒衣服绳子、金属楼梯、缠绕的天线的启发下构想出了一个名为“区间带”的未来城市,它由一个个金属网格连接而成,形成一个由小巷、通道、广场和隧道组成的巨大迷宫。巴勒斯赋予这个城市一种震动,类似昆虫振翅的频率,酷儿、瘾君子和酒鬼活动其间,这就是《裸体午餐》创作的主要背景,也是电影改编的基石。
柯南伯格改编的电影无意直接展现“垮掉的一代”淫乱堕落的生活,而是借助小说与现实迷人的同构性,虚构了另一个瘾君子作家,不但具有卡夫卡式的意识流的诗意,也是对作者创作过程传记性的再现。在现实生活中,巴勒斯与妻子吸食海洛因后用开枪打头上的苹果作乐,枪支走火,巴勒斯成为了杀妻者,使他终生陷入挣扎。在电影中,玻璃瓶取代了真实事件中的苹果,作家在杀虫剂的迷幻作用下经历了两次开枪杀妻,形成了一个绝望的闭环。
影片中撕开女性面具的男同性恋特工似乎暗示着现实中的艾伦·金斯堡,在《裸体午餐》写作期间,金斯堡扮演者巴勒斯的知己、合作伙伴和编辑的角色,这种密切的关系很快发展成一种感情,巴勒斯称之为“Schlupp”(融合)——两个人合并成一个实体,并通过融合进入另一种状态。这种融合并非一个主宰另一个,而是“进入对方身体,共用肺呼吸,共用眼睛看,获悉他的五脏六腑和生殖器”,这大概率就是影片中雌雄同体双面特工的设定来源。
影片中作家与另外两位朋友在餐馆的谈话更是一次对“垮掉的一代”的致敬。影片中的作家认为写作应该根除一切理性,这正是对巴勒斯“Cut-up”(写作切割)的一次致敬。写作切割是巴勒斯独创的一种写作方式,指将字句切开再重组,类似拼贴艺术,这样毫无逻辑的描写贯穿《裸体午餐》全书。巴勒斯认为这样的写作可以帮助他对抗“恶灵”,也就是理性。理性钳制了人类的想象力,理性的思想是一种外太空的病毒,一直在寻找宿主,人类之所以写作是因为自身难逃肉身的死亡,却能用文字让思想不死,而巴勒斯所做的就是把这种病毒拆卸重组,直到文字失去意义为止。而影片中作家的一位朋友主张写作应保持真实和直观,不做任何修改,他提出“最诚实、最原始、最真实的想法就是最好的想法”,这正是现实中巴勒斯的好友、垮掉派作家杰克·凯鲁亚克的座右铭。
同卡夫卡的小说类似,柯南伯格的改编也具有许多寓言性的情节。《裸体午餐》中打字机突变为一只巨大的甲虫,这一意象直指卡夫卡《变形记》中同样变成甲虫的格雷高尔,当作家开始对市场上晒干的尸体心生怜悯时,这种心灵上的异化也直指格雷高尔在家人的梳理下对甲虫化对自己产生身份认同。同样,这台拥有自我意识,甚至暗示与诱导作家吸毒、杀妻的打字机,也直指卡夫卡《流放岛见闻》中杀死军官的行刑机器。可以说由卡夫卡到威廉·巴勒斯,再到大卫·柯南伯格,他们的作品在为人们阐释中设置的障碍是一脉相承的,这些寓言性的情节晦涩又神秘,迷宫一般充满魔力。
西班牙电影大师布努埃尔曾表示:“电影是个恶毒的媒介,有时候看电影就像遭受一次强奸”,热衷于将昆虫变异成怪物的大卫·柯南伯格确实给予了我感官被强奸的体验。作为肉体恐怖类型电影的代表导演,柯南伯格毫不吝啬地在《裸体午餐》中展现自己扭曲的情色幻想。作家与妻子缠绵时打字机勃起的性器官摇摇晃晃、分泌粘液,突蹿出一只长着人类屁股的百足蜈蚣扑在二人身上做着活塞运动,下一个镜头穿着皮靴的男扮女装同性恋特工把教鞭抽在妻子胳膊上,性倒错的要素过多,完美满足了导演的恶趣味,正如影片台词“那是诗意的兴奋,是卡夫卡式的high,让你觉得自己像只甲虫”。
相信柯南伯格的压抑在《裸体午餐》中得到了绝对的释放,他将脑海中所有疯狂恶心变态情色扭曲的幻想一并爆发出来,从此放下对这种肉体性的、生理性的变异的情节,转而开始探索心理的畸变,创作了诸如《蜘蛛梦魇》《大都会》这样的影片,《裸体午餐》也因此堪称他创作生涯的一部分水岭式的电影。
我已经过了那个迷恋cult片的阶段,回头再为如此逻辑混乱、粘液直流的电影写影评时直犯恶心,人类难免对自身形体的破坏和生理上的变异产生恐惧,即“卡夫卡式的战栗”。
在气质上,柯南伯格是最接近卡夫卡的天才导演。他又一次为我们构建了一个充满诡谲和梦幻的世界,生理上的不适感逐渐被探索的好奇所代替。「异化」的主题作为最直白的表述付诸在以文学写作为基础的行为当中,虫化的比喻阴冷潮湿,甚至带着无法抵抗的粘稠和诱惑,当人格分裂和幻觉逐渐占据上风,癫狂的想象力开始主宰整个世界。即使原著没读过,隐喻没看懂,也不影响这是一部具有魔力的作品。
化用剧中人的语言来讲,观看柯南伯格的《裸体午餐》确乎有种“卡夫卡式的快感”。诸多意象令人想起卡夫卡的《变形记》。甲虫代表着Bill或说每个人本人内心被压制的酒神欲望,认同却不敢承认的内心世界。而结尾无疑形成了一个新的环形结构,伴随西西弗斯式无奈与宿命轮回,欢迎来到安耐克斯
战后文人的状态:披着君子面具的颓废内心,沉浸在虚幻的精神世界中。 p.s.由于智力原因,并没有太看进去
1.这片子的成功改编,意味着颠覆了巴勒斯的巴勒斯,也许是更成熟的巴勒斯;2.结尾其实就是字面意思,杀死爱(和空气同在的瘾),是从内心边境进入的通行证……
隐喻,隐喻,隐喻。让我们这些无比反感唧唧歪歪的人情何以堪
柯南伯格与巴勒斯合体构建的异质性世界令人着迷,我一度感到头皮发麻,仿若有水蛭从毛孔中排泄出来。服麻醉品的迷幻旅程&颓废堕落的社会象喻。结构有如半切开的洋葱,辛辣繁复。甲虫打字机,遭批量屠宰的巴西大蜈蚣,枪击游戏,蜕下的女性皮囊,打字机的互撕与碎裂,笼中人兽黏附似[怪形]。(8.5/10)
怪诞象征中的挣扎与绝望,本质上是柯南伯格的《穆赫兰道》。相较于林奇的诡谲梦幻,柯南伯格的梦魇更为冷硬,呈现的是更富视觉冲击力的惊悚。虽然过于直白的影像呈现与幽郁且含蓄暧昧的文本情境有一点割裂,但柯南伯格这次在形象之外讲好了故事,属实难得,且足够惊喜
理解不能。
@ Prince Charles Cinema 搞隐喻大概没几个人搞得过柯南伯格,他那令人发指的美学观念和极尽恶心的隐喻指称对象让我心服口服,极端异质的影像某种程度上完美还原了原著,现实与幻想交织,如同一个吸毒者混沌大脑的癔症。逃离如果是向着interzone,困顿宿命还是注定的,毕竟没人逃得出自己内心的阴影。
写作对于作家而言,就是一种社会化的性行为,不论是金甲虫的肉色肛门,还是玛格瓦姆的提神粘液,都充斥着赤裸裸的肉欲。整个控制体系利用你“心中的污点”(原欲),让你沉迷于其不断更新的毒品(意识形态)所营造的幻觉,而在追逐欲望的循环中无可自拔。【9↑】
如果对威廉·巴勒斯的生平,以及他的作品有一定了解,这会是一部有趣的电影。现实与幻想交叉,充斥着吸毒者的癔症;遍布隐晦的情色,同性与异性的,加上柯南伯格的恶心美学或者说虫子美学,无法不称之为经典。再不济也会是一部蒙太奇教材范本。
那个制作black meat的巫婆是Will&Grace里的Rosario吗!!!!!!!
一场关于写作的隐喻。比预期的低了一点点……因为如果按原作来的话,大概只能改成泡面番了,而那颠狂气控制的扭曲感画面,导演只能是汤浅政明了(见samurai champloo某话)。另,北非毒品爵士……这样的关键词,难道渡边(Cowboy Bebop剧场)有致敬?
影片改编自美国作家威廉·巴洛斯的同名经典颓废小说,小说的主题是海洛因和吸毒。影片所涉及的则全是虚构的所谓“毒品”,毒品在片中仅仅作为背景出现。这是最接近柯南伯格自己的《录影带谋杀案》的风格的作品,充满大量超现实和隐喻;也很像同年的科恩兄弟的《巴顿·芬克》,只不过更加晦涩。
太难懂了...各种无逻辑的剪辑满是隐喻的台词,就像进入因杀虫粉变High的柯南伯格的大脑,他所有疯狂恶心变态色情扭曲的幻想一并爆发,可惜我实在受不了那些让我浑身不适的虫类...
总是让我想到《巴顿芬克》。虽然晦涩不堪,但隐喻的超现实风格显著。
你知道作家的生存是多么艰难,你知道CULT片的诞生是多么纠缠。异化的内心世界,随着用肛门说话的甲虫变得鲜血淋漓。无比邪恶怪诞的场面信手拈来,不过分夸张煽情,你看第二第三遍的时候,就能如同面对自己晦涩的内心一样来面对那些可怖的隐喻。其实总的来说我没看懂,还是大卫林奇能够理解一点。
怕虫党缩成了一小团 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偷偷地看完了 久违的 温馨感。。。
it's time for cult 《nacked lunch》是那种...像冰凉的黑色液体慢慢渗入到皮肤里,皮肤在变色,并感受到温度的降低,皮下的某个或某些部位在瘙痒,但抓不到准确的位置,找不到确切的入口,知道它的存在和它存在带来的变化,却摸不到看不见也表述不出的电影。now...it's time for cult.这又是一部被认知成“my style”的电影,像树婴、涨潮海岸一样被攫取到自己的体内,当别人提到我的名字的时候,就该一同说出它,例如可以在我冗长的墓志铭里写上诸如“十
【C–】对各种隐喻体系的编排交织和柯南伯格标志性的邪魅道具所共同构成的作者表达已经到了让人作呕的地步,可以用晦涩来搪塞,但也止步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