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友

剧情片法国2014

主演:罗曼·杜里斯,阿娜伊斯·德穆斯蒂埃,拉斐尔·佩尔索纳,伊希尔·勒·贝斯柯,奥萝尔·克莱芒,让-克劳德·古卢姆伯格,Bruno Pérard,Claudine Chatel

导演:弗朗索瓦·欧容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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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9-04 21:42

详细剧情

  克莱儿(阿奈丝·德穆斯捷 Anaïs Demoustier 饰)与罗拉(伊希尔·勒·贝斯柯 Isild Le Besco 饰)从7岁起就是要好朋友,这对闺蜜分享成长过程中所有的甜酸苦痛,然而罗拉在生完女 儿露西后就因病逝世,留下哀伤的丈夫戴维(罗曼·杜里斯 Romain Duris 饰)独自抚养女儿。身为教母的克莱儿决心遵守对罗拉的承诺,好好照顾戴维和露西,但自己却陷在好友离去的阴影中,难以平复。  某日她鼓起勇气去探望戴维,却惊见对方戴上假发、一身女装,浓妆艳抹的给婴儿喂奶。原来戴维一直都有变装癖好——克莱儿从开始发现时的震撼,转变为协助隐瞒,甚至鼓励对方穿上女装和她外出购物,这让她隐约找回了罗拉相处时的姐妹情谊。然而为了维持这段特殊关系,克莱儿需要对自己的丈夫吉尔(拉斐尔·佩尔索纳 Raphaël Personnaz 饰)不断撒谎,终于陷入由友情、爱情、偷情交织的欲望迷宫无法自拔…...  本片是法国鬼才导演弗朗索瓦·欧容的最新作品,改编自同名畅销犯罪小说。

 长篇影评

 1 ) 《新女友》:不可能的性关系


感概性身份的无限可能和性欲望的复杂多变是一个身处酷儿时代的观众在看完一部像《新女友》这样的片子后的”标准化反应“。这种情绪化反应悬置了思考的努力而使自我沉醉在具有“无限可能性”的解放政治幻想之中。与此相反,一种精神分析的解读所坚持的立场是,欲望是有其结构的。真正产生情感张力的不是欲望可能性毫无限制以至于略显乏味的自我增殖,而是其内在所固有的不可能性。我们不仅仅需要关注什么在流动,而更应该追问:为什么只有这么一种流动才有可能?在这个意义上,《新女友》的迷人与失败之处,也许都源于它和拉康性差公式所勾勒出的欲望框架之间的纠结关系。

要理解这一点,我们首先需要回到欧容电影所改编的原著——露丝伦德尔的短篇小说《新女友》,在其中男女主人公维持着和电影情节相似的情感关系,但却导向了和电影完全相反的结局。在小说中我们所遇到的克莱尔(为了比较方便,这里把人名和电影里统一化)表现出一种诡异的“厌男症”——和任何男性的单独相处都会使她感到害怕和不适,以至于她要随身携带一把裁纸刀来做好自卫的准备。但也正因如此,克莱尔很自然地爱上变装成为女性的戴维,因为他的身上没有令她生厌的男性气息。然而问题在于小说里的戴维只是把变装当作一种爱好,他非常肯定自己是男性。因此故事的最后克莱尔和戴维去酒店约会,当看到洗完澡的戴维褪去所有女性妆容,穿着男性的睡袍出现在她面前时,克莱尔难以掩饰自己的失望。“什么事都是有限度的。我不是真的想当一个女人,我只是有时候为了好玩才这么做。你知道这一点不是吗?” 戴维说着把克莱尔按倒在床上开始强吻,颤抖的克莱尔挣扎着从手提包中抽出刀来,从背部一次次扎进戴维的心脏,而小说也在鲜血四溅中戛然而止。

原著小说中这个惊悚的、甚至是略显超现实的结尾显然不应该被仅仅理解为特殊个体之间的不幸遭遇,而有必要被看成是两个不同的普遍性结构位置之间紧张关系的直接表达——在拉康的性差公式中,戴维代表着绝对的男性主体,“他完全被菲勒斯所定义”;而克莱尔代表着绝对的女性主体,“她完全不被菲勒斯所定义”。作为一个没有所指的能指,菲勒斯对于男性的定义不依赖于任何具体的男性特质。一方面,正如我们在戴维的例子中所看到的一样,哪怕他通过变装消除掉一切男性特征——用克莱尔的话说,“看上去比我和劳拉还更像女人”——戴维依然完全相信自己的男性身份。另一方面,克莱尔从来没有明确告诉我们她到底害怕男性身上的什么。她的恐惧表现为一种抵制任何解读尝试的歇斯底里,因而把她彻底标记在符号秩序之外。绝对的男性主体位置和绝对的女性主体位置之间没有任何互补可能,而是严格的对立关系。在这个意义上,小说结尾两人性关系的暴力中断,何尝不是对拉康“不存在性关系”的具体实现?

从小说到电影,我们可以发现《新女友》的两个文本之间存在着一种独特的互动关系。欧容的改编既不是仅仅复杂化了原有的故事情节,也不是彻底颠覆后的另起炉灶,相反,电影对于小说是一种逻辑补足:如果说小说中的男女主角设置代表着拉康性差公式中的绝对主体位置,那么电影中的角色设置则代表着相对主体位置。简单来说,电影《新女友》的情节发展是由两个疑问所驱动的。在克莱尔这一边的疑问是“我喜欢男性还是女性?”这个疑问代表着拉康对于女性主体位置的第二个定义:“她不能不被菲勒斯所定义”。影片对此交替着探索两种可能性:我们既看到了克莱尔对于“弗吉尼亚”的痴迷如何被“通俗精神分析”的常用技俩所合理化(对童年友情的闪回无疑暗示着克莱尔在之后被压抑的同性恋情感),也看到了克莱尔与丈夫吉尔之间的一场全情投入的性爱(这个性爱场景在原著小说中是不可想象的,因为小说特别告诉读者,吉尔不知道虽然克莱尔与他已经结婚十年,但她其实一直都害怕和他的亲密接触,”that she was afraid of what he did and always had been”)。而在戴维这一边的疑问则是“我是男性还是女性?”这个疑问代表着男性主体位置的第二个定义:“他不完全被菲勒斯所定义。”戴维同样在两个答案之间摇摆,他时而像小说里主人公一样把变装仅仅作为爱好,时而又把女性性别作为自己的本真所在。

同样显而易见的是,虽然电影把这两个疑问的解决包装成为“自我发现之旅”,但却意味深长地选取了截然相反的路线。在克莱尔这一方,我们看到女性的绝对主体位置是她自我探索的终点——电影里的克莱尔最终成为了小说里的克莱尔,她同样选择了女性作为欲望客体而拒绝了男性(“抱歉我做不到”“为什么?”“因为你是男人”,这段话直接地说明了这一点);而在戴维这一方,我们看到男性的绝对主体位置是他自我探索的起点——一开始被克莱尔发现时戴维像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把变性解释为自己的一个爱好,而在之后的整部片子中戴维都在挣扎着摆脱这一结构位置,直到结尾他发给克莱尔的短信说“不,我是一个女人”时,他已经完完全全成为小说中戴维的反面。

然而遗憾的是,戴维最后的这条短信成为整部电影品质的一个转折点。在这条短信之前,原著小说中所表达的性关系的张力依然弥散在两位电影主人公对于自我欲望的探索过程中,观众很容易就能察觉到双方各自的挣扎并不足以克服两人亲密关系中的一种隐秘的不可能性——这一点在克莱尔和戴维最后连续两次失败的性关系中得到完全展现:第一次在训练馆,戴维以男性的身份接近克莱尔被拒绝;第二次在酒店,戴维以女性的身份接近克莱尔依然被拒绝。电影在这里似乎已经必然要走向和小说相同的结局——性别差异作为一种元-差异,永远横亘在两个主体之间从而阻碍着任何性关系的完全实现。然而欧容这一次平庸乏味的“政治正确”立场显然迫使他拒绝接受这一结局。“不,我是一个女人”,这条宣言的潜台词是:“如果你喜欢的是一个女人,那么我就是一个女人”。我们在这里面对的是一个典型拉康意义上的perversion:为了实现完全的性关系,主体宁愿把自己去主体化,把自己缩减为供他者享乐的客体。在这个意义上,戴维的这条短信只不过是导演试图弥合性别僵局的绝望幻想被伪装成男主人公对“自我本真性”的彻底发现。《新女友》就此丧失了导演一贯具有的犀利锋芒和对性与欲望颠覆性探讨的勇气,而只能在“唤醒植物人”和“多年后她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样的桥段中无可挽回地落入俗套。

 2 ) 两次换装,两个女友:欧容的元酷儿电影

文中部分内容,分别发表在《看电影》2014年11月下;《电影世界》2014年12月。

法国导演弗朗索瓦•欧容的新片《新女友》是在两组仪式性的换装中完成的。影片在一组宛若古典油画式的华丽换装中拉开帷幕,却见证了“旧女友”罗拉的葬礼;而在影片的末尾,“新女友”弗吉尼亚则因病榻上的换装而迎来了新生。表面上,这部阿莫多瓦式的,有关一个男人变成女人的故事,似乎最好的诠释了西蒙尼•德•波伏娃那句名言:“我们并非生来就是女人,而是后天变成的。”但同志作者欧容的性别书写远比此走的远,在《新女友》中,他试图以一部兼容了喜剧、悬疑等多重色彩的情节剧打破同性恋/异性恋之间粗暴的二分法,向每一位观众雄辩地表明:性取向从来不是绝对的,而是流动的。在这个意义上,本片也是一部纯粹的,自反性的“元”(meta-)酷儿电影。

如果说,影片《登堂入室》的文本丰富性,源于欧容巧妙地借助了“写作”虚实交错的媒介特性;那么,《新女友》的文本的复杂性,则得益于后现代话语中,“性身份”的多重样态。在欧容的故事里,以二元对立的粗暴方式给每一个人贴上男人或女人,同性恋或异性恋这样的标签,是毫无意义的。名称、定义在此仅仅是暂时服务于交流的权宜之计,在欧容的电影中如此,在本文随后的写作中亦同。因为,绝对的区分并不存在,而只是理性为现代社会建构的一种虚幻秩序:你今天是大卫,明天可能就是弗吉尼亚。

在大卫成为弗吉尼亚之前,“弗吉尼亚”只是女主人公克莱尔公司对面的一家“酒店”。克莱尔心情积郁之时,常常望向窗外,朝向那座酒店,因为那里藏着克莱尔被压抑的秘密——

当克莱尔与闺蜜罗拉立下“同生共死”誓言之时,她们两人还是不知情为何物的小不点。这对总角之交,一路走来,无话不谈,互相见证对方人生的重要时刻。直到罗拉产下女儿,并在不久之后便离开人世。葬礼之后,克莱尔强忍悲痛,兑现诺言要帮助罗拉的丈夫大卫,一同把他们女儿拉扯大。但却意外发现大卫是个易装癖,在家中把自己打扮成亡妻的样子来哺养女儿。尽管换装之后的大卫,柔情而又细腻,以“弗吉尼亚”这一女性身份出现在了克莱尔的生活中,一同照料孩子、化妆、购物、郊游,几欲填补了闺蜜罗拉的缺失。但强大的社会意识,使大卫的癖好在克莱尔眼中终究是“病态的”,并不断压抑其对“弗吉尼亚”所滋生出的好感。曾经,也是出于同样的社会道德意识,克莱尔压抑了对“旧女友”罗拉暧昧的情欲。这种情欲只有当她睡到罗拉儿时的小床时,才得以在梦境中获得片刻的释放,尽管随之而来的仍然是因“大逆不道”的自我警告而引发的惊醒。

如果说,“弗吉尼亚”出现,使得克莱尔不得不面对社会性的“超我”对其性取向中某一部分不自觉的压抑;那么,“弗吉尼亚”背后阴魂不散的“大卫”则构成了克莱尔在现实界中自觉的伦理困惑。对“弗吉尼亚”不可抑制的入迷,若置换以“大卫”的身份和身体,即意味着一种对其闺蜜及丈夫的双重背叛。正是在这种社会性的道德话语和单一绝对化的性别文化中,这段复杂情欲被引向了一个悬念丛生的故事。这其中有因变装的反常而引发的笑声,也有笼罩在道德阴影和真挚情谊之间的感人泪水。

作为影片三位主角中唯一一个性取向似乎“稳定”的角色,克莱尔丈夫吉尔的存在,在电影中具有双重功能。第一,作为一个异性恋,吉尔是以“绝大多数人”(观众)的视点介入影片的。这在一方面被欧容巧妙转化为一种喜剧性点缀,也就是暗讽大众面对同性恋时的尴尬态度——政治上的包容和情感上的隔阂;在另一方面,吉尔则充当了建构戏剧张力的社会性障碍(因丈夫存在,克莱尔拒绝与“弗吉尼亚”继续危险关系,并力劝其接受治疗,回归正常生活)。第二,影片中克莱尔与吉尔的两场性爱戏也赋予了克莱尔“性身份”的复杂性。简单地把克莱尔定义为异/同/双性恋,都是过于粗暴的分类。

有意思的是,尽管本片名叫“新女友”,且媒体注意力都聚焦在以女性形象示人的男演员罗曼•杜里斯身上。但影片最核心的灵魂其实并不是这位“新女友”。正如,一死一生的两次换装都是借助“他/她”人之手完成的。如果说,大卫为亡妻换装,是一种自我确认,是勇敢地直面其自身的性身份,并决心成为女儿新母亲,成为克莱尔新女友;那么克莱尔为大卫换装,则意味着一种来自于他/她者的认同。在此,大卫是无法独自成为弗吉尼亚的——虽然在表面上,这样一个“拥有男人身体却事实上是女人,且爱慕女人”的性双重错置是如此的荒诞,但观众从大卫与亡妻之间早已展开的换装游戏中,便已经窥见了在那个封闭二人世界里,大卫对其真实性身份的坦诚——只是,失去了妻子的大卫,也就是失去“女友”(他/她者性别认同)的弗吉尼亚。大卫只有找到他的“新女友”,才能重新成为弗吉尼亚。而那个迷失了的“新女友”就是克莱尔,那个被社会道德所牢牢捆住的克莱尔。因此,大卫性身份转换的困境与其说是纠结在一种“大卫/弗吉尼亚”式的自我困惑中,还不如说是一场漫长的等待,等待克莱尔的“自我觉醒”。毫无疑问,这是欧容所最擅长的文本游戏,在这个故事里,“新女友”其实是双向的,“新女友”其实有两位。但对于她们各自来说,“新女友”恰恰却又是单数的,缺一不可的单数。缺失了其中的任何一方,她们都无法独自成为她们自己。

正因此,影片全部张力,就转移回了克莱尔与那个“唯异性恋”的封闭社会之间,是克莱尔如何克服社会的“病态”,诚实地接纳真实的自己。所以,在病榻上克莱尔试图唤醒的与其说是弗吉尼亚,不如说是那个作为弗吉尼亚“新女友”的她自己,是她自己如何能够克服在不同场合之下“大卫”与“弗吉尼亚”的不一致,也就是如何能够克服她的超我(大卫),而最终成就其自我(弗吉尼亚)。

影片最初定名为《我是女人》,改编自露丝•伦德尔(Ruth Rendell)1985年短篇小说《新女友》。作为电影改编界经久不息的源泉之一,伦德尔小说曾先后被夏布罗尔、克劳德•米勒以及阿莫多瓦搬上过银幕。事实上,早在欧容职业生涯的初期——拍摄《夏日吊带裙》(1996)时,他就曾试图以一种极为忠实的方式将这个故事改编为一个短片。但当时他既没有钱,也没有理想的演员。将近二十年后,欧容再次出发,却选择了以一种相对自由的方式改写了这篇小说,使得影片《新女友》以一种彻头彻尾的“酷儿电影”样式出现在观众面前。如果说,对“酷儿电影”的宽泛定义囊括了所有那些与“边缘”性文化相关的电影;那么,欧容的这部电影则试图对性别本身,对塑形“酷儿文化”的情欲自身展开描述。

在短短104分钟的影片中,观众将在大银幕上目睹各式各样的性欲可能,且这种性身份的多元性不是借由数量上的多个角色来塑造的,而是仅仅在两位主角自身之中展开。因此,影片的主旨并不是去论证易装者、跨性别者、双性恋或同性恋人群的合法性,而是力图揭去对性身份“标签式”的静态定义,让观众看到在标签之下,个体的性欲乃至性认同在生活中是流动的:沉溺于与丈夫幸福婚姻的妻子,可能同时也迷恋着从儿时一路走来的闺蜜;而人前人后稳重大方的模范丈夫,却可能时常幻想成为女性,身着华服而被温柔接纳。欧容的天才在于,他敏锐把握到:悬疑片对情节潜在趋势的张力要求与个体性向的多重可能性之间存在着天然的同构性。只需将影片的两位主角设置为对其自身性向倍感困惑和焦虑的日常男女,并将电影的谜题落实到他们之间在生理、心理、伦理上皆阻碍重重的情欲关系。观众也就必然会投入到这样一场着眼于多元性文化的爱情/友情历险中。而这一过程,就如同聆听了一场金赛博士在半个世纪以前的性学讲座。

尽管金赛博士在半个多世纪之前的研究已经表明大多数人在一生中都实施过或怀有过非单一形式(绝对异性恋或同性恋)的性行为或性欲望。但即使是在意识形态相对开放,社会氛围整体包容的法国社会,异性恋政治依然是占主导地位的。排斥异性恋之外其他性形式的合法性,仍旧是极右翼的勒庞主义者吸纳选民的根本立场之一。因此,七年之后,当克莱尔与弗吉尼亚一同在学校门口接女儿的温馨场景出现在影片的结尾时,这绝不仅仅是一个陈词滥调的大团圆结局,而是导演欧容精心策划——尽管在影片中略显生硬和刻意——的一次政治宣言,是借电影介入政治,借电影推动LGBT(L女同性恋者,G男同性恋者,B双性恋者,T跨性别者)群体的权益。因此,欧容在解释电影的主旨时说“易装癖并不是这部电影的主题,而只是一种方式,去触碰那些偏见以及差异”。

联系法国社会现状,这一点则更加明确。虽然法国是全欧洲最早启动同性恋婚姻合法化的国家,并在2013年5月通过了相关法案,但LGBT群体是否具有领养孩子的权利却一直是法国舆论争论焦点。反对派甚至以同性恋婚姻合法后其领养的孩子会失去宪法所赋予的“有一个父亲和一个母亲”的权利而阻挠法案通过。而《新女友》全片旨在抹去的便是这种对于“男人与女人”、“父亲与母亲”的绝对的区分。正如罗曼•杜里斯在演职人员表中对应的既不是大卫,也不是弗吉尼亚,而是大卫/弗吉尼亚。欧容正是试图借这样一个性倒错的角色表明,即使每个人都具有生理上的性别,但是ta的情感、欲望、认同都是具有可塑性和流动性的。两分法下的性别区分,只可能是现代理性建构的秩序神话,是理性试图规范社会个体而粗暴用虚构的“病态”来规训和排挤社会中的少数派和边缘人。所以,当《新女友》赢得塞巴斯蒂安电影节塞巴斯蒂亚尼奖(此奖颁发给电影节中最出色的的反映了LGBT群体现实和价值的电影)时,欧容如是说道:“每一个孩子都有权利使其家庭被平等相待,无论其组成如何。”

*文章写得比较早了,后来反思其实欧容这种带理想化色彩的酷儿理论是挺简单粗暴,或者是今天同性恋问题政治正确情况下很容易矫枉过正的一种幻想。关于性别的不可逾越性。拉康专家merleau这篇批评,非常有力,可以作为很好参考:http://movie.douban.com/review/743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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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个人存档

看到主角那么想当女人感到好羞愧 感觉什么性别对于我而言没什么所谓 人生的苦已经超脱性别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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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优秀的性多元宣传

好喜欢这部我认为可作为LGBT宣传片的电影。跟看过的一些涉及跨性别话题的电影比,欧蓉这部新女友温暖平和,虽然也有着探索过程中的纠结,但总体是舒适宜人的,不像其他刻意或者不经意的“艺术化”沉闷或妖孽,让一般人云里雾里或不可亲近。说这是一部LGBT宣传片而不是单纯的跨性别电影是因为人家要说的更多是性多元话题,涉及到了性别多元还有性向的多元。 大卫是跨性别,自我认同是女性,性向也很明确是女性,他和劳拉在一起时,劳拉尊重他的易装需求,但是并没有完全接受,大卫可以从劳拉身上取得对女性的信息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满足,当劳拉去世,需求又回来了。克莱尔作为劳拉的密友从片头的短暂闪回来看,我有点不知可否,总觉得两个人的闺蜜是件很危险的事情(见“呼吸"),当克莱尔第一次见到女装的大卫,即弗吉尼亚后表现出意料之外的愉悦时,我立马反应过来,克莱尔有拉拉情节,她对劳拉那不置可否的状态出自她对劳拉的爱欲而非友情。大卫因为克莱尔的”理解“或者”纵容“放开了自己,并率先自我认同,他/她在劳拉的坟前说的”男孩来自卷心菜,女孩来自花朵,我生于菜花“更多是对自己的释然。反而克莱尔长期压抑自己,在弗吉尼亚出现前她可能都不明白自己的潜在的拉拉性向,这位有了男性身体,女性外表大卫/弗吉尼亚的出现让克莱尔意识到自己欲望的同时在某些地方更加迷惑和纠结,自己到底喜欢的是作为男人的大卫,还是女装下的弗吉尼亚,这是她闺蜜的丈夫,她教女的父亲,自己也已婚却对一个跨性别产生情愫,种种压力下的克莱尔比跨性别状态下的大卫还要痛苦。克莱尔无法自我认同也反应出社会普遍对LGBT人群的态度,就像克莱尔说的:同性恋总比异装癖强吧,这种反歧视条幅下的歧视和不认同,其杀伤力可能更盛。 大卫和克莱尔那场床戏真的很妙,突然间所有的标签都没有了,床上是两个女人还是一男一女,还是什么什么貌似都不重要了,可惜当时的克莱尔还没有完全认同,当她触及到大卫的男性特质时,她瞬间醒过来,她跟大卫说因为你不是女人,大卫/弗吉尼亚受到伤害后的眼神和眼泪让我好心痛啊。好在欧蓉不是后妈款(这要是阿莫多瓦或者多兰来拍,铁定一场悲剧),克莱尔在大卫出车祸后总算释然,她唤醒弗吉尼亚的那首歌也是自己的解放曲吧。最后克莱尔和弗吉尼亚在7年后牵手出现接露西放学,弗吉尼亚依然是跨性别,她没有变性,克莱尔怀孕了,所以事实上克莱尔是接受了弗吉尼亚男性的生理并很好的加以利用,这样简单的镜头再次点题,大卫/弗吉尼亚的跨性别到底有多严肃,到底到什么程度,克莱尔到底喜欢的是女人还是男人还是啥其实真的不重要,也没必要非得非此即彼,说得再直白一点,大家开心就好。

 5 ) 会有爱情 会有红酒

室友可爱的小呼噜声让夜更深。最近迷上了在黑暗中看电影,要有清晰的画质,要有浪漫的配乐,要有美丽的女人,心情便不能再舒展。
这是第一次看欧容的电影,《新女友》也许不是他的最佳作品,但那股干净的气质真是让人着迷,而镜头移动间就能自然带出那种人生流逝、错失 和不安感,也是奇妙 。

我能接受异装癖,也能接受模糊的性取向,和多维度的性关系,只是这种话题在电影里很容易一不小心就会被拍得很脏。欧容是聪明的,把故事背景设置得无比单纯简洁,甚至有点过于理想化,也许因此少了真实的质感和厚度,但摆脱了种种杂芜横生枝节的风险后,那些不安脆弱的美与爱 才得以不被掩盖。私以为,欧容是在把这个故事当作婴儿般,加以呵护的 ,知道它在现实的泥潭里会被拉扯得多脏多狠,在此就有多溺爱。
所以,电影里的风景,都是美的;家庭,都是优渥的;关系,都是稳定的;撒的谎稍加解释,便不会被追究;真相被命运戳破后,反而被赠予了新生。除了自己内心里的迷惑和挣扎,一切都温情默默。

故事里,罗拉的死是稳定被打破的开始。
克莱尔深爱着罗拉。在他人看来,这份爱叫友情。但她的爱,在心底早已超出了友情的范围。她看罗拉的眼神里有情欲的气息,她躺在罗拉的小床上会幻想与之亲热,她一开始接受戴维打扮成女人的样子,也是因为,她在这个女人身上,能闻到罗拉的香水味,能看到罗拉的影子,她接受不了罗拉的离去,而她渴望能跟这个新女友做的事,都是她对罗拉的渴望。
克莱尔是同性恋吗?不!她明明也如只爱男人的女人般爱自己的丈夫。那她是双性恋?不!我觉得一切试图为其定性的词汇在这儿都显得不合适。 其实,她只是爱而已。男人里爱她的丈夫,女人里爱她的罗拉。维吉尼亚的出现重燃了她心中的火焰,但那场酒店里一触即发最后却戛然而止的亲热证明了,在女人里 她的爱欲火焰只能为罗拉而燃,这个满身都是罗拉影子的新女友,替代不了。所以最后,当戴维终于能以维吉尼亚的身份而活时,她是克莱尔的新女友,却不再具有罗拉的意义。

跟罗拉在一起的戴维,偶尔会在家里做做女人。他深爱罗拉,他说罗拉的女性气息填补了他的需求。但罗拉死了,那个空洞又出现了。他说,男孩从卷心菜里出来,女孩从花里出来,而我,出生在菜花里。他想做女人,想像女人一样穿性感的内衣,抹娇艳的口红,踩在高跟鞋上,感受裙摆里穿腿而过的风,享受男人把他当作真正的女人看待,但他并不爱男人,他还是只爱女人。可以以男性的身体与女人做爱,但在心里他是她。他对女人爱得越清晰,他的性别主体便越让人觉得模糊。
可能因为我自己是女人,所以面对这样的电影人物,心里会生出许多温柔 。越知道自己可以多么自然地能做什么便做什么,就越为那些想做却要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在私底下做的人,感到叹息。这种时候,也就越发感谢欧容的柔情。因为在现实里,不是没见过异装而行的人,虽然能接受,但诚实地说,心里觉得很倒胃口,而欧容,把一切拍得太美了!这多少能消解人脑子里的障碍,让宽容得以生长。

最后,电影中在Amazon俱乐部里异装歌手演唱的那首《陪伴你的女人》(une femme avec toi)可真是好听啊!
 “你快乐得像意大利人 当知道会有爱情 会有红酒 终于今生第一次 我感觉到自己是 女人 女人 和你在一起得女人 “


 6 ) 两次换装,两个女友:欧容的元酷儿电影

文/Peter Cat

法国导演弗朗索瓦•欧容的新片《新女友》是在两组仪式性的换装中完成的。影片在一组宛若古典油画式的华丽换装中拉开帷幕,却见证了“旧女友” 罗拉的葬礼;而在影片的末尾,“新女友”弗吉尼亚则因病榻上的换装而迎来了新生。表面上,这部阿莫多瓦式的,有关一个男人变成女人的故事,似乎最好的诠释 了西蒙尼•德•波伏娃那句名言:“我们并非生来就是女人,而是后天变成的。”但同志作者欧容的性别书写远比此走的远,在《新女友》中,他试图以一部兼容了 喜剧、悬疑等多重色彩的情节剧打破同性恋/异性恋之间粗暴的二分法,向每一位观众雄辩地表明:性取向从来不是绝对的,而是流动的。在这个意义上,本片也是 一部纯粹的,自反性的“元”(meta-)酷儿电影。

如果说,影片《登堂入室》的文本丰富性,源于欧容巧妙地借助了“写作”虚实交错的媒介特性;那么,《新女友》的文本的复杂性,则得益于后现代 话语中,“性身份”的多重样态。在欧容的故事里,以二元对立的粗暴方式给每一个人贴上男人或女人,同性恋或异性恋这样的标签,是毫无意义的。名称、定义在 此仅仅是暂时服务于交流的权宜之计,在欧容的电影中如此,在本文随后的写作中亦同。因为,绝对的区分并不存在,而只是理性为现代社会建构的一种虚幻秩序: 你今天是大卫,明天可能就是弗吉尼亚。

在大卫成为弗吉尼亚之前,“弗吉尼亚”只是女主人公克莱尔公司对面的一家“酒店”。克莱尔心情积郁之时,常常望向窗外,朝向那座酒店,因为那里藏着克莱尔被压抑的秘密——

当克莱尔与闺蜜罗拉立下“同生共死”誓言之时,她们两人还是不知情为何物的小不点。这对总角之交,一路走来,无话不谈,互相见证对方人生的重 要时刻。直到罗拉产下女儿,并在不久之后便离开人世。葬礼之后,克莱尔强忍悲痛,兑现诺言要帮助罗拉的丈夫大卫,一同把他们女儿拉扯大。但却意外发现大卫 是个易装癖,在家中把自己打扮成亡妻的样子来哺养女儿。尽管换装之后的大卫,柔情而又细腻,以“弗吉尼亚”这一女性身份出现在了克莱尔的生活中,一同照料 孩子、化妆、购物、郊游,几欲填补了闺蜜罗拉的缺失。但强大的社会意识,使大卫的癖好在克莱尔眼中终究是“病态的”,并不断压抑其对“弗吉尼亚”所滋生出 的好感。曾经,也是出于同样的社会道德意识,克莱尔压抑了对“旧女友”罗拉暧昧的情欲。这种情欲只有当她睡到罗拉儿时的小床时,才得以在梦境中获得片刻的 释放,尽管随之而来的仍然是因“大逆不道”的自我警告而引发的惊醒。

如果说,“弗吉尼亚”出现,使得克莱尔不得不面对社会性的“超我”对其性取向中某一部分不自觉的压抑;那么,“弗吉尼亚”背后阴魂不散的“大 卫”则构成了克莱尔在现实界中自觉的伦理困惑。对“弗吉尼亚”不可抑制的入迷,若置换以“大卫”的身份和身体,即意味着一种对其闺蜜及丈夫的双重背叛。正 是在这种社会性的道德话语和单一绝对化的性别文化中,这段复杂情欲被引向了一个悬念丛生的故事。这其中有因变装的反常而引发的笑声,也有笼罩在道德阴影和 真挚情谊之间的感人泪水。

作为影片三位主角中唯一一个性取向似乎“稳定”的角色,克莱尔丈夫吉尔的存在,在电影中具有双重功能。第一,作为一个异性恋,吉尔是以“绝大 多数人”(观众)的视点介入影片的。这在一方面被欧容巧妙转化为一种喜剧性点缀,也就是暗讽大众面对同性恋时的尴尬态度——政治上的包容和情感上的隔阂; 在另一方面,吉尔则充当了建构戏剧张力的社会性障碍(因丈夫存在,克莱尔拒绝与“弗吉尼亚”继续危险关系,并力劝其接受治疗,回归正常生活)。第二,影片 中克莱尔与吉尔的两场性爱戏也赋予了克莱尔“性身份”的复杂性。简单地把克莱尔定义为异/同/双性恋,都是过于粗暴的分类。

有意思的是,尽管本片名叫“新女友”,且媒体注意力都聚焦在以女性形象示人的男演员罗曼•杜里斯身上。但影片最核心的灵魂其实并不是这位“新 女友”。正如,一死一生的两次换装都是借助“他/她”人之手完成的。如果说,大卫为亡妻换装,是一种自我确认,是勇敢地直面其自身的性身份,并决心成为女 儿新母亲,成为克莱尔新女友;那么克莱尔为大卫换装,则意味着一种来自于他/她者的认同。在此,大卫是无法独自成为弗吉尼亚的——虽然在表面上,这样一个 “拥有男人身体却事实上是女人,且爱慕女人”的性双重错置是如此的荒诞,但观众从大卫与亡妻之间早已展开的换装游戏中,便已经窥见了在那个封闭二人世界 里,大卫对其真实性身份的坦诚——只是,失去了妻子的大卫,也就是失去“女友”(他/她者性别认同)的弗吉尼亚。大卫只有找到他的“新女友”,才能重新成 为弗吉尼亚。而那个迷失了的“新女友”就是克莱尔,那个被社会道德所牢牢捆住的克莱尔。因此,大卫性身份转换的困境与其说是纠结在一种“大卫/弗吉尼亚” 式的自我困惑中,还不如说是一场漫长的等待,等待克莱尔的“自我觉醒”。毫无疑问,这是欧容所最擅长的文本游戏,在这个故事里,“新女友”其实是双向的, “新女友”其实有两位。但对于她们各自来说,“新女友”恰恰却又是单数的,缺一不可的单数。缺失了其中的任何一方,她们都无法独自成为她们自己。

正因此,影片全部张力,就转移回了克莱尔与那个“唯异性恋”的封闭社会之间,是克莱尔如何克服社会的“病态”,诚实地接纳真实的自己。所以, 在病榻上克莱尔试图唤醒的与其说是弗吉尼亚,不如说是那个作为弗吉尼亚“新女友”的她自己,是她自己如何能够克服在不同场合之下“大卫”与“弗吉尼亚”的 不一致,也就是如何能够克服她的超我(大卫),而最终成就其自我(弗吉尼亚)。

影片最初定名为《我是女人》,改编自露丝•伦德尔(Ruth Rendell)1985年短篇小说《新女友》。作为电影改编界经久不息的源泉之一,伦德尔小说曾先后被夏布罗尔、克劳德•米勒以及阿莫多瓦搬上过银幕。 事实上,早在欧容职业生涯的初期——拍摄《夏日吊带裙》(1996)时,他就曾试图以一种极为忠实的方式将这个故事改编为一个短片。但当时他既没有钱,也 没有理想的演员。将近二十年后,欧容再次出发,却选择了以一种相对自由的方式改写了这篇小说,使得影片《新女友》以一种彻头彻尾的“酷儿电影”样式出现在 观众面前。如果说,对“酷儿电影”的宽泛定义囊括了所有那些与“边缘”性文化相关的电影;那么,欧容的这部电影则试图对性别本身,对塑形“酷儿文化”的情 欲自身展开描述。

在短短104分钟的影片中,观众将在大银幕上目睹各式各样的性欲可能,且这种性身份的多元性不是借由数量上的多个角色来塑造的,而是仅仅在两 位主角自身之中展开。因此,影片的主旨并不是去论证易装者、跨性别者、双性恋或同性恋人群的合法性,而是力图揭去对性身份“标签式”的静态定义,让观众看 到在标签之下,个体的性欲乃至性认同在生活中是流动的:沉溺于与丈夫幸福婚姻的妻子,可能同时也迷恋着从儿时一路走来的闺蜜;而人前人后稳重大方的模范丈 夫,却可能时常幻想成为女性,身着华服而被温柔接纳。欧容的天才在于,他敏锐把握到:悬疑片对情节潜在趋势的张力要求与个体性向的多重可能性之间存在着天 然的同构性。只需将影片的两位主角设置为对其自身性向倍感困惑和焦虑的日常男女,并将电影的谜题落实到他们之间在生理、心理、伦理上皆阻碍重重的情欲关 系。观众也就必然会投入到这样一场着眼于多元性文化的爱情/友情历险中。而这一过程,就如同聆听了一场金赛博士在半个世纪以前的性学讲座。

尽管金赛博士在半个多世纪之前的研究已经表明大多数人在一生中都实施过或怀有过非单一形式(绝对异性恋或同性恋)的性行为或性欲望。但即使是 在意识形态相对开放,社会氛围整体包容的法国社会,异性恋政治依然是占主导地位的。排斥异性恋之外其他性形式的合法性,仍旧是极右翼的勒庞主义者吸纳选民 的根本立场之一。因此,七年之后,当克莱尔与弗吉尼亚一同在学校门口接女儿的温馨场景出现在影片的结尾时,这绝不仅仅是一个陈词滥调的大团圆结局,而是导 演欧容精心策划——尽管在影片中略显生硬和刻意——的一次政治宣言,是借电影介入政治,借电影推动LGBT(L女同性恋者,G男同性恋者,B双性恋者,T 跨性别者)群体的权益。因此,欧容在解释电影的主旨时说“易装癖并不是这部电影的主题,而只是一种方式,去触碰那些偏见以及差异”。

联系法国社会现状,这一点则更加明确。虽然法国是全欧洲最早启动同性恋婚姻合法化的国家,并在2013年5月通过了相关法案,但LGBT群体 是否具有领养孩子的权利却一直是法国舆论争论焦点。反对派甚至以同性恋婚姻合法后其领养的孩子会失去宪法所赋予的“有一个父亲和一个母亲”的权利而阻挠法 案通过。而《新女友》全片旨在抹去的便是这种对于“男人与女人”、“父亲与母亲”的绝对的区分。正如罗曼•杜里斯在演职人员表中对应的既不是大卫,也不是 弗吉尼亚,而是大卫/弗吉尼亚。欧容正是试图借这样一个性倒错的角色表明,即使每个人都具有生理上的性别,但是ta的情感、欲望、认同都是具有可塑性和流 动性的。两分法下的性别区分,只可能是现代理性建构的秩序神话,是理性试图规范社会个体而粗暴用虚构的“病态”来规训和排挤社会中的少数派和边缘人。所 以,当《新女友》赢得塞巴斯蒂安电影节塞巴斯蒂亚尼奖(此奖颁发给电影节中最出色的的反映了LGBT群体现实和价值的电影)时,欧容如是说道:“每一个孩 子都有权利使其家庭被平等相待,无论其组成如何。”

(文中部分内容,分别发表在《看电影》2014年11月下;《电影世界》2014年12月。)

 短评

美人在时花满堂,美人去后空余香。男人都是卷心菜,变成女人是菜花。

9分钟前
  • 芦哲峰
  • 还行

欧容每次都会登堂入室把每个人藏在自己柜子里的骷髅拿出来给大家看,并且说:“看,其实没什么,大家都有藏秘密,你的是什么?”

12分钟前
  • 沙发鱼
  • 推荐

还不错,故事比较新颖

14分钟前
  • 桃子爱吃鱼
  • 还行

本片是法国鬼才导演弗朗索瓦·欧容的最新作品,改编自同名畅销犯罪小说

18分钟前
  • (๑⁼̴̀д⁼̴́๑)
  • 还行

本来挺有意思的一个idea,却用些俗套的戏码来展开,尤其最后那场车祸,用具强烈戏剧效果的车祸来激发Drag Queen的自觉与坚持,实在不高级。

23分钟前
  • 赛珞璐
  • 还行

欧容稳定发挥,难得的是男主的表演,把异装癖诠释得如此纯洁和脆弱,三重关系设置也很赞....看完了,都好想穿女装呢.....

28分钟前
  • 朝阳区陆依萍
  • 还行

彩虹之所以那么美是因为其多姿多彩的颜色,爱情的多元化也应得到包容和理解,欧容这次变身阿莫多瓦,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却仍然怀揣着那颗温情法式少女心

33分钟前
  • 兮称
  • 推荐

不算好,对性别认知和性关系的探讨浅尝辄止,对跨性别者毫无了解的观众可能会觉得新奇,但稍有了解的观众反而会觉得人物行为难以理解。如果说Claire身上的迷惑还存在着暧昧性的魅力的话,David则是一个完全失败的客体化的形象。而童话或韩剧式的收尾处理就只能呵呵了

37分钟前
  • 更深的白色
  • 还行

觉得影片缺少了什么

39分钟前
  • 已注销
  • 还行

异装癖异性恋的故事忍不住拿来和多兰的《双面劳伦斯》对比 结尾欧容上台Q&A时说自己只想拍一个人性的童话故事主角们最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所以篡改了原短篇小说里Claire谋杀了David的结局 这样野心小的melodrama比起心有些高的多兰让人觉得沉稳又有好感 Romain Duris的腿简直是绝了

42分钟前
  • litane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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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啊,欧容从来没有让我失望,所有的可能性都探索了一遍。《登堂入室》满足了人们的偷窥欲,《花容月貌》满足了人的卖淫欲,而《新女友》则满足人的变装欲。看多了欧容,总有一款适合你,生命越来越精彩。

43分钟前
  • LORENZO 洛伦佐
  • 力荐

欧容你要不要跟阿莫多瓦谈谈?以前我觉得欧容是恶趣味,但现在我觉得那就是他的世界观,性别倒错,交错不明的无限流动的爱的互动,想起《挑逗性谋杀》。很多人不喜欢结局,但我觉得这个结局实在太欧容了,那种对一切隐性的包容。

47分钟前
  • 阿菇菇
  • 推荐

易装癖妈妈好适合去演东京教父真人版啊

49分钟前
  • 恶魔的步调
  • 推荐

整体不错,结尾略仓促

54分钟前
  • 最美的时光
  • 还行

献膝盖!欧容始终致力于各种越界。虽说旧三观在8年前就已被一部相似结构题材的<肥皂>拆毁重组,但看到此片时仍是有新鲜的惊诧和感动。灵魂何具性别?欧容拆去性别性向的藩篱,让一切所谓同性恋异性恋之类的无聊划分和定义都消融崩解在这107分钟里。片末夕阳下的和谐图景,是对酷儿时代的希冀亦是展望。

59分钟前
  • 匡轶歌
  • 力荐

LGBT题材里玩去性别化的感情,对待跨性别者的感情模式,这片子不如【双面劳伦斯】里挖掘的透彻,它始终是在身份认同上走通俗情节剧的路线,“新女友”也被挖出了双向的含义,但是主打悬疑牌,它的结尾也实在是不能满足这类情节剧的反转和出人意料,这类没什么野心的片子倒是让人觉得很惬意。★★★

1小时前
  • 亵渎电影
  • 还行

我还以为已经被剧透光了。没想到后面的反转还是很多的。RomainDuris演的还是神型具备的。不过原配的长相。。。凸嘴真的是。男二又演了次奶爸,已经快要代替GuillaumeCanet成为我心中男神了。为剧中口红做了个统计,好像MAC、YSL、Dior都有出现。

1小时前
  • Lu
  • 力荐

我最爱的导演永远不会叫我失望。关于性别和性向的各种可能,看似惊世骇俗的故事背后是欧容对性的超然平和,就像一位魔术师在让观众眼花缭乱后仍不忘优雅致意:你们看到的并不算什么。配乐再加一星。

1小时前
  • 同志亦凡人中文站
  • 力荐

总会有些导演是稳定发挥的,阿莫多瓦和欧容就是其中。且他们讨论的故事和表达的方式都不尽相同。欧容的故事还是那么流畅,猎奇满足于戏剧化之于,探讨的始终是性迷惑。坦荡而诡秘。

1小时前
  • 华盛顿樱桃树
  • 推荐

剧情设定有点惊奇

1小时前
  • 我的天呐
  • 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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