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篇纯粹的人物采访稿,只聊了片刻《妈阁是座城》。若想了解主演,欢迎打开,聊电影的在这→《人人不外赌徒命》)
黄觉很高大。采访前在摄影棚拍照,气势比身体先一步动起来,视觉效果能溢出背景板的高边。
结束后换了件鲜红的衬衣,到桌子旁坐下,喝水,放好,犹豫片刻最上面的纽扣是否要扣上,目光鱼一样游过来,头一回在水平线上接住了。顺势把整张脸庞看下来,深沉,稳重,又似乎随时可以岔向雀跃或困倦。
他开口,是熟悉的沙软声线。慢条斯理地聊电影,摄影,以及生活态度,可以比清凉的初春更宜人。
时不时地眼光会错开,也许是窗外的阳光忽地猛了,也许是眼睛熬得太红,又也许,觉得对面的访问者,也像自己依旧没有习惯面对的摄影机。
可即便面对假想的镜头,要谈的,能谈的,都跟自身一样磊落。
《倾城之恋》(2009)里有一段,九龙码头的工人们一刻不得闲地扛包、卸货,蚁般的个体打散在背景里,任谁都丧失了被聚焦的黏性。范柳原(黄觉饰)跟白流苏(陈数饰)坦陈往事,说自己年轻的时候,也在这里挣过活命钱。
白流苏没想过,他范柳原可以是西装革履的翩翩公子,也可以是粗布烂鞋的碌碌百姓。很多人也未必想过,他黄觉摆在镜头前,可以往上走,也可以往下扎。他有这身段,也有这气度,现实生活中的差池,就是有能耐先在镜头前历上一遍。
从张杨的短片《寻人启事》(1999)算起,他演过了许多人物。饶是如此,他也还是认为,没有任何一个角色与自己有很高的贴合度。
他自视“共性不是那么强的人”,而且“性格很内敛”,“这么内敛的人,一般没有什么戏剧冲突,而角色上很少会体现到这种”。
镜头内外拉开了距离,“可能很多角色都是一个不同的横切面”,观众与他相识,从哪个角色开始都可以,反正“不一定第一次接触的,就是最好展示的一个”。又或者,可以从新闻,从微博、朋友圈,从某一篇报道开始认识,他觉着,那也是缘分。
黄觉说,“或深或浅,都无所谓”。
这般心性平和的人,即便是在演艺事业上,也不会过多掂量角色的分量与成色。要是给足了选择余地,他更倾向于根据导演与对手演员来挑。至于故事、人物,都要放到次要的位置。
接下来,他会有两部电影上映,一看,果然循了这样的准则。
根据严歌苓同名小说改编的《妈阁是座城》,由李少红执导。那年黄觉接拍的第一部长片,就是她的《恋爱中的宝贝》(2004)。往后,电视剧《绝对隐私》(2005)、《幸福从邪恶中穿行》(2005),电影《门》(2007)、《建党伟业》(2011)以及尚未定档的《迷妹罗曼史》,李少红在,黄觉也在。
她是和黄觉合作最多的导演,其次,才是徐浩峰。
在《妈阁是座城》里,他演史奇澜,一个赌徒,也是一名艺术家。两重身份叠加起来,哪怕身处“充满三更穷,五更富,清早开门进当铺的豪杰”的妈阁,“他对于起起落落这件事情也没那么在意,或者没那么强烈的感受”。能让他产生那种情绪的,“始发点还是爱吧”。
黄觉剖析,“史奇澜对梅晓鸥(白百何饰)这个人感兴趣,以至于对她动了感情,去爱这个人,想进入她的世界,想进入她的生活,他很片面地认为赌就是一个入口”。一说,史奇澜也自有他的惊心动魄了。
聊起故事当中似乎更契合他气质的段凯文,他也是一笑,“我以为找我演段凯文”。但即便自认样子看起来不像一个雕塑家,黄觉也只是接下角色,然后泡进去。他跟着一位真正的雕塑家体验生活,慢慢地琢磨出“雕塑家跟我们一样,并不是挂像那种”。很自然地,史奇澜也是他了。
《雪暴》中的悍匪老二也是他。老大是谁呢?廖凡。跟他合作次数最多的演员廖凡,在《恋爱中的宝贝》里,就是他怀了些鬼胎的哥们儿。似乎这一次,新片也要衔上老片的宿命。
老二这个人物,黄觉评价他“目的很明确,换句话说,他有自己的信仰,信仰就是财富,就是要挣钱”,目标圈好了,就在茫茫大雪中奔着去,没有计划也不打紧。
都是些有点像黄觉但也只能是有点像黄觉的角色。
而黄觉通过演员这个职业,了解了一个又一个感兴趣的人,体验了一种又一种百味杂陈的人生,但要说像一些演员那样,借此挖出了自己的另一面,他又不会有任何同感。学舞蹈出身的人,记得当年就是从模仿动作开始,也许如今,模仿的是角色的肢体与性情罢了。
模仿的定义很明确,他与他们,可以产生映照,但不会走向雷同。谁都没把谁给扭出什么新的状貌来。
从另一个层面看,不谈任何超越的表演或灵性的诠释,只谈朴素的模仿,也是要把自己从演员的位置中往下一放。
就像在密友周迅的节目《今日影评·表演者言》第二季(2018)里袒露的那样,黄觉认为“演员”这个称呼,自己“还够不上”。
但在这套说辞里,又藏了另一种思考。假如你问他,什么时候才会觉得够得上,他会说,“退休那天我都不会把那一根弦放松吧”,因为“对自己不满足,不满意,才会让这个东西往前走”。他又补充说,“这是我对演员这个职业很独特的一种促进自己的方式,别的东西我不会。”
对于这种表演上的迷茫,他形容“无时无刻都会有”。
黄觉非常坦率地解释,“我并不是一个专业演员,我天性还没有解放就已经做了这个职业了,所以永远会迷茫,永远会紧张,我不是一个很善于面对镜头的人。”
这种迷茫有时候也是一种保护色。曾经他调侃过自己,说是别人摊上中年危机了,就去买跑车度过,而他选择了拍摄毕赣的电影。因为《路边野餐》(2015)让他动容,让他想去找“荡麦”这个并不存在的乌托邦。
细问下去,他透出了一点笑意,“我没有清楚意识到中年危机是什么,但是我觉得应该到中年危机的年龄了”。
“狡狯”得很。他不介意大众从哪个渠道开始对他进行印象的拼图,但只要你存了一点对号入座或主题先行,他也会云淡风轻地抹掉那些标签或帽子,兴许,那会儿内心还带了一丝窃喜。
他的茫然,原来还真不等于慌乱。
拍《地球最后的夜晚》(2018),汤唯可以为了红印子的逼真性,直接用瓦片划伤自己,黄觉对此表示敬畏,但“可能会先想有没有别的办法”。那时候,剧组面临许多困难,就连最吃重的长镜头,也就剩下三天时间来拍,大家都很焦虑,可黄觉没有。
“我倒希望我的工作状态能够这么一直延续下来,因为我很安心,很投入,我很享受这种状态。”
让黄觉享受的,还有摄影。
跟他谈摄影,眼里聚的光似乎多了一些,语速也更快一些,稳一些。
他喜欢一些传统的摄影大师,比如美国的威廉·埃格尔斯顿(William Eggleston),还有捷克的约瑟夫·寇德卡(Josef Koudelka)。
“我严格意义上开始对摄影感兴趣,就是在伦敦的泰特美术馆看到一张照片,深深被它吸引了。”
那是上世纪60年代的一张《儿童三轮车》,作者正是让彩色摄影进入艺术创作主流的“彩色摄影之父”埃格尔斯顿。在黄觉的印记里,大师用了很低的角度地去拍,于是这辆“摆得很庄重”的儿童三轮车在构图里变得巨大,犹如一个庞然大物。
“我突然间觉得这个视角,让这辆很普通的儿童车,有了一种说不清楚的神性。下面,我就对摄影有了一个新的理解。很多人说‘被决定性事件打动’,我觉得这不叫决定性事件,就是不同视角、不同构图给一个东西赋予不同的意义和感觉。”
灵性被打通,从当年的博客到现在的微博,能看到他摄影技巧的猛进。而且,早年的照片会昏黑一点,有更多的颗粒感,现在即便是黑白照,也会透着光芒。这说的是色彩与明暗,也可以说心境与态度。
问题一抛出来,黄觉下意识地要自嘲,把那“功劳”让给一个用了七八年的APP,让给日益精进的滤镜使用水平。又马上肃正,“慢慢对这个APP认识和了解,其实就是对自己审美的一个改变的过程”。
这审美,“自己没意识”。黄觉说,“以前特别爱加暗边、黑圈,慢慢不大愿意。可能人年纪越大,越喜欢明亮的东西,就跟年轻时候喜欢家里装很厚的窗帘,把窗帘敞得很开,希望阳光直接照起来,现在喜欢薄一点的窗帘,照进来,但是别照那么透。”
具体说来,是“透光率50%、60%的样子”。
他的生活在社交媒体上照出来,也是这样。“拍照拍出来的,都是你自己的内心。”这个喜欢在家里待着的大男人,随手抄起相机就是一顿拍。
太太麦子,儿子小核桃,女儿小枣,再加上柴犬菜菜,名字素净的一家,在他的镜头下构成了日剧的温煦。光景比什么都淡雅,往里一探,所谓爱情与亲情最好的模样,凡俗人间也找不到更多更好的注解似的。
很多人把他们一家藏到网络的一隅,心中的一角,开玩笑地说,不敢让黄觉或麦子太火了。都警惕着,这一火,怕是光与热都要摊薄了。
黄觉也不是那种张扬着要火的性子。他拍,大家看,一种很投契的关联始终都在。
很多人想知道,拍得那么好,什么时候会出一本摄影集。其实这个想法,他非但没有过脑,而且觉得头疼。前些天有人问他要照片,翻硬盘就已经让他感觉一个头两个大的,翻着翻着还发现旧照没了,更是加了一层心疼。
说到底,照片不只是照片,那一瞬,也不只是一瞬。
他是真的爱摄影,爱把那些情绪与故事定格在方寸之间。
人是他镜头中最长青的主角,各位明星或路人,逮谁拍谁,环境早已退居二线。“不管拍家人,拍不熟悉的,拍实景,还是空景,对我来说都是一样”,因为“我一般就看现场,而且我习惯用大光圈,环境都会被虚掉,我也从来没试过把光圈收小,去把环境带上。”
黄觉强调,“只要是那一刻。我并没有想说它要呈现什么,就是那一刻打动我,我能够以最快速度拿起照相机拍就好了。”
置顶的那条微博写道,“网约摄影师正式出道”。黄觉说,“虽然像开玩笑,其实我是有这么个想法,特别想拍一个系列,拍不同年龄、不同阶层、不同状态的女性。”
男性也不是不可以,《雪暴》发布会上曝光一张他给李光洁拍的照片,完全大杀四方。“但是拍女性,可能是更愿意了解她们一点,毕竟是直男嘛。”
系列还未成形,但都知道屡屡强调自己“直男”身份的黄觉,最爱拍的还是麦子。麦子在黄觉的镜头下,眼神是海也是风。
“突然间你觉得好看或者是打动你的那一刻,你并不知道它是什么。也许是表情,也许是刚洗完脸脸上的水珠,也许是刚熬完夜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或者是工作完的疲惫感,或者是她很端庄的一种美,或者化完妆之后口红的色号,都不一定。”
黄觉最诗意的表达,出现在谈到麦子的时候。
黄觉的诗意,也在他的脚上。
他在微博侧栏的简介里,赫然满上“美鞋博主”四个大字。去年他说,“想在和谐号轨道边上有一块可以自己耕作的地”。麦子回复他,“拿来种鞋吗?”
种再多,怕是都不够。反正,色彩斑斓、风情万种的鞋子,没有一双能让模特身板的黄觉犯难。他说,“出门前发现一堆没穿过的鞋、比出门捡到钱还高兴”。又说,“真的、这世界上最好看的鞋、全在我这儿”。反正,“说鞋不行真忍不了”。相反的话,“以后谁夸我的鞋夸得最神采飞扬我就给谁打钱”。
他给自己下了总结,“可能会因为鞋而被送进戒治中心”。
面对嗜鞋如命的人,第一句当然是“觉哥,鞋子特别帅”。立马回应,“哪个?这鞋子?”趁着周围有人补了一嘴“发微博的那个”,旋即追问,“我现在夸一下鞋子,你心情会比较好点吗?”
黄觉只是赧然一笑,“我其实对鞋子没太大概念。”
聊下去,发现他喜欢“拆台”,拆别人的,也拆自己的。用一种以退为进的游戏方式,很有乐趣。
在这些时候,他身上存在的反差感,就衬出了冷幽默的温厚。
他剖白,“我是一个相对比较柔软的人,跟我的外形可能有一定差距”。
这方面还有一个例子,“最近发现我开的车非常大,就是那种能买到的最大尺寸的车,但是开车的时候我听的音乐,跟那个车的气质有很大的反差”,因为都是后摇,迷幻摇滚,或者是那种很柔软的歌。
也许有人还记得他刚来北京时,带着对黑豹、唐朝的热爱。“其实并不是那么喜欢很重的摇滚,或者金属,但当时他们代表了一个很不一样的声音,就是很新鲜的东西,和青春期,和荷尔蒙都能够契合。”
到头来,“我到北京之前喜欢的是达明一派,所以说,那种气质是一直延续到现在的吧。”
就像是走南闯北多年,翘舌音、儿化音说得越来越习惯,可哪怕在北京生活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在家乡南宁的时间,他也还是会记得老友粉的味道,“我会喜欢吃酸笋,基本上童年的记忆,都落在吃上面了。年纪越大,童年的味道显然越来越会凸显出来。”
有很多硬派的呼喊,都藏到了温软的容器里。
他喜欢摩托,“在广西的时候,摩托车是一个主要的交通工具,慢慢就觉得可以”。可以了,有钱了,就开始买摩托车,结果买了很多辆,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出门。
“我每次要骑摩托车的时候,要想半天我的目的地是哪。你没有出门的理由,后面就很少骑。就是你生硬去想一个理由去骑摩托车,对我来说也是一件挺痛苦的事。”
开酒吧Mandrill也是,纯粹就是“因为想有个朋友一起聚的地点”,但一直等到酒吧开业,他才想起,其实自己并不喝酒。
黄觉在《今日影评·表演者言》里回忆,当年李少红筹拍《恋爱中的宝贝》时问周迅,身边有没有一个男孩,就跟这个城市很贴切,就像块青苔一样,你扔在哪儿,他都能够存活。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像那样的青苔。连骑摩托车,开酒吧,都是非常青苔的性子。
“其实都行”,黄觉无意间又给自己来了个到位的总结。
“你让我非想去一个目的地,对我来说,是一件挺难的事。我突然间发现,这就是我的人生。我的理想是什么?没有理想。其实大到没有理想,小到骑摩托车要去哪,我也没有目的地。所以导致我现在最喜欢的项目就是绕二环走路,因为不用去想目的地,就是你一个圆圈走完就完了。”
请漫无目的的黄觉谈最欣赏的角色,说起了美剧《难以伺候》(2016- )。这剧播出的平台是HBO,黄觉在《恋爱中的宝贝》里演的刘志,曾经很前卫地说自己失眠时就彻夜看这个电视台。
抛开职业不说,《难以伺候》的男主“那人”(本·辛克莱尔饰),是黄觉公开说的“最喜欢的直男”。在他眼里,“那人”“很有同情心,很在意这个世界,很愿意聆听,性格很柔软”。他与发小久别重逢,对方让他随便带去哪都行。
黄觉说,“一般情况下,两个直男肯定是去鬼混”。但结果是,他俩一人骑一辆自行车,骑到了哈德逊大河边上。“那人”说带着他去看日落,赶到那却实在不好意思,没想到天那么阴,看不到太阳。
“就这么简单。我觉得如果是我的话,我也是这样去找个自己觉得舒服的地方去待着。”
(3月29日采访。简版载于《电影》杂志与“电影杂志 MOVIE”公众号→《黄觉: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那时的青苔》。摄影师达生。)
前言:在这种时事沸腾的当口上映了一个有关澳门的片子,总有些令人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相比作为“亚洲四小龙”之一的香港的腾飞,澳门显得潦倒得多。面积只有三十多平方公里的小城市,依靠博彩业和旅游业发展经济。这意味着,澳门的发展完全依靠从大陆或国际来的资金,通过资金流转产生的“经济效益”完成对城市的供给。
有个很经典的经济学故事:一个杀猪匠用五十块钱买了一袋米。卖米的人用这五十块钱换了一桶油,卖油的又用五十块和杀猪匠买了五斤肉。于是这五十块钱又回到了杀猪匠手里,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杀猪匠得到了米,卖米的得到了油,卖油的买到了肉。
这个故事常常被用来解释货币流通带来的效益。在某种程度上,博彩业其实和房地产非常相似,都通过货币的急速流通刺激经济规模的扩张。当流通速度过快时,就形成了虚假的经济繁荣——泡沫经济。
严歌苓的原著《妈阁是座城》讲博彩业里的女叠码仔。严式小说非常会挑人物,澳门的叠码仔,十个人里可能有八个男的,只有两个女的。因为叠码仔是风险很高的工作,一方面要压得住赌客,追的了债,另一方面还要在赌场之间斡旋。所以原著的主人公梅晓鸥,是一个表面左右逢源,暗地里黑白通吃的狠角色,擅长察言观色。她在段公司中追债的一段,骗过前台然后进入到公司重要人物的办公间,在一个她随时都可以喊出来让段身败名裂的位置威胁段还债,足见胆色和判断力。
电影《妈阁是座城》挑了一位长相清纯的年轻女演员演梅晓鸥,也算是一个创造性的选角。这种长相如果萝莉脸御姐范,也未必不好看(参考《风雨云》的陈妍希)。也许女叠码仔就是长了这么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孔,才骗得各个赌棍乖乖上套?但白百合的最终演绎令人失望。身在赌场,梅晓鸥可以长相清纯,但不可以毫无风尘之气。白百合演出了“少女感”,却没演出作为中年人的那份“油腻”。
严式小说的狡猾在于写人的某种层次感。她极力渲染的“美”往往不是非常纯粹的美,而带有一点畸形、扭曲或者是腌臜的“美”。护士万红的古板迂腐,何小萍的自卑和偷偷摸摸,阿尕的笨拙粗鲁,多鹤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些都不是我们常态意义的“美好”。我们吐槽中年人自鸣得意又贪财怕死的“油腻”,梅晓鸥一点都不缺。这些令人看着很不喜的品行使得女叠码仔可以在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赌场存活,也埋下了她与儿子缺乏沟通的伏笔。白百合的过度清爽纯洁,以及电影对梅这一角色的过度漂白,使得电影中许多人物行为缺乏动机,人物对决也缺乏张力。
其实,白百合对于这个角色还是有些太年轻了。原著关注梅人到中年的情欲与对自我衰老的追认,那不妨就找一个中年女演员来演这个角色?一边是中年女演员都害怕自己衰老没有戏演,一边是用年轻演员演绎中年女演员角色。我们到底有多恐惧衰老?
黄觉算是一个惊喜,老史那种集艺术家的疯狂和猥琐流于一身的气质不好表现,一个搞不好这个人就像精神分裂。吴刚的段凯文也非常到位。史奇澜和段凯文在书里是作为对角线出现的一体两面性角色,史奇澜前期看赌瘾无可救药颓废耍赖穷困潦倒,段凯文前期看自制淡定身家百万极有风度;而到了后期,这两个人仿佛对调了过来。史奇澜绝地求生改过自新,段凯文则完全丧失了自制力,一步步沦为赌博的俘虏。
然而这些部分在原著中都是通过女主人公的回忆和叙述推进时间线来体现的。这给影视化带来了一定的麻烦,影视意味着时空压缩,在电影有限的时长内,观众更乐于见到集中的冲突与人物爆破。从电影《妈阁是座城》的成片看,创作团队有偷懒的嫌疑,把原著的时间线几乎分毫不动地直接搬上来用黑屏划分时间,用大段的念白展现人物动机和心理,完全没有发挥出影视直观性和交感性的优点,使人感觉仿佛看了原著的幻灯片。
当然,主创似乎并没有完全放弃努力。加入了“华仔”这样一个反派有利于在女主充分洗白后加强戏剧冲突,段凯文“最后一局”与老史设局两段快剪略有些高潮的味道。但是作为一部两小时的电影,这些华彩段落太少太少,而漫长拖沓的叙事也未能将观众的情绪积累到足够共鸣。粤语和普通话奇怪混杂的台词让人尴尬,许多不属于场景内的对白使得演员怎么讲都自带一种文艺青年无痛呻吟的忧伤。
在这部电影的幕后采访中,创造团队表示想借影片表达澳门的变迁。但是这种变迁的表述又过于流于表面,使人除了纠结于女主男主们的私人情爱,以及苹果手机的更新换代外,看不到任何其他可以深究的可能。而也许是审查的原因,原著中泥沙俱下的粗俗爱欲全都消失不见,赌场里的腌臜黑暗也大多消失,只剩下灯红酒绿,中产阶级不痛不痒的一场大梦(最后海上空镜色调分离的滤镜这么明显调色师你出来我们谈谈?)。其实如果真的主题是要反黄赌毒,把黄赌毒的丑恶拍出来不是更好吗?格局稍微大一点,别除了主角都是样板化的人好吗(比如老猫怎么一点都不吃腥还忠仆救主)
也许妈阁是座城吧?但电影里就只有别墅的一楼啊。
这是一部好电影,希望不要因为豆瓣的评分就错过它。 豆瓣很大一部分用户有这些臭毛病:崇洋媚外,厚古薄今,自以为是。 里面的演员演技都很棒,特别是段总,真是非常真实。
以前有个赌博的亲戚,本来也是个小老板,家里背景特别好,在家人的帮衬下,也算是小富了,后来染上赌博,结果骗遍亲人朋友,最终众叛亲离,倾家荡产,再无人信任,现在穷困潦倒。
还有一个家庭背景非常差的亲戚,也是赌博,没有倾家荡产的资格,只是让老父老母老无所依,记忆特别深刻的是,他向我父亲借了几千块钱,用来买电脑学习,以后赚了钱会还,我父亲说好,然后对我和妹妹说,这个钱百分之九十九肉包子打狗,结果不出所料,而我父亲说是亲人,愿意给他这百分之一的机会,但是不会再有第二次,后来我很少见到这位亲戚了,听说一直打光棍到现在,没有祸害到其他人。
这两个人,我都能在段总的身上看到一些影子。 赌徒的话,真是一个字都不能信。 最后再说说豆瓣评论,非常多可笑的言论,比如“我没去过赌场,但是肯定和电影里面的不一样”,就像是叛逆期的蠢小孩一样的话语,希望这是未成年人写的评论,因为小孩子可以被原谅,成年人就需要自己给自己负责了。
一千个人,一千个哈姆雷特,这部电影我看到就是那些赌徒们的挣扎和不可救药,其实赌场到底是否真实,感情线是否奇怪都非关键所在,最重要的是这部电影能让人看到赌徒的真实状态,感谢这部电影,希望让更多的人能看到,引以为戒。 最后一句:人贵有自知之明。 谨记。
《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告诉我们,疯狂赌徒的爱情诺言不可信,《妈阁是座城》则告诉我们,疯狂赌徒的爱情比父母还仁义,比天地还博大。换做是你,你信吗?
香港电影中有不少是以赌博为主题的,比如《千王之王》《赌神》《赌侠》《澳门风云》等等。这些电影往往是将男主角设定为“赌神”,通过他在赌场上的叱咤风云,来表达一种男性杰克苏想象。电影当然不是宣扬赌博,但它也没有太鲜明的立场批判赌博,对娱乐性的追求压倒了一切。
但李少红执导,白百何、黄觉、吴刚等人主演的电影《妈阁是座城》不同,我们首先完全可以将它看成一部戒赌宣传片。
电影《妈阁是座城》改编自著名华裔小说家严歌苓于2014年出版的同名小说。小说以2008-2012为故事发生的时间段,以赌城“妈阁”(澳门)为背景,描写了赌场女“叠码仔”梅晓鸥和三个男赌徒卢晋桐、史奇澜、段凯文之间的故事。
小说《妈阁是座城》的表层故事,就是一个戒赌故事。可能现实生活中,很多人都听说过关于赌博成瘾引发悲剧的流言,互联网上也可以轻易检索到各式各样戒赌者的现身说法。这些故事都很真实,但让人印象深刻的却不多,原因在于讲述的语言很平实,缺乏文学性的强劲冲击力,代入感不强。
文学故事则不然。就比如但凡阅读过茨威格的中篇小说《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很多人就再也忘不了一个赌博成瘾的人那种疯魔的状态,哪怕他年轻、爽朗、衣冠楚楚,两个小时前还充满容光焕发,闪烁着上帝宽宥的灵光,一旦他回到赌桌上,他就只是一个灵魂被赌博扭曲的空壳。
严歌苓继承和发扬了茨威格的传统,在小说中,她以精准、细腻的工笔白描为我们呈现了赌徒的心理。很多人或许认为赌徒成瘾是因为贪婪,但又不仅于此,一旦感受到赢的巨大刺激、染上了赢的心瘾,那是多少次输都难以冲淡的,你只想赢得更多。因此假若赌瘾无法戒除,等待的只能是毁灭,赌桌上输尽筹码,赌桌下输尽人生。小说中与叠码仔梅晓鸥有情感纠葛的三个男赌徒均是如此。
电影《妈阁是座城》把故事背景提前,从澳门回归开始说起,并延续着小说的反赌设定。就比如在段凯文(吴刚 饰)和史奇澜(黄觉 饰)这两个跟梅晓鸥(白百何 饰)有纠葛的男人身上,观众可以清晰看到人是怎么被赌博毁掉的。
段凯文是从农村走出来的清华大学高材生、如今的房地产大鳄,电影中他一出场,就可以让人感受到他的强大气场:雄厚的实力、丰富的人生经验、坚定的意志力、强大的自律精神。甚至连在赌场浸染多年、阅人无数的梅晓鸥都认为他会是赌徒里的例外。但没有例外。电影的后半程,这个风度翩翩的地产大鳄,已经在赌桌上成为妈阁过亿的负债人,他也堕落成为满口谎言、自私、无耻、迷信的“人渣”。
而史奇澜,曾几何时是北京风头正劲的雕塑艺术家,梅晓鸥带他走进赌场后,他也一度被赌博毁掉,失去事业、名声和家庭,体面尽失。好在最后他悬崖勒马。
作为一个关注女性命运的女性写作者,小说《妈阁是座城》表层的戒赌故事底下,隐藏的依旧是一个女性文本。严歌苓丰富的创作生涯,始终没有离开对女性的观照,从扶桑、小渔、田苏菲到王葡萄、小姨多鹤,严歌苓通过自己的女性视阈,展示了女性善良、无私、旺盛生命力以及应对苦难从容不迫的强大力量。严歌苓笔下的女性,常常拥有一种类似于“地母”的神性特质。
乍一看,《妈阁是座城》中的梅晓鸥颠覆了严歌苓以往的女性书写。梅晓鸥是赌场里的叠码仔,即为赌场揽客的中间人。叠码仔的业务,就是从赌场里借出筹码,自己担保给赌客玩,赌客用了多少筹码,叠码仔按照一定的比率抽取佣金。叠码仔并非没有风险,如果赌客欠债会还钱,他要去兜底。叠码仔是赌博的桥梁和寄生者,这是一个八面玲珑又需冷血无情的职业(赌客不还钱,你得去讨债)。当叠码仔的,绝大多数都是男人。但梅晓鸥是女性。
小说中,梅晓鸥赌博的基因来自于家族遗传——祖父嗜赌,败光家业,梅晓鸥骨子里流着赌徒的血液。在成为叠码仔之前,她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兼赌徒卢晋桐(耿乐 饰),她在这里赌上了她的青春和爱情,当她输掉了对卢晋桐的爱和期待后,她成了赌场上的赌徒。她不仅与赌场赌,更是与赌徒赌,赌上自己的钱财、时间与精力,她的资产随着赌徒的输赢起起伏伏,她已欲罢不能。
但随着小说的推进,严歌苓又赋予了梅晓鸥地母的属性——梅晓鸥与严歌苓之前小说中的女主人公一脉相承。梅晓鸥有来自于祖父好赌的基因,骨子里又流淌着祖母仇视赌博的血液——她的祖母在丈夫赌博、家人重男轻女的压抑之下,为了避免重蹈覆辙,连着杀死了自己的三个儿子。于是梅晓鸥一边撺掇赌客染上赌瘾,将一个个成功人士推入赌博的深渊,可眼见他们沦陷,她又感到心痛与惋惜,她甚至想拯救他们。但以情感赌人性,梅晓鸥会赢吗?
《妈阁是座城》是严歌苓诸多女性小说里,口碑比较一般的,主要是因为梅晓鸥这个人物闪现的圣母光环无法令人信服。读者可以理解梅晓鸥灵魂里的矛盾和痛苦——她既憎恨赌博,但又依靠赌博为生。只是仅仅因为这样,她一个赌场上的老江湖、一个行业精英、一个看着赌徒输得倾家荡产都无动于衷的人,却因为看到赌徒落魄,一个眼神交汇就心生悸动,就散发出神圣的母性光环,心甘情愿被史奇澜、段凯文骗光积蓄?
严歌苓的一系列创作挑战了男权社会“女性是被拯救者”等规定,她颠覆男/女、强/弱的二元对立关系,建构了女性的主体性,这值得尊敬。只是在《妈阁是座城》中,主题先行,她只不过是把以往的“男强女弱”改为“女强男弱”而已,为了体现“女强”也背离了人物的行为逻辑——一个赌徒因为她是女性,所以就不一样了?或许现实中存在梅晓鸥,但这样的个例不具备普遍性,更不能成为女性痴情、母性伟大的凭证。
遗憾的是,电影《妈阁是座城》非但没有修正小说中的缺陷,反倒在这条歧路上一路狂奔。电影中梅晓鸥面对没有钱、一度企图自杀、后来又骗自己亲戚去赌钱以偿还债务的史奇澜,一次次原谅他,鼓励他戒赌,只要他戒赌,欠她的三千万都可以不要了,以至于史奇澜对梅晓鸥说,“我亲爹亲妈都没这么仁义过”;梅晓鸥一会儿飞越南、一会儿飞广西,只为找到史奇澜,让他振作起来,重拾艺术灵感。而面对债台高筑的段凯文,她一次次借钱,几乎抵押了自己的全副身家。
一个疯狂的“赌徒”,硬生生变成了一个救赎的圣母。电影中反复隐喻了梅晓鸥的圣母特性,史奇澜为她做的雕像,就是一个怀抱婴儿哺乳的圣母像。
现在的创作者都陷入了一个迷思,好像要体现人物的复杂性,她就得“不好不坏”。像梅晓鸥那样“害人”不行,她还得“救人”。可这与梅晓鸥叠码仔的身份以及她成功的“事业”格格不入。因此,梅晓鸥的形象塑造看似深刻,本质是和稀泥,是创作者在自欺欺人。《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告诉我们,疯狂赌徒的爱情诺言不可信,《妈阁是座城》告诉我们,疯狂赌徒的爱情比父母还仁义,比天地还博大。换做是你,你信吗?
电影《妈阁是座城》从原著作者到导演、第一主演都是女性,梅晓鸥无法令人信服,与这些女性主创者本身就对女性自怜与自恋的狭隘认知有关。比如严歌苓说,“男人赌钱,女人赌爱”;白百何说,“工作特别出色的女生,往往生活和情感上一塌糊涂”“女人遇上真正喜欢的,就什么原则都没有了”……挺扯的,无论是赌徒还是爱情,从来就不分性别,不必给女性搞这样的“特殊”。
李少红是非常成熟的电视导演,以至于《妈阁是座城》都有浓浓的的电视剧风。无论是原著小说还是电影,囊括的内容非常驳杂,电视剧的篇幅更适合于它,浓缩为两个小时的电影,过度依赖梅晓鸥的独白,让一切显得仓促、简略、轻描淡写,人物形象欠缺厚度。值得称道的是,这是一部挺合格的戒赌宣传片,以及白百何、吴刚的演技都很出色(梁天、胡先煦、钱小豪等一众配角也让人难忘)——不是那么圆形的角色,但演员的表演都让角色拥有着高光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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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体面的企业家,不体面的赌徒
如果吴长江没被抓,他一辈子都要给我们打工
当琼高院副院长丈夫刘某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想到他有一天会栽在一个小包工头手上,还连累了他的副院长老婆,夫妻双双把局进。
对张副院长的两百亿家产,吴长江在澳门输掉的十亿只是一块边角料,但对于雷士照明来说,却是失掉了自己的主心骨创始人,对吴长江来说,是失掉了自己的人生。
“如果我真的输掉了一百亿” 刘立荣说 “那博华的股票岂不是要大涨了,内地有几个企业能拿出一百亿”。
当数十家供应商围堵在金立厂门追讨货款时,金立手机正在通过官方微博要求全网媒体删除转发的“复盘金立死亡之谜”一文。
虽然金立信誓旦旦地说董事长在境外赌博输掉了一百亿是造谣,但刘董却承认确实有参赌,只是数额没那么多,他很小声的说,输掉了十几亿吧。(对于这样辟谣,群众近几年已经见过太多打脸了)
刘董从此滞留香港不归,供应商集体将金立诉至深圳中院要求破产清算。他一手打造的手机王国,瞬间窒息而亡。
刘立荣“退隐”香港后, 也懊悔自己的赌博行为,“赌这个东西真的不能沾,一失足成千古恨。不光是在于涉及多少钱,它会对你的品行定性,让一个人人格破产。”
二,叠码仔
吴长江在澳门赌输十亿,给他设局的人是黄老板。
黄老板的职业是叠码仔。
叠码仔是赌场的客源中介和财务中介,做的是拉客和担保洗码的活,以前包场干这活的大佬叫尹某驹,他牛逼到后来要为自己拍一部电影,指定影帝任达华出演自己。可惜那部片演的是打打杀杀,斗狠多过斗脑,也不知他为何不演他的主营业务承包贵宾厅叠码,大概企业家都不会说自己的真正发家史吧。你看王董就不爱讲他贩玉米,东哥也不喜欢说他卖碟片(不知是不是三级片)。
叠码仔在赌场担保拿出筹码放给赌客,抽取佣金,赌客赢了的话,他们收佣,赌客输了的话,他们连本带息收债,这个几乎就是一个旱涝保收的营生。
当然,不是每一笔债都收得回来,也不是每一笔债他们都有能力按行规办,所以,他们在内地有合伙人,比如琼高院张副院长的老公,就是黄老板的追债合伙人,直接把吴长江绑了拿走他的雷士地产股权。
但凡事皆有例外,叠码仔武某就特别害怕他的客人山西张老板,张老板托了别人的底,赢了认输了不认,武哥过来追债的遭遇几乎就是来一次进一次公安局给张老板再打欠条倒搭钱。
所以叠码仔这活,没几把刷子真做不了。有几把刷子,没过硬的合伙人也白搭。
三,有意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
女人做叠码仔到底靠不靠谱?当然不靠谱!
这么说,只是批判李少红导演的《妈阁是座城》为梅晓鸥立错了人设。
通过前面讲的故事,就可以看出来叠码仔的故事不是李导这样讲的,或者不是严歌苓小说那样写的。
前面几年,有两个特别值得注意的女性作家,开启了女性个人化写作,一个是陈染,一个是卫慧,但她们都主要是在情感方面探讨女权。
严歌苓的这部小说《妈阁是座城》则不然,她要在职业方面探讨女权。那些分工男性化的职业,女人真的不能做吗?她表示要挑战。
梅晓鸥的出现,就是要挑战传统的男性分工权域。可惜有些分工,不是性别歧视,而是自然选择,达尔文在《物种起源》就阐述了物竞天择,所以此处就不在说教道理了。
梅晓鸥做为叠码仔有三错,而这三错,都是绝对不可能或者不应该发生在叠码仔身上的。对于她在赌场中的表现,我表示看不懂,她不是在叠码,她是一次又一次在赌场无私无利的捞人。
第一,她对自己的大客户未做尽职调查,不知道自己的客户来历或真实身家,叠码仔不可能随便放大额度的,所以她以自己的别墅都远远不够来担保为一输再输的段总换最后一次过亿的筹码,不可能,公司会同意她明显资不抵债的额度,也不可能。
第二,她明知史奇澜是个穷艺术家,不肯带他赌,结果华仔托了史奇澜的底,却欠了她三千万,这帐欠得很神奇。毕竟她跟史奇澜就一面之缘,一个在赌场爬摸滚打的女赌徒,在没有任何证据她与史奇澜相爱的情况下,会倾家荡产地去救她。
第三,她无数次地去追段总的债,一次又一次被骗,直到段总都跑到国外躲债回来,又借他两百万让他去签地产合同。她真的这么幼稚吗?她和段总,没有感情戏,没有朋友情,唯一有的,只是段总初次赢钱时给站在旁边的她打了个喜,她回了句段总精神。
看见梅晓鸥一次又一次这样无脑地糟践全澳门最精英的职业,叠码仔只怕都要操家伙杀奔过来对李导喊,回家食食啦你。
但是电影也不完全是在瞎辦,至少拍赌徒百态那些,都是入木三分的。
段凯文和史奇澜的陷落过程实在是拍得很精采,一个事业有成的房地产大老板,一个天赋过人的艺术家,赌到最后满口谎言,见人骗人,见神诓神,没待在赌场的日子,不是在寻找赌资的路上,就是在逃避赌债的躲藏中,你对他们的沦落有多痛惜,就对赌博有多痛恨。
从这个角度看,李导原本想拍一部关于职业女性的电影,不意竟拍成了史上第二好的劝赌片,第一好的位置留给将来有导演来原汁原味拍茨威格的《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
四,进场时是人,出场时是鬼
我曾经在知乎看见一个贴文,把赌场与赌客的关系形容为养猪专业户和猪。
以下内容非我原创,全为引用,来源于知乎问答:
家里开“篷子”的(设在船上面的赌博场所),讲讲人们的赌博心理是怎么被利用的。就不“小赌怡情”了,点根烟,直接讲大的。
赌场三步骤:
1. 养猪
2. 杀猪
3. 以猪养猪
这里的猪我没加引号,因为人那个时候就是猪。(猪说:你侮辱我)
1. 养猪----人心贪婪(正强化法之中看到人内心深处的盲目自恋)
在赌场中,养着一群人,供他们吃,供他们嫖,供他们赌,方言里面他们叫做”点子“,我称之为”门徒“。他们不是白吃,白喝,白赌的,他们是猎狗,有敏锐的嗅觉,知道哪些人是猪,他们混迹各大娱乐场所,广交朋友。
曾经有个”门徒“想退出,规则是给5万封口费,去另一个城市生活。他还年轻,30出头,做”门徒“是有瘾的,每天白吃白喝,忽悠忽悠,还有提成,谁不愿意?
我就问他,没赚够养老本怎么就退出了?这行的人都知道,这事缺德,自己没好结果,给孩子能留点是点。
他说,太残忍,受不了了。
这事确实残忍,这门徒叫做”黑子“,很有脑子,做过一个很大的单子。
”黑子“喜欢嫖,所以就把他安排在浴城,钓那些”色佬“。
这次”黑子“钓的”色佬“人还不错,和”黑子“真有感情,杀猪的时候还不上钱,又不愿意再去骗自己的朋友,就被剁了只手,抵了3万块钱利息。黑子因为这事内疚,不想干了。
干赌场,只要你还有感情,不够狠,就别干,不然迟早栽跟头。黑子走的好,他明白自己,他不自恋,这是人最缺的。
现在我来讲讲,怎么个养猪法。
“门徒”出去找“朋友”,然后偶然一起来赌一下,只要来了,离死就不远了。
先是不输不赢,每天有心跳,不花钱,只要没事做,就想来两手,开始不会让你赢的,人这时候还不是猪,懂得及时收手,赚了就当个游戏,不去了。也不会让你输,输了人就会怕,怕了就不来了。
这时候人是最小心的,小心翼翼,生怕被骗,还有脑子。
来了个两三次,渐渐喜欢上了,也就不如之前小心翼翼了,警戒心就会降低,这时候,你该赢钱了。
别看赌场热闹,我告诉你,里面起码一半是“托儿”。他们就是专门生事的,方言他们叫做“钉子”,我叫他们“粮食”,就是巴普洛夫经典条件反射里面喂狗的“粮食”。
不方便透露太多,就只说一个“扎金花”,一般桌上三个“托儿”一头猪。会让猪赢钱,然后一个托跳出来,说猪出老千,猪不认,然后赌场出来解决纠纷,证明猪是清白的,让托儿道歉,然后被请出去。你以为赌场里面只有钱?人的内心有什么,他都有,诬赖你是老千,让你愤怒,证明你是清白,给你安慰。这时候再来几个一捧,“你真厉害啊,牌运这么旺,今天穿红内裤了?”
人这时候就开始显露劣根了,开始自恋,无理由地相信自己是赌神。自己翻翻口袋,你只赢了几块钱,就当自己无往不利了?当一个人认为自己赌很厉害的时候,他就开始变猪了。盲目地信任自己,这时候,所有的输钱都变成暂时的运气不好了。
随着你越赢越多,你就越赌越大,你就越来越懒得去思考。
然后一不小心,输了一点,再输一点,稍微赢一点,输了一把大的。至此之后,你永远别想回本,你或许会赢一点,但是相比你输的,差得太远。
你会越输越多,但是你想的是我要把输的赢回来就好,再也不赌了。赌过的人一定能感同身受这句话“我要保本”。你以赚钱为动机送钱为行为,互为表里。
没钱了,找朋友借,拿家里钱,如果这时候你能及时收手,你还有救,回去努力个几年,还能补上漏洞,一旦你敢向赌场里面的人借钱,你就万劫不复了。
我家一般放高利贷是3个点,也就是利息是3成,但是借给赌徒,利息是7个点,而且可笑的是,这些猪看到钱,一脸的感激,他们都不会问利息。妈的,真是自恋啊,你以为你是谁?白白借钱给你?
当然,借的钱你肯定输了,猪是没脑子的,有也只是钱堆起来的,不是赚钱,而是送钱。
猪已养肥。
杀猪是个技术活,一般都需要有脑子的人设计方案,外人眼里,我家是四爷(在我们那里,爸爸的弟弟叫“爷”,四爷就是我爸爸的四弟)说了算,他够狠,道上都会敬他一声“王爷”,因为他叫“王叶”,谐音。但家里人都明白,四爷听我爸的。
我爸在我小时候,是镇上的官,因为生了我,在斗争中被抓住了把柄(计划生育)....偏题了,有机会再讲这些,反正就说明一点,我爸是个文化人,杀猪需要文化人来。
不知道大家见没见过农村杀猪,说白了,就只有三点:按住,杀了,放开。
但这六个字里面有大学问,很大很大的学问。按住:让猪蹄悬空,使猪失了根基;
在赌场,一般到了杀猪的时候,会在其他场子里唤回一批人,方言叫做“扎子”,就是打手,而我叫他们“渣子”。他们是最没有人性的一批人,都是老油条,一般技校里面刚出来混的“黄毛”是不适合做这个的,我曾经做课题测过他们的MMPI(明尼苏达量表),他们都是精神病倾向极高的人群。
当猪开始输的时候,他们需要钱,借了赌场,欠了钱,会由这些人讨债。
怎么讨?
一点点来,不会一棍子把你打死,会恐吓你,夜里抓住了打一顿,但是都不痛不痒,摧残的是人心。
会在你家泼油漆,血淋淋地写上“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红色的大字,就写在门上。我妈是个读书人,说我爸没文化,人家只是欠债,要写上杀人偿命做什么?我妈不懂,没有杀人那两个字,气势就弱了一大截,这是恐吓,是催眠,将“杀”字刻入你的脑子,让恐惧侵占你的身体。偿命!
但是,总会放你一条生路,当一个人无路可走失去希望的时候,他就失去了人性,没了人性就恐怖了,他们会玉石俱焚。赌场要做的,只是让他们变成猪脑子,人性还是必须有的。
会给你拖几天,再拖几天,这个“拖”字真的是大智慧。“拖”是给你时间借,你去借钱了,虽然比起欠的差距太远,但是,会让猪众叛亲离。
让猪蹄悬空!
凡是嗜赌之人,必是众叛亲离,很多时候,家里人不理解,为什么输了这么多还去赌,我用精神分析的“客体关系”给你解释解释。
欠钱了,回去借,找朋友,找亲戚,自己是孙子。被老子骂不孝,被妻子骂无能,就是孩子见到自己都要绕路走,这种环境,人会忍多少自己的不堪?
回到赌场,只要是答应了你拖多少天,在这期间,只要你来赌,你还是大爷,只字不提欠钱,把你伺候好。
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做孙子还是大爷,欠了钱,猪是一步步被推向毁灭的。
众叛亲离,家里人讨厌,猪这下是彻底被按住了。
2. 杀猪:一刀致命
一夜之间,那些和你称兄道弟的人脸全变了,你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钱,不然3万买手,5万买腿,吊起来,悬空(这里省略若干字,为了和谐)。
不会一下子把话说死,会慢慢来,温水煮,一点点地磨你的意志力,关键,还给你时间思考。仗义多是屠狗辈,想的少容易冲动,想的多了,考虑的多了,人就钝了,就会怂,就会惜命。
让你想,让你思考,让你被折磨,这刀就进去了,就服从了(这段比较少了,省了很多,抱歉了各位)。
放猪:不早不迟
放早了,猪会反抗,还有力气的猪是很恐怖的,赌场被烧过,就是来自一头变成人的猪。 放迟了,猪就死透了,没了活力,要杀要剐随便了,钱也没了,剁手是万不得已,黑社会杀人不杀猪。
场子里有个老人,他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时候放了,老人走了,有这实力的也只有我爸,我爸不愿意干这事,就教下面的人一个办法。看猪愿不愿意卖老婆女儿,愿意了,说明时候到了,但是如果连儿子也愿意卖了,那就迟了。
这里面有多少智慧啊!
古时候盗墓,一人进墓,一人在上面接,一般这二人是父子,就为了防止上面接物的人见财起意,埋了墓下的人。但是,一般老子进去,儿子埋了老子的也不少有,后来怎么解决?换过来,儿子进去,老子在外面。把猪放了,才是开始。
3. 以猪养猪
农村养过鸡的朋友应该都知道,一群鸡最后活着的没几个,过几天就死几个,不是饿死的,而是被咬死了的。
你们猜猜是哪些鸡咬的?肯定是那些比较强壮的鸡?
不,恰恰相反,是那些相对较为弱小的,就只是这一个行为,写着多少法则啊?
这里面有同为弱者的发泄,有争夺食物的自私。猪被放出来了,不需要逼,他们会主动害人的,他们需要理解,需要倾诉,什么是最好的理解?什么是最好的倾诉?
让你也感受,你才能理解。他们开始骗朋友来赌,骗亲人来赌,似乎越多的人变猪,他们越不孤独。
五,妈阁是座城的真正意义不是女权,而是反赌
看完知乎答主的答案,结合电影中段凯文从房地产老总到囚徒家破人亡,艺术家史奇澜妻离子散,职业赌徒卢晋桐老婆被人骑儿子被人欺的林林总总结局,大多数赌徒应该都已经汗流浃背了。
要悬崖勒马的感觉有木有?
今天有人约我打麻将,我明确说没空。
但我最大的问题不是打麻将呀,是炒股,而且这个赌场,体量比拉斯维加斯,塞班,澳门加起来都大,尤其庄家更猛,玩得也更大,场内可以随时任意改变规则半夜鸡叫来个530,场外融资托底也去到一拖十,甚至干脆卷起本金就消失无踪影。
中国中产的财富,不会消亡在澳门,而是消亡在A股。
A股有多疯,连刘老板都亲自出老千,任上差不多把他老乡的牌全摆上市面了。
地方不同,场合不同,赌徒的叫法也不同。
在澳门,叫猪。
在A股,叫韭菜。
梅晓鸥谈情说爱来得有点假,但她说的有一句话,含金量颇高,用来结束本文挺合适:
真正的戒赌,不是不沾赌,而是赢了知道走。
(BY THE WAY,打牌赢了就走不是叫没赌品么?)
单看每一帧,还是很精美的。以我有限的人生经验,尽管我从没去澳门赌过,真实的叠码仔和嫖客不可能是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关系。敢这么玩,女主早被卖到窑子里,几个男主早被装麻袋扔伶仃洋里了。
近年的国产片还有一个叠码仔的角色,北京爱上西雅图2的汤唯,和在美国的地产中介写信谈恋爱,扯🥚程度是平齐的。
抱着且看你能扯多大的心态看下去,忽然想通了,当年我看陆犯焉识时觉得哪里不对劲,严歌苓老师的所有作品都是一个大型手淫。
笔下的主人公,以及在更高的层次上作者本人,都是在跟自己恋爱,最明显的是陆焉识的老婆,她老公年轻时是个浪子,后来又被流配,聚少离多,他们其实就没有过什么共同生活,然而她爱得辣么深。这个女主也是。
严歌苓也是一辈子只写一部作品的作家,手淫的内核是一样的,只是每次换了不同的场景:农场、赌场,文工团,就像日本动作爱情片,也会换各种场景:学校、医院,但老师们的角色和环境其实无关,仅仅有一些按在课桌上搞和夜勤病栋技术细节的差异,人体的孔洞就那么几个,而严老师的实践显示,人类精神的孔洞还是要丰富地多。
也就能解释,严老师为什么偏爱异常环境,劳改农场、赌场,爱情动作片也偏爱监狱主题,正因为和环境脱节,才需要加强环境的感官刺激。
现实的文工团是战争机器的润滑剂,但在小布尔乔亚文人的想象中,也可以赋予强烈反差,自由不羁的灵魂,被阴森的集体所包围。期待严老师的下一部作品,能否验证我的分析…
另:吴刚老师演得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嘉玲姐气场真是强大!黄觉这种奇特的猛男和病娇混搭气质,感觉对女人很有杀伤力。猫哥居然是钱小豪,也是沦落了…
最初是在四处游离,看这牌桌规矩,看众生百态,可当坐下的那刻谁不想以小博大,期盼永远好运呢……非要落得狼狈不堪才不情愿地放手,非要满盘皆输才肯善罢甘休,最后咬牙切齿恨这瘾难戒,意难平,欲壑难填,没有人能体面起身了。
电视剧一般拍摄,冗长琐碎的对话,沉醉于类似“赌我戒了,戒不了你”的爱情箴言。真没必要拍出来。
严歌苓非常钟情写困住的人,这一类人往往背负着奇情畸恋,失魂脆弱时,要靠伸出的枝蔓去吸取其他人的养分,然后断手断脚,类似寄居蟹里长出章鱼腕,女叠码仔这个角色比白雪过去的任何一个都复杂,她的转型比我想象中决绝,可惜导演对电影叙事感基本失灵。
希望白百合女士把片中丢掉的钱全部都砸我脸上谢谢。
感觉整个电影里面梅小欧最有钱 一大堆人欠她钱 还有能力住别墅 梅小欧的💰是怎么来的
多加两颗星给大陆影史上第一个接近真实的赌徒角色段凯文。这种借助精确动作和微表情、对被抻至极致的人性的高密度展示,我想不出一个能比吴刚更胜任的演员。
一个不好意思追债的女人的时装秀?禁赌宣传喜剧片吧这是
去了那么多回澳门,终于把这里的地与海,赌场与住地,看了个仔细。赢一回,喜一回,点到即止的悲欢没意思,忍不住逾越一步,成王败寇才够绝。赌场上的人,何止赌钱赌气,还要赌情赌爱,又或者,在人生还没开始变天前,堵一个起起落落的模拟与夸张。这样的故事,是在尖峰里寻找雄奇,梅晓鸥这个女人,是在尖角里找温软。严歌苓的原著,是有纵深的,也是有自由的,可有些大时代的背景挤进去,就窄了些,有些感情放到一年年的格子里,也散了些。思来想去,最可爱的还是钱小豪演的老猫。两星半。@北影节,朝悦
“雕一个人,便是了解一个人的过程” 看之前以为是部家庭女性题材,没想到是一部发生在澳门关于戒赌的男情女爱片,各种作的还挺欢乐。澳门果然是块福地,400年没有战争、饥荒或瘟疫…剧情跌宕起伏,跟随女主经历三个男人的暧昧、欺骗、纠缠,赌上一切却执迷不悔。“不知道爱他什么,还拿命来爱,那就是真爱了” 只能说白百何太惨、但也太有钱了,又是烧钱又是扔钱的,看的我心痛。不必用三观去凌驾评价,电影剧情如此,生活中又何尝不是如此?一边骂一边又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现实。“别人赌钱,你赌感情啊!” 人生很难,那就敞开心怀,开心的做一个感情里的“赔钱货”吧!
李少红12年没拍电影了,看完可以明白她为何看中严歌苓的这部新作:女性视角,题材新颖(以回归前后的澳门为背景,以一名女叠码仔为主角),声色犬马,人性浮沉。现在已经很少在大陆银幕上见到殖民地色彩的澳门,而且深入挖掘了赌徒们的内心世界,摆脱了港片类型窠臼,吴刚演的风度翩翩、死都不认账的老赖角色实在太迷人,客串阵容强大。看完跟朋友交流,发现很多男生不喜欢女主“万花丛中过”的经历,不理解她结尾看淡一切的选择,但我作为女生还蛮有共情的,这个故事归根结底还是梅晓鸥的爱情围城,什么商海大佬、渣男艺术家、赌场小狼犬,她都不在乎了。李少红透露选择白百何的原因是看中她身上的都市感和经历感,不过白百何的表演总是有些套路化,我暂时没想到更好的人选。
高于期待值,除了女主造型年龄跨度感不强,其他情感还是蛮细腻的,在人生里每个人都是命运的赌徒,无论赌对还是赌输都只能继续向前.白百何讨债吃饭那场戏真的很好,吴刚非常稳,真的感觉连皱纹都是戏,最近完全迷上吴刚了
谁能想到我觉得演技最好的是出场不多的梁天老师和胡先煦。吴刚老师演技稳的,白百合演技整体上不错,最佳是和吴刚老师吃饭那场戏,和黄觉吵架收拾东西那场有点做作。还有看到钱小豪演戏好开心。另外实在忍不说一句这叙事能力真是差,故事性一点也不强,男女主莫名其妙就爱得死去活来了,最起码爱的时候你给个心动的眼神啊,哪怕0.1秒也成啊。黄觉不知道为啥是男主,戏份没吴刚重,台词又差让人不入戏。最不能忍的是儿子从小到大都换了几个演员了妈还是二十几的模样,不出戏吗我就问问?
白百何真是倒霉啊!本来情圣上映应该可以成为中国电影票房第一个百亿的女演员的,但吴秀波出事了,所以上映不了。现在这部电影也翻身不了,票房口碑扑街!
因为抱的预期比较低,但没想到竟然是一部动人的电影,我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但其实内容很丰富,白百合又一次打动了我,吴刚真的是演得太好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三星半。白百何的表现还是可以的,但电影整体有些平,导演想以小见大,但大时代变革的感觉体会不深,有些失败。而且女主的设定太圣母了,看的憋火!男人赌钱,女人赌感情,但女主动情的点也莫名其妙,看的时候能看进去,但属于看完就会遗忘的电影。
节奏太平了……明明设在巨型变革的十年大背景下,除却旁白和零散的新闻以外没有更多体现,想要借环境说事却无法以小见大,可惜。这种章节式的编年纪还是更适合电视剧体裁,放在大荧幕上,即便冗长两个小时也只能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唯二节奏起来的部分,应该只有老段最后一赌和老史越南设局穿插追债了。
两颗星给吴刚…我严重怀疑李少红是否会电影叙事……
论何为年度第一大失所望
我带你入赌场,你带我过情关,赌场有庄有闲,情场有赔有赚。赌徒叠积木越垒越高,在牌桌上粉身碎骨。女人赊感情越贷越多,在人生里满盘皆输。看得清谁是未来客户,看不清谁能托付一生。不知道爱他什么,还卑贱像海鸥往爱上扑。那些男人晒过煎饼,捏过泥塑,在赌场上宛若英雄,只有我在情场里像个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