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

恐怖片韩国2016

主演:郭度沅,黄政民,千禹熙,国村隼,金基天,黄锡晶,李龙女,金焕熙,李姃垠

导演:罗泓轸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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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5-14 04:48

详细剧情

  在韩国某个偏远的山村,虽然这里生活并不富足,但长久以来安宁无忧,人们仿佛不知危险的逼近。直到某晚,村中突发杀人事件,彻底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在村里担任警察的钟九(郭度沅 饰)与同侪迅速赶往现场调查,他初步推断这是一起恶性杀人事件,只不过当地人私下猜测,认为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村边树林的日本人(国村隼 饰)有最大嫌疑。这个日本人可能会某种巫术,他通过妖邪的手段将人诅咒之死。  在此之后,接二连三离奇非常却又有着共通之处的死亡事件接连发生,甚至连钟九的女儿也被置身危险之中。万般无奈之下,钟九只得求助巫师(黄正民 饰),以禳解降临在村人和女儿头上的可怕诅咒……

 长篇影评

 1 ) 《哭声》:无需真相的类型实验

罗泓轸大概是韩国导演中继朴赞郁奉俊昊后最令人期待的类型作者了:所谓“类型”代表了他的商业性,“作者”又显示了他强烈的表达及导演意图。无论是商业性抑或作者性,罗泓轸的新戏《哭声》(The Wailing,2016)依旧兼备,但《哭声》又与罗泓轸之前的作品全然不同。自《黄海》(The Yellow Sea,2010)之后,罗泓轸花耗六年时间才交出《哭声》这份答卷,究竟他做了什么改变? 《哭声》与以往罗泓轸的电影不同之处在于,它是一个类型实验,或至少是他对于自己已有类型经验的一种实验、一种颠覆。表面上看,罗泓轸过往的类型电影,无论《追击者》(The Chaser,2008)抑或《黄海》,虽然在手法上侧重导演风格,或有些反类型的设计,但在整体题材上皆是比较传统的犯罪电影;但《哭声》却很杂,虽整体脉络看似是缉凶的主线,但电影中则有神怪、宗教、恐怖片等元素,令到整部戏充斥着一种浓重的未知和不确定性。 不确定性不止是指电影的“类型”,还包括整部电影的剧情,许多观众看完仍觉得云里雾里,分不清孰善孰恶。我也理解许多观众不喜欢本片的原因,因为整部戏的语焉不详看起来像是在玩弄观众,完全不理逻辑和合理性。但我却觉得这是他的另一次实验:无需清晰地道出真相,反而更侧重去描绘人物在这种不确定性下的恐惧,以及借此引导出观众的慌乱和不安,而在这种不安中去营造所谓戏剧和烘托电影所要阐释的主旨。听说在完成版中罗泓轸删除了一些重要的场口,而那些删除的场口恰恰是能帮助观众更明晰地预见人物的善恶,而理清楚所谓逻辑和真相。但事实是,如果观众对人物善恶有了确切的判断时,这部电影所要试验的那份“暧昧”以及电影所要阐述的主旨就变得无力了。 罗泓轸在《哭声》中要营造暧昧,其实是在实验剧本中的“共情”技巧。基本上,剧情就是不断引导着观众去相信和怀疑每个人,当观众对于一个人物产生“共情”之认同感时,观众是自信和安全的。但罗泓轸在《哭声》中却大量颠覆和打破这种“共情”:上一幕观众笃定相信的好人,下一幕就可能完全变脸。最后有一幕钟九徘徊在少女和韩国巫师间的戏,就是“共情”技巧的高潮,角色和观众的信任反复在两个人物身上飘移,造就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将观众的自信心完全打碎:因为似乎谁都不值得相信与依靠,而这种难辨是非的气氛才是真正令人恐惧、胆寒及绝望的,而这个气氛下主角无论做哪个选择,无疑都是一次高风险的赌注。另一方面来说,罗泓轸这次在《哭声》的戏剧高潮中大玩“共情”,其实已经是对过往自己的颠覆。无论《追击者》和《黄海》,戏进行到最后,总是有一些非常血腥的场面或动作戏码,这是传统商业电影的一种套路化的高潮模式,但《哭声》中,罗泓轸其实完全摒弃了这类用动作场面和直接的视觉效果牵引高潮的做法,转而将重心放置在人物及人物心理之上,最后一幕钟九和日本人两场戏来回对切,用了颇长的时间去营造那份悬念,对我而言是更具备胆量、更破格的做法。当然我觉得选择这类做法其实颇为危险,显而易见的一点是他非常容易触犯观众,因为反复的转折像是在炫耀技巧,同时亦打破了观众的信任,难免招致一些口诛笔伐;其二是因为摸不准效果,以类型片的结构而言,整部戏的高潮其实是缺失类型片所需要的“场面高潮”的,而取而代之的却是“心理高潮”,只专注于营造情绪及气氛,缺失“场面”,观众是否买账?故此不但是戏中的人物不安,观众不安,创作人必定也存在着不安。而罗泓轸敢于去做这个实验,对我而言就是值得肯定的,他大可重复前作的经验,在结尾处继续营造场面和血腥,轻而易举又简单有效,不是么? 我一直以来也比较反感太多“扭桥”的电影,因为多数都是玩弄通俗和耍小聪明,但罗泓轸玩“共情”和转折,在我看来又有另外一层含义,是因为这类技巧其实迎合了电影的主题。电影开篇就用《路加福音》(Luke)道出“怀疑”的主旨——“你为什么怀疑呢?”——人为什么会怀疑,信任被打碎之后的疑念和恐惧是整部戏所要追溯的主题,结尾又用日本人的对白来首尾呼应这份主旨——当你怀疑他是魔鬼时,在你眼中他就真的是魔鬼了。这类主题先行的概念在罗泓轸的旧作中也非常少见。看罗泓轸的访问,他提及自己的创作概念来自于思考“为何有人会受害”这个命题,但电影呈现的却是一种没有答案的“混沌”状态,就像摸索的过程,由一个点开始,而慢慢深入,结果却呈现出了另外一个面向的复杂与暧昧,就像他所要讲的“怀疑”一般,没有定论,而只是检讨人为何无法真正去“相信”的一份原罪。因为如此,《哭声》中的一些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状态在我看来也就变得情有可原了。 《哭声》以“警察”发现“凶案”这一事件开端,表面上塑造了一个犯罪类型的假象,似乎是延续自己的类型特色,但其后却完全是恐怖电影的路子,“警察”在其中完全被动而无能,是恐怖电影中的受害者。事实上罗泓轸的类型实验的本质在于完全放弃自己手到拿来的犯罪类型经验,而直接尝试恐怖电影。而另外一个被罗泓轸放弃的类型经验是他改变了自己一直擅长的“都市”环境,转而利用一个山村的空间去制造整部戏的冲突。相对在城市中容易经营“场面”,山村的整个环境、空间便更容易经营所谓的“气氛”——在选景和许多场口的氛围设计细节上,足可见罗泓轸在这方面的努力和尝试。本片亦不乏大量宗教元素,但这方面我却觉得他的实验不太成功,颇有些弄巧成拙的意思,很多时候他执迷于展示宗教的所谓奇观特色(譬如那个漫长的跳大绳场面)明显多于对宗教本身真正的探讨。还有日本人的人物设计,似乎要影射一些日据时期的历史,但在整个剧情的映衬之下,所谓的隐喻和影射其实都显得颇为浅显及功能化。 纵然我承认《哭声》有这样那样的一些问题,但我仍是欣赏罗泓轸是次的尝试。在韩国电影如此“好景”的情况之下,一个备受瞩目的类型片导演大可以重复自己的经验,每年一部犯罪电影,安全又保险,但他愿意花六年时间去磨砺一部新作,去颠覆一些旧有的思维,去尝试一些实验,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哪怕作品本身未必那么圆熟、完整,实验未必那么成功,于我而言都是值得赞赏的,因为我看到那份创作上的踏实与沉着,谁说拍摄类型片就不需要用心?尤其对比我国那些每年都出新作,却连依葫芦画瓢都力有不逮的导演们,便更显可贵。 若要总结什么,我想说:我会继续期待罗泓轸。 (《迷影網》)

 2 ) 剧透——梳理情节

原本也是上来看别人的评论,以便梳理故事情节。让人烦躁,有些评论完全没看明白故事的前后关系,而另一些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导演自己都说过,影片制作完自己都不完全知道自己的意图了。呵呵,全被打脸。被打又不愿认错的就来踩一下吧。 哪里来的驱魔对决? 哪里来的互相斗法? 哪里来的由人变鬼? -------------------------------------------------------- 导演自己说不少在剧本里的情节没有拍,有些拍出来的镜头又删掉了。所以,一小部分内容我也只能自己推测。 【金鱼草——工具和象征】 1、第一宗案件:(7m)郭度沅在房前看到了挂着的一串金鱼草(花谢后留下的种子模样像骷髅头) 2、郭度沅家:(72m,74m)郭度沅家门口挂着一些草类植物,但是没有金鱼草 3、郭度沅家:(131m)白衣女鬼说她来负责捉住鬼,然后镜头跳到郭度沅家门口,定格了好一会儿——挂着金鱼草。 可能是千禹熙用来捉鬼的工具之一。因为黄政民来的时候直接被吓走了,之前也没有挂。在郭度沅跑进家门的前后两次出现金鱼草。进家门前还是新鲜的,进家门口就开始枯萎,逐渐变成骷髅头的模样。大半夜,加上千禹熙是守候在郭度沅家门口捉鬼的,所以之后她才可能挂上去。有人可能会说可能是国村隼什么的,我个人觉得没必要。因为小姑娘已经在家里了,再挂个金鱼草——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金鱼草是否有效?由于郭度沅没有等到三声鸡叫就跑回了家,恶魔的目的达到了。 金鱼草也象征着与受害者相关的所有当事者的生命。 【国村隼——开始就是恶魔】 1、外形:(10m)国村隼被目击到啃食鹿的生肉。眼睛、耳朵、动作都明确说明其非人。这么明显,怎么还有人说他是在影片的中间部分才由人变成鬼或者恶魔的? 2、物证:(52m)在国村隼的屋子里发现了一堆受害者的照片和物品 3、人证:(85m)黄政民说国村隼不是活人,早就死了,而且是个极其厉害的死灵。——应该不是瞎掰,毕竟在片尾暴露了他和国村隼是一伙。他们也没有失败过,所以一开始就算兜底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担心的。 4、千禹熙可是从头至尾都在跟着国村隼,并数次提到他就是鬼。 【黄政民——堂而皇之的催化剂】 1、线索——裈:(85m)穿着与国村隼一样的裈。 2、表情、用词:(116m)黄政民用铜钱占卜,之后笑着望向远方,用戏谑的口吻说,“那个白痴把饵给吞了”。影片中可能用的方言,原词应该是“삼켜”,翻译过来更贴切些是“吞掉、生吞”,字幕说的是“咬钩”,韩文的咬钩还有另一个词。我之所以觉得“吞”合适,因为故事发展到这里是恶魔已经进入了郭度沅家,而郭度沅刚刚将国村隼从高速路上抛了下去,所以“吞”是彻底完成了正邪双方矛盾的激化。吞和咬就看个人了的语言理解了。关键在于,这个词出现在尚未暴露真实身份的黄政民身上,很值得寻味。 3、半夜的驱鬼:黄政民不是在驱鬼,应该是在催化小姑娘被吞噬。黄政民从一开始就和国村隼是一伙,在整个过程中不断地撒谎,挑唆破坏郭度沅和千禹熙的信任关系,并在最后极力挑动郭度沅回家,以便达成目的。 4、黄政民的行为:虽然没有直接的画面,但是基于国村隼的照片转移到黄政民手里,可以推测,黄政民也是在不断激化矛盾,通过坐实国村隼是鬼这一事实,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进入郭度沅家,不断加速对小姑娘的吞噬。影片最后,黄政民进入到郭度沅家,拍摄了一家人的照片。 【千禹熙——白衣女鬼+恶鬼猎杀者】 1、千禹熙是女鬼:她说目击过火灾那一家的行凶,而且在片尾可以瞬间跨越数米抓住郭度沅的手,并且具有读心术。 2、千禹熙比黄政民厉害:在郭度沅家门口就不费吹灰之力把黄政民吓跑。 3、目标:国村隼。具体的在下面说。 【隐藏角色】 千禹熙的奶奶:数次提到自己的奶奶。奶奶说那个日本人是鬼。 【小姑娘被恶魔附身】 1、(18m)买完发卡,父女俩在河边,远处一个垂钓者。 2、(19m)郭度沅在发生火灾那一家被黑脸妇女袭击。根据眼睛,可以判断这个女人已经被恶魔上身。后面也说明这一家都是这个女人杀的。 3、(20m)国村隼出现在火灾现场的外围,与郭度沅互视。 4、(33m)家里已经有异动。 5、(58m)小姑娘点头回复郭度沅,她与国村隼在之前见过。并且发飙。 6、(64m)砸了国村隼的住所。 7、(72m)第二天早上,门口挂着流着肠子的黑山羊(这是西方恶魔的设定) 【半夜驱魔,都是在针对谁?】 1、黄政民不是驱鬼,而是在针对小姑娘。 2、国村隼是在针对朴春裴박춘배(用字幕翻译的名字) (92m)国村隼的祭台上出现的可是朴春裴坐在小货车里的照片。 (97m)千禹熙出现在国村隼的房前——暗示千禹熙在搞破坏 (102m)郭度沅看到了这张照片。 (102m)国村隼跑去查看小货车,发现朴春裴消失,蜡烛等做的仪式用品都被破坏。 【到底有多少个鬼(恶魔)?】 1、黄政民:是人。但不是千禹熙的目标。如果他是千禹熙的目标,那影片最后不会被放走。而且影片中,千禹熙一直在追踪国村隼,也一直说国村隼是鬼。 2、国村隼:一个不会死(千禹熙说的,他自己也确实证明了)、有血有肉有骨(自己对辅祭说的)、食肉饮血(有两次)、可变人形(白天的样子)、还可以迷惑人心(千禹熙对郭度沅说的)的恶魔。国村隼有实体,没见过他以虚无的形式入侵人体。比如,半夜驱鬼中,小姑娘已经被什么东西所吞噬,而国村隼也是通过祭祀、巫术的方式对朴春裴实施秘术。此外,这个国村隼所扮演的鬼对十字架无感。 3、对于受害者:要么是国村隼对他们施以恶魔的迷惑,或者是国村隼通过另外的巫术用其他野鬼予以驾驭。这个只能问导演了。影片中关于鬼、魂、恶魔的概念,不是我们平常接触到的内容。 【三声鸡叫与否的结果?】 我个人以为,郭度沅在三声鸡叫以后回家也没有什么好的结局。 郭度沅在两声鸡叫后回到家,就发现妻子和母亲倒在了血泊中。按照千禹熙所说,三声鸡叫后回家的话,最多就是避免满门被杀,即郭度沅可以活着。 为什么是三声鸡叫? 《圣经》相关的我就不说了。 只能说,恶魔在三声鸡叫后就可能暂时离开了,或者能力变弱。你看到国村隼吃生肉以及怪异行为都是在白天,还保持着人的外形;被郭度沅几个人追杀到慌不择路在白天;隐藏情节中,可能被千禹熙推下小山坡也在白天。而在晚上,在山洞里,他却在嬉笑间变成了恶魔的真实面目。 【黄政民和国村隼基于什么目的是一伙?】 导演没给线索啊。。。。。。。。。。。。。 【既然国村隼以实体存在,又一直被自己追踪到,那千禹熙在郭度沅家门口要捉的是谁?如果是国村隼,镜头给了那么多次机会,为什么非要等这一次?因为涉及到金鱼草的陷阱吗?可小姑娘已经在家行凶了啊。】 我也想知道。。。。。。。。。。。。。 鬼这概念在佛教、道教、本土巫教和世俗中的理解都不一致。而这片子里的鬼、魂、恶魔的概念更加泛,且揉着东方和西方的思维。 也就这么多了,人家拍的又不是本格推理电影。。。。。。。。。。

 3 ) 禁得住推敲的细节,禁不住考验的信仰

【日本人】 - 魔鬼 - 拷问人类,食用恐惧

圣经里描述的不洁,在影片里频繁出现:淋病(肋 15:2-12),疯病(肋 13章),碰触死尸的乌鸦(肋 11:24-40),还有蛾子(肋 11:24-40)。死亡(屍體)是原罪的懲罰。从这里可以看出,圣经在这部电影里的主线,以及魔鬼在电影里作为恶的定位。

日本人是魔鬼的证据:1 - 最大的证据莫过于最后在洞穴里现出真身:红眼,指甲,耳朵。2 - 目击者看到啃噬生肉。3 - 不死之身(重合千无名的话,他是不死的)。4 - 孝真爸爸检查她身体,问她有没有见过日本人她说是有的,再问细节,女孩回避并且脸上露出了不属于她的恶,反问:什么是重要的?(这更像是魔鬼的拷问后面会说)5 - 去了他家杀狗后黑山羊肠子流出来吊在门上。

对这个身份的认证应该是没有改变过的。这一点从他和白衣女无名一直处于对立的角度可以说明:白衣女一开始在钟久的梦里指出,和最后在不让钟久回家的对话中,都是明显对立日本人的。 所以不存在转坏一说。特别是在最后他死而复生以后更加肯定他不是人类(包括驱魔人)。日本人从一开始有关他的传说:吃生肉,调戏强奸妇女, 到他房间里的照片(这里我下面会再展开),祭台上的黑色祭品,到死而复生,到在辅祭面前现出真身,都是不可否认他作为魔鬼的身份。


【黄大仙白萨满日光】- 魔鬼的人类帮凶

首先,导演已经说了,对于日光的设定是他一开始就是一伙的。当然,也有证据:

1 - 最大的证据是最后日光拿走了曾经在日本人那里的照片。日本人说是自己烧了。这个符合了白衣女无名的关于他和魔鬼是一伙的指控。

2 - 穿着同样的“内裤”,这个要么说明他们的职业相同,都是驱魔人,或者信仰相同。看电影的时候让我们一直认为他们的共同点是职业,也就是都是驱魔人,这是导演的陷阱刻意引导观众想错。其实在日本人起死复生的时候就已经否定了他是人,即使是驱魔人也是人不能复生,只有魔鬼不死,留下只有另外一种可能性:信仰相同。

3 - 关于日光为什么开车走了又回来 。白衣女无名吓到了日光,但却只是让他离开并无伤他性名,日光慌乱逃走,这时候他是想逃跑背弃魔鬼的。那么是什么让他改变?蛾子。白衣女既然放他离开不会用蛾子挡他去路,更不是要让他撞车伤他小命。蛾子象征着魔鬼的使者(凡是有翅,四足爬行的昆蟲,都是你們所當憎惡的 - 圣经),咚咚的撞到挡风玻璃,召唤他对魔鬼的效忠。他停下车,之后回去完成他辅助恶魔的使命。

导演说:“有一个我从真实的巫俗人那里听来的故事,电影里提到了「虚主」这个词,巫俗人每天祈祷能够见到神,祈祷神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某一天巫俗人感觉到了神的到来,以为神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但其实进来的是野鬼,后来他的行为举止也变得奇怪了起来,然后去世了。”

其实日光就是这样的一个巫俗人。连对神忠诚的祈祷者也会被魔鬼利用,是要嘲笑人类的愚蠢,还是感叹信仰的悲哀。


【照片】 - 成功的纪念品

这里我说一下魔鬼的行为模式:魔鬼是诱惑人类不相信主而吞食他们的恐惧。我的印象里,照片里的有活着的人有死了的,并不是先照照片就锁定目标的意思(我记得那里是没有受害人孝真的照片的而多是受害者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死亡或者行凶照片),照片里的共同点都是恐惧。这正是恶魔赖以生存的能源:圣经中恶魔靠发现人类内心黑暗作为手段腐化人心,做出恶行,而坠入地狱被恶魔征召及享用灵魂及恐惧,以食用恐惧。

照片留下了人类的死亡,绝望,恐惧。这些更像是魔鬼的收藏,对于他每一个成功的纪念。最后的黄大仙日光将一箱子照片搬上车,车里放着各种貌似庄严的镇邪之物,甚至是一尊佛像,挤占了整车的空间,而这些宗教物品就是善么?这些具相了的信仰就是善么?其实除了一箱子照片的恶,善空无一物。这种对比嘲笑人类,看到的就是真实么?什么是重要的?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两次跳大神】- 平行世界一个罪恶一个欺骗

1。黑色的跳大神:魔鬼召唤死尸复活。黑鸡,这里相对另一场白色跳大神的白鸡是真的有能力的,所以日本人在市场上精挑细选。这场法事是为了复活死尸以被魔鬼操纵(魔鬼的特技),但是被白衣女打搅,魔鬼醒来后马上跑去看确定死尸已经没有在那里,说明复活了便跟在旁边看着,但死尸却不太好用,有可能是因为白衣女的破坏,也有可能是村民的坚定,愤怒与团结,这也是后来日本人/魔鬼躲在山下有所忌惮的原因。

2。白萨满日光的跳大神:这个其实导演在采访里已经说了:是有意引导观众认为驱魔的利剑是指向日本人,其实是指向孝真,电影的剪辑是选择了一种观众认为利剑指向哪一方都可以的方式。我的理解是,白萨满驱魔针对的是驱孝真的魔,但是不是为了要让孝真好,也不是加速她的恶化,而是简单的一句,驱魔的白色跳大神只是一种形式,从效果上说没有任何神力,简单的说,逗你们玩儿的。孝真跟着难受和后面突然好了,给人一种错觉是因为日光的法事有联系,其实是因为另一场日本人的黑色法事和后来被白衣女破坏日本人晕倒,魔鬼受压制,而让孝真得到了短暂的喘息。

证据是:最后日光把那些神像,驱魔的东西放上车,同时还有魔鬼的照片,如果那些神物真的有神力,那么怎么会让一个恶魔的助手随意使用并且和照片放在一起?可笑的人类的愚蠢,相信具化的物品,相信一尊神像,相信一个符,跳个驱魔的仪式,好像这些物件就能够挽救你们迷失的信仰,其实你们被蒙蔽,看不到真实,一厢情愿的为自己的恐惧找寻出路,而恐惧本身正是魔鬼找到而利用的你们的弱点。


【这片儿在讲什么?】 - 眼前的真实,和存在的理由

不讲导演在什么想法中拍下这个电影,基本下面讲不下去了。

这里,我先引用两段导演的采访:

“我是想在电影里表现基督教和圣经的某些方面,但其实我想讲的是关于受害者的故事,重要的是受害者之所以是受害者的原因。我想了解的不是受害者之所以受害是因为加害者在某种心理状态下因为某种原因做了某种事情导致受害者受害,而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受害者受害?而这一点却是不可知的,这让我十分震惊,这个问题甚至让我思考人类存在的理由。人的存在分明是有原因的,但存在的消失却是没有理由的,这让我很想不通。如果消失没有明确的理由,那么存在是否还有理由?我认为人类的存在和神明的存在是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的,所以我就想问神,比如,啊上帝,您的善与恶正在被人质疑,您存在的理由正在被人怀疑,我认为您应该站出来证明您的存在,来解释一下这些事件。我认为千禹熙扮演的角色就是这样一个提出问题的人。”

”而洞窟的戏份则同外界的这些混乱分离开来,同时带出了圣痕这条线。在洞窟里日本人瞪着通红的眼睛,向辅祭吟诵路加福音,在这个时候我想问问观众,对于眼前所见的景象,是要选择去相信还是去质疑?”

最后在洞窟里的这段戏,和白衣女子和钟久在黑暗里的对话,正是这部电影的精髓。

1。洞窟里魔鬼与辅祭的对话 - 眼前的真实是否是真实

辅祭说要制服魔鬼,魔鬼反问,如果我说我不是是不是你就会什么都不做就离开?并且露出了手上的圣痕(纯洁的象征,其实是魔鬼的把戏),欺骗辅祭,诱惑他怀疑自己,最终辅祭在怀疑中迷失,相信眼前的虚妄, 失去了对魔鬼是魔鬼判断的坚定,说出了“如果你说你不是我就会离开”,并且在被照相中更加被恐惧占据,而这时的魔鬼现出真身,对可怜的辅祭充满嘲笑,也是导演心中,人类最大的悲哀:信仰不断被挑战,我们不认识主,没有智慧辨别伪善,心中存在恐惧,而这种恐惧往往被罪恶利用,让我们更加迷失。眼前的真实是否是真实?整个影片反复让我们怀疑推翻再怀疑推翻,就像男主人钟久一样,最后在慌乱和恐惧里彻底跌进魔鬼的陷阱绝望的深渊。

2。白衣女子和钟久在黑暗里的对话 - 为什么受害人是受害人

钟久问白衣无名:为什么是我?白衣女子给出了明显是错误的答案: “你女儿的父亲 怀疑别人,还想杀死,结果还是杀死了。”:因为你有了想害人的心做了想害人的事。但这个因果明显是错误的,正如钟久说的“根本不是!我女儿是他们先伤害的!” 这正是导演的发问:魔鬼用饵来诱惑,我做错了是我的错,那么魔鬼选择的饵,孝真做错了什么? 如果一个人没有原因就变成受害者,被消灭,如果存在的消失没有明确的理由,那么存在是否还有理由?如果我们存在都没有理由,那么主的存在又是否有理由?如果任由恶魔试炼我们,而人类的愚蠢和恐惧注定了我们的失败,试炼的意义何在?那么主的善恶又如何判断?


【钟久】 - 被魔鬼钓鱼的人类悲剧

魔鬼在试炼,孝真是饵,最终钓的是钟久。钟久,一个父亲,一个人类,用2小时30分钟证明了在这两个局限里,他做的不能更好了。这就是最大的伤感:人类的恐惧和对具相生活的依恋,让我们面对魔鬼的试炼注定了失败。面对救女,跳大神是女儿死(黄大仙日光是魔鬼同党所以不是要救孝真的),不跳也是女儿死,杀掉日本人是女儿死,不杀也是女儿死。孝真是一个饵,她注定救不回来了。试炼的对象是钟久,当魔鬼通过孝真的嘴问爸爸:什么是重要的?其实在问:什么是重要的?对神的信仰?还是对女儿的依恋?钟久回答不出来。主希望我们面对魔鬼利用至亲的诱惑而坚信信仰,而人类反而发问主存在的意义,试炼的意义,信仰的意义?钟久最后的脑海里,出现他最无法割舍的是与女儿开心的过往。在他心里,这些远重过于对主的忠诚,对正确的执著。这是人类的局限,

三声鸡叫前或者后,不同的是钟久是否认得出主。而不是他是否救的回孝真,不论他回不回去孝真救不回来。如果钟久没有回去,是他认出了主,识破了试炼,即使他一家被灭门,他知道这是主对他忠诚的考验,而依然可以找到坚强和平静。相反,他失败了,遗失信仰,他的世界只剩下疑问和痛苦,《哭声》正是这个主题。(这里的故事是圣经中的約伯記主允许撒旦试炼约伯忠诚而夺去他的牛羊杀他子女 和 彼得三次不认耶稣,去脑补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导演说 “钟久是幸存者,比起已经死去的人,当然是活下来的人更加痛苦。我希望电影能向他们传达一个这样的信息:我看到了你拼死的努力,尽管结果如此,我们在过去的2小时30分钟都看到了你的付出,这不是你的错,你是对的。”


【白衣女无名】- 主的使徒,或是无奈的女鬼

无名在这里面的角色是最难定论的。 用导演的话说:“我认为人类的存在和神明的存在是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的,所以我就想问神,比如,啊上帝,您的善与恶正在被人质疑,您存在的理由正在被人怀疑,我认为您应该站出来证明您的存在,来解释一下这些事件。我认为千禹熙扮演的角色就是这样一个提出问题的人。”所以我也从这个出发点来猜想。

先梳理一下已知的:
1。这个女人是一直于魔鬼是对立的。从一开始的在梦里告诉钟久她看到了,到后来的在黑暗离于钟久的对话,她一直是魔鬼的对立面。在山林里日本人出现几次追逐她的场景(比较确定是日本人追她,因为有她往后望的镜头),感受到的是恶魔对她的驱赶,或者是捉捕。

2。对钟久的关注,启发,劝戒,但是不是握着他的手改变命运。从梦里在火灾现场告诉钟久,到后来在悬崖上望着钟久把日本人推下山,到最后在黑暗里的对话,握住他的手让他留到三声鸡叫。

3。无名对生命的怜悯。无名可以伤害日光,她也知道日光是帮助魔鬼的仆人,但对于他,只是驱赶。

4。无名对钟久“为什么是我们”的错误的回答:“你女儿的父亲 怀疑别人,还想杀死,结果还是杀死了。”这个前后逻辑是错的,也是这个,配合她有一些死者的物品,使已经有些相信的钟久最终摒弃了无名,奔回家里。为什么是一个明显错误的答案?而这个答案在一定意义上刺激了钟久。

无名可以是神或者是主的使徒,但是问题是:
1。导演说明了千禹熙扮演的无名是一个提出问题的人,希望主站出来证明主的存在和善恶的人。那么怎么还是神的使徒?
2。如果是神的使徒,告诉钟久是你自己没有禁得住魔鬼的诱惑而犯罪,这样的解释反而刺激了钟久,而让他更不相信她作为善的存在,这有点反效果不是么?
3。如果看过约伯记,会知道撒旦是向上帝挑战以试炼约伯来证明人类是不坚信信仰的,而这种试炼是经过上帝同意的……(这个我也是醉了)。这里说明上帝首先强调的不是人类的幸福而是忠诚。

我的心中,无名是一个好的女鬼。
1。作为曾经是一个人,对生命带有与生俱来的怜惜;
2。毕竟鬼是人变的,制服是人的日光可以,但是对魔鬼只是干扰,是没有能力对作恶的魔鬼进行斩杀。
3。对还活着的人是启发,托梦,劝戒,也许是无名看到了太多试炼中折损的灵魂(她身边的三个以前受害者的物件),她想要让人类认识到魔鬼的存在。但是苦于自己也是一个女鬼,不是神的使者不能展现神喻,所以总是不能有强有力的论据让人们相信她是好的,而在救人的道路上总是失败。(如果是大天使,应该是有停止魔鬼的能力的,这村子也不会这么接二连三的悲剧)
4。最重要的一点:受害者为什么是受害者的提问。她没有答对,正因为她不是神。她有人类一样的迷思,如果人类没有禁住考验咬了魔鬼的饵而痛苦,却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我们在意的,会随意被拿去做成魔鬼用来试验忠诚的祭品。这也是这部电影最深沉的发问。

 4 ) 《哭声》导演罗泓轸与电影评论家李东镇的映后对谈

※ 本文涉及剧透 ※

2016年5月10日
MEGABOX 东大门 M馆

Q - 李东镇
A - 罗泓轸


Q:首先要问导演,因为电影明天就上映了,上映前一天导演想的最多的是什么?

A:非常紧张,这种紧张是因为我这次拍的东西和我之前所呈现给观众的作品性质有一些不同,那么我拍的东西之前是否有导演已经拍过,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所以今晚应该是非常紧张的,我真的是因为非常好奇所以才这样问,如果这部电影还不错的话,有没有什么能让我知道的方法?(观众鼓掌喝彩)啊~ 谢谢。

Q:大家从钱包里拿出纸币挥舞一下应该就可以了。因为上周二已经办过媒体试映会,然后从周五到今天一直都有GV(观众见面场次),而且像是昨天的VIP试映会还会有很多同行导演出席,所以我猜会有很多人问导演很多问题,您在过去几天被问到最多的问题是什么呢?

A:都是和电影后半部分相关的问题,但是他们看完电影以后如果有什么疑问的话反而不太直接来问我。

Q:因为怕自己想错了。

A:他们会问一些别的东西。

Q:上周我也主持过一次观众见面会,当时还有演员们在场,那天观众们在提问环节相当积极,我猜今天应该也差不多。这部电影是我在最近几年看得最投入的电影,拍出了这样一部电影相信您一定非常自豪,估计也会有「你们都死定了」这样的心情,拍出了这样一部优秀的作品,导演对自己所做的工作中感到最满意的一点是什么?(评论家问的是感到满意的地方)

A:应该是电影的后期制作,当时《黄海》我是拍了11个月,真的吃了很多苦,但是后期制作只花了1个月零10天,电影上映以后我心里始终过不去这个坎,所以上映之后又重新做了后期部分,大概又做了3个月,所以才有了另一个版本的《黄海》。之后的3年间,我不是生别人的气,我是生我自己的气,所以大概有3年我都睡不好觉,别人可能无法想象我有多后悔。直到进入《哭声》的拍摄日程我才能睡踏实,所以这次我下了决心,电影做好之前不定档期,做到哪天算哪天,即便如此时间还是不够,所以这方面我感到了不足。(但是导演回答的好像是感到遗憾的地方)

Q:接下来我想问一些和电影内容相关的问题,那么先根据角色依次问过去好了,先是无名(千禹熙饰),外地人(国村隼饰)来到谷城是否和无名有关系?

A:我认为没有。

Q:您认为没有?

A:是的。

Q:那么下一个问题是日光(黄政民饰)和国村隼扮演的日本人之间的关系,日光从一开始就和日本人是一伙的吗?还是中间因为某种契机才和日本人走到了一起?

A:我的设定是前者。

Q:如果他们是一伙的,那么日光在驱魔的时候利剑是指向了谁呢?

A:为了可以让观众在那一刻根据对各个角色的不同看法而感受到利剑的不同指向,可以认为是指向孝真,也可以认为是指向日本人。我一直在想,在座的所有观众里,在听到关于日本人传闻的时候,听到第一句相关台词的瞬间心里会想「那个日本人应该是好人吧」的观众能占多少百分比呢?有多少观众能在驱魔的时候去考虑日本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呢?但是真正放映的时候我看大家都是毫无想法地只是在看电影的样子……觉得好像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虽然不确定我的观察是否准确……总之电影的剪辑是选择了一种观众认为利剑指向哪一方都可以的方式。

Q:但是在驱魔的时候电影里没有体现千禹熙受惩的场面,反而一直表现日本人很痛苦的样子,而在驱魔被中断的时候日本人好像又活过来了,导演是否有意引导观众认为驱魔的利剑是指向日本人?

A:是的。啊……是的。

Q:这样的话不是在欺骗观众吗?如果导演希望观众认为驱魔的对象也可能是千禹熙的话,电影为什么没有表现千禹熙的反应……

A:不是千禹熙,是孝真。

Q:那么日本人为什么会本来好好的,突然很痛苦呢?

A:我纠结的就是这个。观众里会有很多人怀疑日本人,他在看着朴春裴的照片并产生某种想法,观众会好奇他在想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日本人在此之前说出「反正我讲了你也不会信」的台词的瞬间,我原本猜测很多观众会认清这个角色的真面目了,后边的驱魔场面会不会让这些观众产生疑惑,当然我也有想要让这些观众产生疑惑的意图。因为驱魔这天早上电影毫无理由地表现了这个日本人的日常,一个只身来到异乡向黄石正(客串市场卖鸡商人)买鸡的平凡男人,而且还语言不通,我本来是借这些场面向观众暗示,让他们猜测日本人看朴春裴的照片时想的是要救他,所以驱魔场面的设计本来是为了让观众认为驱魔的对象是孝真,但是我看了很多评论,发现大家看的时候都没有任何想法……

Q:其实导演在电影里也埋了很多伏笔,比如黄政民换衣服的时候让我们看到他穿了裈(日本传统内裤)。我个人认为在电影里非常重要的角色但是却很少被人提及的,就是辅祭,辅祭是电影里唯一可以和日本人直接用日语对话的人物,这部电影看起来这么可怕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超自然现象,但也有一部分是因为电影太真实了。电影里有一场戏虽然很真实但是却用了神话的表现方法,比如洞窟的戏份。为什么洞窟的部分要选择一种像是发生在另外一个时空一样的表现手法,好像神话一样?

A:我在电影企划阶段就不太想用单线顺叙来讲这个故事,但是线条太多的话最后把他们归到一起又很难。电影里表现了圣痕,但是这对观众来说不是最重要的,所以在电影前面2小时10分钟的时间里圣痕都没有发挥重要的作用,我的确想在电影里表现基督教和圣经的某些方面,但其实我更想讲的是关于受害者的故事,重要的是受害者之所以是受害者的原因。我想了解的不是受害者之所以受害是因为加害者在某种心理状态下因为某种原因做了某种事情导致受害者受害,而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受害者受害?而这一点却是不可知的,这让我十分震惊,这个问题甚至让我思考人类存在的理由。人的存在分明是有原因的,但存在的消失却是没有理由的,这让我很想不通。如果消失没有明确的理由,那么存在是否还有理由?我认为人类的存在和神明的存在是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的,所以我就想问神,比如,啊上帝,您的善与恶正在被人质疑,您存在的理由正在被人怀疑,我认为您应该站出来证明您的存在,来解释一下这些事件。我认为千禹熙扮演的角色就是这样一个提出问题的人。所以观众看完电影之后和朋友们探讨的问题,或者通过网络向我发出的提问,我认为所有这些问题和这部电影想要向天上那位提出的问题本质上是一样的。如果有人认为这部电影很无聊想要骂我的话,我也不会认为您的矛头是指向我的。这部电影是一出攻城战,是一个家庭整整两小时都在使出浑身解数想要防御外来攻击的电影,到底要不要开门,你是敌是友,总之是一场防御者和进攻者的对决,防御者在明处,想要破门而入的进攻者在暗处,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让电影陷入了混乱。而洞窟的戏份则同外界的这些混乱分离开来,同时带出了圣痕这条线。在洞窟里日本人瞪着通红的眼睛,向辅祭吟诵路加福音,在这个时候我想问问观众,对于眼前所见的景象,是要选择去相信还是去质疑?各种信任和怀疑交织在一起让电影变得像现在这样复杂,这部电影作为类型片为了给观众带来更好的视觉体验,尽管安排了非常细致的剪辑和整理,但是电影的答案还是非常难找。

Q:电影里关于日本人身份的问题直接提出过两次,一次是由钟久(郭度沅饰)提出,一次是由辅祭,为什么日本人向辅祭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却没有在之前告诉钟久?

A:因为我担心在电影刚演到一半就坦白自己的身份,这样问题会变得比较严重,也怕观众看了会泄气。

Q:还有呢?这就是全部原因吗?

A: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主要就是因为这些。在他说出「反正我讲了你也不会信」这句话的时候我相信敏锐的观众已经看出他是善意还是恶意的了,大概占在座观众里的百分之二十吧。国村隼说那句台词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是「我是来救你们的」的语气,而不是「我要把你们的村庄变成地狱」的语气。

Q:为什么最后去洞窟的不是钟久而是辅祭?

A:因为辅祭去洞窟不是为了拯救任何人,但是又要让洞窟的戏份和电影整体看起来有关联,这种设计是为了最大化类型片的快感,钟久没有看到洞窟里的一幕同样也是为了类型片的快感。因为我在拍电影的时候非常看重主人公不知情但是观众知情、主人公和观众同时知情、以及主人公知情但是观众不知情这三种情况,我认为主人公不知情但是观众知情这种设定在这部电影里能更好地体现钟久和无名之间的纠葛。

Q:如果最后去洞窟的不是辅祭而是钟久,日本人的反应会有不同吗?

A:那么圣痕的部分就不会出现了。在确定电影题材的时候我考虑得最多的就是关于Occult的部分。回顾电影史,某种电影类型时而兴盛时而没落,总会有一些起起伏伏的反复,为什么Occult却始终没有复兴起来呢?我作为亚洲人,作为韩国人对宗教概念的理解,在这样的理解基础上制作一部电影的话是否能复活Occult或相似的电影类型,我内心是抱着这样的期待的,《凶兆》和《驱魔人》上映时的社会环境和韩国现在的经济环境、社会氛围也很相似。电影中的宗教成分以及韩国的土俗信仰的出现也是出于这些考虑。之所以把故事发生地点设在谷城也是因为这个,我到现在接受的访问中人们都是提很多关于演员的问题,但是我认为电影中重要性超越人物的其实是人物的背景,谷城对我来说是呈现韩国土俗信仰最适宜的地点。因为谷城变幻莫测的自然景象,这种自然现象造成电影气氛的变化积累,这时千禹熙一登场,即便她什么都不做,观众也会认为是她在掌控电影的氛围,千禹熙当然是个非常杰出的演员,但是如何表现出这个角色有着强大的力量,是我和摄影指导最费脑筋的地方。我不是在问东答西,只是想说安排钟久和无名在路上对峙场面的意图非常单纯。

Q:最后观众终于明白孰善孰恶的时候电影里又出现了一个细节,就是无名的三个物件,一个是掉在地上的发夹,一个是朴春裴的外套,还有一个是曾经穿在死者身上的针织衫,这三个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无名那里?对无名来说意味着什么?

A:钟久要转身回家的瞬间,原本站在大概15米开外的无名突然抓住了钟久的手,画面中可以看出两个人手的温度差别,音效也做出了一种很冷的感觉,我想这时钟久和观众应该都会开始怀疑无名了,之后的发夹也好,外套和针织衫都是对这种怀疑的确认。但是发夹为什么是掉在地上而不是戴在头上,因为发夹戴在演员的头上太显眼了,虽然剧本里写了演员头上戴着发夹,但是拍摄的时候演员从来没有戴过,突然一戴又显得很突兀,所以就干脆设定成掉在地上好了。

Q:这大概就是评论者和创作者的不同,我是在用why提问,而导演通常是给出how的回答,这点非常有趣。我的提问就到这里,接下来请观众提问。

观众:这部电影让我联想到了《驱魔人》和《天使之心》这样的电影,想请问您拍这部电影的契机是什么?

A:这个问题和我刚才叨叨了二十多分钟回答过的问题很像呢……

Q:刚刚导演提到的电影类型历史的部分应该可以回答您的问题。下面请其他观众提问吧。

观众:我对金焕熙(孝真扮演者)的表演印象非常深刻,比如爆粗口和吃东西狼吞虎咽这样的表演可能对小孩子来说比较难以理解,您都是怎样具体指导的呢?

A:我都是孩子的妈妈交谈,我希望孩子不要读剧本,而是由妈妈来告诉她大概剧情。比如今天到了拍摄现场,我会先问孩子你觉得我们今天要拍的是什么内容,然后我再问妈妈您是怎么给孩子解释的,那我就大概能了解今天要怎样引导这个孩子去拍摄了。

Q:据说孩子母亲是基督教徒?

A:是的,孩子也是……她们俩还一起祈祷来着。

Q:据说电影里的场面都是一边祈祷一边拍的。

观众:钟久问无名为什么这种事偏偏发生在我的孩子身上,无名回答说是因为孩子父亲的错,请问导演的意图是什么?

A:在创作电影的阶段,考虑到存在和消失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很大的局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写下去,也看了很多的书,因为是和神有关的部分,我觉得凭我的一己之力是无法完成的,所以我去拜访了很多神职人员,向他们提了很多问题,为了尽可能得到多样的解答,我去了尼泊尔、日本等很多地方,但是从他们的回答里我能感受到的就是,现存的宗教真的很完美,尽管世界每天都在变化,但是听这些神职人员给我的回答我就觉得世界真的太完美了,完美到我无法承受。后来在伊拉克有人被杀害,有人问「他为何会死」,有人对此给出的回答是,「不让去的地方偏去,不让做的事情偏做,让无辜的人成了杀人凶手」,真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在电影里我想表现出这种感觉,所以让无名说了类似的话。

观众:我很好奇电影最后的镜头和最后的台词是什么意思?

A:电影里日光出场之前有一场戏被删了,是日光看到孝真在挥刀子便问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孩子哭着说「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是疯了,求求您帮帮我」,这时钟久抱住孩子说了和电影结尾一样的话,这句话在这里出现就很恰当了,但是这场戏消失了,被省去了,所以正如老师(指刚才提问的年轻观众)所说显得最后的台词很突兀,这就是删减导致的问题,老师非常正确地指了出来。

观众:日光为什么会选择和日本人一伙?

A:有一个我从真实的巫俗人那里听来的故事,电影里提到了「虚主」这个词,巫俗人每天祈祷能够见到神,祈祷神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某一天巫俗人感觉到了神的到来,以为神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但其实进来的是野鬼,后来他的行为举止也变得奇怪了起来,然后去世了。我想给观众解释这个概念的话需要另外一个助力者,那么又要设置一个新的角色,所以我想干脆就让日光和日本人之间通过某种行为和道具建立联系。其实剧本里的结局原本有描写二人关系的段落,但我还是认为电影结束在钟久的脸上意味更加深长。

观众:电影里钟久在鸡叫三次之前转身离开的那场戏,让我想到了圣经中的彼得三次不认耶稣,请问这之间是否有关联?

A:当然也有联系,但是这种设定让我很不好意思,提到这个我就很害羞,太丢人了所以想骗你说这之间没有关联,但是太明显了,所以我承认……(有关联)。

观众:电影里日本人用的照相机是否有某种象征意义?

A:呃……我们对于照相机的……啊这个我也承认。照相什么的,灵魂什么的……这些我都承认。

观众:一家人最后只有爸爸活下来的原因是什么?

A:电影名字叫《哭声》,哭声是指人死了之后活着的人哀哭的声音。正如我之前所说电影讲的是受害者的故事,我希望电影能够对受害者产生安慰,怎样的安慰才是适合电影的安慰,才是像样的安慰呢?钟久是幸存者,比起已经死去的人,当然是活下来的人更加痛苦。我希望电影能向他们传达一个这样的信息:我看到了你拼死的努力,尽管结果如此,我们在过去的2小时30分钟都看到了你的付出,这不是你的错,你是对的。所以我们要让钟久最后活下来,还要把他的脸拍得那么大,要知道把脸拍那么大不是件容易事。

观众:日本人说自己把被害人照片全部烧掉了,但是后来我们发现照片在日光那里,这样的安排是为什么?

A:就像我之前说的,这个也是为了在日光和日本人之间建立一种联系。

Q:最后请导演跟观众们说几句吧。

Q:非常感谢时间这么晚了还一直留到最后的观众们,(此时有观众往外走)我说这话的时候有人在离开,感谢的人里也包括他们,也感谢提了很多珍贵问题的观众,也感谢我平时特别尊敬的……托这部电影的福我才能有机会和李东镇评论家一起坐在这里,这是我的荣幸。往后我也想一直拍类型片,要想这样的话……就得……请大家多多帮忙,谢谢!

(对谈录像:http://v.youku.com/v_show/id_XMTU2NzE4NTk1Mg==.html

 5 ) 《哭声》是不是神作,罗泓轸算不算大师?

(文/杨时旸)
    毫不夸张地说,从定档的消息传出,《哭声》就成为了众多影迷今年最期盼的电影。惊悚的题材,鬼魅的氛围以及导演罗泓轸前两部长片累积的爆棚口碑,伴随着从戛纳传来的各种窃窃私语、影影焯焯的前期评论,进一步神化了这部电影。
但是,恐怕没人能真的“看懂”《哭声》。
    因为在导演本人的意识中,他似乎就没想让电影呈现出一个完整、清晰的指向。换句话说,这故事没有本相,你看人成人,你看鬼是鬼。所以,这样的电影注定导向两种截然相反的结果:或者,影迷被鼓动着激发出大量似是而非的解读,或者,人们彻底放弃对于剧情和隐喻的真相追寻,彻底沉溺于类型本身塑造出的悬疑诡异氛围。
    《哭声》中最优质的部分,就是谷城山中的一片神鸦社鼓。紧绷不泄的惊悚氛围,让所有人陷入疯癫的谜团,是这一切稳住了观看者。从这个意义上讲,在更多数人的期待中,《哭声》更应该是一部有着更清晰的社会与心理根基的惊悚类型片——这样才符合罗泓轸的进阶史——从更单纯依靠热血追杀和打斗的《追击者》到苍茫和充满宿命意味的《黄海》逐步过渡到一部更加深邃,但又不偏离这种既定类型的作品。
    但是,很显然,罗泓轸比影迷的期待走得要远得多。
    他在《哭声》中企图容纳宗教、东西方文明、心理分析、人性拷问、民族劣根……等等一系列根源性的追问。所以,在这其中,我们得以见到神秘日本人手掌心一闪而过的圣痕;一串串金鱼草如骷髅头一样的干枯种子;对于驱魔仪式中怪诞的细节展示;以及对于谣言蛊惑人心的试探;人性中固有的排外和易于诉诸非理性的心理根基……如果罗泓轸挑选其中任何一个方向进行深化,或许电影都会清晰很多,但现在,它们杂糅在一起。这一切产生了微妙的化学反应,让《哭声》成为了极其少见的类型集萃,他让惊悚和悬疑达成了一种恢弘的歌剧感,但是,不可避免地,这些繁复的类型与翻转,互相抵牾、互相啃噬、互相溶解,在剔除了表层的奇观化展览之后,就会发现,一切不过是形式主义的表浅堆砌。对于人性的嘲讽和怪力乱神的敬畏,基本上是食而不化的。在形式感和类型片本体的塑造上,罗泓轸已臻化境,但在内涵的叙述上,《哭声》几乎是失控的。它让我们最大限度地抵达了猎奇的顶峰,然后,一切就悬置了。
    噩梦般的现实,或者过于真实的噩梦。这是理解《哭声》的两种途径。
    你可以从超自然的部分去解释谷城中发生的一切,恶鬼与冤魂,命定死亡的和作为报应的疯癫,但你同样可以用幻觉和癔症重新解释这一切:那些传染性的恐惧和真实意义上的病症,被口口相传之后,混杂着紧张情绪然后进入梦境系统,头脑中虚幻和现实的界限被冲垮,进一步影响了心智。但显然,罗泓轸对一切都不想明说,他想造就的结局就是一种混沌不明的东西。或者,换句话说,他原本很清晰,但当加入过多的调味剂之后,自己忘却了最初想要制作的味道。“我在电影企划阶段就不太想用单线顺叙来讲这个故事,但是线条太多的话最后把他们归到一起又很难。”在与评论家李东镇的映后访谈中,罗泓轸这样承认。
    罗泓轸最初捕获人心,是因为他的长片处女作《追击者》干净利落。这部凌厉直率的电影,没有预设的主题和故作的深意。它是韩国罪案类型中,双雄对决叙事的一次典范式呈现:一个良心发现的皮条客,一个心理变态的杀人狂,在追杀、逃逸、反制之中,彼此激发出了更加尖锐的东西。从那开始,罗泓轸酷爱拍摄追跑打斗的习惯就烙印在自己的作品中。
    某种程度上说,第二部作品《黄海》也同样有关追与逃,藏与找——这种拉锯关系不只存在于河正宇扮演的业余杀手、目标和蛇头之间,也同样横亘于另一种复杂的身份关系之间——苦闷的丈夫和去往韩国打工杳无音信的妻子。而后面这条隐秘的线索,看似无关宏旨,但最终巧妙地提升了电影境界。它最终把一部体液喷溅,血脉贲张的动作悬疑片变成了一部氤氲着宿命雾气的寓言。那些边境的底层生存经验,特定年代人们游走于两国间的灰色地带,如今看来,时过境迁,更令人唏嘘。《黄海》中的那条隐线,像掌纹般诉说着深不可测的命理。
    《黄海》拍摄之后的三年里,收获如潮赞誉的罗泓轸一直郁郁寡欢。他觉得自己这部作品的后期制作仓促得不像样子。即便他又制作了另一个版本,但也没能让自己得以真正释怀。所以,在拍摄《哭声》的时候,他一直强调,没有制作完成之前,无论如何也不定档。某种程度上说,这种工匠精神感动了很多影迷,以至于让他们愿意忽略《哭声》中并不优质的部分。
    《哭声》中过于繁复、深邃又宏大的主题,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种震慑作用,让影迷只能仰望,揣测,然后自叹不如或者自惭形秽,但注定自我封存了质疑与批评。不可否认,《哭声》有着扎实的影调和绝佳的表演,那些明灭山景和昭昭雾气,让人印象深刻。罗泓轸确实具有极强的堆积情绪和塑造氛围的能力,但是,仅凭这一切并不能掩盖塌陷的精神内涵。如果他确实像《哭声》中预设的那样,想在类型片之外,探讨更深邃的主题,他需要重建的是把握那些严肃的人性主题的能力。与他纯熟的营造氛围的技巧相比,他的另一条腿,坡得厉害。

 6 ) 哭声直上干云霄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本片含有剧透,请先看完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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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声是一部以被害者为叙述主视角的Cult类型片,题材诡异,拍摄手法独特,带有强烈的个人印记。同时影片整体也十分的disturbing,无论从结局从叙事过程从配乐。美国这边的译名是The Wailing,我觉得不如它的中文译名好——哭声,就是一片荒凉之地萦绕着一个怨灵,隐隐绰绰发出阴恻恻的哭声的感觉,那么这哭声是谁的呢?既然是Cult片,悬疑标签应该不是本片侧重的点,只是作为一个叙事技巧存在,因而逻辑就不是那么的重要了,但是我看到有人说本片逻辑混乱,这我是不同意的,于是我们来谈谈本片的逻辑,分析解释一下剧情。在我看来,肆意玩弄剧中人的命运根本就不是本片的瑕疵,而是导演罗宏镇的标志是他的特权啊,就比如《黄海》比如《追击者》,就像恶魔在玩弄他的食物一样。

       片头援引圣经的一段,‘Why are you troubled, and why do doubts arise in your hearts? Look at my hands and my feet. It is I myself. Touch me and see — for a spirit does not have flesh and bones, as you see I have.’,这是耶稣复活以后对他的信徒说的话,让他们相信他是真的血肉之躯,然而影片最后反复说着Touch me and see的却是恶魔。
       关于谁好谁坏的问题。这个问题答案还是比较清晰的,按照影片原台词的说法是“你亲眼得见才是真的”,如果说国村隼饰演的日本人僵尸化村民受平行剪辑之累没那么清晰的话,那么在结尾化身恶魔则是无可争议的作为坏人的事实了。而政民叔饰演的白萨满,确实曾做了一些所谓的好事,但是种种迹象表明,他跟日本人也是一路的,穿尿布一样的内裤,给死人或将死之人拍照,以及存有日本人之前拍的号称是已经烧掉了的照片等等。媾和的证据比对立更直观一些。
       反观千禹熙饰演的女人,片中没有一件坏事的发生和她直接相关,最后引起郭度沅饰演的男主警察怀疑的仅是她身穿死者的衣物这一点。但从结局上看,白萨满是让男主赶快回到家里回到女儿身边,女人是让男主等三声公鸡叫再回去,男主因受了白萨满挑唆而心中无限放大的怀疑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最终听从了前者,回家眼见一副人间惨剧,自己也不忍伤害哪怕已经被鬼魂附身的女儿也遭了毒手,被愿付出生命守护的心爱之人杀死已经想不出更惨的结局了,等三声鸡叫再回去结局未知,不能肯定说会更好,但感觉可以肯定说不会更坏了。女人知道男主提前回家的结局才会这么绝望,如果她是坏的,没必要演这出。
       白萨满声称那个女人是鬼魂,按剧中的说法“鬼魂你是触碰不到她的血肉的”,男主要回家,女人分明上前拉住了他,男主强行挣脱,可见白萨满在扯淡。白萨满先是假装把矛头指向自己的日本队友,运用了狼人杀游戏里面“狼踩狼”的高级技巧坐实自己身份,消除怀疑,就可以在敌人内部光明正大的做法迫害,因为他一开始应该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之后就在开车回家路上打电话给男主挑唆种下怀疑的种子。也有人怀疑家中的姥姥是帮凶,因为是通过她叫来的白萨满,她也给村里人吃奇怪的东西,我觉得她更多的是一个愚民,受人蛊惑,虽然最后没有确实的尸体镜头,但有一个中景镜头血泊中躺了两个人。
      关于为什么要等三声鸡叫,我猜测是对于圣经的一个故事的演绎。当时耶稣对他的门徒彼得说,明天鸡叫之前你会三次不认我,彼得不停表忠心表示自己就算死也不会不认耶稣的。之后的夜里耶稣被捕,有人怀疑彼得是和耶稣一伙的要把他一起抓走,彼得竭力否认了三次,就在这时,鸡叫了,彼得顿悟自己错了,流下了伤心痛悔的眼泪。这部电影结局的反转与否并不是本片的关键,"信任"和“怀疑”的游移不定的这个过程才是本片的关键,男主包括观众到后面完全不知道该相信谁说的才是真话该去怀疑谁了。男主未等得第三次鸡叫就匆匆回家就是因为对那个女人起疑,最后眼见得人间地狱,心中悔的是什么?是没有听从那个女人的话?是悔悟自己的罪过导致家破人亡?耶稣会复活,会原谅彼得的过错,男主的家人呢?又有谁来原谅安慰男主呢?

      刚才说逻辑不是本片的重点,我觉得本片的重点就是表现,表现本身。表现受害者,表现一家人的苦难,表现他们眼见得在前半部一步一步缓慢又无情后半部急速旋转的滑向深渊,表现一只蚂蚁落入水流漩涡几经沉浮却又无力对抗。这么说起来导演真是恶趣味啊,但是警察父亲的角色实在是本片的闪光点啊,开头胆小的形象为了女儿也变得如此勇敢高大起来。当时看到女儿央求停止白萨满的做法,父亲不忍就把白萨满的法坛破坏了,我不禁在心里暗骂愚蠢的人类啊,你的爱是盲目的啊,邪灵一日不除你其实是在害了女儿啊。当时不知道白萨满是坏人,还好导演仁慈反转,不然按我们这些路人的看法,女儿估计就不知道被炼化成什么妖魔鬼怪了,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父爱如山,魑魅魍魉敌不过人间真情,当然最后继续被啪啪啪打脸。很多人都喜欢“斗法”那段镜头,"斗法"那段确实拍的很精彩,虽然其实是两个人合作,但是彼时都以为在对抗,紧张刺激。我更喜欢的镜头是男主在抛尸日本人之后回到医院看自己女儿推门而入的那段镜头,门缝之后幽幽闪着光线,当时想的是推开门就知道这一切苦难是否已经结束,女儿是否已经恢复正常,害怕不敢看到结局,鼓起勇气推开门,看见女儿没事回头看警察爸爸双眼已是噙满了泪水。真触动。尽管这都是假象,苦难才刚刚开始,但那一刻还是很真心替这家人舒一口气的。我觉得观众也能感受到作为父亲男主已经尽力了,但是人生还是有很多东西无法控制,眼泪也冲刷不干净的巨大悲伤,想哭也不能流泪的难忘痛苦。就像导演说的“人生当中,事与愿违的事情处处皆是,经历一些不幸,有些人走了,有些人留下来了,对这些留下来的人我想说,大家都看到你已经尽力了,你是个好父亲”。

       嗯,爸爸尽力了啊。这也是我们能给的安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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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途觉得是《招魂》类的驱魔式的恐怖片,但是本片剧本打磨的确实用心的很啊,配乐镜头都可以看得出来十分的有厚度,哪怕作为恐怖片来说也是近年来的佳作了。
       我觉得有人看不懂并不意味着就一定是一部坏电影啊,因为有人看懂了。有人没看懂有人看懂了,有人有些地方没看懂有些地方看懂了,都是常态。随便举个例子,比如《穆赫兰道》。
       只看了一遍,很多细节可能没有关注到,欢迎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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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这篇之前没有看导演或者剧组的访谈。有人说看了导演的访谈跟我说的是完全相反。于是我去搜了一下,并没有啊。
//movie.douban.com/review/7923927/
《哭声》剧组戛纳电影节间专访,导演亲自解释角色设定 (哭声 影评)
“对我来说片中千禹熙的角色是神,可以是守护神,也可以是地方神灵,东方的信仰中善恶并非绝对,要结合当地水土特征,表现这种神性或灵性,我是觉得千禹熙这符合表达这样多变角色的特质。”
//movie.douban.com/review/7890721/
《哭声》导演罗泓轸与电影评论家李东镇的映后对谈 (哭声 影评)
“Q:电影里关于日本人身份的问题直接提出过两次,一次是由钟久(郭度沅饰)提出,一次是由辅祭,为什么日本人向辅祭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却没有在之前告诉钟久?

A:因为我担心在电影刚演到一半就坦白自己的身份,这样问题会变得比较严重,也怕观众看了会泄气。”

找到了这篇
http://ent.qq.com/a/20160520/030650.htm
不要被误导了,解读是错的,导演明确说了千禹熙是保护神是好人,可以去看访谈视频。这个小编也是能扯这么多,醉了。我说有这么多迷之自信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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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回复一下评论的问题

1.白萨满为什么要帮小女孩做法。
白萨满没有“帮”,他在害小女孩啊。同一时间日本人在做法变僵尸,女鬼在干扰日本人。

2.鸟屎怎么回事。
白萨满跑路了,日本人让他回来。

3.女鬼这么牛逼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日本人和白萨满。
说明她没有那么牛逼。

4.说日本人有圣痕就是好人的。
教会对这些与“圣痕”以及神秘的出血现象有关的奇迹并不认可。还在16世纪召开的特兰托公会议上,教会便声称这种现象为“撒旦玩的把戏”。不过对普通教民来说,这种把戏一直是纯洁无瑕的象征。所以,有些神职人员为了刺激普通人的兴趣和信仰,不惜造假。有些狡猾的神职人员甚至想出一种妙招:用几根管子与藏在大袍里面装有红色液体的小瓶子连起来,伪造一种手掌出血的现象。还有一种特制的透明软膏,它遇烛光便能变成红色,在温度的作用下还能流动。
莫斯科东正教圣大牧首公署代表阿尔捷米神父还说这是魔鬼作的孽。据他说,教会对“圣痕”病人表示极大的不信任,认为他们都是一些骗子和冒牌预言家,那些伤口多半都是人为的,或者是在魔鬼的影响下出现的,因为有魔鬼附体完全会出现这种情况。神父们认为,当一个人受到“魔鬼诱惑”,认为自己就是圣者,便会出现这种“圣痕”,可实际上是其全身心已被撒旦控制。

所以有圣痕不能说明他就是好人。

5.什么信仰缺失,日本人本是上帝的使者,因为世人不信化身为了魔鬼。
你自己觉得可信么,不要过度诠释。韩国人真的是我见过最信奉基督教的人了,没有哪个民族有如此的狂热虔诚了。虽然这不能直接说明不存在信仰缺失的问题,但是上帝的使者被人怀疑一下就特么的变魔鬼了?上帝使者也太傲娇了。

 短评

4 韩国电影已经把谋杀悬疑破案片拍成类型,却还能在此基础上把跳大神驱魔和恶灵斗法发扬光大,真是让人感叹这原本是港片拿手好戏的混搭,已然被他人学去。中段斗法和结尾选择两段平行剪辑夺人心魄般的精彩,其余部分也几无尿点。唯一缺点大概就是元素和类型杂糅的太多,故事捋的不够直。

5分钟前
  • 牛腩羊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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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是部反应人性阴暗面讲连环杀人案的片子,没想到怪力乱神,真特么有鬼!各种反转,一脸懵逼。前半感觉还是太长,逻辑上略为混乱,但是故事剪辑是亮点,金鱼草&粉色发卡的细节铺垫处理得也不错,跳大神斗法的场景印象深刻。这片子吧还真带着股邪气!大概,每个人都愿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的吧。

6分钟前
  • 鸟倦知还
  • 还行

悬疑片中你最灵异,灵异片中你最悬疑。翻手为云覆手雨,任性反转爱谁谁。导演说:我开心就好,你们随意。

7分钟前
  • 芦哲峰
  • 还行

不能以现实的逻辑去解释这部片子。否则《杀人回忆》般的开场后,警察早可以组织一堆人去焚毁日本人老巢。放弃冲突场面高潮,而是围绕彼此信任,确实是一次实验。两次平行蒙太奇,尤其是第一次的障碍眼,基本阐明了正反派。这部电影让人讨厌,更多是来自主人公的糊涂无力。不过,哭啼硬煽确实没意思

9分钟前
  • 木卫二
  • 推荐

想做类型反转,又要解构韩国现代史,有点被野心和预期拖垮的感觉。 与前两部相比, 缺少叙事形成的强压迫感。片中最强大的场面,当属黄政民和国村隼的隔空斗法,有这段垫底,感觉跳大神肯定会被韩国拿去申请世遗了。

11分钟前
  • 皮革业
  • 推荐

比黑暗更绝望 比邪恶更无情 韩国拍出了自己的万能钥匙。观感大致如下:“哎哟卧槽,哈哈哈,哈哈哈跳大神哈哈哈,卧槽,卧槽?哎哟卧槽……天。”

15分钟前
  • 莫吉多
  • 推荐

哭声的牛逼之处在于,它打破了观众对于自己上帝视角的固有定位,它引导你放空,引导你抓耳挠腮,直至完全缴械投降。这是一种体验,心理落差上的,身体感官上的,这种探不明真相的焦虑,远比解密真相更让人着迷。你以为凡事都有真相吗?事实上,你相信什么,便看见什么。你什么都不相信,便什么都看不到

17分钟前
  • 嘟嘟熊之父
  • 力荐

能用各种类型元素,把一个乡土文化里长出来的东西搞成大片,这是韩国电影工业的高度。

21分钟前
  • Peter Cat
  • 推荐

太邪恶了,邪,邪斗邪,邪完再邪尼玛。很血腥,也很黑暗,以及,很邪恶。悬念十足的恐怖片,罗泓轸仍然保持水准。故事很抓人,也很好看,就是太血腥太邪恶了。跳大神那些东西太帅了,特别特别土法超现实,东方魔幻的感觉,也是我最爱的段落。

22分钟前
  • 桃桃林林
  • 推荐

这个韩国导演能力很强,多年前他的学生短片的浓重视觉色彩和奇异的想象力就震惊了北电国际学生影展的大放映厅,继《追击者》后又拿出了这部奇异的片子。不能给满分在于其立意过于隐晦了。

23分钟前
  • 谢飞导演
  • 推荐

标准韩式商业片+禁闭岛的手法,利用叙事角度的差异去营造悬疑感的老套技巧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整体结构冗长节奏拖沓故弄玄虚用力过猛,戏剧冲突和情感张力平弱,逻辑牵强人物弱智狗血 ,表演也中规中矩倒是矫情的很韩国。失望,当个二流商业神怪片看看还行,以罗宏镇的水准来说,有点玩脱了。

26分钟前
  • 白胖饺子
  • 还行

讲得什么鬼。这可能是我打过的第一部一星电影。看完整个气炸

29分钟前
  • 请称呼我 陛下
  • 很差

故弄玄虚之作,纯粹为了悬疑而悬疑,阴郁诡谲氛围一流。

34分钟前
  • ccttian
  • 还行

昨天挤时间熬夜看的夜场,看完后觉着真心没必要这大晚上的跟自己较这劲儿。不值我拖着疲劳一天的身体,在影院两个多小时。影评既然比黄海还高,真心无语。尤其是日本老头前后的表达,开始特阴险然后各种虚弱可怜,最后依然还是个妖孽。最起码表达要一致吧,又不是骗小孩儿。日本老头太败笔了。

35分钟前
  • identity crisis
  • 还行

韩国恐怖片的通病,装的高深莫测的,故事都讲不清楚。

38分钟前
  • 子玥名雅
  • 还行

最讨厌的这种没逻辑的电影,讲真是因为导演编剧智商不足以编排出一部逻辑优秀让人叹为观止的悬疑电影,所以只能故布疑阵东拼西凑,斩断所有可以拿来拼凑情节因果关系的内容,然后在发布会上瞎BB两句不同观众会有不同想法,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意图(没错,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拍的什么鬼)负分滚粗!

42分钟前
  • 樱桃小包子
  • 很差

…经不起推敲的延边农村魔幻题材…

45分钟前
  • Alexander.
  • 还行

【B-】导演在个人表达和营造类型奇观之间摇摆不定,还不忘添加一些无聊的煽情,最后拍了一团看上去很厉害的浆糊出来,完全靠着摄影和剪辑在撑场面。没有结果和动机的故事没问题,杀人回忆也没有,但奉俊昊有清晰的主题,哭声却只有对观众的心理误导做得好,电影变的如同那场跳大神,精巧但毫无意义

48分钟前
  • 掉线
  • 还行

《聂隐娘》之后最好的亚洲电影。

53分钟前
  • 力荐

无休无止的哭嚎让人难以忍受,剧情较拖沓,反而影响整体氛围;罗泓轸向来极具野心,但各类型元素过于混搭,有点消化不良。

56分钟前
  • 欢乐分裂
  • 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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