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摄影师2001

记录片其它2001

主演:James Nachtwey,克里斯汀·阿曼普,Hans-Hermann Klare

导演:克里斯蒂安·弗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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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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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9-04 16:40

详细剧情

  本部震撼人心的人物传记纪录片《战地摄影师》,忠实地记录下了国际著名战地摄影师詹姆斯·纳切威冒着生命的危险,深入世界各地炮火前沿,用一张张视角独特、构图精美的珍贵影像讲述,一次次战火纷飞中触目惊心的痛苦与伤痛。瑞士著名电视制片人C·弗雷,从1999年6月到2001年6月,一路跟踪采访纳切威的足迹。弗雷将一架特制的超小型摄像机挂在纳切威的照相机上,不仅使观众可以看到这位著名摄影师如何观察、如何拍摄,甚至可以使我们听到他的每一次呼吸和每一次按下的快门声,现场感极强。  这位当今最著名的战地摄影师詹姆斯·纳切威,被誉为“最勇敢、最重要的战争摄影师”之一。自20世纪70年代初,他开始从事战地摄影工作。他的足迹几乎覆盖世界的每个角落,从阿富汗、波斯尼亚、卢旺达、萨尔瓦多,到北爱尔兰、库尔德斯坦、索马里、南非……本片荣获2002年第74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纪录长片提名,这是首次以摄影师为题材的影片问鼎奥斯卡奖。

 长篇影评

 1 ) 孱弱的可能与伟大的灵魂

如果我是女人,我也会发狂的爱上这个话不多的老头。
像全世界有良知、人性尚未泯灭的所有人一样爱他。

在2007年的TED大会上,James Nachtwey用一组照片讲述了作为当今世界上最伟大战争摄影师的25年,这是他的25年,也是整个人类社会挣扎的缩影。

同其他两位获奖者一道,james获得了2007年的TED大奖——10万美金。这个基金会每年为3个人提供10万美元,帮助他们实现一个“改变世界的心愿”。

在这次TED大会上,James一如既往的用低沉的声音,缓慢而平静,几乎没有任何起伏的讲述着他25年一直在做的事情。也许是多年的战地摄影经历,使他变成一个十分沉默的人,极少有笑容,有时甚至显得过分严肃。他的克制使他看上去像一个禁欲者,但他的愤怒、挫折、悲哀和怀疑都倾注在照片里,尤其是愤怒。“多年的战地摄影师生涯里,我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是如何处理愤怒,把愤怒转化为一种能清晰视野的能量,而不是遮蔽我的视线。”

直到21分钟羞涩得带稿演讲(TED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所有的演讲必须脱稿)结束,寂静了21分钟的场下掌声雷动,人们在向他,向心底尚未泯灭的人性致敬。

很遗憾,这个页面无法加载图片。
所以我分享到了我的日记:

http://www.douban.com/note/144079220/?start=0&post=ok#l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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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想一张照片能否改变这个世界?
似乎这是不可能的奢望,但是通过james的故事,我突然发现:

那些执着的摄影师们他们拍的照片不但记录了历史,
他们还改变了历史运行的轨迹。
当他们的照片成为了我们大家一种共同的认同
当这样的集体认同慢慢的演变为集体的良心时,
此时,改变不但是可能的,也是不可避免的。

一张照片可能改变不了世界,但千千万万次的震撼就有可能改变这个世界。

很明显我无法像James那样伟大,令人尊敬。

但我想,他能让我热血沸腾,我想也能感动你。
我整理的他的照片与解说,
希望我的努力能够帮助James完成他的心愿,
哪怕我影响的只有那几个人,
我固执的认为,有时有些事情值得我们为之努力。

如果你也这么认为,请推荐并让更多的人看到吧。

方方

 2 ) War Photographer

James Nachtwey在他的主頁說過:
"I have been a witness, and these pictures are my testimony. The events I have recorded should not be forgotten and must not be repeated."

 3 ) 关于他人的痛苦

纪录片:关于他人的痛苦

也许是被“真实纪录”的使命感所驱使,纪录片在筛选题材时,尤其偏好剑走偏锋,喜欢关注相对极端化的题材。灾难、疾病、死亡、情欲等主题因此成为首选,而在这些纪录片的谱系中,《颍州的孩子》和《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两部反映中国“爱滋病村”的纪录片,算是其中的最为尖锐的作品之一。
一切比余华的小说《许三观卖血记》里所描述的情节更为残酷,为了能够生存得更好,安徽、河南一带的农民曾经有一段时间卖血,他们认为卖血能够赚钱,并且事后“血头”不但发钱,还会发一些零食或奶粉等低价营养品。同时,在他们看来,血液是一种“循环再生资源”,卖一次血后,只要适当的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够再次获得一小笔钱。其中有些人还以农民的狡黠,在卖血前喝大量的水,以稀释血液的浓度。
无知与贫穷联姻的结局只能是悲剧:很多卖血者因为共用一个针头,卫生条件恶劣而染上了艾滋病。这直接造成了一大批卖血者的染病死去。但更令人惨不忍睹的后遗症是:他们死去后,将会留下一批艾滋孤儿,更糟的是,其中有些孤儿也梁上了艾滋病毒。
《颍州的孩子》和《好死不如赖活着》都不约而同地将镜头对准了孩子,这和恐怖片的惯常作法一个道理,天真无邪的孩子,更能让人揪心;《颍州的孩子》以一个父母双亡、奶奶也去世的孩子“高俊”(音)为主角,他孤伶伶一个人,无人敢于接收他,包括想要结婚的亲叔叔,他对人情世故一无所知,却已经被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该纪录片时常以孩子的孤独身影作特写,让人倍感压抑。
相较于摄影、剪辑水准无比娴熟、充满专业技巧性的《颍州孩子》而言,由前武汉电视台记者陈为军业余时间拍摄的《好死不如赖活》像是票友的发烧作品,毫无镜头章法可言,在片子的前半段,我还一度暗中嘲笑这种技术的粗制烂造。当集合摄影、导演一身的陈为军突然在该片的中途跳出来进行煽情旁白时,我几乎要笑出声来,但随着片中主角一家人悲惨命运的推进,我再也笑不出来,我被打动了——有时候,粗糙而不加修饰所记录的真实,才最富说服力,这也是各种偷拍视频在网上大行其道的原因。
《好死不如赖活》的“切口”很小,它只在艾滋病村里选取了马深义一家为拍摄对象,但这一家五口人的代表性不言而喻:马深义和妻子雷梅染上艾滋病,除了大女儿由于出生得早幸免于难外,另两个小孩子都成了艾滋病人。虽然明知时日无多,生命的一半已经交付到死神手中,马深义和雷梅却不得不为孩子而卑微而绝望的活着,甚至卑微得近乎丧失尊严:片子中有一个细节,马深义说他带着自己的孩子前往县政府,找到县长,直截了当的让县长“献一点爱心”,县长无奈,只好打个条子,让乡政府民政部门给他一点钱,这种行为虽然让人对其品格生疑,却也见证了这一家人的绝望处境。在死亡面前,高贵与低劣之间的分界线不复存在。
片子最令人震憾的莫过于雷梅之死,在她死前,落在她嘴角的苍蝇她已经无力驱赶,拍摄这段后,陈为军陷入了长时间的内疚与自责中。这种内疚与自责是普通人不可承受之重。这让人想起某一年的普利策新闻奖获奖作品,一个瘦骨嶙峋的非洲儿童在走向救助站的路上无力地倒下,旁边是等待食腐尸的兀鹰,这幅作品的摄影记者获奖后不久,敌不过舆论与内心道德的自责,自杀了。
这就是贴近残酷的真相太近所要付出的代价。同样的案例还有,挖掘南京大屠杀真相的张纯如自杀。
当远离生活中世俗而平凡的生活场景,一个人在一个灰暗的遂道里越走越深,越无助时,就开始承受他或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据导演阐述录像里陈为军的话说,他后来走出内心的阴影,是因为国外一个战地摄影师对他的开导,“你虽然很痛苦,但真相在那里,你是离真相最近的人,保持冷静与客观,记录它,这就是你的职业与荣耀。”
 战地摄影师,又是战地摄影师,这让人想起另一部纪录片,《战地摄影师》。
这部纪录片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曾以为是一部探索艺术表现形式的先锋电影,它的表现形式的高明,让人浑然不会觉察到它是那么印象中“死板”的记录,它掺杂了很多“导演”的成分,籍此纪录片,便也可以看出国内纪录片与国外同行们的差距。
《战地摄影师》按照我自已那简单的“冷电影/热电影”电影分类学来划分的话,它属于和《缺席的人》一样的“冷电影”,冷酷、冷静……该纪录片跟随国际著名战地摄影师詹姆斯•纳希微深入世界各地炮火前沿,用在照相机上绑上微型摄像机的方式,同步真实地记录下了炮火与灾难中无家可归的小孩,踽踽独行的老者,兀自焚烧的茅屋……纪录片中还引用了大量扣人心弦的战地照片,而在这些充分体现了“摄影美学”,让同行和国际媒体感慨万千的照片背后,却是摄影师那张永远无动于衷,看似冷漠的脸庞。但正是这种“无动于衷”的脸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些悲天悯人的情怀。
看了这部纪录片后,我开始质疑苏姗•桑塔格在《关于他人的痛苦》中的一些观点,她认为,“战争摄影中,惨不忍睹的影像尽管能唤起观者的悲悯之心,但人们的无能为力感更让这些在生活中无孔不入,又格格不入的影像显得多余而荒诞。若不经思考而直接相信影像之内容,我们的道德判断力只会愈来愈弱。”
但我现在相信:见证本身就无限值得尊重。有时,过于理性,将使我们失去生命中最本质的东西

 4 ) 我的照片就是战争的证词

    当大多数人都等着看诺贝尔文学奖花落谁家的时候,好多媒体部门主任却顾不得管这件事了,他们坐上飞机,跳上火车,奔向济南,参加中国国际摄影双年展的一个讲座。为了抢个好位置,国内摄影界“大牛”贺延光坐在讲台下冰冷的地板上,直到演讲结束都“没勇气上去合影”。摄影圈的名记陈杰也忍不住偷偷拿出手机,像个追星族一样冲着讲台抓拍了张并不特别清楚的照片。

    站在讲台上演讲的是詹姆斯·纳切威,美国战地摄影师。他在这一行做了31年,在这期间能够写进历史里的战争,他几乎全都拍过照片。在被视为“摄影界的诺贝尔奖”的世界新闻摄影比赛(荷赛)里,他拿过25个不同的奖项。

    可是,有关他自己的惊险故事,人们一个字也没听着。台上的纳切威丝毫没有平日里常见的那些“战地记者”的慷慨激昂。他既没有讲扣人心弦的战争故事,也说不出催人泪下的伤亡细节,他甚至不怎么喜欢主动跟人讲话。高高瘦瘦的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衣和浅色的牛仔裤,平静地走上台,一个人站在只有一束聚光灯照射的讲台上,低着头翻出一幅幅照片。

    这些照片却让人无法平静。每一张照片都代表了纳切威曾经到达的一个现场——烧得只剩下残骸的车臣,弥漫着爆炸烟雾的中东,大地刚刚停止震动的东京,人们因饥饿跪倒在地死去的非洲大陆……出现在这其中任何一个现场,都足以让记者声名鹊起,但纳切威却只是拿出一些黑白照片,用低沉沙哑的声音慢慢讲述着拍照片的故事。

    “从我打算做摄影师那天起,我就打算做个战地摄影师,因为我坚信,只要照片能揭露战争的真实面目,我所拍的照片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反战照片。”纳切威说。

    就这样,这个出生于中产阶级家庭的美国男人背上黑色背包,脖子上挂着相机,走进那些新闻里最沉重的现场。曾做过他的编辑的德国人汉斯-赫尔曼·克莱尔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纳切威还留着上世纪嬉皮士最流行的中分发型,穿着脏兮兮的牛仔裤,衬衣却是出人意料地一尘不染,“在一片嘈杂混乱之中,跟那些在现场慌张无措的记者相比,纳切威保持了一定的镇定”。

    在这样的状态里,纳切威做了31年的战地摄影师。31年来,他获得过5次战地摄影最高奖罗伯特·卡帕金奖,还捧得两次尤金·史密斯人道主义摄影奖,以他为主角拍摄的纪录片《战地摄影师》曾获奥斯卡提名。2007年,著名演讲机构TED还把年度大奖颁给他。

    领奖的时候,这个见识过无数战火的美国男人低着头,像个第一次上台发言的小学生,紧张的双手抓着自己的讲稿说:“对一个花了一辈子想要保持隐身状态的人来说,站在这么多人面前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像是让人在头条新闻里发现了自己。请原谅我不得不违反你们的演讲规定,我得看着稿子演讲。”

    大部分时候,他又在翻照片。关于战争,他的叙述里除了最基本的事实,找不出战地小说家那样的精彩故事。每次他在前线,编辑克莱尔都会迫不及待地跟他联系,“你看到什么,跟我讲讲”,但大多数时候,这个编辑得到的答案都是同一句话,“我不想说”。

    “作为摄影师,我最大的痛苦在于我知道自己的一切名声和利益都建立在别人的苦难之上,这让我每天挣扎煎熬。如果有一天,我的野心超越了我的同情心,那时的我就失去了灵魂。”纳切威说。

    跟纳切威一同采访过的路透社记者德斯·怀特回忆,有次在印尼采访,一群挥舞着木棍和匕首的暴徒在窄巷里追打着一个已经满头是血的人,“就像小孩在玩弄自己的玩具”。绝大多数摄影师都躲在对街的大楼里用长焦镜头拍照,只有纳切威跑到现场,这个摄影师并没有打开相机,一贯内敛的他罕有地展露出激烈的情感,他跪在地上,大声哀求着:“请不要杀死他,你们没有必要杀死他。”

    但这些话显然没有起到效果,因为现场照片留下了当时的情形:围成一圈的男人用力把棍子挥向瘫倒在地的人身上,仅仅因为他们拥有不同的观念,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用匕首抵住他的喉咙,而地上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说起这些的时候,路透社的年轻记者几次停顿下来,使劲儿地揉着自己的眼睛。现场惨烈的情景总是让人想逃避,跟纳切威一起去过现场的记者会喝掉大瓶大瓶的啤酒,才能在晚上睡着。

    但是,纳切威只喝了几杯白开水,然后就跟他的同事们告别,“我去睡觉”。第二天,他又早早起床,一个人再次上路。

    可不管他到达怎样的现场,他总要求自己“站在中间”,不偏袒任何一方。

    听完他的演讲,一些国内的媒体人感叹说,跟他这样的“战地摄影师”相比,我们只是个“碰巧在战地的摄影师”。

    2003年,纳切威参与伊拉克战争报道。他跟同事迈克·韦斯科夫坐在车里,在炮火追击中前进。路上,一颗手榴弹被扔进他们所在的车厢里。韦斯科夫果断地抓起导火线还在燃烧着的手榴弹,想要迅速扔出去,可他显然输给了时间,手榴弹在他右手里爆炸。

    营救他们的直升机在一片混乱中冲到前线,抢救负伤的记者。近距离的爆炸让纳切威的两条腿和胃部被弹片击中,但他依然举着相机,用尽自己的力气坚持着为正在抢救韦斯科夫的战地医生拍照,一直拍到自己昏厥过去。

    “有些记者会拿着自己在战地死里逃生的经历翻来覆去说个不停,但是你很难让纳切威跟你讲这些九死一生的故事。”他的编辑克莱尔说。“你必须求着他跟你讲讲这些事,即便如此,他也会极力回避。”

    “作为记者,我们离故事已经足够近。我们整天和士兵们在一起,忍受乏味的生活。最终,我们不仅一起经历了危险,甚至分享了战争的创伤。”很少在公开场合提及这段经历的纳切威在济南的演讲中,这样轻描淡写地回忆这件事。

    当纳切威在演讲中讲起那些跟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同行,在过去30年有15人死于前线,他又陷入了沉默:“对于这件事,我不想多说什么。”

    纳切威知道,他唯一的武器是照片。于是,在车臣战争中,他跟着回家的母亲走进被炸毁的房间,拍下她悲伤的哭泣;在印尼的铁道旁边,他跟住在铁路边的穷人聊天,看着只剩一只手和一条腿的男人拄着拐棍在公路上乞讨;在中东战场,他跟着投掷武器的年轻人在前线奔跑,跟他们一起呛到刺鼻的催泪瓦斯,双手捂脸,用力揉睁不开的眼睛。

    “我希望在照片中,摄影师能够隐身,我不希望人们看到我的照片后说,‘瞧这构图多棒’,我所使用的技巧完全服从于我的工作,去表达我想表达的意思。如果我的照片能让人们感到不安,如果这些画面能够毁掉他们的一天,那我就完成了我的工作任务。”纳切威说。

    为了能让人们看到最好的照片,纳切威对自己的工作异常苛刻。这个远道而来的摄影师到了济南以后,没去看看趵突泉,也没有爬千佛山,他甚至根本没怎么离开过举办影展的校区。这个战地摄影师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一幅幅地检查自己的照片,凑近端详图片色彩是不是合适,弯着腰检查玻璃是不是反光,不管发现的问题多么细微,他都会立刻拿起电话,请求厂家做出修改。

    在美国举办展览的时候,人们围住他,站在狭窄的展览厅里,一位观众向难得穿上一身笔直黑西装的纳切威提问:“看着这些悲伤的场面,你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呢?”

    “我不得不这样做。如果我到急诊室做医生,一定会搞得七零八落,在那里我毫无用处。我要把我的情绪通过照片传递出去,我在现场感到愤怒、悲伤、怀疑或者同情,我希望把它们体现在照片里,不仅如此,我还希望它们能继续传递到看到照片的人那里。”纳切威这样说着,他的回答赢得了人们的掌声。

    除了战争现场,纳切威还拍摄过饥荒、疾病等世界性问题。他在索马里饥荒的中心地带待了几个星期,拍摄了一组照片,刊登在《纽约时报杂志》的封面上。照片发表后的星期一早上,《纽约时报》办公室里墙上的电话响个不停,“都快要从墙上掉下来了”,许多人打电话来问他们能做什么。

    照片发表17年后,国际红十字会的一名负责人告诉他,正是这些照片实现了二战以来红十字会最大的一次行动,挽回了150万人的生命。

    “150万人的生命。这就是媒体的力量。”他在讲台上喃喃说道。

    在纽约举办展览的时候,纳切威邀请了自己的好朋友、剧作家丹尼斯·奥尼尔。奥尼尔盯着挂满整整一墙的照片看了半天,扭头对自己的朋友说:“哇哦,好几十年的工作呢,这儿看起来像个阵地!可是,老兄,你看起来非常疲惫啊。”

    一贯皱着眉头的纳切威从严肃的表情里稍稍舒展开来,他露出难得的笑容,对朋友说:“是啊,像是一颗小贝壳被敲出所有内脏,累得散架了。等这一切都结束了吧,我等待这一天。”

    离开战场,纳切威的日子好过很多。这个美国男人生活在纽约,他有一个自己的工作室,里面摆满了书,闲下来的时候他喜欢看看小说,看看展览,喝瓶可乐,只是很少拍照片。

    “许多年前,我觉得我看够了这个世界的悲剧,我再也不想看更多的悲剧了。但不幸的是,历史还在继续产生着悲剧。我感到我有责任将它们记录下来。”纳切威说。“但请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这些悲剧从没发生过,我愿意去拍与之完全不同的照片,或者干脆不拍照片都可以,我真希望一切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世界还是老样子。纳切威准备第二次报道索马里饥荒时,没有一家杂志对这个故事感兴趣,他不得不独自前往索马里。在出发前一晚,他做了一个“恐怖的噩梦”,“浑身颤抖,从梦中惊醒”。

    “我知道饥荒是什么样的,我不想再做噩梦了”,被噩梦惊醒的纳切威决定抛开这一切悲剧,打包准备回家。可过了没一会儿,他又平复下来,再一次背上他的黑色背包,搭上了红十字会飞往摩加迪沙的运输机。

    “我们必须到前线去,我们必须面对它,我们肩负着使命,必须为那些人做些我们能做到的事情。”说着,这个不爱说话的战地摄影师又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接着说,“如果我们不行动,谁还会这么做呢?”

    说完这句话,他又安静下来,背后是他的工作室,贴满墙壁的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他的工作计划。

    在他从未更新过的个人网站上,他依然贴满了照片,连自我介绍都只有寥寥数语,这个沉默的战地摄影师只用灰色的字体在漆黑的页面上写下这么一句话:“我是一个见证者,我的照片就是我的证词。我所记下的事件不该被遗忘,更不该重蹈覆辙。”


原文刊于2012年10月24日冰点周刊
地址:http://zqb.cyol.com/html/2012-10/24/nw.D110000zgqnb_20121024_1-10.htm

 5 ) 战地摄影师之三:贫困的终点,愿景和现实

题记:
我们可以相信姹紫嫣红的电视,我们也可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一个狗都有保姆的年代,这是一个绘制天堂的时代。
――――卡夫卡·陆(KavkaLu)

http://images.blogcn.com/2006/11/4/8/kavkalu,2006110414115.jpg

詹姆斯对于雅加达贫民区的拍摄,我逐渐理解了那里发生暴力的原因,社会不公造就的贫富差异是最终族群仇杀的原因之一,在所有发展中国家利益集团对于土地的专权让城市化进程里毫无知识背景的农民失去了土地,他们进入城市的边缘期望谋生却发现城市里他们只是被忽视的蝼蚁,那些空泛和美妙的口号并没有让他们过上人(他们的生活境遇甚至不如一条宠物犬)的生活,他们用自己的生命酿造着时代的黑火药。
在未庄,这些流入城市的游民叫做盲流,他们在城乡结合部他们依靠收破烂、卖淫、乞讨、做贼为生,不要说他们没有思想,未庄有句老话:穷则思变,可是,这种因为没有知识理性产生的对于新生活的向往往往最后成为了社会动荡因素,政治的脸面从来无法掩饰民众悲哀的真相。
在印尼雅加达的铁路边,那些无家可归的游民面对拍摄者竟然脸上还有微笑,这样的微笑是麻木还是坦然?他们对于苦难的承担又通向哪里?印尼的暴乱已经给了我们答案,贫富差异的悬殊就像一个不断填埋黑火药的火药桶,总有一天,它会成为社会的反动力,成为颠覆拥有者的“拳匪”。
20年前我就不相信无政府的群众运动可以改变社会进程,我更不相信暴力可以根本改变人的思维模式,只有改良和生命对于价值的自我反思才会促成社会普济时代的到来,那些画面壮观的群众性场面只是被政客利用的工具,20年前的一个冬夜,我在寒风凌厉的黄浦江边,我第一次明白了中国一位现在被称为反革命野心家的未庄理论家张春桥的话,当我明白这一切的时候,我悟出了一个词:自修。
我们记着詹姆斯纪录的雅加达吧,在各色的旗帜下我们看见的是追随者的死亡和鲜血,所有这一切都是政治交易成本而不是正义本身。
上一个世纪尼采说上帝死了,那么,这一个世纪是真相死了。
那些在镜头前的孩子,那些被历史记忆的孩子,给他20年,只要他反思过他肯定会有不同说法。
据说,著名的前平克·弗洛伊德主唱罗杰·沃特明年要来未庄举办演唱会,那刻,那些挥舞荧光棒的人们,他们可曾记起那只看着电视的猴子。
片中那个年轻的路透社记者赖特说他要忘记那里(雅加达),也许,我们还是选择失意吧,至少,我们不再痛苦,至少,我们会满足于我们的苟安。
每天,我们的媒体用语言无限放大悲情,滥用泪水,其实,正如詹姆斯的寡言,真相在你的对应里。
有人死去,有人被杀,有人……
活着,就这样活着,仅此而已!
只要你看着詹姆斯战争记忆影展上那些端着酒杯,微笑着的女士(请记住是女士)你会发现存在是如此荒谬。

更多照片请见
http://blog.sina.com.cn/u/572da76d010006gl

【附录:影片资料】
《战地摄影师(War Photographer)》2001瑞士
著名战地记者詹姆斯·纳切威(James Natchwey)纪录片 
导演:克里斯帝恩·弗莱(Christian Frei)
片长:96分钟
奖项:2002获得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提名、2003德国(Cologne Conference)科隆协会电影节最佳非虚构影片,
个人评价:艺术性9,欣赏性9(良知的纪录片)

2006年11月4日 星期六 下午13时49分 多云云间 寒鸦精舍

独立影评人:卡夫卡·陆(KavkaLu)

版权所有,请勿私自转载

联络方式:MSN:kavkalu1967@hotmail.com
邮箱: kavkalu1967@126.com

 6 ) 致詹姆斯·纳切威

致詹姆斯·纳切威

I have been a witness, and these pictures are my testimony. The events I have recorded should not be forgotten and must not be repeated.
                                                                      ——James Nachtwey
吉姆,我忍不住要叫你,
          别走那么近
吉姆,请把我的眼睛摘走,
          把它换成你的镜头
让我们走得更近,用更小的景深
          对准痛苦挣扎的生命
那些虚化的背景,
          就让他们去猜测吧
让他们战栗,让他们的灵魂
         在深夜和末日受审
让我们忘掉理由,更加奋力地
         前行
是谁把地狱的惨象移到了
        人间?
是谁让母亲们用头抢地,
        哭不出声?
是谁让孩子的眼里喷射出复仇
       的火焰?你沉默,
用镜头对准他们。那镜头应该有泪
       胶卷转动之间是沉默
无言的控诉
       可是,不对,吉姆,你心如枯槁
你冷静地剥开那些血肉的模糊
        以及这模糊背后的冰冷
吉姆,你这该死的大夫
       灾难并不需要那么地精准与完美
灾难并不需要那么地具体
        那么地血肉模糊
“没有人会对这里的一切感到难过,
         因为这太平常了。”
吉姆,你这该死的蠢蛋
        你可知道写字楼里的知识精英们
被你刺痛?
        你的心里充满悲悯与敬畏
他们的心里未必有
       忏悔
 
黎日 深圳
2009-9-20初稿
2009-9-25修改

 短评

战地摄影师存在的一个很大理由,在片尾说清楚了,不是谁都可以亲临历史的现场,所以我们大概需要一个客观的讲述者,而这个讲述者应该就是战地摄影师了~二战之后大规模的战争没有了,但局部的战争根本没有断过,波斯尼亚、科索沃、南非、印尼、巴勒斯坦、刚果、阿富汗、伊拉克、叙利亚~原因无非就是代理人战争,冲突的根源就是利益,表现形式通常是种族和宗教的不融合~人类真的可以对同类做出难以置信的暴行,所以,人类补全计划神马时候能完成呢?还是大家一起变橙汁吧~

4分钟前
  • evening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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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理解被火车碾断胳膊和腿的人是如何继续日夜住在轨道边的

7分钟前
  • 韵外之致
  • 力荐

英文部分没有字幕,有些不能全然理解,但却深深折服,值得回味和思考的片子。

8分钟前
  • 岁云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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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杂志左页印尼河边的难民了吗?你看到按最大注意力法则优先排在右页的大幅香车美女广告了吗?你看到摄影展上举着酒杯的人群了吗?他们都是现实,但谁又能说端着相机在战火中打滚的Nachtway不是现实呢?幸运的是,还有这么一群人在提醒我们,要在快速的现代文明里慢下来,提醒我们社会不公和贫富差

13分钟前
  • 蜜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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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記錄,比真人真事電影還要震撼

17分钟前
  • 林 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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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有多大的勇氣和悲憫,才能夠在面對死亡和苦難時,冷靜地按下快門。

22分钟前
  • 沐桑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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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your pictures aren't good enough, you're not close enough. " ---Capa/"Every minute I was there, I wanted to flee.I did not want to see this.Would I cut and run, or would I deal withthe responsibility of being there with a camera"-James Nacht

25分钟前
  • Chaoz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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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拍得不够好,那是因为你离得不够近。”但是,如果你离得足够近,你随时都有可能与你的拍摄对象一样,死于非命。詹姆斯·纳切威,一个30年来如此之近地拍摄战乱的摄影师,却还活着,这也许是奇迹,因为上帝需要他的眼睛与镜头。那些照片,看多了真的会做噩梦的,人类的自作孽已经超出上帝的想象

29分钟前
  • Cly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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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看完之后心里的感觉翻江倒海.很希望自己也是一个战地摄影师.还有他讲述的他自己的矛盾,是因为他自己太善良.不光是照片的事件让人震撼,照片本身也是艺术.不知道怎么说.这个人是个伟人.

34分钟前
  • 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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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浑身发抖,这才是记者,不仅因为他能深入险境,而是他面对事件和世界时不放纵自己的情感,只是保持着他的怜悯!

39分钟前
  • 起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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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 Natchwey对于自己职责的坚守令人感动,但没让我觉得有多震撼

41分钟前
  • 晚安好运©️
  • 还行

想当年我也是怀抱战地记者梦想的一枚软妹啊。。。。

45分钟前
  • 锤子
  • 还行

“如果有一天我对于个人成就的追求超过了对于我同类的同情,那么我就是出卖了我的灵魂”看完觉得战地摄影师真是那种工作本质就无法达成和谐的职业。它一方面需要充沛的情感力量,去同情、去怜悯、相信自己是在行善,另一方面它又要求足够理性,甚至“冷血”,只有这种冰冷才能让摄影师相信在灾难面前,最有效的(又或许完全无效呢?)对抗方式是举起相机,随时准备按下快门。片中经常出现的Jim第一视角镜头充分诠释了苏珊桑塔格口中的摄影内在的窥视属性和捕食属性。这种无法甩脱的直觉会让人不断去怀疑观看乃至拍摄悲惨图片的意图——说到底,我们是在以一种怎样的姿态介入他人的苦难?好在片中的Jim有足够强大的信念支撑他

50分钟前
  • 甚虚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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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借勇气与良心成为了世界的一双眼睛。他以别人的苦难谋生,为的是让这些苦难不再上演。

51分钟前
  • 耶斯特洛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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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切威没有说一句话,但我能深深感到他内心的强大和愤怒。我一直觉得,战地摄影师是新闻工作者中离人性最近,也是最远的。

55分钟前
  • 半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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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不值得。20201219@广州金红棉纪录片佛山百老汇影院佛老汇分会场

59分钟前
  • 深夜声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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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拍的不够好,那是因为你还不够近。战地摄影的力量在于唤醒人性,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来到这里,so I'm here。

1小时前
  • Gr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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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摄影师,我最大的痛苦在于我知道自己的一切名声和利益都建立在别人的苦难之上,这让我每天挣扎煎熬。如果有一天,我的野心超越了我的同情心,那时的我就失去了灵魂。” 如此伟大的摄影师,不仅拍出了人间最沉痛的苦难,而且如此自省,在长期注视深渊的时候仍然能维持金子般的心灵。Salute!

1小时前
  • lixunh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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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点怀念陶涛的纪录片课

1小时前
  • 何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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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活从来就不容易,但最近几年正变得越来越困难。整个社会变得更痴迷于娱乐、名人和时尚。广告主们已经厌倦了他们的产品总被展示在人类悲剧的图像旁边,因为他们觉得,不知怎么的,这会降低他们产品的销售力。”

1小时前
  • 猪头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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