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掌握在自己的双手,还是掌握在哪个无形的手?
有一天,他的右手脱离了身体,开始独自流浪
它在天上与飞鸟搏斗,它在地下与群鼠互殴
它横渡了寒冷的冰河,它穿越了湍急的车流
离开了身体的它,也许遗失了很多记忆
但它记得童年时期宇航员的梦想,所以它在旋转疾驰的车灯中看到了璀璨星空
它还记得青年时期那个她的梦想,所以它再次遇见时用方糖垒砌成了北极冰屋
一个是不忘初心
一个是为了报答那个声音,遥远的声音温暖了濒临崩溃的他,遥远的声音停下了他世界的倾盆大雨
所以,它为她打造冰屋,即使世界寒冷摇晃,冰屋中有她需要的温暖与稳固
也许命运难以逃脱
当他奋力抓住厄运苍蝇的那一刻,他的手就开始了流浪,那个可恶的苍蝇却从指缝中偷偷溜走
也许命运可以逃脱
当他纵情跳上高塔的那一刻,他就从他的手和他命运的视野中消失了
也许他去了北极的冰屋,也许他去了遥远的星空
命运从不恒定,命运也不仅在自己的手中
还在自己的脚下
C'est la vie!
男主很惹人厌,是他不成熟的行为间接和直接影响导致了父母和自己意外的发生,然而这却是整片核心所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于我很简单:
所有迷失的孩子都有自己的诗
每一句,都撰着冥冥注定
你读不懂,没关系
那不是献给你的诗句
我明白,就好
可是
要是你也明白,那该多好。
————
我知道你,从未长大过。
你无法要求一个孩子去像一个30岁的成年人一样用上帝视角把一切利弊好坏都看得那么清楚明白,如今的你又是否还记得自己孩童时的心绪?
他只是想做一个风一样的男子,怎会知道家人的别离就在不远处,躁郁时劳动发泄忽然又被苍蝇抓走了心,哪知道会断手。当你颇为利弊结果抠心时,他只是在顺从本我让一切发生。
他当然会后悔,可是即便重来会有不一样吗?这就是他眼中的所谓命运啊。
他的一切行为都很孩子气,难(ming)能(wan)可(bu)贵(ling)的是年岁增长也未曾改变他的本我,情绪化且浮气,敏感而又细腻,内心浪漫海阔天空,我猜想导演和编剧应该是投射了不少个人人格于角色中。
对理性的人而言,这是一个惹人厌的家伙,对感性的同志来说,怕是颇能从男主的心绪和行为找到些许自我。喜欢的会很喜欢如同照镜子般涌起共鸣,讨厌的怕是也很讨厌吧,充斥着你不爱的丧绪幼稚和非理性判断。
他会因为各种未兑现的许诺欣喜万分(父母的各种许诺,自己对女主各种自以为的付出和期盼),也会因为生活的不如意丧气万分。
可是他真的很单纯,女主偶然的一丝善意就打开他阴霾许久的人生,在前半生不如意的泥潭里蹉跎,难道是命运给他开启了另一扇窗?他疯狂的想要抓住,这黑暗里的光,救命稻草,一场理所当然的命运邂逅。
我就想要你,我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东西,不要任何承诺,只要能停在你左右答我都好开心,我喜欢你就愿意为你你默默付出,尽管什么也得不到。看到一个陌生人都会好吃醋。
男主就连爱人,都是这么幼稚且单纯,渺小到悲哀,只要活在自己的脑海中的你是美好,就好。
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世界会按照自己以为的剧情发展,似乎一切都是命运暗中注定,女主成为了他的一切,他的太阳。可是当真相揭晓,他没有等到自己以为的结局,沉稳的女主一声呵斥与离开,击碎了他一切幻梦。
这也是命运吗?
难道不能跳脱吗?
所以,那只从未抓住的苍蝇,在这个“合适”的时刻抓走了他的心。
苍蝇终是飞走了,他,遁回自己的晦暗,或许这才是命运于“我”的本来面目。
我失去了身体,和女主,多么丧的双关。
可是导演和编剧在主流的观众,所谓的社会三观的裹挟下,会允许这样的结局发生吗?那活在灰暗里的人生还有什么希望?
所以剧情开始跳脱所谓的命运束缚,断手复活了,开始一场不屈服于宿命的奇妙冒险,目标明确,斗智斗勇,机关算尽,这是感动大家的戏码,却也是成年人才有的决绝,这只手作为男主的另一重分身替他完成了自我意识的成长,说白了,叫做长大,这不再是那个恣意妄为仅凭着喜好去行动的情绪化孩子。
双线叙事,恍若照镜,却又绝然不同。
所以他找到了他,却再也回不到过去。
剧情的最终,我们需要一个大团圆结局,happy ending,男主那纵身一跃,仿佛跳脱了自己的命运一般,肉体虽然分离,却在思想层面完成了本我和分身的合一与升华。
留给我们的是一个开放式的结局,他或许死了,或许活着,他和女主到底还有没有故事?
这结局,是导演和编剧的善意,
等等,这真的是善意吗?
或者,这才是导编狡黠的残忍现实?失去踪影的是男主的身体和本我,一直向我们讲述故事留存到最后的,却是那只手。即便女主最终理解了男主,那又如何?
我们确实跳脱了那个过往的自己,可是真的出离了命运,进入了另一个拐角吗?正如同女主问男主的那个问题一样,你跳过去又会发生什么?
你确实长大了,新的自己把过往的痛苦都覆写掉,却把孩童的自己永远地留在了那个雪地里。当我们用爱的代价学着长大后,真的还会有人把被你遗弃掉的那个自己打开来看吗?即便用快进把过去现在的你都看个清楚明白,生活又会有本质不同?而消弭掉的那个自己去哪寻觅?我失去了身体,是否也遗失了美好。
————
所有迷失的孩子都有自己的诗
不,是所有迷失的孩子都曾有过自己的诗
你还记得那诗句吗?
还是依旧在只手前行,孑然一人。
伴随苍蝇的嗡嗡声,切割机撕裂木头的蜂鸣声,拉开了故事的第一幕——黑白的回忆——儿时抓苍蝇的记忆,引出主题“抓不住的苍蝇,握不住的命运”。 撞击的眼球,跌晃的断臂,蒙太奇,惊悚,紧张的逃离,奋力一跃为后续埋下伏笔与相互对应。再次来到黑白的回忆,婴儿的触摸,感知世界的新奇,灵活的手,笨拙的手,钢琴家的礼服,宇航员的星空。苍蝇再次出现,命运开始转折。 地球仪的转动声,风的呼啸声,苍蝇——父母因他而身亡。星际穿越式的配乐,镜头给到了苍蝇与男孩指间接触,男孩畏缩了,逃避的也是命运。 彩色——成年的男孩成为了名外卖员,孤寂的背景音乐,寂寥的夜晚。镜头回到断臂,垃圾箱中,惨红色的调色,恐怖元素乍现。手再一次抓不住,被现实生吞活剥。短镜头继续表现着断臂穿梭的世界,危机四伏,冷色调带来的凛冽。暖色调——回到外卖,女孩的出现,雨天,男孩被现实活剥后赤裸的展现在女孩面前,刁蛮的女孩不耐烦的男孩,糟心的夜晚中男孩羡慕着女孩在35楼那令人醉心的宁静。茫然与迷失。 吉吉(女孩爷爷)的同情下,他被收留了。断臂。琴声响起,弹起的回忆,蒙太奇表现着如果父母还在那不一样的人生;孩子啼叫,失去的爱,坠入水中发出对生活的窒息感的控诉;建造的冰屋,红色的帽子,宇航员的梦。断臂的冷峻,追寻着内心深处的远方,唤起自我救赎之路,享受着飞跃的宇航员骑士冒险精神。 巨大的苍蝇,命运笼罩的梦魇,悲剧的蒙太奇,切割机的丧钟。最后,男孩纵身一跃对抗着那一切早已注定的,什么都改变不了的命运,“我们错误的以为可以,这是个错误,除非我们做出完全不可预测和不可理喻的事情。”
第92届奥斯卡金像奖即将于下周一公布提名,想必很多影迷都会关心的是,网飞能否在金球奖惨败之后再扳回一局呢!尤其是《爱尔兰人》《婚姻故事》《教宗的承继》等这几部网飞的年度重头戏,究竟能拿到多少奥斯卡提名,以及最终能斩获几座小金人,还都是未知数。
当然,这届奥斯卡备受瞩目的还有“最佳动画长片”提名,国产爆款动画《哪吒之魔童降世》究竟能否入围最终名单,也是中国影迷非常关心的话题。毕竟,想比《冰雪奇缘2》《玩具总动员4》《驯龙高手3》《天气之子》等这些热门动画,《哪吒》的水准也着实不算低。
而我们今天要聊的,则是网飞的另一部冲奥力作,来自法国导演杰赫米·克拉潘执导的动画长片《我失去了身体》(J'ai perdu mon corps)。这部低成本的法国动画,同样也是角逐今年“奥斯卡最佳动画长片”的种子选手。
本片早前曾入围戛纳电影节“影评人周”单元,并拿下了该单元的大奖,之后再北美颁奖季上也有突出表现,一致受到了行业内的褒奖和推崇。
影片《我失去了身体》目前的评分维持在IMDb7.7分、豆瓣8.1分,MTC总共18家媒体给出了综合81的高分,而烂番茄则达到96%的媒体新鲜度。不管是观众方面还是影评人以及电影媒体方面,该片的口碑都可谓相当不俗。
而《我失去了身体》这个给足观众想象空间的片名,实际上也正是影片故事的基本设定:一只手在脱离主人身体后,企图再度重回主人的身上。
这是一部双线并叙的创意性动画作品,它通过主线与闪回线的交叉,讲述了形单影只的“手”经历千难万阻回到主人Naoufel身上的过程,并不断地追溯Naoufel失去手之前的重要的生命回忆。这些回忆既有对于童年的追溯,也有关于爱情的部分。
我们可以将影片主人公视为那只被孤立的“手”,因为故事主线正是“手”脱离Naoufel身体后的冒险。与此同时,我们也可以将主人公看作Naoufel本人,整部影片的核心正是Naoufel的两段回忆,“手”所囊括的意识视角都是Naoufel个人的,“手”更像是装载其灵魂的一个容器。
影片大致可划分为三个层面的讲述:主线是现在时的讲述,是脱离Naoufel身体的那只“手”的冒险;闪回线则分为两个过去时,其一是年幼时的Naoufel与父母的相处,其二是成年后的Naoufel的爱情经历。
不管是远距离的跋涉,还是应对外物的攻击,一只可以独立行动和思考的“手”,相对于一个完整的人来讲,还是显得太过脆弱。对于现实世界的逻辑而言,这只“手”的存在则是无比荒谬的、颠覆认知的,倘若“手”光明正大地曝光在大众们的视野当中,必然会引起轰动。
因此“手”在重回Naoufel身上的过程中,不仅需要机智应对突发的威胁,因为哪怕一只不起眼的鸽子或是老鼠,也可能会致其于死地;而且还要躲避人类而以免不被发现,但这在人流量巨大的巴黎市区有着极高的难度系数。
Naoufel的童年回忆部分则被导演设置成了黑白色,这种处理便预先就向观众们传递了一条重要的信息:Naoufel的童年是悲痛的、灰色的、黯淡的。
跟其他普通家庭一样,父母给予了幼小的Naoufel这个世界上最为无私的爱与支持。Naoufel崇拜弹得一手好琴的母亲,也尊敬精通天文地理知识的父亲;在这样良好的家庭环境的熏陶中,Naoufel自小的梦想便是做一名钢琴家兼宇航员。
Naoufel还热衷于采集自然声音,不管是对苍蝇振翅的嗡嗡声,还是对地球仪转动时发出的器械摩擦声,他都充满了无限的好奇;他还时常拿着采音话筒,四处晃荡以录取声音。
然而,美好的童年并未持续太久。一次意外的车祸,年幼的Naoufel失去了自己仅有的依靠和温暖,父母的死亡对他造成巨大的打击和伤害。他的生命失去了希望,最终也没有成为梦想中的那个会弹钢琴的宇航员。
成年后的Naoufel性格封闭,不爱与人交谈。他跟个性不合的室友合租,住在狭小的房间里勉强度日。Naoufel有份披萨外卖的工作,但由于手脚不够灵活,送餐过程总是状况百出,被老板责骂扣钱是家常便饭。Naoufel也知道自己不适合这份工作,但他对生活早已失去兴趣,只想维持现有的生活状态。
而又一次的送餐误点,却让Naoufel邂逅了使他重燃生活希望的Gabrielle。住在35楼的Gabrielle和在楼下等待的Naoufel仅仅是通过对讲机进行了短暂交谈,甚至没有碰上面,Naoufel便真的对她动了心。
在对讲机里,Naoufel得知Gabrielle在图书馆工作,他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最终决定主动去图书馆找Gabrielle。
Naoufel的手为什么会和身体分离?Naoufel童年痛苦回忆的真相到底是什么?Naoufel对Gabrielle示爱最终会得到什么样的回应?这些疑问随着故事的发展慢慢浮出水面……
影片《我失去了身体》是法国导演杰赫米·克拉潘的首部动画长片。在此之前,他曾陆陆续续地创作过四部短片动画,其中最为著名的作品是2008年的《精神分裂症》,这部动画短片曾在世界范围内获得了颇高声誉,豆瓣高达9.0分。
四部短片的经验,使得克拉潘对动画叙事和动画制作有了清晰的认识,即便在预算紧张的情况下,克拉潘仍然打造出一部独特而完整的作品。整部电影虽然带有超现实的色彩,但导演仍旧以现实逻辑来呈现,影片中的街景、人物和氛围等都高度地还原了巴黎的城市特征。
在“手”寻找主人Naoufel的这条时间线上,克拉潘加入了诸多来自动作片、恐怖片的技巧和元素,将那些原本并不复杂的情节处理得跌宕起伏,观感尤为精彩。很多瞬间,我们仿佛是在看好莱坞的类型大片,被导演稳稳地抓住了心理预期。
法国著名的电影编剧纪尧姆·洛朗则参与了该片的剧本创作。想必很多观众对于编剧工作并不感兴趣,也并不熟悉纪尧姆·洛朗这个早已在电影行业中举足轻重的代表人物。但说到他曾参与编剧的作品《天使爱美丽》《漫长的婚约》《少年斯派维的奇异旅行》等,相信大家绝对不会感到陌生。
纪尧姆·洛朗比较擅长于节奏轻快的奇幻题材剧本,《天使爱美丽》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基于他跟让-皮埃尔·热内导演的长期合作,从而对奇幻剧本的拿捏游刃有余。
而这次,影片《我失去了身体》尽管是带有奇幻色彩的动画作品,但主体基调却需要呈现出悲戚哀伤、带有真实可触的疼痛感。这对于纪尧姆·洛朗来说无疑是一次挑战。而从最终的成片来看,纪尧姆·洛朗的确成功地完成了一次转型的尝试。
导演和编剧两个主体方向的把控无疑决定了作品的质量;但除此以外,影片中还存在着许多细节化的加成,而配乐便是重要的一部分。丹·莱维(Dan Levy)创作的配乐与整个故事之间达成了极高的契合度,对人物情感表达的渲染起到明显的助推效果。相信看过此片的观众都会对配乐留下深刻的印象。
谈到《我失去了身体》,最终必然会回到“欧洲动画”这个关键词上。相较于美国和日本动画市场的繁荣,欧洲动画市场实在要冷门得多。市场规模决定市场走向,在受众局限的欧洲,动画电影长期处于缓慢的发展状态。
既然无法像好莱坞3D动画一样获得巨额预算和成熟技术的支持,也无法像日本动画那样具备强大的市场环境,那欧洲动画便只能选择另辟奇径,更多地往极限的故事创意和独特的动画风格等方向上摸索前行。
于是,在本世纪的头二十年间,面对着好莱坞3D动画和日本多元动画的霸权统治,我们依然看到了不少非常优秀的欧洲动画佳作。比如以汤姆·摩尔为主导的一系列动画,包括《凯尔经的秘密》《海洋之歌》《养家之人》等等。
再比如想象力爆棚的法国动画,《疯狂约会美丽都》《我在伊朗长大》《魔术师》《艾特熊和赛娜鼠》以及《大坏狐狸的故事》等等;还有西班牙暗黑系动画《被遗忘的孩子》和匈牙利黑色侦探动画《盗梦特工队》。
而从消极的角度来讲,影片《我失去了身体》获得“奥斯卡最佳动画长片”的几率其实微乎其微。纵观奥斯卡颁奖史,将此奖颁给非英语动画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近十年来甚至全都被好莱坞的3D动画所包揽。
但从积极的方向来看,能够在北美颁奖季上收获这么高的关注度,无疑是《我失去了身体》作为欧洲动画推广的一次重要契机。而值得一提的是,网飞重点公关的另一部动画佳作《克劳斯:圣诞节的秘密》同样也是欧洲系作品。
当前的好莱坞动画在迪士尼一家独揽的霸权之下,原创性越来越薄弱,几乎已进入保守的低龄化创作阶段;而日本动画也已越过了鼎盛期,曾经人才爆发的盛况早已一去不返。
欧洲动画却在此时逆流而上,用低成本的实践不断探索动画的形式与创意,深入动画美学和叙事的极致。欧洲动画的“新浪潮“或许正在酝酿,又或许已在悄然发生。
期待这部《我失去了身体》以及中国的《哪吒之魔童降世》都能成功入围本届奥斯卡吧!
作者| 多尼达克;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
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这世上到处都是命运的苍蝇,苍蝇的本性就是追逐甜蜜,幸福的甜蜜。 一直相信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有自己的体验,虽然不确定它们是否也会为回到我身边而奋不顾身。 那只手是否知道即使回到身体的身边也无法与身体愈合,它是否知道它的命运已经被注定,只能独自腐烂,它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有一种渴望,一种想要找到身体的渴望,一种想要完整的渴望,不过或许它知道,它知道命运无情,但还是想试一试,也许是命运错了,或许它还能恢复,总之有什么能比挑战这既定命运让人兴奋?
我想要当宇航员,我想要弹琴,我想要和你一起去看北极光,我想要和你一起在冰屋取暖聊天,命运作祟么?亦或是我太无能么?命运的苍蝇从未离我远去,这么想要叮咬我腐烂的肉么?或许是我活该,但是怎能一直在这该死的命运的掌控之中,被它苦苦折磨。 对,怎能一直在这该死的既定的命运的掌控之中,怎能这样,我不想如此,我不同意,我要做出跳脱掌控的行为,那么就奋不顾身吧,奋不顾身找回身体,那么就纵身一跃吧,跳向那个塔台,这是对命运的挑战吗?这有意义吗?对,这是挑战吗,这有意义吗,即使与身体靠的那么近却还是无法愈合,即使跨越塔台,我还是失去了所有,可是谁在意呢,我只知道那天塔台上翩翩飘落的雪花是如此的打动我,亦如那天归途中的我欣赏的夕阳西下,纯粹而又美好,迷人而又寂寞。
《我失去了身体》,刚看开头就产生了极大的不适感,这个号称今年最好的法国片一如很多欧洲文艺片那样,首先带来的是扑面而来的压抑吊诡和极其鲜明的“”个体主义”。但这种不适很快转换成沉浸式的共鸣。 一只断手在找寻身体主人的路上经历着各种冒险,也随之展开了身体主人的往事。影片中所有人的面目表情都是冷峻甚至麻木的,即便男主经历悲惨的变故以及生活的打击,没有一滴眼泪出镜。而这只断手的表演却丰富得多,难过的、惊恐的、温柔的、陶醉的... 这是一个完整的鲜活的生命。 命运是早已安排好的还是由一个又一个违背原意的选择组成的呢?苍蝇的意象就像是对命运的注解。你永远无法轻易地手握住命运,你越想把握住它,越会遭遇一些意外。你以为这是意外,或许这才是你摆不脱的命运。 而这只断手,意外地离开了身体,离开了束缚,却选择找回身体并在找回身体的路上经历一次次的意外冒险。它成就了身体主人想要冒险的心愿,但这场冒险丝毫不美丽。它知道身体主人的梦想是当一名宇航员,冒险接近终点时它和宇航员的梦想告别。这只手离不开身体的束缚,离开了只不过是无助的个体,除了孩子、醉客、动物能感知到它,钢筋水泥的都市里它是仅仅想要生存下来的过客。 身体主人在最后挑战命运的一跃,到达了他力所能及的最高点。站在塔车上的那一刻,他终于感受到自由无束。可之后呢?或许他不得不回到人群中,极不可能的另一个结局是他纵身一跃,但无论都是令人丧气的,谁也逃不过命运强于地表的束缚。 这是一部很丧的影片,好在只有一个小时,但中间分分钟都有温情的场面,且精准地营造出最能使人产生共情的节点,很诗意地展现出“”温柔的悲伤”。创作人应该是很爱《盖普眼中的世界》,“在盖普眼中的世界,我们都患了末期癌症。” 最后推荐一下本片的音乐很棒。
影片
男主经历的一切何其像为不可挽回的过错而自责的你我。。。这部戏的配乐太带情绪了,悲怆感,孤独感会不由自主包围你
好像明白了:手不是手,是温柔的宇宙
我离我的身体91厘米,他人离我却隔着一个星空的距离。
好久没看过这么独特而精彩的动画片了,尤其是前半部分大量运用蒙太奇和音乐(而非对白)叙事,把一只手的郁闷悲伤害怕和幽默通过一个个close-up表现出来,难度不小。本身选择用手做主角就挺复杂的,手是人身上最富表情但也最难画的部分。
今年奥斯卡提名名单里的惊喜之作,也算是“丧人美学”的极致。抓不住苍蝇,抓不住命运,以为可以一个假动作,逃离命运,“一味奔跑,自求多福”,其实是终将垂直坠落,还幻想粉身碎骨可以迸裂出一粒明亮。很凄厉,也蛮美。
年度最佳。谁能想到20年代伊始了,还能用穿插在彩色里的黑白诱发最本能的感伤啊?所有通俗与普适到濒临失效的语言,都因为知觉与情绪的完全牵引,释放了四两拨千斤的独特与多义。没有过时的语言,只有衰老的感知。一定要继续相信影像。/只有手能行动是概念的,手具备知觉与情绪记忆的设定是完全由形式与形式的牵引、互动效用一砖一瓦建立起来的。彩色对过去的突然介入首先带来了无数暧昧——比如窗户上画冰屋,你以为是现在的手;一个动作打通了两个时空,你思索为何又黑白,然后马上发现被打通的不是过去,是“属于过去的未来”,知觉和情绪记忆在那一刻交融并成立了——因无懈可击的形式而成立,而形式又是因无懈可击的感知而确立的。→21.1.10 时隔一年大银幕重温。万物有灵。会是经典。开启20年代。©法国文化中心/杰赫米大师课视频。
希望成为钢琴师,也想成为宇航员,抓住苍蝇,逃离命运。在所有感到被这个世界疏离的夜晚和雪天,我想记得可以触碰到的昆虫、海沙、夜风、炫目如梦境的川流的霓虹。
苍蝇是命运的幽灵,总在身边左右嗡嗡;右手是儿时的罪疚,成年后潜意识里始终有模糊的自戕冲动。人生有多少失去之物,或许早已写进了命定。解开命运符咒唯一的方法是——“猛的一下,你跳上了起重机,用一件突发奇想、完全不可预测不可理喻的事情,用一个假动作,绕开命运的围堵”。“然后呢?”“然后你一味地奔跑,尽量远离它,交给天意,自求多福”。
音乐太棒了!手的部分也很棒~观感真的超舒服
我穿过街道滑过天窗,在肮脏的水渠与群鼠决斗,在刺骨的冰河从犬口逃生。他避开拥挤拨开人群,在下雨的门外送一份快送披萨,在城市的房顶造一座木质冰屋。我离我的主人那么近,他离他的爱人却那么远。断手凝望夕阳有多寂寞,男孩跳上塔吊就有多孤独。找到你是没法愈合的伤口,找到她是没法完整的拼图。
今年最有创意的超现实动画,主角居然是一只失去身体的断手。手的历险和手主人的回忆穿插,平平淡淡的成长故事一下拍出了喜怒哀愁。失去父母,失去恋人,失去身体,哪怕人生一直在失去,依然没有放弃生活。配乐太有感染力了!
A / 手的运动质态既是跳跃的团块,又是冰层下的水流,又是飞旋的雪与风乃至宇宙尘埃。感官的记忆追逐着身体,而身体又追逐着你。而当思绪试图越过身体去触碰记忆,切割的疼痛带给我们最切肤的身体在场性。幸运的是,哪怕被分离,我们依然可以想象身体记忆的留存,并与无法触碰的他人开启新的共鸣。这微观的感知之力又是何等宏大呢?
一只手的回家路,一个丧B找到自己人生的旅程,脑洞大开的冒险交织着记忆的过往,很感官、很细腻同时又很有呼吸感,而本质上其实是一个颇为高级的励志片,展现失去的痛,却也不忘生活下去的光芒,配乐的情感冲击力也是相当巨大。
la vie de Pairs,虽是动画片,但那个轻盈跃升的动作却比绝大多数和巴黎有关的电影,更触动内心,更沉重地落向了情感暧昧的深渊。
年度动画,配乐好听得让人融化。冰屋、苍蝇、声音、方糖,我们最大的喜悦竟不是实现梦想,而是跳出命运摆弄的奋力一跃。手回归身体得不到完整,却能见证命运之外的奇迹,飘过高速公路,像Mary Poppins一样去找到你。
8/10。男孩和他的手两条线路平行进行,手找到身体似乎是种找寻自我的象征。结局男孩毫无所获。人生并没有想象中顺遂,他失去了父母,埋没了成为钢琴家和宇航员的梦想,以送比萨营生,直到遇到喜欢的女孩。为了接近女孩他去做木工(之类的)学童,并亲手铸造她梦想的事物。女孩知道了一切都是他的设计后愤而离去(这里脑回路有点长,女孩为什么如此快的反感他的所作为)。之后他劳工时意外失去了一只手……每次苍蝇的出现都预兆了厄运。像他所说,一切都如命定,而真正的生活是非理性的决定,就像他忽然从楼顶跳到远处的起重机(之类的)——他做到了。不过是这样。毫不相干的一跳,却是对其既定命运的挑衅。结尾很感动。自己的人生也不过是,期待着跳出常规的时刻带来的感动,是我唯一以为的浪漫,跳脱禁锢仿若是自由的。 05/09/2019
-,剧作不节制,大可去掉“我失去了身体”线,几乎无意义。
最喜欢两个人隔着门禁聊天的一段
丧,极度致郁,个性鲜明,风格诡异。导演一定是个男性,描绘底层小人物的悲苦人生,遇到女主是他人生中唯一温度,自己把一切搞砸却认为是命运不公,自怜自艾。我作为一个女性来讲如果真见到这种男人会觉得非常可怕,心机都不放在正地方。
想象力爆棚的法国动画,导演与编剧此前拍出过[精神分裂症],而另一位编剧则是[天使爱美丽]的作者。犹如惊悚动作片般的断手视点、主人的童年与近日的往事交叉剪辑,不仅在观者中激活了一种全新的身体感知,更可贵的是在过去与当下相遇后并未止步,又大胆作出了惊人的一跃,让生命延展到短暂超克宿命的、与混沌的自由意志相接壤的未来之中。影片的配乐可谓是年度最佳之一,与影像无缝交叠在一起。鸽子,老鼠,冰屋,磁带,血红的起重吊臂,旋转升腾着的雨伞。(8.5/10)