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黑洞

（文章首发于公众号“飞猫鱼电影”，微信号：FMYmovie）

在科学技术的发展逐步替代人力输出的当下，为了安顿因生产关系的改变被淘汰的社会成员，同时拉动内需（或更不可描述的意图），各种消遣性强、满足感官刺激的娱乐产品接连不断地推出，让受众沉迷欢娱、懈怠思考——这就是细思极恐的“奶头乐”现象。

（《战栗黑洞》海报）

不知有多少人想到，早在1994年，一部名为《战栗黑洞》的B级片，居然在克苏鲁系（克苏鲁：原指美国小说家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所创造的克苏鲁神话中的一个邪恶存在，现在也指描述某种让人失去理智、无法自拔的神秘力量的怪谈故事题材）怪谈故事的外壳下，探讨了“奶头乐”现象，甚至还预见了在“奶头乐”影响下的当下世界的一些现状。

《战栗黑洞》虽然算是克苏鲁题材的电影，但在剧情安排上，它并不趋同于其他同题材电影的探险框架。影片整体架构颇似黑色电影的常见套路，只有通过中后段展现的各种诡异细节和高能桥段，观众才能明白影片作为怪谈恐怖片的本质。但神奇的是经过了怪谈片式的高潮后，《战栗黑洞》还能以看似写实的黑色电影套路收尾，收敛对邪魔癫狂过火的展现的同时，也以实写虚，结尾主角在影院的大银幕看见自己这场戏堪称全片的升华时刻。

（约翰·卡朋特）

愿意拍这种剧情且能拍出水平的导演绝非等闲之辈。影片的导演约翰·卡朋特是美国B级片大拿。比他有创作追求的B级片导演很少能坚守B级片领域，比他能坚守B级片领域的B级片导演很少有创作追求——出道就以《万圣节》一鸣惊人，之后就凭借主打“密室+变异B级片两大经典元素的《怪形》奠定地位，偶尔也以《外星恋》《穿墙隐形人》等片证明自己有驾驭主流商业片的能力（但不等于有进军主流的意愿）。作为一个会配乐的编导，约翰·卡朋特在视听上总有自己的打磨，以至于他虽然一直以B级片为主业，但他的电影总有着不同于其他剥削性强的B级片的识别度和设计感。

在约翰·卡朋特导演生涯巅峰期的作品中，思想探索总是一大亮点。《怪形》在密闭空间中爆发的人性弱点、《极度空间》中对物质主义的揶揄都值得影迷反复咀嚼。而在《战栗黑洞》中，约翰·卡朋特对消费主义的反思又比《极度空间》更进了一步。尽管1994年“奶头乐”理论还没被正式提出，但学院派出身的约翰·卡朋特还是能预见“娱乐至死”大行其道的后果的。

“奶头乐”并不只给消费者带来欢乐、甜蜜和爽快，暴力宣泄带来的感官满足同样能让基层消费者松懈对生活、对社会的反思。《战栗黑洞》中展现的恐怖小说热潮绝非导演为娱乐性杜撰而来，上世纪80、90年代对于全球恐怖类文娱作品来说都是黄金期，因为社会的变革动荡和对新世纪的未知使不少人内心躁动，恐怖故事在一定程度上能带来宣泄满足。各种激化社会不安的思想这时便趁虚而入，以恐怖故事为载体向受众传播，使其受到感染。邪魔其实就是“奶头乐”制造者在影片中的象征，他们一方面对受众渲染狂热，一方面自己却可以处之泰然，因为他们是“奶头乐”的绝对受益者——片中邪魔的获益是统治人间，现实中的“奶头乐”制造者的获益则是统治市场、统治某行业领域甚至更不可描述的结果。消费者为“奶头乐”经历的大喜大悲溢出的浓墨色彩，对绝对受益者来说只不过是血馒头的一道特色酱料。

如果说在结局之前，《战栗黑洞》对“娱乐至死”的反思主要还是基于时代背景，那么升华全片的结局就真的有些超前了。凭着社交媒体强大的普及性，“奶头乐”不仅消费基层群众对娱乐、对宣泄的渴望，也不放过对基层群众在“奶头乐”影响下的生死乐悲的二次消费。只要可以带来喜人的流量，基层群众的生与死都可以成为快消品的原料，冷酷程度甚于摄影作品《饥饿的苏丹》的诞生。而在第一时间，同样作为基层群众的消费者不一定会意识到如此产生的快消品背后的残酷本质，首先仍然会乐此不疲地对“血馒头”开吃。在这个为娱乐无脑狂热地氛围下，像男主角那样尽力保持理智、不在大流中迷失自我，反而显得不合时宜，或者说这么理智反而显得最疯狂。被关进疯人院的他幸运地避免了被“奶头乐”洗脑地噩运，但对于狂热致死的大众，他一个人也无力回天。

从约翰·卡朋特的作品履历来看，《战栗黑洞》算是他目前最后一部掷地有声的佳作。之后他主导的作品越来越少，各方面的反响也大不如前。约翰·卡朋特也有自知之明，如果无法超越自我倒不如激流勇退，反正他还有《万圣节》这样的IP，充当制片人的角色，在B级片市场能赚一笔是一笔（某种程度上，他也分了“奶头乐”的一杯羹）。当然，也不能说《战栗黑洞》就是约翰·卡朋特的《霸王别姬》。作为B级片，《战栗黑洞》是优秀的，但它的局限在于它本质上真的就是一部B级片——它的剧本接近于黑色电影的模式，但成片影像氛围却不够“黑色”；高能段落一惊一乍的惊悚效果又和文戏段落接近黑色电影的方向相违背，做不到水乳交融；对男主角作为保险员的职业处境交代也不够到位，显得形同鸡肋——因此，尽管在摄影、音乐、美术、特效方面依然体现了约翰·卡朋特作品不同于大多数B级片的讲究，但也只能保证此片成为近8分的恐怖佳作，而不能进一步成为《闪灵》般水平的9分杰作。

跳出对《战栗黑洞》的评析，活在新媒体时代的咱们面对当下的“奶头乐”现象，或许要比二十几年前的约翰·卡朋特思考得更多一些。“奶头乐”确实带来了娱乐至死、价值观凌乱等令人叹息的负面影响，但在人口发展与物质消耗之间的矛盾的前提下，没有“奶头乐”对行业的刺激，传统产业确实有些难以为继，也不太利于社会的发展。所以“奶头乐”的副作用究竟是时代在成长中的阵痛，还是狂欢之下的隐患呢？笔者对此的表态真的无法用“乐观”或“悲观”一言以蔽之。

打高分的都是克粉，so do I. 我心中这已经超越怪形成为卡朋特最佳，甚至是在整个恐怖片影史上都必须占据一席的杰作（异形什么的就是个屑好吧）。如果哪一部电影可以和此类比，我想是林中小屋，都属于影迷向，且触碰到了恐怖片精神和表现的内核。但林中小屋用调侃的手法来娱乐了娱乐本身，而战栗黑洞则更为深邃地自我轮回——看到结尾，你会惊讶地发现主角和你看着同一部电影，你们都是小说家的角色，是造物主的玩笑，是旧日支配者不屑一顾的蝼蚁，真实和幻想的分别在这一刻模糊到虚无。

抛开提高逼格的宗教意义，这部电影无疑最完美地传达了克系宇宙的内涵。怪物和神明只是表象，真正的悲剧意义则是未知后的惊恐、惊恐后的绝望、绝望后的疯狂。人的命运早已被书写，越是探索越被徒发的无力感囚禁。就像电影里那个永远被困在路上的自行车男孩，从一出现便昭示主角的宿命。（跑题）从这个意义上讲，西西弗斯也是克苏鲁，俄耳甫斯也是克苏鲁，如来也是克苏鲁，万物都是克苏鲁（bushi）。

最后吐个槽，一个半小时里也没几分钟的纯怪物镜头。既然剧情这么像印斯茅斯，整个达贡让大伙爽爽啊；既然肉块啊触手啊特效都做了，召唤个修格斯开开荤也行啊。虽然克苏鲁的奥义是不可名状，但咱拍电影总要具象化吧，旧日支配者没见过，怪物总能编个样子出来。毕竟谁能拒绝大怪兽呢🤤

故事的开场平平无奇，一个精神病人被关进了精神病院。随后医生到访，情节伴随着病人的自述逐渐展开。

男主是个私家侦探，接到调查知名恐怖小说家失踪的事件。这个小说家的小说据称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可以影响读者的精神状态，随着小说的畅销犯罪率也在不断攀升。此时导演成功的给观众心中埋下了一个悬念，到是什么小说有什么大魔力？

然后故事慢慢推进，男主看过了几部小说家的作品时候频繁的出现幻觉。但此时的他还是一个理性的正常人，只是受到了小小的惊吓。

当他和女作家到达本该是虚拟的小镇时，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使男主的san值逐渐下降，踩在发疯的边缘，酒吧里自杀的人和在小镇里鬼打墙般的遭遇都使得男主对于现实的边界产生了怀疑。

再到男主勉强从小镇逃脱，搭上回程的班车，他陷入了真实和虚幻的漩涡里，此时他已无力分辨到底小说是现实，又或者现实才是小说而自己是小说中的人物？他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此时倒叙结束，医生问他，那些不看小说的人呢？男主诡秘的一笑，还有电影啊。影片的结尾男主走出了精神病院，外面的世界已经是一片废墟破败不堪。他信步走进一家电影院，正在播放的影片原来就是他的遭遇！此时男主疯狂大笑，san值彻底归零。

从电影的开场就一直带给观众一个悬念，到底是什么样的小说才能影响人的精神状态？如果这本书真实存在我一定会去买来看。随着电影的发展使我的好奇心越来越高涨，对这本小说的猜测也在脑海中不断出现。片中小镇上面异常的景象也在观众心中种下了恐惧的种子，最后直到电影的结尾看着男主走进影院，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看完了这个令人发疯的故事！不得不说结尾的设定真是神来之笔，成功的让我的san值下降了一些。而故事的名字也很值得深思，in the mouth of madness。疯子口中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他的臆想？这部电影是典型的后发制人，刚看完不觉得害怕，之后越回味san值下降的越厉害。

整片可以说血腥的成份很少，没有通常美式恐怖片铺天盖地的血浆和jumpy scare，但是却非常的abnormal，实打实的能给观众带来一丝凉意。个人觉得这部片子的表现被严重低估了，每个细节的塑造都很完整和完美，绝对值得比7.7更高的评分。

看完两部卡朋特的作品之后我已经彻底沦陷变成卡导粉丝，怪形和战栗黑洞是完全不同的两类克苏鲁故事，但是导演都完美的表现了克苏鲁的精髓，真是才华横溢。

正如电影的名字In the Mouth of Madness所言，这部电影的故事完全是由一个疯子——男主John Trent来讲述的，他作为一个不可靠的叙述者，给这个故事蒙上了一层亦真亦幻的面纱。另外，完全不知道这部电影和黑洞有什么关系，我真的迷惑当时为什么会翻译成这个名字。一开始，我是冲着约翰·卡朋特 John Carpenter这个名字和介绍中的“克苏鲁”元素去看的这部电影。因为这是一部老电影了，我被剧透的那些桥段也在各种电影或游戏中使用过多次了，并不新鲜，后来，我真的被Carpenter创造的这个神秘世界吸引住了，即使知道结局是什么，这个故事依然非常精彩——我最喜欢那个触手老太太，真是个惊悚又迷人的角色。

在很多宗教相关的故事中，你真诚地信仰什么，信仰之物即可能成真，信仰的人越多，被信仰之物就越真。在这种唯心主义的故事中，人的思想跨越了虚实的界限，拥有无限的可能。最近，有部电影《咒》因为在结尾明目张胆地诅咒了观众引起了轩然大波，其实Carpenter的这部电影也是诅咒了观众的，因为影片中借角色之口明确地告诉了观众，读了萨特·凯恩Sutter Cane写的恐怖小说的人就会被诅咒，变得外形丑陋，性情残暴嗜血，同时，看过小说改编的电影——也就是《战栗黑洞 In the Mouth of Madness》这部电影——的人也会被诅咒，诅咒效果同上。但是，我看完之后完全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反而觉得这种戏里戏外的互动非常有趣，甚至拔高了电影的高度。书上的结局，Sutter Cane的结局，Linda Styles 的结局，John Trent的结局，观众和小镇的结局，重重叠套，真假难辨，最后全世界都魔怔了，John彻底疯了反倒是让人松了一口气。我分析了一下，可能因为，这部电影从一开头就有打破第四面墙来营造恐怖氛围的想法，并且这种氛围感是层层递进，缓慢铺垫的。随着故事的展开，我们一开始和男主John Trent一样，是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不相信世界上存在任何鬼怪，不相信偏远小镇有什么神秘力量，更不可能相信一本平平无奇的恐怖小说竟然是一本预言册子，里面描写的恐怖事件通通为真，我们觉得读小说并相信其中内容的家伙是一大群残暴的疯子。后来，John在经历了同伴Linda Styles的变异和被小镇居民追杀之后，他逐渐相信了书中的那个世界，这个时候，John变成了别人眼中的拿斧头的危险疯子。这一段转变真是太精彩了。经历了认知危害（cognitohazard）之后，我们是如何从“人”变成“魔”的，就像陷入了一个逃不掉的循环。

Sutter Cane的那本畅销书非常符合现在很流行的一个概念“模因（meme）”，关于模因的详情可查阅//scp-wiki.wikidot.com/，当然，里面还有很多别的有趣的玩意儿，你感兴趣的话，也可以自己动手创作。《战栗黑洞》这部电影拍摄的年代比较早，互联网还不流行，智能手机更是没有，否则，借助现代化的“网络模因”(internet meme)，以现在人们对网络直播和跟风烂梗的热爱程度，异世界的恶魔们攻占人类世界用不了一天，哪还需要大费周章地支配一个小说家，再让小说家写一本畅销小说（真的写，在魔鬼的大门口还要一字一句地用打印机打出来，还强行让男主带回人类世界出版，这本书是正规出版读物，有作者有编辑有版号有印刷厂有销售书店），一段时间后，再让人们把它拍成电影，来感染那些不读书的人，传播效率极低，真是黄花菜都凉了。电影的结尾处，可以看做是John Trent彻底疯了，在电影院的一切都是想象；或者是恶魔降临到了这个世界上，影院外的人受到模因的影响全部疯了，只有John Trent没疯，唯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可多重解读的剧情给电影增加了很多的可看性和趣味性。整部电影看下来，没什么特别恶心或者惊悚的地方，但是那种湿漉漉黏糊糊的，阴暗不安的感觉总是萦绕心间，后劲儿太足了。

克苏鲁神话是由小说家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及后继者们创造的架空传说体系。它不同于人类世界各个民族流传的神话传说，其思想基石是：人类最古老而强烈的情绪，便是恐惧；而最古老最强烈的恐惧，便是对未知的恐惧。

它几乎影响了西方近百年关于恐怖的幻想，在众多电影和游戏中都有所体现。

《加勒比海盗2》中章鱼船长-戴维·琼斯那性感，活蹦乱跳的小胡须，是克苏鲁神话中旧日支配者们最常见的特征之一。

再如《闪灵》和《迷雾》这两部经典的惊悚恐怖片，充满了人类对于未知世界深深地恐惧。在未知面前，所谓的文明不堪一击，被杀戮，被支配，发疯发狂。人类通过几万年进化形成的秩序和意识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魔兽争霸》和《星际争霸》系列游戏，大量的生物形象和背景故事也都借鉴了克苏鲁体系。比如克苏恩就是典型的克苏鲁衍生物。好家伙！魔兽的策划还真是省事，直接改个字就成了自家的上古之神了。星际争霸中虫族的形象也大多脱胎于克苏鲁中一些旧日支配者的样子。

而今天要讲的《战栗黑洞》，无论在故事架构和情节展示上都完美呈现了克苏鲁神话的气质。

一.故事架构

影片的主人公特伦特是一名私家侦探受出版商地邀请追查离奇失踪的畅销恐怖小说作家凯恩的下落。

当时凯恩的小说如毒品一般让粉丝们陷入他的故事中不能自拔，甚至还有人失去了理性做出暴力行为。

为了寻找线索，特伦特也买了凯恩的小说来阅读，希望能有突破口。最终在凯恩小说的封面上找到了答案，将所有的封面拼凑在一起居然变成了地图，一切就好像设计好的一样。

特伦特和负责凯恩小说的女编辑斯泰尔斯按照地图上的线索踏上了旅程。

他们来到了小说中表述的小镇，里面充满了诡异的气息：发疯的村民，永远会回到起点的道路，大门后面的恐怖生物。特伦特一开始不相信，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而一件件接踵而来的离奇事件让他慢慢陷入了一种未知的恐惧之中，在精神上彻底崩溃。

最终他逃离了这个书中世界，回到了现实世界，因为没有人相信他的言论被当成了疯子送进了精神病院。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想得这么简单，他把小说的最终章节带回了现实世界，并被出版商拍成了电影。小说世界里的末日景象被映射到现实世界里，人们好像着了魔一样失去人性，不断地破坏，疯狂地杀戮。关押他的精神病院也是一片狼藉，他跑了出来，看到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在电影院他看到拍出来的电影正是是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就像一个无限循环的噩梦。

这是典型的循环式电影，导演“恐怖大师”-约翰·卡朋特，通过这种诡异的故事架构，向观众传达一种对于“真实和虚拟”的哲学思辨。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有没有明确的边界，或许根本就没有真实和虚拟之分，这仅仅只是人类自己定义的一种概念。

就如电影中的男主角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从来没有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殊不知他仅仅只是小说家笔下的一个人物，是被创造出来的。他所做的一切仅仅只是按照小说的情节走，去自我否定，自我毁灭。就连和他一起的女编辑斯泰尔斯，也能被小说家写没掉，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书中世界和现实世界从一开始就是连接在一起的。

人类的意识看似是自然界独一无二的存在，让我们去思考，去发展科技，去揭示宇宙的秘密。当如果有一天，我们突然发现我们所谓的意识只是“上帝”这位程序员编写的错误代码，是偶然产生的产物。会不会如影片中男主一样在宿命的深渊中绝望呢？而所谓的宇宙只是一遍遍地重复着爆炸-膨胀-缩塌-毁灭-再爆炸呢？

二.情节展示

影片中有三处个人觉得惊悚诡异的地方，在氛围上体现出了克苏鲁的内涵。

1.自行车男孩

男主和女编辑斯泰尔斯一起前往地图中的小镇，斯泰尔斯在开车路上看见一个骑单车的小男孩。

女主并没有在意，继续向前开着车，突然骑自行车的人又出现在车前面，而且这次是迎面而来，离上次仅仅几秒钟的间隔时间，男孩还变成了一个老人，气氛瞬间变得诡异了起来，着实把女主吓得不轻。

正当女主平复情绪的时候，自行车男孩第三次出现，女主在惊慌失措中将其撞倒。男主也在睡眠中惊醒，他连忙和女主下车看看这个男孩伤势如何！男孩重新站了起来，在露出了不可名状的笑容之后又骑上车离开了！

段离奇的经历，导演仅仅用了3分钟左右通过镜头地快速切换就表现出了一种未知的恐惧：三次骑车男孩地出现，从少年变成了老年，仿佛永远也逃离不出去的怪圈，从生到死一直在这条路上不停地骑下去。想想都觉得可怕！

2.变化的油画

男主和女主来到小镇的一家旅馆住下，前台的墙后是一幅很普通的油画：一对情侣在湖边散步。

当女主再一次看这幅画的时候里面女人的头慢慢转了过来，这时女主已经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这和她看过地凯恩小说手稿里的情节一模一样。当然这时的男主还是不相信她所说的话的。

第三次是男主下楼找旅馆老太太的时候，画里人物又发生了变化，情侣露出了阴森森的骷髅头。男主反复检查这幅画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来改变画的内容。

最后一次是男主准备打电话报警的时候，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这对情侣变成了魔鬼。

这小小的一幅油画就如撒旦的黑暗圣经一般，预言着这世界终将毁灭，恶魔会在不久的将来统治着世界，而人类的历史会变成他们孩子的睡前故事。简直细思极恐好不好！想我们的上古之神女娲，伏羲，刑天，蚩尤，还有西方的宙斯，美杜莎，雅典娜。难道说是被远古时代的贝爷祖先吃掉了?再想想如果那天人工智能产生了意识，消灭了人类，那我们会不会是他们故事中的上古之神。

3..扔不掉的底稿

男主被要求带上底稿回到现实世界，在他一次次将底稿丢掉之后，底稿总会以各种方式回到他手里，这一切就像宿命一样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

我们不妨试想一下，当你有一天扔掉了一样东西。第二天原封不动地出现在你床头。第二次你为了它不再出现翻山越岭来到海边将其沉入了深海之中，结果早上起来又出现在了你床头。你说你怕不怕，反正我是会精神崩溃的，这TM不是活见鬼了吗？

因为对于未知的恐惧，人类开始寻找一种心灵的寄托来抵消这种恐惧，那就是宗教。用神话传说来解释各种不能解释的东西，告诉自己不要害怕。

当人类跨入科技纪元之后，更加急于去探求这个世界的本质，希望用科学去打败宗教。牛顿三大定律，相对论，欧姆定律一步步夯实着科学的阵地。人们开始欢呼雀跃，自己正在一步步发现真相，一步步接近上帝，甚至打败上帝。而双缝干涉实验，量子力学却重重给了科学一个大大的耳光，越往深入研究，越慢慢偏向了宗教。科学和神学最后到底会不会殊途同归呢？

我们的世界到底是现实的还是虚拟的？我无法给出答案。相对于已知，我们还有99%的未知，知道地越多，不知道地也会越多。人类是渺小的，在未知的恐惧面前就如人类看着地上搬运东西的蚂蚁，它们永远不会知道正有双眼睛注视着它们的一举一动，甚至能毫无征兆地毁灭它们。

听见克苏鲁的呼唤了吗？你正把你拉下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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