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

喜剧片美国2002

主演:泰雅·迪格斯,凯瑟琳·泽塔-琼斯,蕾妮·齐薇格,多米尼克·韦斯特,杰恩·伊斯特伍德,约翰·C·赖利,科鲁姆·费奥瑞,奇塔·里维拉,奎恩·拉提法,苏珊·米斯纳尔,Denise Faye,迪德尔·古德温,叶卡捷琳娜切特希尔卡诺娃,玛雅,乔伊皮奇,塞巴斯蒂安·拉·考斯,理查·基尔,克里斯汀·芭伦斯基,布兰登·沃尔,Gerry Fiorini,刘玉玲,约瑟夫·斯科伦,莫妮卡·甘德顿,April Morgan,马蒂·莫罗,肖恩·麦卡恩,杰夫·克拉克,Patrick Salvagna,凯瑟琳·泽纳,杰夫·普斯蒂尔,M

导演:罗伯·马歇尔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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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12 17:03

详细剧情

  两个女人,有着相似的经历,甚至是相似的心计,展开了为求成名的争夺战。  维尔玛(凯瑟琳•泽塔-琼斯 Catherine Zeta-Jones饰)是一个夜总会舞女,名气不大。因为一怒之下枪杀了出轨丈夫而被关进大牢。比利(理查德•基尔Richard Gere饰)是当地一个靠打谋杀案官司而提升知名度的律师,他受理了这桩案件,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他借助媒体炒作维尔玛的案子,一方面维尔玛瞬间成为红人,而他自己也声名大振。  然而洛克茜(芮妮·齐薇格 Renée Zellweger 饰)的案件却让比利转移了注意力。梦想成为歌星的洛克茜也是因为怒杀男友而身负罪名,比利决定要把她包装成楚楚可怜的受害者,令媒体更疯狂的大肆报道。  维尔玛觉察形势不妙,为了成名,她跟洛克茜之间的斗法不可避免的开始了。

 长篇影评

 1 ) 《芝加哥》电影剧本

《芝加哥》电影剧本

美国米拉麦克斯公司2002年出品
编剧:比尔·康顿
导演:罗伯·马歇尔
摄影:迪昂·毕比
主演:蕾妮·泽尔维格(饰洛克茜·哈特)、凯瑟琳·泽塔-琼斯(饰维尔玛·凯利)、理查·吉尔(饰比利·弗林)、奎因·拉蒂法(饰嬷嬷)
获奖:2003年美国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影片、最佳女配角(凯瑟琳·泽塔-琼斯)、最佳美术指导、最佳服装设计、最佳剪辑及最佳音响奖;同年美国金球奖最佳音乐与喜剧片、最佳音乐与喜剧片男主角及最佳音乐与喜剧片女主角奖;英国学院奖最佳女配角(凯瑟琳·泽塔-琼斯)及最佳音响奖。
编译:张锦

芝加哥·夜
镜头缓缓地推进洛克茜漆黑的眼眸,拉出霓虹灯组成的片名《芝加哥》。

玛瑙夜总会·夜
黑人报幕员:“五、六、七、八!”
爵士音乐起。
华丽的吊灯。
过厅熙攘的观众。
台下观众观看着台上爵士乐队的演奏。
黑人号手、钢琴手、提琴手……
镜头甩向繁忙拥挤的后台,经理在人群中焦急地穿行:“有人看见凯利姐妹了吗?”没有人回答。他继续寻找着,看见一位演员说:“你!5分钟后上台!”
台上黑人号手继续演奏着。

夜总会外
积雪的路上一双穿着高跟鞋的女人的脚从出租车里迈出来,维尔玛·凯利的声音:“不用找了,查理。”司机查理的声音:“多谢!”
高跟鞋提着衣箱跳过地上的积水走向后台。看见路边的演出海报,上面写着:“凯利姐妹:维尔玛和维罗尼卡”。女人顺手撕下维罗尼卡的名字。

夜总会后台
经理仍在焦急地寻找。
维尔玛进门,经理迎上去:“你跑到哪儿去了?维罗尼卡呢?”
维尔玛:“她今晚不来了。”
经理:“可今晚是你们姐妹的演出!”
维尔玛:“别担心,我一个人也行。”边说边脱着外套走进自己的化妆间,关上门。

化妆间里
维尔玛手忙脚乱地打开箱子,拿出一把带血的手枪,四处看了一下,放进底层抽屉,盖上衣服,然后去洗手上的血迹,着急地嘟囔了一声:“该死!”
维尔玛快速地换着服装。

夜总会
报幕员兼乐队指挥弹着钢琴。
维尔玛跑下楼梯。经理催促的声音:“快点,快点!”
黑人号手吹着小号。
维尔玛快速地拐过楼梯。经理仍在催促她:“快!”
报幕员抬起头来:“女士们先生们……”
维尔玛跑上升降台。后台监督奇怪地看着只身上台的维尔玛,他身后是另一台升降台。
报幕员继续:“……玛瑙夜总会为您呈献芝加哥最火爆的舞蹈组合演出,两名佳丽是——凯利姐妹!”
舞台前景是乐队和伴舞,维尔玛从台后升上来。掌声起。
报幕员转过头来,看见维尔玛一个人,吃了一惊,转头看观众反应。
维尔玛唱:
快来,亲爱的,为城市增添色彩
爵士人生
我要把口红涂到膝盖上
然后卷下长袜
爵士人生
把汽车启动
我知道有一热闹去处
有冷冽的锦酒
有火热的钢琴
那只是间吵闹的大厅
每天都有人喧嚷
爵——士——人——生
维尔玛趁着间奏伏在钢琴上,报幕员把嘴凑到她的耳边:“演两个人。”
维尔玛边舞边唱:
爵士人生
伴舞演员:
热情,奔放
维尔玛:
爵士人生
台下,洛克茜羡慕地看着台上的维尔玛。
维尔玛:
整理好你的发型
穿上高贵的鞋子
爵士人生
听说迪普大叔
要吹布鲁斯
爵士人生
洛克茜入迷地看着维尔玛。
维尔玛:
等等,亲爱的
我们要跳交际舞
我买了阿斯匹林
是在联合药店买的
洛克茜激动地把手伸到嘴边。
维尔玛:
我怕你跳到累趴下
想要补充精力
洛克茜的眼睛。
维尔玛转头向后:
去跳……
舞台上的维尔玛转头回来,已变成洛克茜接着唱:
……爵士——
一个男人的声音打破了洛克茜的白日梦:“走吧,亲爱的。”
洛克茜转过头来:“可我还没见到你的朋友,那个经理。”
弗瑞德拉着洛克茜往剧场外走去:“别担心,洛克茜,一切我做主。”
洛克茜:“你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了吗?”
弗瑞德在洛克茜屁股上拍了一把:“是的,都安排好了。”
维尔玛继续在台上跳着:
找只水壶,我们反复无常
爵士人生
就在这里
我储放琼浆玉液的地方
爵士人生
亲爱的快来
我们要去粉刷天空
我保证幸运的林德
也没有飞得那么高

大街上
弗瑞德拉着洛克茜跑着。

舞台上
维尔玛在台上继续唱着:
因为在天上
他的耳朵如何能享受到
爵士人生

洛克茜家所在的公寓
弗瑞德和洛克茜回到公寓门口,洛克茜推开门,两人一边调情一边跑上楼梯。

舞台上
维尔玛:
哦,你将看到你的女王跳着西迷摇摆
众人唱:
爵士人生
维尔玛:
哦,她将跳到吊袜带断裂

洛克茜家所在的公寓
楼梯上,弗瑞德给洛克茜灌酒。

舞台上
维尔玛:
告诉她把腰带放在哪里
她的母亲可能被吓着
众人唱:
如果知道她的孩子是同性恋
维尔玛跳着舞举起手:
爵士……

洛克茜家所在的公寓
弗瑞德把洛克茜贴在一道门上,把她的手举过头顶。

舞台上
维尔玛:
……人生

洛克茜家所在的公寓
门一下子被拉开,靠着门接吻的弗瑞德和洛克茜差点儿摔倒。屋里开门的老太太不满地看着他们。正娇笑的洛克茜略有尴尬:“噢,你好,波鲁斯威茨夫人。”
波鲁斯威茨太太:“哈特夫人……”
洛克茜忙介绍男人:“这是弗瑞德……我的哥哥。”两人拉拉扯扯地跑向洛克茜家门口。老太太厌恶地看着他们。

舞台上
维尔玛:
爵士人生

洛克茜家所在的公寓
洛克茜拉着弗瑞德的领带,把他拖进自己家里,看着邻居老太太,尴尬地关上门。

舞台上
维尔玛:
快来,亲爱的,为城市增添色彩

洛克茜家
弗瑞德把手伸进洛克茜的内裤。

舞台上
维尔玛:
爵士人生
我要把口红涂到膝盖上

洛克茜家
弗瑞德把洛克茜扔到床上。

舞台上
维尔玛:
然后卷下长袜

洛克茜家
弗瑞德脱下洛克茜的长袜。

舞台上
维尔玛:
爵士人生
把汽车启动
我知道有一热闹去处
有冷冽的锦酒
有火热的钢琴
那只是间吵闹的大厅
每天都有人喧嚷
爵——士——人——生

洛克茜家
随着维尔玛的舞蹈节奏,洛克茜和弗瑞德在床上的交欢也走向高潮,拉倒了洛克茜和艾玛士的结婚照。洛克茜闭着眼睛幸福地说着:“再说一遍。”
弗瑞德:“你是明星,亲爱的,我的小明星。”

舞台上
维尔玛:
不,我不是任何人的女人
啊……我爱纯洁的生命
爵士人生
爵士人生
台下,一个穿风衣戴礼帽的男人带着警察走进剧场,冲着被掌声包围的维尔玛一扬头。

洛克茜家
洛克茜:“继续说啊,弗瑞德。”
压在她身上的弗瑞德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天哪!”起身穿上裤子。
洛克茜坐起来:“急什么?艾玛士要到午夜才回来。”
弗瑞德往卫生间走去。
洛克茜:“弗瑞德?”
弗瑞德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洛克茜奇怪地又问了一声:“弗瑞德?”
洛克茜起床打开台灯:“我可不想让你觉得我唠叨,但我早该见你的朋友一面的,你把我的事告诉他已经一个月了。”她看了一眼弗瑞德:“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晚上他们碰见维尔玛,还有她丈夫和妹妹。你知道,他们说你正好碰上他们都在。艾玛士都跟其他人说了,我还举行了一个派对。”
弗瑞德出卫生间穿衣服。
洛克茜:“你不是要走吧?”
弗瑞德:“太晚了。”
洛克茜:“关于我的表演我想了很多,当有灵感时我会写在日记本上,以防忘记。知道吗,前几天我想起了什么?每次感人的演出必须有……与众不同的地方。我的不同之处可能就是一块面包,让观众刚好觉得饿,又总是给他们多留一点儿。当我成名后,也许……我们自己开办我们的俱乐部,由你来管理,我是明星……”
弗瑞德一把把贴上来的洛克茜推开:“走开!”
洛克茜:“你怎么了?”
弗瑞德终于爆发了:“醒醒吧,伙计,你是不可能有演出机会的。”
洛克茜:“你说谁呀?”
弗瑞德:“接受现实吧,洛克茜,你只是劣等演员,而我不过一个家具推销员。”
洛克茜:“对,但是你有关系,那个夜总会的人……”
弗瑞德:“没这个人。”
洛克茜:“但那天晚上……”
弗瑞德:“那是我第一次到那里去。我去向长号师讨赌债。”
洛克茜:“那你并没把我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弗瑞德转过头来:“亲爱的,你这么性感,为了得到你,我什么话都肯说。”
洛克茜:“那么现在呢?”
弗瑞德:“已经遭人耻笑了,我们就此分手吧。”
洛克茜强装着撒娇的样子,抓住弗瑞德的手:“弗瑞德……你不能这样对我。”
弗瑞德猛地把她推倒在墙角:“滚开!你再碰一碰我,我要你好看!”
洛克茜看着穿上外套准备出门的弗瑞德:“等等。”
弗瑞德:“你丈夫要回来了,你还是检点一点儿,不要再干这些勾当。”
洛克茜哭道:“你是个骗子,弗瑞德。”
弗瑞德:“那又怎样?”
洛克茜哭着站起来:“你骗我!”
弗瑞德:“对了,亲爱的,那就对了。”
“你这狗娘养的!”洛克茜慌忙从抽屉里拿出手枪朝弗瑞德猛开三枪:“狗娘养的!”
弗瑞德倒地身亡。
洛克茜抬起头来,随着爵士乐的鼓声奏响,进入冥想的舞台空间。
舞台上,舞者一闪而过,归于沉寂:
热情,奔放
洛克茜渐渐模糊。

洛克茜家,约一小时后
闪光灯将弗瑞德的尸体照亮。拍摄的警察对同伴儿说着:“何必麻烦,萨尔,就这样结案了。这是新纪录,从杀人到自首只有一个小时。”
厨房里,警察正盘问着艾玛士和洛克茜:“你怎么会有杀人武器?”
艾玛士:“我把枪藏在抽屉里,以防有事。”
警察:“好了,在这里签名,哈特先生。”
艾玛士签字:“乐意效劳,我很乐意。”
警察:“别告诉法院我们用酷刑逼你自首。”
艾玛士:“不,我是自觉自愿自首的。”
洛克茜体贴地抚摸着艾玛士。
检察官马丁·哈里森从屋外走进来对艾玛士说:“你真的是凶手吗?”
洛克茜:“向小偷开枪不能算是凶手,上个星期陪审员还感谢这种人呢。”
哈里森嘲讽地说:“市民懂得法律,我总是很感动。”然后让他们两人到尸体所在的房间:“坐下!”
哈里森用手电筒照着艾玛士的脸:“好,从头说吧。”
艾玛士有些不自信地说:“男人有权保护他的家庭和所爱的人,不是吗?”
哈里森:“那是肯定的。”
艾玛士:“我从车场回来,看见他从窗口爬进来。我的妻子,洛克茜正沉睡着。”
洛克茜心虚地转过身去。
哈里森:“他说的是真的吗?哈特夫人?”将手电筒照向洛克茜,洛克茜徒劳地躲闪着。哈里森举着手电筒逼近洛克茜。
艾玛士在一边说着:“说真的,事情和我妻子完全没有关系。她连只虫都不肯伤害。我开了第一枪,她才醒过来。她是个睡虫……”
手电照射下的洛克茜放弃了躲闪,低着头。音乐节奏起。
照着洛克茜的强光移过,已变成了聚光灯。洛克茜站在钢琴旁,红光照射在她身上。她又进入了冥想的舞台空间。艾玛士的辩解变得遥远:“想一想,如果我和朋友去喝酒,而不是直接回家会怎样?只不过想想而已,就已令人作呕……”
报幕员:“第一次表演,洛克茜·哈特想唱一首《爱的奉献》,献给她深爱的丈夫——艾玛士。”
洛克茜深情地唱:
有时候我做对
有时候我做错
但他从来没在意
他还是紧紧跟着我
他是那样地爱我
我最最可爱的爱人
有时候我伤心
有时候我快乐
但他还紧紧跟着我
像只温顺的小狗
他是那样地爱我
我最最可爱的爱人
现实空间中,手电照射下的艾玛士仍在辩解着:“我开枪射他,他还朝我走过来,我不得不再度开枪……”
舞台下的观众如蜡像般一动不动。
洛克茜坐在钢琴上继续唱着:
他决不是白马王子
他没有健壮的体格
上帝知道,他也不聪明
但看他的灵魂吧
我是说他的总体
比起身体其他部分的总和
优越得多
如果你像我那样认识他
你将与我有同感
如果这世界
有意使我的名字染上污点
他会马上行动
把那错误承担
他是那样地爱我
是那样地适合我
可爱的甜蜜爱人
我的好丈夫
艾玛士继续述说着:“设想一下,假设他侵犯她……你知道侵犯的意思吗?”
哈里森:“我明白你的意思。”
艾玛士:“想想看,那是多么糟糕。还好,我及时回到家,我可以这么说……”
舞台上的洛克茜躺在了钢琴上:
他是那样地爱我
我最最可爱的爱人
哈里森:“死者名叫弗瑞德·凯斯利。”
艾玛士惊讶地说:“弗瑞德?他怎么可能当小偷?我太太认识他,他卖家具给我们,他给我们10%的折扣。”
钢琴上的洛克茜警觉地抬起头唱:
上帝知道,他没有优越的智慧
哈里森:“可你跟我说他是小偷?你是说你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钢琴上的洛克茜焦急地看着艾玛士的方向。
艾玛士:“我在替她掩饰。她跟我说是小偷进屋,要我说是我开枪,因为我会安然无事的。她说:‘救我,艾玛士,这是我需要你的时候了。’”
钢琴上的洛克茜拍打着钢琴,气急败坏地唱:
他跳出陷阱了
我真受不了这个笨蛋
艾玛士出现在舞台上,身上披满蓝光:“我居然相信这个烂货。她比我聪明多了,是吗?我居然保护她……我每天在车场卖命14小时,她居然发展到找情人,像个婊子那样四处游荡!她以为可以欺骗我。告诉你,有些事情我可以忍受,但这次她太过分了。我没有开枪。笨,我太笨了……”
钢琴上急不可耐的洛克茜终于跳下来冲向艾玛士。
现实空间中的洛克茜冲向艾玛士:“你这个两面派,多嘴的臭家伙!你承诺过不会自食其言……”
艾玛士:“你说什么?你在设计我,洛克茜!你告诉我说他是小偷,但你却是跟他在鬼混……”
洛克茜:“你是不忠的丈夫!”然后转身向哈里森恳切地说:“对,我开枪射他是真的,但我是为了自卫,他想偷我的东西。”
哈里森:“可我听说,上个月他每周来偷你三次。”一边揭开尸体,问站在门口的波鲁斯威茨太太:“你有什么说的,夫人?”
波鲁斯威茨太太:“就是这个人。”
哈里森盖上尸体:“多谢!”转身对洛克茜说:“你的故事没用,哈特夫人。还不如这么说:弗瑞德是在享乐,可这笨家伙在这里也是饭票。”
洛克茜苦笑:“饭票?他连酒都不肯给我买。”
哈里森:“他买得起吗?他要养活妻子和五个孩子,或许他忘了告诉你。”把弗瑞德身上的相册翻给她看。
洛克茜看着相册:“什么?”
哈里森:“都是他的孩子。”
艾玛士难过地看着洛克茜。
洛克茜气急败坏:“混蛋!卑鄙!对,是我杀的,还想杀第二次呢。”
哈里森:“一次就够了,把她带走!”

洛克茜家所在的公寓外
摄影记者们冲向被押解出门的洛克茜:“看这边,亲爱的!别这样!这么漂亮别躲避。你为什么开枪射他?你为什么不说话?笑一笑,像牙膏广告一样。”
哈里森走在后面:“再不拍照就没机会了,这案子结了。地方检察官哈里森宣布此案是绞刑案。”
洛克茜:“绞刑?”
哈里森继续对记者们说:“明天就上法院开审。”
被推上囚车的洛克茜:“等等,你说绞刑是什么意思?”
哈里森:“怕了吧?带她去库克县监狱。”
记者:“别这样,亲爱的,头条新闻。你为什么开枪,是……”
在远去的囚车里,洛克茜仍在不停地问:“你说什么?绞刑吗?”

库克县监狱·夜
囚车开进监狱。
狱警盘问着洛克茜:“吗啡、可卡因、鸦片?”洛克茜摇头。
洛克茜赤身裸体贴着墙,手臂伸长。
狱警:“31英寸,手臂31英寸。”
洛克茜抱着囚衣随着一群犯人走进一个大房间坐下。
狱警:“舍监马上就到,所以别显得太舒服。把烟灭掉!”
洛克茜旁边是一个老囚犯,她继续抽着烟,对洛克茜说:“你见过莫顿吗?她很好,只要你让她高兴。”用手做了个数钱的姿势。
一声鼓响,舞台上报幕员:“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演出的是钥匙管理员,监狱的首领,杀人犯的主人,舍监莫顿嬷嬷!”
现实空间中嬷嬷肥硕的胸脯朝房间走来。剪影推开门,一片煞白,幻化出一把晃动的巨大羽扇,观众喝彩声四起。羽扇放下,后面是舞台上的嬷嬷。嬷嬷唱:
在我的鸡笼中问任何一只鸡都行
她们会很快地告诉你我是……最大的母鸡
我爱她们,她们也爱我
因为我们是个系统
系统叫做“互相报答”
狱警命令囚犯们:“站起来!”
嬷嬷趾高气扬地走进门:“欢迎,女士们。”
舞台上的嬷嬷妖娆地边舞边唱:
记住一句话
了解我的心
如果你和嬷嬷相好
嬷嬷也将和你相好
嬷嬷对囚犯们训话:“你们可能认
为我会使你们遭罪,那不是真的。”
舞台上的嬷嬷:
有各式各样的相助
我随时都愿意提供
你帮助嬷嬷
嬷嬷也将帮助你
嬷嬷在囚犯中间穿行:“我愿成为你的朋友,只要你愿意。所以如果你心里不痛快,或者没有乐趣,别向我报告,因为我不会关心!都别想。”
舞台上的嬷嬷走入观众席:
人们说生命就是一报还一报
那就是我的生活信条
我应该得到好多报酬
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
你难道不知道这边的手
也能帮那边的手?
如果你和嬷嬷相好
嬷嬷也将和你相好
囚犯们排队离开。嬷嬷在门口拦住洛克茜:“你大概就是哈特吧,真漂亮。”
洛克茜:“谢谢,夫人。”
嬷嬷爱怜地扶着她的肩膀,一起走出去:“为什么不叫我嬷嬷?我们可以照顾你。你才能从这里愉快地上路,我们把这里叫死囚牢。”
洛克茜:“这样更好吗?”
嬷嬷在幕后吸了口烟,舞动着大羽扇的剪影又出现在舞台上。

去洛克茜牢房的路上
洛克茜对嬷嬷说着:“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
嬷嬷:“不用告诉我,亲爱的。我没听说任何男人被杀,当我习惯于……”
铁栏后边的维尔玛叫起来:“嘿!嬷嬷,来这里。”
洛克茜:“维尔玛·凯利!你就是维尔玛·凯利!知道吗,你被逮捕时,我也在场?”
维尔玛扫了她一眼:“对,一半芝加哥人都是。”然后翻开一本杂志:“请看这里,嬷嬷。又有杂志说我:记忆所及,没有比双人命案更恐怖的了。”
嬷嬷:“这种宣传买都买不到的。”
维尔玛从丝袜里摸出一把钱:“买不到吗?我想我可以。”
嬷嬷拿过钱,笑笑:“那就试试。”
舞台上的嬷嬷:
如果想要我的肉汤
请给汤里加上胡椒
拿配料给嬷嬷吧
嬷嬷将给你辛辣
当你得到那只篮子
那只捐钱的篮子
只要你捐钱给嬷嬷
嬷嬷也会给你捐钱
嬷嬷带着洛克茜走向她的牢房,把一包烟塞进旁边一个囚犯的丝袜里,顺手在她的大腿上拍了一把。洛克茜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囚犯。
舞台上的嬷嬷:
处在楼梯最上面的人
才是人们都敬仰的人
所以请把我推到楼梯上
然后我将推你
我们就像共同划桨
就像参加划艇比赛
如果你为嬷嬷划桨
嬷嬷也将为你划桨
舞台上嬷嬷独白:“什么是最后的总结,来结束热情的演出?”然后唱:
如果你和嬷嬷相好
嬷嬷也将和你相好
洛克茜进了自己的牢房,回过头来叫住门外的嬷嬷:“嬷嬷,这里有点儿冷,你说是不是暖气坏了?——我并没有抱怨,但如果……你有多余的一两床被子……”
狱警的警棍敲在门上。嬷嬷嘲讽地看着她,转身离开:“熄灯了,女士们!”
洛克茜对着阴冷的牢房,无声地哭泣。

洛克茜的牢房·夜
洛克茜侧卧在牢房里。水管滴滴答答地滴着水。洛克茜听着水声、狱警的脚步声,渐渐地听出了节奏。她翻过身来。
合着节奏,女囚莉斯划燃一根火柴:

安妮:
六个
琼:
咯吱
匈牙利人:
嗯啊
维尔玛:
西塞罗
莫娜:
利普西茨
翻来覆去的洛克西转过身来,铁门在移动。
铁门后幻化出报幕员:“现在,由库克县监狱六位快乐的女杀手合唱《监狱探戈》。”
洛克茜起床,铁门外变成了舞台,放着一桌一椅,她走出去,坐下。
对面,六名女囚在铁栏后边舞边唱:
砰,六个,咯吱,嗯啊,西塞罗,利普西茨
众人合唱:
他死有余辜
他死有余辜
他只能怪自己
如果你在那里
如果你看见了
维尔玛比着手枪的手势唱:
我敢打赌你会像我一样
铁门打开,莉斯走出来,门外站着伯尼,莉斯述说着:“知道吗,人的小嗜好能使你多么不愉快。就像伯尼一样。伯尼喜欢嚼口香糖,不,不是嚼……是吹。”

监狱走廊
现实空间中的莉斯与嬷嬷边走边说:“……有一天我回到家,一肚子闷气,我需要得到安慰……”

舞台上
莉斯与伯尼共舞:“……伯尼却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喝着啤酒还嚼着口香糖。不,不是嚼,他在吹。我告诉他:如果你再吹一次,我就……他真吹了,于是我取下墙上的鸟枪,开了两枪警告,却击中他的头部。”
众人唱:
他死有余辜
他死有余辜
他只能怪自己
如果你在那里
如果你看见了
我敢打赌你会像我一样
安妮到前台和伊齐基尔共舞:“两年前我在盐湖城遇见伊齐基尔,他说他还没结婚,于是我们一拍即合。”

监狱牢房
现实空间中,安妮和狱友们在牌桌上述说:“我们开始同居。他要出外工作,他回来时我会为他准备酒,准备晚餐。”

舞台上
安妮:“后来我发现,他说他是单身汉,单身个屁!她不但结了婚,而且有六个老婆,他是摩门教徒。那一晚,他做工回来,我照平时那样准备了酒给他。知道吗?有些男人受不了砒霜。”
众人唱:
他死有余辜
他摘了朵正在怒放的鲜花
然后他利用了它
摧残了它
这是凶杀
但不是罪行
琼来到前台,与威尔伯共舞:“我在厨房切鸡肉准备晚餐,想着我的事情。我的丈夫威尔伯气冲冲地跑进来,他说:‘你和送牛奶的人有染。’他疯了,不停地骂:‘你和送牛奶的人有染。’”

监狱洗漱间
琼一边洗漱,一边对狱友说:“最后他撞到我的刀上了,他总共十次撞到我的刀上。”

舞台上
众人唱:
如果你在那里
如果你看见他
我敢打赌你会像我一样
匈牙利人用母语述说着她的遭遇。

监狱牢房
现实空间中,洛克茜问匈牙利人:“对,但你做了吗?”

舞台上
匈牙利人:“嗯啊,我冤枉。”
维尔玛上场:“我和妹妹维罗尼卡一同表演,我的丈夫查理也跟着我们。为了最后一场演出,我们一起练习20式杂耍:一、二、三、四、五……分脚,张腿,后翻,前翻……一个接一个。”

监狱走廊
洛克茜走过维尔玛的牢房,看见她正向两个记者叙述:“演出前一晚,我们住在西塞罗酒店。三个人一同喝酒,谈笑风生,刚好冰块完了,于是我就去拿。”

舞台上
维尔玛:“当我回来,打开门……看见维罗尼卡和查理正在做第17式:张腿。我吃惊到几乎……我晕了过去,什么都记不得了。直到后来,当我洗掉手中的血的时候,才知道他们死了。”
维尔玛领着众人唱:
他们死有余辜
他们死有余辜
他们早就该有此下场
我并没有做(她并没有做)
但如果我做了(她做了)
你怎能说我错了?
他们死有余辜
他们死有余辜
他摘了朵正在怒放的鲜花
然后他利用了它
摧残了它
你怎能说我是谋杀?
我错了吗?(那也不是罪)
莫娜上场:“我说不出我有多爱利普西茨,他是真正的艺术家,美术家,多愁善感。他时常寻找自己。”

监狱餐厅
莫娜:“……每天晚上都出去寻找自己,在这条路上,他遇到了鲁丝、格莱蒂……”

舞台上
莫娜:“……罗斯玛丽还有艾尔文。也许你会说我们因艺术差异而分离。他视自己还活着,而我看……他死了。”
众人唱:
卑鄙的坏蛋,坏蛋,坏蛋,坏蛋,坏蛋
他死有余辜
因为他利用我们
因为他践踏我们
你怎能说我们错了?
他死有余辜
他只能怪他自己
如果你在场
如果你看见了
我敢打赌你会像我一样
舞台随着节奏缓缓远去,洛克茜仍旧侧卧床上。阴冷的监狱。

监狱洗衣房·日
匈牙利人满头是汗地烫着一件蓝色内衣。洛克茜端着盆走过来收被单,问匈牙利人:“谁拿来的?”
一旁的琼把被单放进洛克茜的盆里:“你要做什么?”
洛克茜:“没什么,我听说是维尔玛的。”
莉斯:“匈牙利人替她烫衣已经有一两个星期了。”
洛克茜看着刚烫好的内衣。

嬷嬷办公室外
嬷嬷办公室的隔壁是卫生间。洛克茜推着洗好的衣物来到门前对狱警说:“换洗的毛巾。”
狱警:“快点。”

卫生间
洛克茜进了卫生间,从镜子后面传来嬷嬷的声音。她偷偷拉开镜子,看见嬷嬷正在办公室跟维尔玛谈话。
嬷嬷:“我能照顾你。有几件事,你听好了。比利·弗林将在3月5日行动,你3月7日无罪释放。3月8日……你知道嬷嬷会为你做什么?嬷嬷会使你能重返舞台。”
维尔玛:“现在你也是代理人吗?”
嬷嬷:“只要你在牢里没有自己的电话,每次电话都要经过我。”
维尔玛:“我们谈到钱是多少?”
嬷嬷:“这是个疯狂的世界,即使是贝·鲁丝的表演,每周也有5000元。”
维尔玛:“那真正的天才呢?”
洛克茜偷听着她们的谈话。
嬷嬷:“我跟维恩马科斯的伙计们谈过,根据你最近的动人事迹,他们考虑给你2500元。”
维尔玛:“2500元?我和维罗尼卡最多能得到35000元。”
洛克茜若有所思。
嬷嬷:“那是有杂志吹捧的情况下。”
维尔玛:“知道吗?嬷嬷,我一直想在康萨斯体育场表演,你可以帮助我吗?”
嬷嬷:“体育场?我不知道,我要再打一个电话。”
维尔玛走到嬷嬷身后按摩着她的肩膀:“算多少呢?”
嬷嬷:“别这样,维尔玛,你知道我对你有多好,你像我的女儿,好像一家人。我只算50元。”
“一个电话50元?”维尔玛高声叫道:“你大概常打错电话,嬷嬷。”将50元扔在嬷嬷桌子上,转身离开。
洛克茜赶紧放好毛巾,出门等着维尔玛。

嬷嬷办公室外
洛克茜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叫住维尔玛:“噢,凯利小姐,这是你的私人衣物。”维尔玛拿出钱来。洛克茜赶紧摆手:“哦,不,这是我的荣幸。”
维尔玛冷漠地收好钱,又被洛克茜叫住。“对了,我能问你一下吗?你认识哈里森吗?他说我的案子是绞刑案,他要求法院做最高裁处。”
维尔玛:“那又怎么样?”
洛克茜献媚地苦笑:“我怕。所以我想得到别人的指点,特别是从我崇拜的人那里,比如你。从懂事起,我就想做演员。”
维尔玛:“真的吗?你有什么天才?洗衣吗?”
洛克茜:“不,我在合唱团跳舞,那是在遇到我丈夫之前……”
维尔玛打断她:“你想得到指点,是吗?这就是我给你的指点:你的爪子别碰我的内衣,明白吗?”
洛克茜僵在那里:“也好。多谢你……没帮我什么。”
背后有人说话了:“她没那么好,对吗?”
洛克茜转过身来,看见嬷嬷早就站在了门口。
嬷嬷:“她名气再大,也不过一个凡夫俗子。”然后一招手:“我倒愿意帮助你,孩子。”

嬷嬷的办公室
嬷嬷让洛克茜坐下:“说吧,你打算用什么借口?”
洛克茜:“借口?”
嬷嬷:“你将怎样告诉陪审员?”
洛克茜:“我会告诉他事实。”
嬷嬷:“事实?”
洛克茜:“是的。”
嬷嬷:“那等于自寻死路。”
洛克茜:“噢,上帝!”
嬷嬷:“冷静点儿。在这座城市,凶杀就是娱乐,而且库克县47年来还不曾吊死过一个女人。即使是47年后有了一个,也轮不上你。”
洛克茜:“噢,上帝呀!圣母玛丽亚!”
嬷嬷:“你找错对象了,你要找的应该是比利·弗林。”
洛克茜:“谁?”
嬷嬷递给洛克茜一杯酒:“比利·弗林,伊利诺斯最好的刑案律师,他了解陪审员和女人。”
洛克茜:“你怎么能找到他?”
嬷嬷:“肯定不是靠祈祷,亲爱的。你先给我100元,我替你打电话。”
洛克茜:“100元?你太……”
嬷嬷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洛克茜:“我是说,只打一次电话,太贵了。”
嬷嬷:“我们交给他很多案子,女人案件他从来没有败诉过。特别是你这么漂亮的姑娘,简直就是有眼不识泰山。”
洛克茜:“他从没败诉过?”
嬷嬷:“没败诉过,这里每个姑娘都拼命让比利办案。”
嬷嬷身后的墙上渐渐浮现出一群在铁栅栏后跳舞的女囚。洛克茜的脸被舞台的红光照射着。

舞台上
女囚们一边脱着囚衣一边唱:
我们想要比利
给我们
B,I,L,L,Y
我们是他的
他是我们喜欢的男人
囚衣脱去,女囚们穿着性感的内衣。铁栅栏退去,垂幕拉开,女囚们在华丽的舞台上歌舞:
而且,太幸运了
因为他已来到了这里
后台出现两个人的剪影,一个擦鞋童跪在地上为一个绅士擦鞋。
报幕员:“各位贵宾,下面表演的是著名铁嘴、法庭王子、空前绝后的比利·弗林!”
鞋童擦完鞋,绅士随手抛出一枚硬币离开。鞋童接住,转过头来,一束聚光灯打在他的脸上,原来是中年男人比利·弗林。比利边舞边唱:
我不在意贵重的物品
无论是名贵外套,还是钻石戒指
毫无意义
我只在乎爱情
我来只是为了这个

比利的办公室·日
裁缝在为比利试衣,那是一套昂贵的西服。

舞台上
比利的歌声不断:
我不喜欢戴丝绸围巾
红宝石钮扣和缎面鞋套
毫无意义

比利的办公室
比利不满意地将裁缝一脚踢开。

舞台上
和女囚们共舞的比利:
我只在乎爱情
众女囚应和:
他只在乎爱情
舞台上美女丛中的比利:
只要有两只湛蓝的眼睛
轻柔地对我说:我需要你
只要她站在这里
说真的,我就觉得我就是百万富翁

比利办公楼外的街道上
比利离开办公室登上劳斯莱斯汽车。
车标飞翔女神在大街上飞驰。

舞台上
比利坐在美女搭成的“汽车”上:
我不在意名贵的衣服
连范德比尔特也会羡慕的服装
不,不,不是我
我只在乎爱情
他只在乎爱情

监狱门口
比利下车走进监狱。对着铁栅栏后围过来的女囚们打招呼:“早安,女士们。”
匈牙利人在铁栏后追着他:“我冤枉!(俄语)帮帮我,求您帮帮我!”
比利头也不回:“你跟他说嘛,亲爱的。”

舞台上
女囚们唱:
他为了这些而来
监狱里,一群记者围着维尔玛采访。她身后站着比利。
记者玛丽·桑塞恩:“对不起,凯利小姐,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吗?”
维尔玛:“我晕了过去,什么都记不得,我只知道我没杀人。”比利点点头。
桑塞恩:“那知道是谁杀的吗?”
比利抢过话头:“不知道,但我的委托人会给知情的人提供丰厚的奖金。”
桑塞恩:“奖金是多少,凯利小姐?”
维尔玛:“不知道”,问身后的比利:“多少?”
比利:“等庭审完后再说吧。如果没有问题了,我和凯利还有事要办。”
比利转身就走,维尔玛追上来问:“什么奖金?”
比利:“记者常写错新闻,然后由你去否定。”转身对被警察拦住的记者们招手:“谢谢你们!”
记者们看着他们走远,徒劳地喊着:“最后一个问题……”

舞台上
女囚们唱:
他只在乎爱情

监狱里
洛克茜叫住正要离开的比利:“弗林先生,我是洛克茜·哈特。”
比利:“谁?”
洛克茜:“洛克茜·哈特,嬷嬷提起过我。”
比利:“对,那个可爱的人。”
洛克茜:“我希望你能为我辩护。”
比利:“你有5000元吗?”
洛克茜苦笑:“太贵了。嬷嬷并没提及5000元。”
比利一边摇头一边走开。洛克茜追上去:“等等,弗林,这方面不是我的强项。但是……”她拉着比利的围巾挑逗:“我们也许可以做点儿别的交易,我可是运动的行家里手。”
比利:“很好,你已经开窍了。现在听着,对于我,你只有一个意义:有了5000元再打电话给我。”说完扬长而去。

舞台上
女囚们唱:
他只在乎爱情
比利唱:
我只要看见乌黑的长发
柔滑地长到这里
当我看见她自由地奔跑
钱收起吧,因为这样我已经满意
我不在意是否有名贵的跑车
也不抽第一流雪茄
不,不,那不是我
我只在乎……
对付男人
那个伤害你的人
紧紧扭着他手腕
教训他让他有所检讨
我在乎的只有——爱情

比利的办公室·日
艾玛士坐在门外。秘书正要进门,看见了他:“噢,他现在可以见你了。”艾玛士跟着秘书进了门。正在写字的比利抬了一下头:“你好,安迪。”
艾玛士:“艾玛士,我名叫艾玛士。”
比利:“对,请坐。”
比利头也不抬地说:“知道吗,你是个不平常的人。”
艾玛士不解。
比利插上笔,抬起头来:“你太太利用了你两次。杀了奸夫,你来顶罪。大部分男人想把她绞死。但你不是,你还愿意帮她。在我眼里你简直是英雄。”
艾玛士庄严地说:“对的,我是英雄。”
比利:“你拿钱来了吗?”
艾玛士:“我找不到预料的那么多,但……我会的,弗林先生,我会的。”把钱放在桌上。
比利收起了笑脸:“这里只有1000元。”
艾玛士又掏出两把钱:“300元向车场朋友借来,700元从贷款基金借。”
比利举着两根手指:“2000元。”
艾玛士:“现在我只有这么多。我会每星期扣20元给你,我会签合同,缴付两三倍的利息,直到付清每一分钱,我保证……”
比利:“你昨天来找我时,我并没有问她错了吗,我也没问她清白吗,她是醉猫吗,瘾君子吗,不,我只问,你有5000元吗?你说有,可你并没有5000元。所以我认为你是个肮脏的骗子,而我不会跟骗子浪费时间。”
比利把艾玛士的帽子扔到他手里,拿起桌上的书,背转身不理他了。
艾玛士站起来:“……我很抱歉,弗林先生。”
比利一把按住艾玛士想要拿回钱的手。
比利:“不过我再一想,你对太太的献身精神感动了我。我既然接办你太太的案件,我就要办。因为我信守承诺。”微笑着将桌上的钱扫进抽屉。
艾玛士兴奋地重新坐下。
比利:“听好,哈特。我不喜欢自我吹嘘,但相信我。如果耶稣活在今天的芝加哥,而且带着5000元来找我,那么结局就会完全不同的。闲话少说,下面是我的计划,这周末,我要让洛克茜列头版新闻:芝加哥最可爱的爵士女凶手。那是我看问题的角度。然后你宣布我们将举行一场拍卖,募集钱来为她辩护。人们将争着抢购她碰过的所有东西,所有的……”

监狱里
“……你们的鞋子,衣服,香水,内衣裤……”比利继续跟洛克茜描述他的计划。
洛克茜:“还有唱片,比如我杀死那混蛋时放的唱片。”
比利恼火地说:“别提这些。”
洛克茜:“不是我没有背景材料提供给你,但需要些什么?”
比利:“当我们上法院时,人们不会在意你辩解了什么,除非你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所以,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向媒体讨取同情,我也会把你推荐给玛丽·桑塞恩。但……只有一样东西是记者不会拒绝的:改过自新的人。告诉我,读书时你喜欢什么科目?”
洛克茜:“我……是个笨人……”
比利:“你一定有某样专长的。”
洛克茜:“礼节课和卫生课我得了高分。”
比利:“太好了,你想做修女。”
洛克茜笑起来:“修女?”
比利:“你出生在哪里?”
洛克茜:“洛帕克郊外的养鸡场。”
比利:“多美的家,能感受每一分乡土气息。你父母现在在哪里?”
洛克茜:“可能正在门前走廊的摇椅上。”
比利:“他们死了。家产被卷走了。你在修道院长大。接着跟爱人私奔,然后你苦闷,孤独,没有乐趣。这一切又被一个疯狂的世界赶走:城市。爵士!卡巴列!酒!你就像扑火的飞蛾。”
洛克茜:“飞蛾?”
比利:“现在,我就是来救你的人,而你就像一只被车轮压着的蝴蝶。”
洛克茜:“等等,到底是什么?飞蛾还是蝴蝶?”
比利:“你的灵魂中有原罪。”
洛克茜:“上帝,棒极了!”
比利:“删掉上帝。让你的官司出名。”

洛克茜的牢房·夜
洛克茜翻出藏匿的勺子,当作镜子夹睫毛。
比利的画外音:“孩子,只要有我在,你不仅会出名,还能保持到法庭,男陪审员甚至还想带你去找他妈妈。”

嬷嬷的办公室·夜
洛克茜在嬷嬷和比利的帮助下对词:“我在女修道院出生……”
嬷嬷打断她:“什么?”
洛克茜懊丧地站起来:“天哪!我可能永远都记不住!”
比利:“闭嘴,从现在起,你不能再说错了,再来!”
洛克茜:“我出生于……”

监狱走廊·夜
囚犯们站在各自牢房的门口。嬷嬷走过去,接过洛克茜的钱,顺手塞给她一瓶液体。洛克茜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监狱洗漱间·日
洛克茜偷偷地对着镜子,蘸着液体梳理头发。

洛克茜的牢房
被剪掉的头发掉在女明星的照片上。洛克茜正对着照片上的发型完成最后的修剪。

监狱阅览室·日
维尔玛对心不在焉的比利谈着自己的想法:“你知道我证人席上怎么做吗?我想应该泪流满面,找你要手巾,然后这样偷看陪审员……”她坐到桌子上:“……露出一点儿大腿,你觉得怎样?”
比利:“似乎不错。”但他的注意力在维尔玛身后。
维尔玛转过头来,焕然一新的洛克茜出现在门口。
洛克茜一个优美的亮相后,朝比利走来。
比利兴奋地迎向她。维尔玛在后面喊:“你不想听下去吗?”
比利边走边说:“就到这里吧,你的案子我会优先处理。”
比利满意地看着洛克茜:“好啊,好啊……”
洛克茜:“对不起,来迟了。弗林先生,希望你不会感到厌烦。”
比利:“我喜欢,真的很喜欢。”
维尔玛嫉妒地看着她。
洛克茜坐下,对维尔玛嘲讽地做了个媚脸。

监狱阅览室·稍后
洛克茜正在看笔记,维尔玛走到她身边:“听说你明天开记者招待会?”
洛克茜:“是的,有什么事吗?”
维尔玛:“你曾要我的指点,是吗?那就听好,比利的第一号委托人,永远是比利·弗林。”
洛克茜:“什么意思?”
维尔玛:“意思是,别让他独占聚光灯,这场戏是你掏钱。”

法院门厅·日
比利和洛克茜朝门外走去。
比利:“记住,我们只能向他们表达一个意思。”
洛克茜:“他冲向我时可怕的眼神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比利:“然后呢?”
洛克茜:“然后我们……一起去夺枪。”
比利停下来:“对,你们两个人一起夺枪。准备好了吗?”
洛克茜点点头:“好了。”
比利和洛克茜走出法院大门。

法院门外
门外等候的记者们一拥而上。
洛克茜自信地走上前来。他们在麦克风前站定。
比利:“谢谢你们,先生们。还有桑塞恩小姐。我的委托人刚开始无罪申诉。我们期待着庭审尽早开始。有什么问题吗?”
记者们纷纷举起手来,桑塞恩静静地举着一根手指。
比利:“桑塞恩。”
桑塞恩对洛克茜问道:“你知道,我的报纸抵制酒。你有什么想劝告那些小姐们,别让生命沉沦在酒色之中吗?”
洛克茜正要说话,比利立即回答:“当然有,哈特夫人认为酒和爵士是可悲的结合,会导致堕落。下一个问题。”
洛克茜抢到比利前面:“女士们先生们,你们来看我,我真是荣幸之至。”
比利把洛克茜挤开:“哈特夫人非常……”
洛克茜挤回来:“要知道,我是飞蛾……被车轮压着。也像只蝴蝶……扑向……”一阵结结巴巴之后:“你们肯定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那个混蛋。”
众人发出一阵笑声。比利拉住她的后背,低声说:“住嘴,木头。”
舞台上坐着比利,洛克茜坐在他的腿上,打扮得像个木偶。
报幕员的背影:“下面是比利·弗林‘新闻发布闹剧’节目。请注意他的嘴根本不动……几乎如此。”
法院门前的记者:“你从哪儿来?”
舞台上的比利模仿着洛克茜的声音,嘴唇几乎没动地回答:“密西西比。”而洛克茜夸张地动着嘴,却没有声音。
法院门前的记者:“你的父母呢?”
舞台上,洛克茜和比利继续表演着“双簧”:“非常富有。”
法院门前的记者:“现在他们在哪里?”
比利:“都不在了。”马上又用自己的声音:“但她有机会重新开始……”
法院门前的比利:“……在圣心修道院。”
舞台上大幕拉开,洛克茜和比利身后是一群记者模样的提线木偶。
木偶记者:“你什么时候到了这里?”
比利拉起倒下的洛克茜:“1920年。”
木偶记者:“那时你几岁?”
比利:“记不得了。”
木偶记者:“那么是什么原因?”
比利:“我遇到了艾玛士,他占据了我的心,说服我私奔。”比利的手在洛克茜背后操纵。
法院门前,桑塞恩:“可怜的孩子,真不敢相信你的经历。修道院的女孩子,和男人私奔。告诉我,洛克茜……”
木偶桑塞恩:“弗瑞德·凯斯利是谁?”
比利:“我的前男友。”
众木偶记者:“你为什么要杀他?”
比利:“我要和他分手。”
众木偶记者:“他生气吗?”
比利:“简直疯了。但我还是说:弗瑞德,走吧。”
法院门前,比利:“她知道她做错了。”
众木偶记者:“当时是什么情况?”
比利:“他朝我逼过来。”
众木偶记者:“拿着枪是吗?”
比利:“是的,由抽屉里取出的。”
拉下洛克茜擅自伸出的手。
众木偶记者:“你和他拼命吗?”
比利:“像只母老虎。”
法院门前,比利慷慨陈词:“他有力气,可她没有!”
舞台上,比利:“但我们两人同时去夺枪。”
比利唱:
是的,是的,我们两人去夺枪
是的,我们两个人
是的,我们两人都去夺
夺枪,夺枪,夺枪,夺枪
是的,我们两人去夺枪
众木偶记者唱:
是的,是的,他们两人去夺枪
是的,他们两个人
是的,他们两人都去夺
夺枪,夺枪,夺枪,夺枪
是的,他们两人去夺枪
去夺枪
比利操纵着木偶洛克茜跳舞,唱: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没错,完全可以理解
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完全合情又合理
无可辩驳
木偶记者:“你有什么感觉?”
比利:“非常恐惧。”
木偶记者:“你愧疚吗?”
法院门前,洛克茜:“你开玩笑吗?”
众木偶记者:“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比利:“我只能说……即使我受蒙蔽,我愿用生命来换取他的复生。”
众木偶记者:“还有?”
比利:“远离……”
众木偶记者:“什么?”
比利:“爵士和酒。”
众木偶记者:“还有?”
比利:“那些男人。”
众木偶记者:“什么样的?”
比利:“游手好闲的男人。”
众木偶记者:“还有?”
比利:“这是我所觉悟的道理。”
众木偶记者:“什么时候?”
比利:“当我们两人去夺枪的时候。”
众木偶伏下。
木偶桑塞恩和比利舞唱: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没错,完全可以理解
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完全合情又合理
无可辩驳
比利在洛克茜下巴上一碰,洛克茜的脸上露出笑容。
众木偶记者抬起头唱:
是的,是的,是的,他们……
是的,他们……
是的,他们两人去夺……
舞台顶上,提线人比利:“说给我听听。”
众木偶记者:
夺枪,夺枪,夺枪,夺枪
是的,他们两人夺枪——夺枪——
提线人比利:“大声点。”
众木偶记者:
是的,是的,是的,他们两人
是的,他们两人去夺
提线人比利:“对了。”
众木偶记者
一同夺枪,夺枪,夺枪,夺枪
他们两人夺……枪
前台比利唱:
两人都去夺……枪!
桑塞恩递给他一杯牛奶,比利喝着牛奶,歌声却不断。

桑塞恩办公室·日
桑塞恩飞快地打完稿子。

印刷厂·日
印刷中的报纸。

火车站·日
人们阅读关于洛克茜的报纸。

黑白新闻片
芝加哥街景的照片,推出报纸上的标题:《洛克茜震动芝加哥》。解说:“风城芝加哥迷上了新罪犯。提醒你一下,她叫洛克茜·哈特。这个最可爱的女人在芝加哥被控谋杀。”
一群妇女看着美发厅橱窗里洛克茜的海报。解说:“姑娘们想模仿她的样子,小伙们想跟她约会。”一个女青年兴奋地从美发厅里出来,女人们围上去观赏着她的洛克茜式发型。
商店里老人递给小女孩一个洛克茜玩偶。解说:“小女孩想把她带回家。”老人对女孩说:“别太过于沉迷。”
哈里森正开记者招待会。解说:“另一边,检察官助理保证说女凶手将绳之以法。”哈里森:“……将按时处以绞刑。”解说:“谁知道呢?果真是这样,检察官助理哈里森可能成为哈里森州长。”
艾玛士在家里拍卖物品。解说:“在命案现场,大家都想得到一点洛克茜·哈特的东西。”一位少妇兴奋地得到一瓶面霜。解说:“这面霜,她丈夫付了20元。”
一个姑娘比着手枪的姿势朝一位男士开枪,男士顺势一倒。解说:“这位小姐可能获得了著名的洛克茜风度。这些日子里,似乎每个人都在追寻着洛克茜·哈特。”一名海军士兵展示纹在手臂上向洛克茜示爱的图案。

洛克茜的牢房·日
房间里摆满鲜花。
洛克茜正在床上看人们的来信。狱警抱着一束花出门,嬷嬷:“把花送到院子里去,你要看着他们送出去。”
嬷嬷走进来看着洛克茜:“怎么样,孩子,想过吗?比利救你出去后想干什么?”
洛克茜:“我想上舞台。”
嬷嬷:“我也这么想,我打电话给摩理斯了。”
洛克茜:“真的吗?那我要付多少钱?”
嬷嬷:“非常公平,你总收入的一成。”
洛克茜冷冷地说:“等着瞧,嬷嬷。还有,我甚至还没有表演过呢。”
嬷嬷:“杀弗瑞德就是你的表演。在观众看来那是独舞,那首歌也是我最爱。”
洛克茜:“那是猎奇表演,何况,我的水平不止这个。”
匈牙利人送来一束花,洛克茜接过,匈牙利人拿着给她的钱默默走开。
嬷嬷:“当然。我是说你会和索菲·塔戈一样伟大。”
洛克茜:“你真这么想?”
嬷嬷:“或者是坎顿和约瑟夫加起来。”
洛克茜:“我一直都想让我的名字上报纸。遇见艾玛士之前,我曾经和面貌奇丑的私酒老板交往过。他喜欢带我出去炫耀,丑男人喜欢带女人去炫耀。”
嬷嬷仰头大笑。但笑声却是舞台下观众的笑。
洛克茜穿着银光闪闪的华丽服装,独自站在舞台上:“有一次,报纸登了这样的新闻:有人看见酒贩维托和一个金发女郎在一起。那就是我。你知道我一生都想有自己的演出。但是,不,不,不……总是听到不,总是遭受拒绝。一个充满了‘不’的世界。然后艾玛士出现了,我跟了可爱的艾玛士,他从来没说‘不’,我也从来没这样做过。这是一个特别的夜晚,而你们也是伟大的观众!”
观众热烈地鼓掌。
洛克茜:“我觉得我可以和你们谈,知道吗?请忘记你所有从报纸上看到的,从收音机中听到的,因为……因为我要公开事实。不是事实很重要,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有关房事,艾玛士可是……”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等于零。当他和我做爱时,好像……在修理化油器:我爱你……亲爱的……我爱你。我于是开始四处游荡,开始和其他男人鬼混。那是没有晚餐的鬼混。之后,我就遇到了弗瑞德·凯斯利。他说他会使我名声大噪。但事实上却事与愿违,我猜弗瑞德也同样如此。于是,我打消了做演员的念头。如果你不能把这一切都算计到,机会就会溜走。可是现在,凭借我的名声,我有了一个充满‘是’的世界!”
洛克茜舞唱:
挂在人们嘴边的
将是洛克茜
大把捞钱的女人
将是洛克茜
我将成为名人
人人都认识我
他们会认识我的眼睛
我的头发,牙齿,胸部和鼻子
由蠢笨的修车工的太太
我变成了——
洛克茜
谁说凶杀不是一种艺术
如果她不被处死
谁能说她一夜成名?
洛克茜·哈特!
洛克茜一甩手,大幕拉起,后面是十多个西装革履的男士。洛克茜:“小伙子们!”
小伙子们簇拥着洛克茜舞向前台。他们一起舞唱:
他们排长队等待
为了见到洛克茜
我会给每个人签名
祝你好运,洛克茜
我会佩戴项链垂饰
长长地吊到腰部
这里一个环,那里一个环
身上到处都是叮叮当当的环
可永远还是那么有品味
噢,我是明星
观众爱我
我爱观众,他们也爱我爱他们
我也爱他们爱我
总之,我们彼此相爱
因为我们小时候都得不到一点爱
这可真好!
镜头拉出舞台前景,是巨大的“洛克茜”霓虹灯,洛克茜摸着自己的名字继续唱:
她正在抛弃单调的生活
我要成为……唱吧,洛克茜
她制造了丑闻又以此起步
我知道索菲·塔科也会嫉妒
当知道自己的名声比不上
洛克茜·哈特!
舞台升向高空。洛克茜向台下招手,台下的小伙子们轻轻地呼喊:
洛克茜,洛克茜,洛克茜……

维尔玛的牢房·日
维尔玛呆呆地坐在牢房里。她突然起身。

嬷嬷的办公室·日
维尔玛冲进来:“我受不了了。到处听到的都是那个傻女人。”
嬷嬷从办公桌后抬起头来,她也换成了洛克茜发型。
维尔玛一愣:“噢,嬷嬷,你也……”
嬷嬷扶了一下头发:“坏消息,孩子。你的外出被取消了。”
维尔玛:“什么?”
嬷嬷:“你的名字在报纸上消失太久了。我看了今天的报纸,是哈特。现在她红了。”
维尔玛:“那我该怎么办?像别人一样奉承那女人吗?”
嬷嬷:“也没损失什么呀!”
维尔玛咬牙切齿:“除非我死了。”

监狱阅览室·夜
洛克茜正在翻报纸。维尔玛站在旁边:“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洛克茜不理。
狱警画外音:“熄灯!”窗外的探照灯扫过。
维尔玛尴尬地站着:“抽烟吗?”洛克茜摆摆手。
维尔玛顺势坐下,拿出一个盒子:“你看约翰尼送我什么了?三层奶糖。从旧金山带来的。”
洛克茜:“噢……我要保持身段,你知道,要上法院。”
维尔玛失望地点点头,放下盒子:“嘿,听说你今天又要出去,是吗?”
洛克茜:“出去太多了,我都记不下来了。”
维尔玛:“我跟你说,你正好跟我妹妹穿一个码子。我是说,她的衣服你穿正合适。”
洛克茜:“真的吗?”
维尔玛:“对,我在想,根据我们目前的名声,等比利把我们弄出去后,我们是天然的演出搭档。”
洛克茜:“你这样想吗?”
阅览室灯光暗下来,音乐起。维尔玛站起来,探照灯打在她身上。阅览室变成了舞台。报幕员画外音:“女士们先生们,下面是维尔玛·凯利的《绝望之舞》。”
维尔玛唱:
我和妹妹的演出不可能失败
我和妹妹正在日渐走红
我和妹妹至少每周千元
噢,是的!
但是现在我的妹妹,不幸去世了
我知道这是很悲伤的事
但事实……终归还是事实
现在剩下的
只有精彩的
维尔玛一把扯掉洛克茜挡在她们
之间的报纸。
双人舞蹈组合
请看
维尔玛脱下囚衣,穿着红舞裙,来到舞台中央:“他们一定要两人组合,只要两人组合。”
维尔玛费力地表演着双人舞,边舞边唱:
起初我这样……
然后她这样……
然后我们就……
但只有我一个人不能跳!
然后她就……
然后我就……
然后我们就……
但只有我一个人不能跳!
她会说“你妹妹像什么?”
我会说“男人”
她会说“你是猫叫”
然后我们又一次轰动全场
当她做……
我做……
我们做……
然后演奏的大叔就开始吼叫
吹口哨,跺脚,敲打的声音响成一片
呼喊,惊叫,再来一个
我们就说“好啦,伙计们,别叫啦!”
“精彩的还没开始呢!”
但只有我一个人还……
不能跳!
现实空间的维尔玛问无动于衷的洛克茜:“你认为怎样?拜托,你总要开口吧!”
洛克茜嘟着嘴,发出一声放屁的声音。
维尔玛:“你说得对,第一部分确实很烂,但第二部分……精彩绝伦!”
舞台上的维尔玛退到中间更加卖力地舞蹈起来:
看好了,她做……
我做……
我们做……
然后那些男人们干得才漂亮
为了给最好的演出喝彩
他们几乎要把包厢扯下来
然后我们就说“好啦,小伙子们”
“我们要走了,临走前我们还有更销魂的演出!”
在这里……我们跳得珠联璧合
现在,你看见我跳了一遍
你可能认为没有什么
但只有我一个人……
不能跳!
维尔玛俯卧在桌子上,喘着气,恳切地看着洛克茜。
现实空间。洛克茜:“我们在哪一部分把脑浆打出来?”
维尔玛:“好的,洛克茜,我会安排的。”
洛克茜站起来:“别麻烦了。你以为可以骗我吗?你被淘汰了,现在他们需要的是我。我是明星——我一个人。”她找出一小片剪报:“噢,我差点儿忘了,今天你也见报了。在背后:维尔玛的案子被无限期推迟……总共一行字。我还有点儿小小的建议——我给你的,别吃糖果。”
洛克茜转身离开。剩下维尔玛呆坐在阅览室里。

夜幕下的芝加哥
伴随着轻柔的乐曲,夜总会里,报幕员:“现在,芝加哥人都是晚上才活动的猫头鹰。夜幕垂临,夜生活才有活力。我们为他们呈上这首曲子:午夜之后的芝加哥。”

洛克茜的牢房
洛克茜躺在床上记日记。日记的封面是粉红色的“洛克茜”。洛克茜也沉醉在粉红色的白日梦里。

餐馆
比利和一男三女围坐着。比利正兴奋地接电话:“这些全发生在莱西维尔特?不可思议!”打完电话,他对同伴说:“警察刚刚抓了一个三重命案的女凶手。”
男人:“真的?”
比利:“真的。她是白羊座。她们家经营凤梨或者柚子,反正是一种水果。这个叫基蒂的魔女没事找事……她玩过家家。她遇到了哈里。”
跟着比利的讲述,画面是基蒂杀人的过程:“没有人知道哈利的职业是什么,但不重要,因全部费用由她负责。今晚基蒂回到家,哈里已经睡了。她去换衣服,回来时,她觉得有些怪异,非常的怪异。床上有三个人。基蒂消失了一会儿,回来时,轻轻摇醒哈里。哈里说:‘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她说:‘一个人吗?那这两个女人呢?’哈里回答:‘你相信你看到的,还是相信我说的?’”
比利眉飞色舞地向同伴们讲述着。三个女人疯狂地大笑。
基蒂在三个女人的笑声中开枪打死了丈夫和两个女人。

夜总会
报幕员:“晚安,朋友们。”

监狱夜
监狱外下着暴雨。警察、比利和记者们簇拥着不停挣扎的基蒂走进监狱。
桑塞恩:“巴克斯特小姐,我是《晚星》记者玛丽·桑塞恩,你能不能说几句?”
基蒂:“当然可以,去死吧!”
比利:“请只向律师提问。”
基蒂:“告诉律师,我想要回我的钱。”
比利:“不是你的钱,是你妈妈的钱。”
桑塞恩:“你感到难过吗?”
基蒂:“当然,我为被逮捕而难过。”一脚将一个摄影记者踢倒在地。
洛克茜在铁栏后:“你好,桑塞恩小姐。”
桑塞恩:“你好,洛克茜。”
洛克茜:“我收到一个男人的信,说他要绝食,直到我得到自由。”
桑塞恩:“很好。”继续往前走着。
记者:“巴克斯特,你认识那两个女人吗?”
基蒂转过身,娇媚地问:“我认识那两个女人吗?这就是你的问题?”
记者:“是的,是我问……”
基蒂一脚踢中那个记者的裆部,记者立即蹲了下去。
嬷嬷:“她充满野性,是不是?”
桑塞恩:“巴克斯特小姐……”
洛克茜:“弗林先生!弗林先生!”
比利头也不回:“你好,特蕾西。”
洛克茜:“我叫洛克茜。”
比利:“我知道,我开玩笑。”
洛克茜:“你还记得我的庭审时间吗?”
比利:“听着,孩子……”
洛克茜:“我排在第一的,是吗?”
比利正要回答,基蒂在那边又叫起来:“去死吧!”
比利看着基蒂:“真可怕,是吗?跟社会一样。夏威夷所有的凤梨都是她妈妈的。”
洛克茜:“凤梨跟我有什么关系?”
比利朝记者们走去:“好啦,问题到此结束。我很乐意亲自回来接受你们的采访。”
洛克茜徒劳地在后面喊:“嘿,比利……”
洛克茜一动不动。
“洛克茜”霓虹灯熄灭。
背后传来维尔玛的声音:“感觉怎样?”
洛克茜回头,维尔玛:“不用多久,报纸上就没有你的名字了。”
洛克茜慢慢回过头:“弗林先生?”突然晕倒在地。
比利看见了:“快开门!”
桑塞恩:“天哪,洛克茜!你怎么啦?”
比利扶起洛克茜。
洛克茜:“不要担心我,我只希望没摔着肚里的孩子。”
嬷嬷:“孩子?”
维尔玛:“狗屁!”
记者们围过来。比利抱住洛克茜面朝记者。
桑塞恩飞快地记着笔记。
洛克茜楚楚可怜的眼睛。闪光灯对着洛克茜频频闪烁。

芝加哥街道·日
警车呼啸地穿过。

医院
比利等在检查室门口。医生出来,把门关上,但仍可以看见上身赤裸的洛克茜在里面穿衣服。比利:“医生,她怀孕了还是没有?”
医生:“她怀孕了。”
比利凑上前去低声问:“你敢在法庭证明她是怀孕的吗?”
医生瞪着他:“敢。”
比利:“很好,把裤链拉好。”
医生低头看自己的裤链。
洛克茜坐在轮椅上,嬷嬷把她推出医院大门。
洛克茜对着门外的记者:“我只想说,现在我的生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没出生的孩子。”
桑塞恩:“可怜的姑娘,要在监牢里产子了,我的读者肯定不能接受。”
比利:“我保证这一定不会发生。她的案子将尽快开审。”
嬷嬷:“这是我们第一次多关了一个女孩。”众人大笑。
在人群外围,身材矮小的

 2 ) 《芝加哥》一场华丽的讽刺剧


电影《芝加哥》结合商业与艺术,震撼与思考于一身,不愧为奥斯卡经典之一。
华丽是视听,讽刺是寓意。华丽为表,讽刺为里,二者融合交织,奏成一曲华彩乐章。
讽刺与华丽,是本片在我脑海里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

 “生活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
强大的歌舞,刺激的情节,美艳的女主,幽默的台词。但隐藏在这层华丽外衣背后的另一面,是社会与时代,人性与环境,法律与道德,智慧与冷静。不得不感叹这层外衣实在太过华丽,华丽到让我惊异,赞叹,着迷,直到恶心。像是张爱玲的话,生活是一袭华美的袍,而在它细密的绣花纹路里爬满了可恶而顽固的虱子。而这些虱子就是我们要去发现的丑陋的真相,亦或者并无丑陋可言,因为我们本身也可能是这华丽的大袍上默默爬行的无数虱子中的一只。当你发现你和你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你就宁可麻木并忘却了,而万一如果有一天默默爬行的你忽然抬起头来看见了这巨大而腐朽的袍,看清了自身和周围的丑陋,那就是最大的讽刺,是嘲弄。深刻而露骨,戳破了浮华而乖张的外衣,如一把探出的血刃。

开片一曲火热狂放的“还有那爵士声”把我们带到1929年的美国芝加哥。
而当时的社会是这样的:“上世纪20年代美国实行禁酒,芝加哥以黑帮当道闻名,在美国通俗文化中的地位相当于30年代的中国上海。当时黑社会主要以偷运酒为主。那是1929年美国股市崩溃、大萧条来临之前,整个城市弥漫着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气氛。
如今爵士乐是高雅的象征,全世界的唱片公司都把它归在古典音乐类,但在爵士乐全盛的1920年代,它属于反叛音乐,如同50年代的猫王、60年代的披头四,70-80年代大陆的邓丽君,是“教人学坏”的音乐,比靡靡之音还罪加三等。”
混乱而罪恶的社会,反叛而嚣张的爵士,是这部电影的背景和主基调。

梦想成为爵士乐歌星的罗克西诱惑了一个小经纪人,原本期待着走上星途时却发现对方只是把她当做玩物而无意帮她,于是愤怒地开枪干掉了他。入狱后她认识了专长为犯谋杀罪妇女辩护的律师比利并请他帮忙,然而同时过气的舞女维尔玛也需要依靠这个律师的帮助重振江河,两个女人展开一场疯狂的斗争。一个疯狂的故事。

在这个疯狂的故事里,有一群疯狂的人物,每一个都是活宝,都值得玩味。他们无私地搞笑,他们矜持地犯贱,表现出无比强大而鲜活的生命力,丝毫不输给爵士乐曲的跳跃激昂。看着看着你就被他们吸引住了,放松地欣赏这一场闹剧,没心没肺地笑着,关注着眼花缭乱的舞步而不是他们在做些什么,以至于最后感觉那些浮华虚伪邪恶残忍似乎都变得轻佻无害俏皮可爱起来,直到情节越来越离谱脱节,影片戛然而止时才开始感觉到这种恐怖的讽刺。这是电影的魅力所在,荒诞戏谑的拍摄手法,完全隐身的道德观。只把一出混乱的闹剧展现给观众,让他们自己去体会和感触。就像一个不怀好意但又技艺高超的钢琴家,然后把一部深刻悲怆的交响乐弹成一段欢乐怪异的小调。
罗克西和维尔玛都是彻头彻尾的坏女人,追寻野心和欲望。出卖自己出卖亲人出卖肉体甚至灵魂。争夺着公众的关注与崇拜,互相羡慕嫉妒恨,算计利用打击报复,最后都倒霉了竟然又能因为利益一起合作。完全坏到清爽坏到纯粹坏到唯美坏到华丽了,这是一种境界。

嬷嬷在看守监狱时接受巨额贿赂并为死刑犯打开方便之门。她在聚光灯与无数崇拜目光的照耀下,慵懒地扭着肥肥的臀部,夸张地摇着粉红的羽毛扇子,唱着“你问问栅栏里的小鸡,他们会告诉你,我才是这里的老母鸡。我爱护每只鸡”那段是全片最爆笑的桥段之一。

老狐狸律师把女犯们包装打造成明星偶像,让他们在万众同情爱戴中无罪释放。站在由吐沫星子汇成的风口浪尖上,却如同钻石一般无暇耀眼。他真的是把扯谈发挥成了一种艺术。傀儡之舞还真是个形象的比喻。他是一个看懂并能够利用游戏规则的人,是一个操控者。

弑夫六人组的监狱探戈更是让人大呼过瘾,舞蹈与杀戮,柔美与残忍的完美结合。很多独白的最后一句还把话反过来说,比如她不说“我刺了他十刀”,而说“他十次冲进我的刀”;不说“我下毒杀了他”,而说“他对毒药缺乏抵抗力”,笑果极佳。此外她们杀掉丈夫的原因,除了虐待,背叛,欺骗,还有单纯的看着碍眼(泡泡糖小姐),真是充满了极端女权主义倾向啊。

从这样一个荒诞的故事中,折射出了当时美国社会中法律与新闻界的问题。司法的腐败,新闻的虚假,舆论对司法的干涉等等。不只是20世纪初的美国,这些问题在当今的世界上也依然存在着。

我最有感触的是新闻的虚假。
在当时的芝加哥,社会混乱,经济萧条,人们的衰弱的神经需要强力的刺激。任何一点噱头都能成为关注的焦点,他们愿意在相信,追随与狂热忘记个人的困境与现实。因此比利成了舆论之神。因为他看穿了人性的弱点,就像柏拉图在《理想国》中的理论,大概是要维持一个社会的稳定只有让大多数人生活在一个弥天大谎之中,只有少数的精英分子了解这是个谎言。但他们仍要用这个谎言引导大众,直到愚昧的大众在追随中这个谎言的过程中使这个谎言成为现实。比利就是直到这个谎言的人,所以他成为了操纵者。如他所说,“没有什么好怕的。这就是一出马戏表演,一出完整的马戏。这些法庭审判,还有全世界,都是一场秀。”
是他卑鄙还是大众愚昧呢?愚昧和卑鄙是谁造就了谁呢?我觉得电影中的新闻虚假是当时不正常的社会经济状况以及浮躁的大众心态造成的。

而现在随着世界经济的飞速发展,包括传媒在内的一切事物与利益的紧密结合已经成为事实,网络时代的信息大爆炸又加剧了形势的复杂。我们得到的信息虽然不太可能完全是凭空捏造,却夹杂了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心理各种因素的干扰多层加工,变得真假掺杂,不那么容易看明白了。新闻虚假不再是单纯的虚假,而是复杂化。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人会很容易像两个方向发展。就像有句话所说“不愿思考的人,不是过于冷漠,就是过于笃定。”也就是他们要不就看着一场战争或灾难里几千万的死亡人数完全麻木毫无反应,要不就是人家一说应该抵制家乐福就跟着抵制去了,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在什么都不信与什么都信之间徘徊。这两种情况都不利于一个健康的公民精神的养成。然而现代人的心智在逐渐成熟,最终会能够驾驭我们自己制造的东西。网络提供更多假信息的同时也给一些其他无法公开的真相打开出路让它们更加透明。我们只需要更理智的观众,通过自己的知识和思考能力去分辨我们接触的信息,最终完全成为自己认知世界的主人。

 3 ) Famous or Infamous

芝加哥

算是第一部认真看完的音乐剧,不谈三观问题,只是讲讲我片面的观影感受。

之前看过电影里的片段,私心偏爱Velma。电影看完后对Velma的评价会更加中肯一点,但相较于Roxie还是更喜欢Velma。

清纯中带点小性感

怎么说呢?我不单单只是讨厌Roxie的狡猾多端,其实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她对待Amos的态度。

Amos算是全片三观最正常的一个人,他虽然是Roxie的舔狗,无论发生什么总是无条件相信Roxie(我看到她那张脸也不会怀疑她),但Amos是个懂得把握尺度的舔狗。

在知道Roxie与家具男有染时,他拒绝帮Roxie顶罪;在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时,他毅然决然选择离婚。反观Roxie,她因为Amos没有帮自己顶罪而恼羞成怒;当所有人抛弃她后,只有Amos在意她,而她却并不在意。许多这样忘恩负义的时刻就注定了我不会太喜欢Roxie。

Roxie是真切的有一个明星梦,她的出身,她的经历,她的情史都过于普通。在她作为一个家庭主妇时她没能出名,锒铛入狱后竟然因为恶名成为了“大明星”,但她也只是短暂的被芝加哥爱了一下,就像Billy所说:

That’s Chicago.

但并不能说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角色。我对Roxie的爱存在于她在舞台上故作性感时略显滑稽的模样,她清纯外表下那颗火热的心真的让我爱到不行!

舞台上的Roxie

如果说按照故事性来看,Roxie是女主角;那我认为从综合上看,Velma才是当之无愧的女主角。

舞台上的Velma

Velma与Roxie最直观的不同点在于她对性感的把控更加熟练。舞台上她永远是风情多种的,即使在杀人后接受记者采访时,她也是一种慵懒的美;而当她渐渐过气,无人问津时,她的光芒也依旧没能被掩盖,出证法庭时还是有把我惊艳到。

即使没有多余的妆容修饰,也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Velma的性格也很吸引我。她懂得变通,初见她时,她因为发现妹妹和丈夫有染,不顾情面的“解决”了他们。敢爱敢恨,十分果断。并且在亲手杀了两个亲人后,可以不慌不忙地赶往夜总会进行最后一场演出,在表演时看到警察她也依旧从容,没有出现差错。即使身为狱中囚,她也依旧保留着独属她的那份傲气和高贵。而在意识到自己情况不如先前时,她也可以放低身价主动找Roxie希望合作。

I Can't Do It Alone.

剧中的每一个舞蹈选段都堪称经典。我最喜欢的Top3分别是《Cell Block Tango》《We Both Reached For The Gun》以及《Nowadays》。

◾️Cell Block Tango:五位谋杀亲夫的快乐寡妇为您带来一段精彩的女子监狱探戈。

我更改了这个选段原先的介绍,片中的介绍是“六位”,但事实上有一位匈牙利姐姐是被诬陷的杀人凶手,她也是全片最悲惨的一个人物。唯一无罪的一个人竟然是库克郡立女子监狱第一个被处死刑的人,而真正犯罪的人却摇身一变成为了舞台上的明星,既讽刺又无奈。

我真的太喜欢那句“I didn't do it, But if I'd done it,How could you tell me that I was wrong?”

真带感,感觉自己三观开始扭曲惹。

◽️We Both Reached For The Gun:一段十分经典的极具黑色幽默的木偶戏!

这一段正面体现出Billy的辩护能力之强,难怪经他手下没有一个死刑犯被判处死刑。这段也很形象地表现出了Billy的辩护特点,在他的辩护过程中,整个法庭仿佛变成了一个木偶剧场,而他则是操控这一切的上帝。Roxie身为被告,也只是剧场中的一个普通木偶,她甚至不用说话,全凭Billy为她制定的专属台词就能一炮成名。

Roxie和Velma之所以是主角就在于她们都不会轻易服从于Billy的操控,她们有自己的意识,会反抗Billy的一些对自己无益的决定。

♠️Nowdays:两名重获自由的监狱之花带来的一场末日狂欢!

平分秋色

这段是Roxie和Velma两大女主在电影最后共同在芝加哥大剧院的表演。也是全片最荒诞无经的一个部分。

为什么呢?

“唯一无罪的女人被处以死刑,而真正的杀人犯却在掌声和灯光下再次持枪。”

电影最后两名女主谢幕时不计前嫌挽手迎接观众们的欢呼喝彩,以及Roxie的那句“Thank you!believe us,we could not have done it without you!”真是全片最大的讽刺。

一言以蔽之,看这部电影千万要放下你的三观。

最后,我只想说:I love The Musicals forever!!!

 4 ) 相关影讯

一句话评论

With the right song and dance, you can get away with murder.

In a city where everyone loves a legend, there's only room for one.

It's Just A Noisy Hall Where There's A Nightly Brawl...and All That Jazz

The one movie that has it all.

It began with a hit...

If You Can't Be Famous, Be Infamous.

幕后制作

要充分欣赏这部2002年度的第75届奥斯卡最佳影片,必须细细品味其中的嘲讽精神。影片用貌似赞美的口吻,把上个世纪20年代以芝加哥为代表的浮躁心态彻彻底底挖苦了一番,而里面的内容对于80年后的今日中国居然不乏适用之处。片中有一句经典歌词,叫做“杀人可以是一门艺术”,该片的妙趣可以归纳为“恬不知耻可以是一门艺术”。马歇尔承传了鲍伯·福西的风格,并大胆将整部影片处理成罗西的幻觉。他充分发挥出演员的歌舞潜能,泽塔-琼斯获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其他多名演员获提名;他还赋予“监狱探戈”、“操纵媒体”等片断高超的视觉创意。

花絮

·在影片中,两位女主角为了争得名声而明争暗斗;而电影的现实中的女主角之争,也是异常激烈。麦当娜、戈迪·霍恩、妮可·基德曼、朱丽娅·罗伯茨等著名演员都有过和“芝加哥”的“绯闻”。

·在男演员方面,曾经主演过《油脂》、《低俗小说》、《变脸》的约翰·特拉沃尔塔(John Travolta)一度收到制片方的邀请,最后他却以不愿意在20年后投拍一部类型相同的影片拒绝出任男主角。

·另外一个谣传,则来自于本片的CD大碟。曾有传说珍妮·杰克逊曾有意献歌一曲,到最后却不了了之了。

·成为米拉麦克斯电影公司票房最高的电影,国内票房就到达了一亿七千一百万美元。

·该片音乐剧从1975年4月12日开始,在美国纽约的百老汇演出,直到1977年8月27日停止,总共演出936场(包括24场预演)。

·导演希望凯瑟林·泽塔-琼斯在影片中展现自己真实的长发,但她坚持要换成短发。在人物杂志采访时,她的解释是不想让长发垂在她的脸上,这样就会成为大家怀疑她是否真的在里面跳舞的一个把柄。

·这是约翰·特拉沃尔塔拒绝然后理查德·基尔接下演出的第四部电影,之前还有美国舞男 American Gigolo (1980),天堂里的日子 Days of Heaven (1978),军官与绅士 An Officer and a Gentleman (1982)。

·理查德·基尔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上踢踏舞课。他的踢踏舞场景是在半天时间内拍摄完毕的。

·在监狱场景中,胡雅克开始说的是匈牙利语,但最后的一句话说的是俄语,她说的意思是“救命,救我,好吗?”

穿帮镜头

·连贯性:荣斯看着弗里德的钱包,在里面的那张弗里德孩子们的照片。

·时代错误:在法庭的美国国旗上有50颗星(应该是48颗)。

·荣斯·哈特唱歌的场景中,就在她唱着“谁说凶手不是个艺术家”,荣斯走过一排镜子。拍摄途中,就在荣斯的右边可以看到摄影组工作人员的倒影。

·连贯性:当荣斯拒绝手下维尔玛的钱时,维尔玛把钱放在她的裙子下面。在每一个镜头中,钱的位置都在变化。

·在表演“单人房间探戈”的时候,可以在安妮的胸前黑色的装饰上面看到录音器。

·事实错误:在电影好几次提到哈里森是区律师助理Assistant District Attorney。实际上在伊利诺斯州,并没有区律师District Attorneys,他们被称之为州律师State's Attorneys。

·连贯性:在唱“爱是我关心的全部”时,女犯人脱下她们的囚服,在一个镜头中,她们戴上头巾,在接下来的镜头中,她们再次把头巾戴上。

·连贯性:荣斯和比利在讨论她该在法庭上穿什么衣服的时候,在她的右边的头发上,有一段很长的马尾辫时有时无。

·在最后跳舞的场景中,可以看到有人在维尔玛和荣斯身后通过麦克风说话,指挥着他们。然而,在介绍他们第二段表演时,你可以听到同样的声音,但冲着麦克风说话的这个人已经转身在看音乐师,麦克风离他的嘴巴很远。

 5 ) 浮光掠影芝加哥

有一类电影,它们堪称典范,只能模仿,无法超越,它们之后的类型片成为“后××”电影。例如:后《骇客帝国》时代的科幻动作片;后《指环王》时代的奇幻史诗片。一类影片因为某一部的功成名就雨后春笋风起云涌,但没有谁能再次成为呼风唤雨的王者。或许《芝加哥》的出现,也使它之后的歌舞片进入了后《芝加哥》时代,它的完美让歌舞片前景黯然,所有的模仿也许只是另一种空白。

《芝加哥》让人百看不厌,是因为它歌舞升平、流离张弛、戏谑有度、浮光掠影。本来就不需要太多深入灵魂,香艳魅惑得淋漓尽致,便足够愉悦神经。《芝加哥》就是如此。珠光宝气、绫罗绸缎、活色生香、欲望高涨,到处是修饰过度的脂粉气。它俗气并自负,它却生动无比,它的浪荡狂野让一切清高和矜持黯然失色。一连串流畅奔放的蒙太奇,舞台和现实一片离奇的混沌,丰乳肥臀香歌魅舞之外,叙事本身即性感迷人。

《芝加哥》的一切都让人大呼过瘾——如果流气的约翰特拉沃尔塔,能取代木讷的理查基尔的话,就全篇完美了。

PS:相比下,《吉屋出租》就显得十分生涩了~~~

 6 ) 《芝加哥》:华丽锦袍下的精致匕首




《芝加哥》:华丽锦袍下的精致匕首
                        谢宗玉

     75届奥斯卡,《钢琴师》和《时时刻刻》虽然分别捧走了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女主角奖,《芝加哥》却是最大的赢家,它囊括了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女配角、最佳服饰、最佳音响、最佳美术、最佳剪辑等六项大奖。记得七十届奥斯卡,《泰坦尼克号》也杂七杂八获了十把个奖,但那些奖我以为都是最佳影片奖的搭头。是那个场面宏大、催人泣下的爱情故事把所有人都震撼了,评委才会让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像一群流浪诗人受邀到金碧辉煌的皇宫作客,最后就连皇宫的厕所也要吟诗相赠。《芝加哥》不同,《芝加哥》所获得的任何一任奖项,都名至实归,没有依靠别的奖项“水涨船高”。

电影是一门综合艺术,几乎包涵了其他所有艺术门类,“色香味俱全”既是它的基本要求,也是它的最高要求。可自有电影以来,能够做到这点的,几乎没有。就连我推崇备至的《狗镇》,其实也不过是电影运动会上的单项冠军,它让我顶礼膜拜的,只是它风暴般无坚不摧的犀利思想。《芝加哥》则完全称得上是电影运动会上的全能冠军。它应该是百年来电影这门艺术最具代表性的杰品。

在这部电影中,各种艺术门类都发挥得异常饱满。我们既可以研究它珠光宝气的华丽服饰,也可以探讨它虚实相杂的蒙太奇表现手法;既可以欣赏它烘云托月的光影色调,也可以迷醉它蛊惑人心的各类舞蹈;既可以推敲它恬不知耻的生存哲学,也可以解析它直抵灵魂的艺术磁场效应。

而最让我惊叹不已的,则是它音乐的魅惑力。如果不是音乐门外汉,我会专门把它的音乐作为重点研究的对象。更具体地说,就是剖析它如何利用精妙绝仑的乐曲,把烂俗不堪的歌词包装成不容辨驳的人生哲理。这些乐曲与历代政党的所谓革命歌曲才真叫有异曲同工之妙。就像布道的巫师还要顺便搭卖一些水货一样,是曲子首先俘获了人们的灵魂,然后人们才会不由自主把那些水货似的歌词当真,以为某人就是太阳,比如希特勒;以为某党就是母亲,比如纳粹党。

电影中有句台词,叫“杀人也可以是一种艺术。”看完电影,我几乎要疑心“凡艺术都是杀人。”当然不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么直接,而是一点一点,浸漶我们的心灵。记得小时候,教科书曾说过,艺术就得表现生活中的真善美。但《芝加哥》撅起它的嘲讽小嘴不以为然。《芝加哥》的艺术全是为“假恶丑”服务的。换句话说,就是把生活中的“假恶丑”全部鬼斧神工地包装成“真善美”了。那份颠倒黑白的功力,实在是让人目瞪口呆。
很多人以为《芝加哥》意在反讽。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看到后来,我不这么认为了。由于它的艺术阵营实在是太豪华了,以致那把反讽的匕首裹在艺术华美的艳袍里,根本显不出图穷匕见的杀伤力来。这时,它所批判的东西不知不觉就转化成了广大观众处世的金科玉律。导演后悔了吗?不!眉飞色舞的剧情处处都在暗示,一切简直就是导演顺水推舟的结果。这让我不由想起了国内那些写官场的小说家,起初他们也许意在反讽,但由于他们对官场实在太熟悉,写出来的东西最后竟被读者奉作为官法宝。这时他们再回头一想,发现这其实就是竞争社会中最真实的“丛林法则”,因此也就一边乐陶陶数着甜美的版税,一边让书商把它炒作成官场入门秘籍。

在《犯罪道德学》一文中,我曾表露过这样一个观点:形而上的道德其实是一种非常世俗的手段。它存在的目的只是为了给人类谋取“集体利益的最大化”。为了让人类活得更好、更团结、更和谐、更具竞争力的一种自制规则。它跟世俗的“对错是非”无关,跟提升人类的心灵和精神境界也无关系。它身上附属的“文明性”只是为了帮助人类在地球物种竞争时取得绝对的胜利。

推而广之,人类文明(当然包括各种艺术)最初的目的也并不是为了让人类的灵魂高于别的物种,而是为了粉饰“丛林法则”,更好地奴役地球上的其它物种。在任何时候,人类的灵魂其实都没有高出过地球上别的物种。从人类目前毫无节制地索取生存资源来看,受所谓文明和艺术熏陶多年的人类灵魂,在所有物种中,其实最丑陋的。

所以,与其用那把精美匕首刺向他人肮脏的灵魂,不如留给自己当作谋夺世俗福利的凶器?以艳俗登场的《芝加哥》最后居然让我推导出了这样一个意味深长的结论,这虽然是一件悲哀的事情,但它更具思辨性的内涵已不是肤浅的反讽所能概括的。

 短评

2003年奥斯卡最佳影片(然则远不能与[钢琴家]相提并论)。影片根据百老汇同名音乐剧改编,是一部制作精良的歌舞片,兼具娱乐性与社会讽刺意义。剪辑精妙,歌舞与常规剧情交叉并行,不仅外化人物心理活动,还起到象征与补充诠释的作用。三位主角亲自完成所有歌舞场面,不容易。最爱木偶剧段落。(8.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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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年在我还接触电影不多的时候,片中那些踢踏的节奏感,美轮美奂的场景转换,雀跃的爵士乐,第一次觉得歌舞片的魅力可以如此撩拨人心。那时候刚高中毕业,看这种片实属过于前卫了,就是那种看的人会面红耳赤、有点罪恶感,同时又坚定地认为这就是高级艺术的荣耀感,想给其他人分享又不敢,毕竟03年还没有豆瓣,那心情真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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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红磨坊》再看这个,立马对比出前者差距

40分钟前
  • tavi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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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至死的年代一切不过都是showbiz,讽刺法制、媒体、大众,罪犯成了人人追捧的明星。印象较深的段落:六个女犯的独白舞、律师操纵记者的傀儡舞、Renée的多重镜子独舞、东欧移民女的行刑舞(没有话语权就是死路一条)、审判之前的razzle-dazzle舞

43分钟前
  • ζωήι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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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这部电影之后才发现……《BJ单身日记》也没法当作励志电影看了!齐薇格根本就是一个尤物啊!!

45分钟前
  • 荞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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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的夸张反而容易产生不真实感,进而使苦心经营的讽刺效果大打折扣,幸好大量的平行交叉蒙太奇拯救了这部电影,在歌舞片的表现形式上可谓一大突破。个人认为本片当年之所以无限风光,很大程度上是学院对上届无视《红磨坊》的另类补偿,矫枉过正的结果便是诞生了又一部相对平庸的奥斯卡最佳影片。

47分钟前
  • 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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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翻来覆去的看。

51分钟前
  • 珍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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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的剧情最棒的歌舞片,那段拉线木偶戏很出彩,毕竟是奥斯卡最佳影片啊~~

55分钟前
  • 战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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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ZING这才是值得奥斯卡最佳影片的歌舞片(对我针对的就是lalaland)

58分钟前
  • 遥控小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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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聪明有余但无甚才气的那一类,歌舞部分除了里查基尔比较勉强外,基本把提线木偶似的爱乐之城秒成渣!奥斯卡赢了《钢琴家》也不是它的错,好莱坞体制内敢把讽刺做成这样的也没几部了,用浮华堆砌成腐朽的舞榭歌台,最后还是没能再走一步,索性像红楼梦那样散成一场大荒,多好

59分钟前
  • 长发奎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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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ll Block Tango六人探戈和提线木偶We Both Reached For The Gun两段歌舞实在太棒了!

60分钟前
  • LORENZO 洛伦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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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美国,非常讽刺主义

1小时前
  • 艾小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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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laland真的差远了…… Renee很漂亮,舞台感不如Catherine Jones,每个角色都很出色

1小时前
  • Fo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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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交接,满地昙花。第一部让我有生理反应的歌舞片。与犯罪片的结合很有看头,不脱离“舞台”的歌舞场面让人联想到《歌厅》。区别在于打破了鲍勃·福斯有意制造的割裂感,没有场景上的频繁辗转,呈现方式倾向于外化的精神臆想,加强了外在的紧密联系,但也消解了内在的互文快感。讽刺浅显,好在精彩。

1小时前
  • Oc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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